潘森摸了摸她的头，下了车，“我们人鱼和你们通灵井水不犯河水，别自找没趣。”

    此刻的少年，并无人前温软讨喜的形象，冷淡而平静，黑袍人的浓雾蔓延得整片天地都暗无天日，城市出现了诡异的天气预报。

    “把你们人鱼族的圣物给我。”黑袍人的声音十分沙哑，难听，“我只要圣物。”

    “在太平洋几千米的海底的宫殿，你想要，自行去取。”潘森负手而立，“我叛逃出海王宫，已经三百年不曾回去，怕你要令你失望。”

    “是吗？”黑袍人身形一动，潘森长臂一挥，一道白光刺破了他的黑雾，黑袍人往后一退，两人一来一往打起来。

    地面震动，无数的亡灵破土而出，像藤蔓缠上了人，凄厉地喊着亡灵族的语言，带着一股绝望和阴沉，潘森一手划破掌心，用血画了一个图腾，一掌拍在地上。

    图腾印在地上，白光刺破黑雾，四面八方地折射，那些亡灵碰到了白光，如泡沫碰到了阳光，瞬间破碎，叫声更加凄厉。

    黑和白交错，像是最好的特效团队熬干心血做出的成品，那些亡灵再一次钻回了地底。

    黑袍人手持镰刀，砍了过来，潘森手腕上的银环化成了银色的长枪，长枪架开了镰刀，两人打起来，那白色的图腾一直盛放在潘森脚下，逼退了破土而出的亡灵。

    江湾地区出现了大规模的能量警报，极端天气，自是引起了异能局的注意，队长薛于归带着一队人马匆匆赶来江湾。

    远远看去，是一团庞大的黑雾笼罩在江湾地区上方，黑雾里白光闪耀，像是特效似的，出外勤的薛于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分说带着人就冲进去。

    “异能局的人过来，他们的武器是一千多年异火所铸，我们异族想要求存，最好的办法是相互守望，而不是相互残杀。”潘森说。

    “你不懂！”黑袍人说，“只要收集了七族圣物，就能重新唤醒异族亡灵，再世为人，这世上就再也不是人族的天下，这卑劣的人族，凭什么统治世界。”

    潘森，“即便如此，紫金花也已销毁。”

    “不……紫金花永开不败，异火族的血脉能够唤醒紫金花。”黑袍人镰刀砍了过来，“你是人鱼族，难道不想看到人鱼繁衍万年，繁荣昌盛吗？你们人鱼族被人族赶尽杀绝，避居海底，可如今海底成了什么样，你们漂亮的家园，如今全是污染物，人鱼本是异族数量最多，没有在战斗中灭绝，却在污染中灭绝，为什么？因为人族的贪恋，你不想复仇吗？你想要永远受制于人族吗？”

    “有纳兰笙在，谁也撼动不了人族的根基。”潘森淡淡说，“你不干传销，真是太可惜了。”

    ……

    薛于归等人来时，那团黑雾已经散尽了，困在黑雾中的有十几辆车，那人逃得快，来去匆匆，位于江滨上方的黑雾也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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