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言和池晨泽最终决定避开监控行动。

    他们借助监控盲点和吸血鬼的移动速度，到了法医验尸的地方。

    尸体还放在验尸台上，用白布盖着。

    林恩言走上前去，就揭开了白布，看见尸体的死状，林恩言自认为不是那么胆小的人还是吓得往后连退数步。

    池晨泽握住她的的臂：“还好吧？”

    林恩言摇了摇头。

    稳了稳心神，她才重新走上前去看那具尸体。

    尸体的全身呈现出一种紫黑色，尸身干瘪得像是一只放了气的气球，脸颊和眼窝都陷了下去。

    不成人形。

    池晨泽伸手推了一下尸体的头部，尸体的脑袋偏向一旁，露出了脖子上的血孔。

    林恩言也看见了那两个血孔。

    她没有见过被吸血鬼出来的伤口，但池晨泽对这些一定比她更了解。

    她便静静的等着池晨泽下结论。

    池晨泽看了片刻，收回手：“的确是血族所为，只有血族的獠牙才能咬出这样的血孔，只不过……”

    “只不过她身上已经没有了血族的气味。”林恩言将池晨泽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池晨泽往后退了半步，点头。

    “案发现场没有了血族活动的气息，就连被吸干血的尸体上，也没有了血族的气味……”林恩言抿了抿唇：“血族在其它物品或人类身上染上气息会逐渐淡化这是很正常的事，可是这具尸体上的血族气味消失得这么快，就太反常了。”

    池晨泽的目光落到尸体上：“以前的确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尸体干瘪成这样，几乎已经看不出来原有的模样，但仿照外形还是能推断出来是个年轻女孩。

    林恩言叹息一声：“走吧。”

    正在这时，她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和池晨泽两人对视了一眼，躲到了验尸台下面。

    很快，验尸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霍先生，辛苦您大半夜跑一趟了。要不是这具尸体太过古怪，我们也不想劳烦您……”

    说话的人应该是个中年男人，语气里带着一丝明显的焦虑。

    林恩言听见这声“霍先生”，就愣了一下。

    霍先生……不会是霍璟寒。

    “这是我应该做的。”

    年轻男人清冽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的时候，林恩言没忍住抽了下嘴角。

    她觉得她的直觉真是越来越灵敏了。

    年轻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警官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查看一下尸体。”

    “霍先生你……”

    “人太多会干扰到我的判断。”霍先生的声音很果断。

    警察有些疑惑，房间里也就他们两个人，哪儿来的“人太多”？

    但把这个霍先生请来一次也不容易，能力强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自己的小毛病，这很正常。

    “行，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叫我。”

    伴随着警察的话音落下，一串脚步声渐远，然后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林恩言和池晨泽蹲在验尸台下面，大眼瞪小眼。

    盖尸体的白布很长，边沿几乎盖到了地上，林恩言从白布的缝隙里，看见男人穿着皮鞋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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