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真小小心中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强烈预感。

    自己的未来与宿命，与此人因果羁绊极为深重

    “是”

    在真小小的鼓励之下，沈一浪再次卯足精力死死盯着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显现轮廓的宫殿，完全没有任何精神术法加持，可以说此刻他识海之所以未被从建筑物上散发出的强大精神力风暴重伤，皆因远比常人坚韧的意志力在坚持

    “我看到门楣了”

    半个时辰后，沈一浪惊呼一声

    在他的呼唤声里，真小小诧异地看到自己身旁的男子，仿佛被一股无形之风撕成两半

    一半还是站在自己身旁的沈一浪，而另一半，则化为一团赤红色的光团，嗖地一声被直接卷入了虚灵宫又黑又深的入口里

    这诡异的画面如三步修士踏入分神境后，经过努力，从自体内凝出一尊完全复制本尊记忆、能力的精神力分身般

    现在沈一浪修为，远未到分神，却在虚灵宫的帮助之下，达到类似一步

    光是从这一个奇迹来看，虚灵宫乃离炎最神秘传承秘地之名，便实至名归

    只不过这种伪精神力分神，还达不到完全与本尊一模一样的程度，它没有实体，只有修为与记忆存在。

    “我不行了”

    在沈一浪的部分灵魂成功进入虚灵宫的同时，真小小身旁的海翁却口吐鲜血，身体摇晃着跌坐在地。

    无法通过虚灵宫入门试炼

    海翁因为资质与根基问题，才在视线中勾勒出整个虚灵宫的四分之一

    但扑面而来的精神风暴，已强大得几乎快要折断他的浑身经脉

    从嘴里喷出内脏的碎块，双眼近乎于暂时的充血失明。面色惨白的海翁，跪坐在真小小面前，羞愧得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老奴有愧主人盛情恕老奴能力有限，不能陪您进入这秘境之中，完成虚灵传承，不过老奴势必带着主人与一浪老弟的身体，安全返回沈域在冰宫内，静等你们回来。”

    几乎咬碎了牙，才将这一句话完整说出。

    被虚灵宫入门考验无情地拒绝于门外，对于任何有幸到此之人，都是近乎于毁灭性的打击

    它似乎在无情地陈述一个事实

    你不行

    你已潜力用尽

    你已经老了，就不要再肖想继续晋阶，甚至去博取那些不切实际的力量

    此时海翁体会的，便是这种残酷而真实的痛苦。

    在与沈一浪一起拜入真小小麾下时，他便已然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与沈一浪之间的巨大差距。

    虽然二人同是出窍期。

    但沈一浪更年轻，更有活力，更加迅猛仿佛一株参天大树，还有无限的生长空间。然而自己却仿佛是一条游曳于汪洋的巨鲸，虽然身体巨大，却已苍老无力，随时会搁浅于沙滩，而后被猎食者，与无情的风沙，迅速腐蚀成空骨。

    虽然极不乐意承认这一点。

    但这份无奈，这份羡慕，这份不甘还是随着自己不断的失败，而迅猛地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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