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今日少林寺的武僧们（6）

    我听不到回答的声音……

    既然得不到回答，我们就正面来说这种一夜情。当然，这个前提是我们实在得不到真实的爱情了，不能长相厮守了，那么为真爱，为真情，何惧一夜？爱过，拥有过，在某种意义上比完全得到更值得珍惜。追求爱情的经过，有时比爱情本身更值得回味，犹如登山，过程远比山顶更令人寻味。

    陈明有首新歌：“等你爱我，哪怕一次也就足够。等你爱我，也许一次才会永久。”

    至理名言，也是应合了那句唱遍全国的歌曲：“峥嵘岁月，何惧风流？”

    对于感情，我从来不敢妄下定语和结论，当然，对于多情者的妻妾成群（对于女方抑或是情人排队？），不在本文讨论之列，读者如果有兴趣想聊聊，我们另择吉日。

    灶王爷

    只听过，没见过的人物中，灶王爷是其中一位。

    中国因为没有国教，所以信奉的人物，也都带有“中国特色”，如玉皇大帝、龙王、土地爷、灶王爷等等，并根据想当然的推测，给土地爷和灶王爷各配了一位土地奶奶和灶王奶奶，这样喊起来亲亲热热，像是一家人。别看这些人物都远在天边，可是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却是近在眼前。过去每到年关，家家户户打扫庭堂，清洗厨房，总不会忘记在灶台旁贴一张灶王爷的像，客气一些的，也许还会惦着灶王奶奶。为这些神灵供奉的祭祀，除了水果糕点之外，还无一例外地供着祭灶糖，一听这名称，就知道是专为灶王爷预备的。

    这种糖，后来都被孩子们分而食之。在贫困的童年，这是一种极大的享受，所以我从小就对灶王爷有好感，大概也是尝了他这点甜头。不过这种糖虽甜，却非常黏牙，据说是麦芽糖，后来才知道，这是老百姓玩的一个小手段：让灶王爷吃了这种糖，粘住了牙，就不能开口讲话，人间的一些事非，就不会传到玉皇大帝那里去，他老人家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就不要为人间这些小事劳神了。可是老百姓就没想想，你供奉灶王爷的目地，是让他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你把他的牙黏住了，还让他言什么好事？终于有一天，我把这个顾虑讲给父母，他们听了，吱唔了一阵，最后大概是说本来就是糊弄灶王爷的事，不必去认真，从来都是心到神知，上供人吃，只要心里装着灶王爷，他老先生是会知道的。

    这笔糊涂帐，直到今天也没有算清。

    其实灶王爷的任务还不止于“上通下达”，他还有个更大的责任是司火。谁家的灶火不旺，先不管柴火潮不潮，炉道通不通，都要先给灶王爷打个招呼，提请他注意调整火势。《西游记》里，有一处写到孙悟空与羊力大仙比手段，只见孙悟空跳进热油锅，在里面翻筋斗，竖蜻蜓，而当羊力大仙跳进油锅，护住锅底的冷龙一撒手，油锅成了真油锅，羊力大仙一命呜乎。据老百姓说，冷龙归龙王管，龙王和灶王是亲戚，所以终究还是灶王帮了孙悟空。过去百姓家办红白喜事，总是支几口大锅，几十号人吃饭，灶火旺不旺十分关键，这时候，厨师总要特别提醒，要好好侍奉灶王爷。有一年，我参加一次这样的大宴，亲眼见到一位厨师因厨房没有贴灶王爷像而拒绝出场。大概在厨师眼里，灶王爷的地位该像木匠眼里的鲁班。我曾在年前出差到河南的嵩县，见人们都在购年货，一个小摊吸引了我，是卖灶王爷像的，我兴奋，一下买了很多张，回来送人。虽说现在都用上天燃气了，但我送的灶王爷，人家就贴在天燃气灶的旁边，可见在人们的心目中，管他是柴禾、煤火、天燃气、煤气灶，只要有火，就该有灶王的地位。可是有一点，虽说灶王是管火的，可是不需要火的时候，该不该叫他呢？叫他，他会不会帮忙灭火？不叫他，火的问题又是他份内的事，让别的神仙来，岂不有越俎代庖之嫌？

    迷信不可取，科学更靠得住。有一次我到一户新装修好的朋友家去参观，只见灶王爷的旁边，赫然放着一个红色的灭火器！看来他也清楚，不管灶王爷多么受人敬重，真到了该灭火的时候，还是用灭火器管用。他既不得罪灶王爷，又不违反安全规定，真是一个明白人！

    爱心和宽容

    近几天，编辑部里有一个浓浓的话题。那是编辑部所处的金水路与经五路交叉口一带，大街两旁的法国梧桐树上，栖息着几万只鹭鸟，这构成了一片人鸟共融的特殊风景。但是最近听说市政管理部门要治理梧桐树，因为这些树有些行将枯死，而且一到春天，树上会生出一些白毛毛，随风飘扬，影响人的呼吸。管理部门治理的办法是将树梢砍去，只保留树干，然后将新枝置于老干。不过这样一来，树上的上万只鹭鸟将失去家园。

    鹭鸟也的确给人们带来一些不便：从天而降的鸟粪像白色炸弹，地上白花花一片，不断有人受到“轰炸”，人们戏称为天“屎”降临。

    但大多数的市民还是不愿砍树，市政管理部门征询意见的结果，是人们宁肯让鸟粪落在身上，也不肯将它们驱走。因为如果将树砍掉，人们当然不会再受到鸟粪的侵扰，但这点小小的方便，却是建立在几万只鹭鸟无家可归的痛苦之上。鸟窝里也许还有不少的幼鸟，动物们没有计划生育，所以可能还不止一只两只，更有些还没孵出的小鸟，鹭鸟妈妈当然没有办法带走，只好随着大树的倒下，而让这些弱小的生灵遭遇不幸，你怎么能忍心！试想一下，当大树倒下时，无助的鹭鸟妈妈们眼看着自己的儿女死于，它们将会何等地憎恨人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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