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那我们就打回来出口气

    老沈头儿在梁声越说的时候就已是脸黑成锅底一样了。这又听沈承祖还为那女子叫屈。更是气得伸手就把手上的烟袋给丢了过去。一下就打到了沈承祖的身上，沈承祖反应也快，心知这事糟了。马上跪下爬向老沈头儿，哭道：

    “爷，爷，我是有认真的读书的，不信你去问都行。我也真的喜欢小翠姑娘的，她可是个好姑娘，一直还催促着我读书呢。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还是住回学堂去，我好好读书，别不让我读书，明年我就要去考试了啊！”

    人的心只要一偏，那怎么都好接受。老沈头儿也是，本来是很气的，但看到大孙子哭得鼻涕连口的样子，怎么都相信大孙子是知道错了。还想着这孩子就是好，一知道错就认错，就改。所以老沈头儿心里就打算原谅了他。

    “好，你以后好好读你的书，别去做那些事。家里一直就指望着你读书成器。可别给家里丢脸了。”

    看看老沈头儿这变脸的速度，梁家人都扯了扯嘴角。梁声越冷笑一下道：

    “沈承祖能不能好好读书与我们来没有关系。我们要知道的是我姐被打，侄女被打这事沈家有个什么说法。如刚才我们来时看到的，大人不在，这家里小的就是被欺负的对象，那要是我姐夫上差了，我姐又瘫了。孩子怕是会被欺负死了。这不，大的一个都快要死了。”

    老沈头儿很想瞪一眼梁声越，但不能，梁声越是读书人，还是个先生，这种人得罪不得的。老沈头儿没吭声。他不说话村长和族长就更不好说话了。不过脸色不是那么好。从村里出了个沈承祖是个童生，村里也很给老沈头儿面子。但没想到这个童生在镇上却是另外一种样子。这让村长和族长有些面子上过不去，还曾很得意自己村里也有个读书人了。现在看来真的是难堪啊！

    见大家都不说话，章氏又道：

    “好，看来沈家是不想管成芳母女了。成了你们的包袱了是吧？还有三个小的，还要人照顾呢。成芳也要人照顾了。说得不好听，现在吃喝拉撒都要人侍候着了。你们沈家就不想要不想管了吗？没那么容易！我女儿几天前是这样吗？我女儿是有病才嫁到你们家来的吗？这都是在你们家被打的！村长，族长，请了你们来，你们也得给我梁家一个说法！在你们家说不清楚，在这个村说不清楚，那我们就去衙门里说。我一个老婆子也不怕进衙门！”

    被章氏点着名的村长和族长互相对一眼，只有转头去看看老沈头儿。老沈头儿埋着头没看到他们俩的眼光。村长和族长是恨恨的看了老沈头儿一眼，这要是不接这话，要是章氏真闹去衙门，那可也不是个好事。虽说与自己家没关系，但与这个村子的声誉和这个家族的声誉有关啊！一个不好，以后哪个村的还与本村的人结亲啊？

    村长连忙道：

    “大嫂子也别着急，不管如何说你们也是亲家啊，不看谁就看看几个孩子，那可是你们两方的血脉不是？事闹大了对哪个都不好是吧。我们好好说，好好商量！”

    转头又对老沈头儿道：

    “我说长勇啊，这事你怎么也得有个说法啊！”

    老沈头儿脖子一梗，说道：

    “我能有什么说法？孩子打个架，只是伤得重了点，伤着了三媳妇也是个意外。这也只是个孩子做下的事，你们不是把他也给打断了腿了吗？”

    老沈头儿这话说得！好象是别人来纠着不放了。现在人打在那里躺着了。似乎打断这个腿就可以抵销了？梁家的人听得火起，章氏和梁声越都站了起来。梁声越冷着脸道：

    “原来我姐和我小侄女两条命就一条腿就抵销了？我们认为不够！二嫂，还是按大嫂说的，他打了侄女几耳光，你打回来，记住，用力要控制到打出来和雪儿的结果是一样的。他的腰，你也一脚踢回来，也如同姐姐一样的，只要废了就行。这条腿，只能算是刚才打承文的那一份。你去打，打了我们就回梁家去，抵消了。姐姐我们照顾，雪儿我们也照顾！就是三个小的我们也带走，这样的亲家，为不得！以后梁家村的人要与沈家村为亲的话，就让他们看看我姐！”

    梁声越的话霸气！

    本来陈氏在听了老沈头儿的话后就要站出来的，但梁三说话了。她又站到了章氏的后面去。现在一听梁声越的话，陈氏立刻站出来道：

    “好，我们梁家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他怎么打的我怎么来，够本就是了。”

    陈氏的动作快，一步上前一手抓起地上的沈承宗，还不等沈承宗反应过来，右手一巴掌都打到了。随着“啪”的一声响的，还有沈承宗的惨叫声“啊”！陈氏这一掌可是用了力的，只见承宗一口血喷出，还掉出两颗牙。

    沈家的人的动作没陈氏快，一是没想到陈氏会边说就边动，二是陈氏动作实在是太快了。

    陈氏要打下第二巴掌时，老沈头儿的声音和王氏的动作一起到了。王氏离得近些，伸手挡下了陈氏的手。老沈头儿急得脸都胀红了，大叫一声：“住手”。

    王氏挡下了连声道：

    “雪儿她舅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你们会说吗？你们不是说够了吗？我没关系，我打了他，你们再来打我打回去都可以。咱就冤冤相报都行。反正打了出气！你现在来拦，那他打雪儿的时候你也看着，你拦了吗？你出声了吗？我妹和雪儿在那个七叔那里躺了一个晚上了。你们有人去看过了吗？有人问过伤重不重？要不要钱还治吗？你们当我妹不是你们家的人，认为雪儿体弱就该死是吗？告诉你！我妹就是嫁给了沈三柱，她还有哥哥弟弟，还有爹娘呢！你沈家不管我梁家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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