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让我猜猜，是不是哪个小姑娘给你发信息了？笑得这么的……”

    “雅雅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赵泽洋得意的看了顾北城一眼，“你看，有妹妹就是不一样，跟你这个孤家寡人是比不了的。”

    “……”最后一句真是扎心，顾北城翻了个白眼，继续手上的工作。

    办公室里键盘的敲打声又恢复到刚才到节奏，偶尔秘书会进来给俩人送咖啡递文件。

    年底的事积压太多，员工们放假了，这些就落到他们俩手头上了。

    赵泽洋还记得刚才妹妹发给自己的微信，抬眸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时钟，对顾北城说道，“走吧，明天再来，先回家。”

    “咦，真的回去？”

    “那不然呢？我妹妹让我回家的，我不能拒绝啊。”

    “……”对，就你有妹妹，我还有弟弟呢。

    赵泽洋回到家，已经一点了，赵清雅早就睡下，他在她门口站了一会儿就离开，回到自己房间里洗漱。

    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下颌流到肩膀上，赵泽洋随手抓了条毛巾在头上揉搓几下，随后扔到一边。

    手机提示灯亮着，赵泽洋以为是妹妹发来的，没想到会是顾北陌。

    大致的内容是关于言家的，赵泽洋想了想，给顾北陌打过去。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还是打电话方便些。

    这条微信是刚才才发的，顾北陌没那么快睡着，赵泽洋的电话一打过来，他立刻按下接听键。

    “泽洋哥，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嗯，确实有，你想知道？”他就知道，顾北陌这小子不一般。

    既然问了，顾北陌的回答肯定是想了。

    “言意恒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看着点儿，就会有人从你边把我妹妹拐跑了。”

    “……”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赵泽洋轻轻地笑了，“都你玩呢，别想太多，做好你的事，我不会许别人跟你抢的。”

    自从得知顾北琛喜欢妹妹后，赵泽洋对顾北陌是越看越满意，怎么看都觉得他才是最适合的妹夫人选。

    “我跟你哥做事，你不放心？那个言倾跟雅雅是同学没错，可我知道的是，无论是在雅雅出事前还是出事后，跟言倾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只能说是同学而已。要是他对雅雅有意思，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赵泽洋找人调查过，言倾是在高三分班之后才认识妹妹的，高一高二的时候，这俩人虽然在同一所学校里就读，可学校那么多人，又不在同一个班级里，要遇到对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青凡一中的教学楼分布比较复杂，同一年级的人可能到毕业都没有见过对方。

    出事后，很多人妹妹都记不得了，至于言倾这个跟自己说不上几句话的同学，赵泽洋不觉得妹妹在那种况下能记住对方。

    怕顾北陌想太多，赵泽洋安慰了他好久才挂电话。

    回想着刚才赵泽洋说的话，还有说话那语气，顾北陌笑着把赵泽洋的备注改成大舅子。

    之前他还觉得解无忧会是自己的敌，要对付起来可比韩澈那种小孩难对付多了。现在他有了赵泽洋的支持，管他解无忧再厉害，他能说服赵家人接受他吗？

    解无忧能不能顾北陌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可以的。

    有赵清雅父母的支持，现在赵泽洋也站在他这一边，甭管他解无忧还是言倾，他一点不怕自己会输给他们。

    他的姑娘，手只能他牵，名字只能出现在他的户口本上，人，也只能是他的。

    想要不怕死想跟他抢，那就得作好准备，先提前给自己预定好离开这个世界的机票。

    ……

    昨晚约定好的时间前一个小时起收拾好，赵清雅掐着时间赶到公车站，等了一会儿顾北陌出现了。

    还是那辆很拉风的重型机车，在她边稳稳停下。

    “久等了，我的公主下。”

    拿起备好的头盔帮赵清雅戴好，把被头盔压住的刘海弄好再把扣子系上，每一步都温柔至极，惹得周围的女生捂嘴看着他们，眼里满是羡慕。

    “什么公主下，你今天吃错药啦？这么麻。”

    的确是很麻，嘴上嫌弃着，可赵清雅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哪个女孩子不想被自己心的人呵护着捧在手心里，只不过是想开口难为罢了，有些事，还是男孩子主动比较好。

    本该习惯被人注视的赵清雅此刻只想让顾北陌快点开车走人，再在这儿待下去，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

    虽然他们的脸都是伪装过的，但赵清雅还是催促他快点开车。

    “雅雅，你是害羞了吗？”顾北陌猜，此时后的赵清雅脸一定很红。

    红扑扑的小脸蛋多惹人喜啊，可惜他现在在开车不方便。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赵清雅感觉耳边的风不再那么刺耳了，顾北陌拍了拍环在他腰上的手。

    “到啦，下车吧。”

    摘掉头盔，赵清雅愣了。

    “学校？现在没开学，学校不让进吧。”而且，他们已经不是一中的学生了。

    校门闭，赵清雅实在想不到顾北陌带自己来这儿做什么。不过学校附近的小吃店应该有营业，可以过去碰碰运气。

    顾北陌：“没事的，我有办法。”

    嗯？难道，他要学电视里那些男主翻墙进去？

    赵清雅低头，早知道她就穿裤子来了，穿裙子翻墙肯定会走光的。

    知道赵清雅在担心什么，顾北陌拉着他朝着学校的门房走去，阿伯从里面伸出头来，看到顾北陌递给他的名片后，起给他们开门。

    “嗯？你给阿伯看了什么啊？”

    顾北陌朝她咧嘴，把手机往裤兜里塞，牵起她的手往学校里面走。

    上次赵清雅来一中，是解无忧带她来的。

    没有学生的学校安静得很，红色的塑胶跑道被白雪覆盖，顾北陌怕她摔倒，牵着她慢慢走。

    高一三班，俩人站在门口，顾北陌变戏法般掏出一大串钥匙，找到贴有高三班的钥匙开门。

    “刚才阿伯给我的，放心，等会儿就还回去。”

    “我又没说……”

    “可是你在心里想了，哼，原来事这么看我的啊。唉，我这么乖的孩子，怎么会去偷钥匙呢。”顾北陌无奈的说道，神里夹杂着些许委屈。

    看他鼓起的脸颊，赵清雅咽了咽口水，“好啦，先进去再说。”

    再不进去，鬼知道顾北陌要给她安上多少“罪状”，整天都说她欺负他，明明是他在欺负她才是。

    教室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是坐在教室里的人不是当年那一批人，教室后面的黑板报也改变了画风，还有扫把的摆放的位置，投影灯……

    “要是早知道，我当年就交白卷留级了。”

    俩人都是一中的学生，可顾北陌却很少遇到赵清雅，也不知道她在一中读书。

    等赵清雅上了高二，他已经上大学了。

    赵清雅：“留级也没用，那个时候又不是我。”

    “也对。”

    俩人挨着坐，趴在课桌上说着从前的事。

    傍晚，又开始下雪了。

    青凡下雪没有帝都那样大，像是有小孩子恶作剧，在自家楼上往楼下扔泡沫粒子。

    学校后门的小吃街亮起招牌，闻着熟悉的味道，赵清雅擦了擦下巴那不存在的口水，这回换成赵清雅拉着顾北陌走了。

    “太香了，早知道我中午不吃饭了。”

    臭豆腐，烤串，烤肠，章鱼小丸子……还记得以前放学后就经常跟君琪她们一起来这儿买，然后找一家人不多的茶店坐下来，一起写作业聊天。

    “够吗？不够的话我再去买。”

    顾北陌把手里的烤串塞到赵清雅手里，自己手里也有，可看着赵清雅手里，感觉更好吃。

    觉察到他的目光，赵清雅拿了一根到他嘴边，看他吃完自己低头去咬他手里的烤串。

    店里的客人不少，来这儿吃的不止是以前一中的学生，还有过来打卡小吃街的游客。

    老板正好把隔壁桌的烤串拿过来，看他们俩这样亲密，笑出了声，吓得赵清雅捂着嘴往后退，不再喂顾北陌吃了。

    瞧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烤串太烫的缘故，顾北陌越看越觉得看不够。

    凡是有开门营业的店，顾北陌每一家都买来给赵清雅，一路走下来，赵清雅的肚子已经被填饱了。

    “嗝，不行了，吃不下了，你吃吧。”

    她眼馋这家店的可丽饼没错，可她的肚子实在是装不下了，它已经尽力了。

    “真的不吃？那我吃咯。”

    “嗯，吃吧，都是你的。”

    一路走来，顾北陌买的，大部分都进了她的肚子，顾北陌吃的不多。

    这个时间点，是小吃街人最多的时候，顾北陌紧紧抓着赵清雅的手，怕自己一转头人就不见了。

    赵清雅拉着顾北陌走进一家茶店，点了几份小吃，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从她坐的位置向外看去，人来人往的街道尽收眼底。

    “好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如此惬意的生活，短暂的拥有，足够了。

    “是啊，回去后，又要开启新一年的忙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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