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场青春的叛逆／异类的颂歌（2）

    故事似乎就这样结束了，没有救赎，没有奇迹，就像每一天都可能发生在纽约街头的故事。

    爱上一只胡作非为的猫

    《疯狂店员》

    cler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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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钟响了，躺在床上的但丁邋里邋遢地爬起来，他穿过一堆脏衣服和一只兴奋的大狗,喝光了盛在一只小猪玩具里的牛奶，于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新的一天对于但丁来说并没有什么新的意义。他的朋友兰尼是一家录影带出租店的店员，和但丁一样，他也常常感到生活的痛苦和无聊，但不同的是，杂志和各种录影带总是能让他高谈阔论并保持长时间的兴奋。但丁却显得不那么幸运，在他的便利店刚刚开张的时候，他就遭遇了一个激进的肺癌保护协会成员的挑衅，这个男人带领了一大帮经常买烟的男人，谴责但丁贩卖香烟的可耻行为并群情激奋地想要砸店，多亏但丁的女友维安及时赶来，用一只干粉灭火器把众男人喷成了小丑，但丁才松了一口气。

    但丁和维安坐在地板上，谈论着彼此的将来，在说到两人关系时，但丁总是对未来保持着疑虑。鲍勃和丹特是两个毒贩，他们终日游走在便利店周围，满口脏话地贩卖着毒品，偶尔也会来看看他们的朋友但丁。

    兰尼更是无事就往便利店跑，在柜台边，他一边专注地看着杂志，一边帮但丁收款。一次，他眼皮都没抬地卖给了一个四岁小女孩一包烟。

    在兰尼的建议下，整天焦头烂额的但丁决定关店一天，和他到屋顶打曲棍球，没想到这次受尽顾客抗议的小小放纵只持续了短短十二分钟，兰尼一棍子就把唯一的球打到了下水道里，沮丧的兰尼只好重新回到便利店，忍受着神经兮兮的顾客们。

    一个猥琐的老头向但丁借厕所方便，又抱怨手纸太硬，辗转几次，最后悄悄暗示但丁他想借一本杂志，但丁只好给了他一本，没想到口味挑剔的老头还挑选了一番，最后终于满足地离去。

    兰尼也向但丁抱怨着自己商店的讨厌客人，常常有装模作样的知识分子来买一些“有品位”的电影，也有傻乎乎的母亲带着孩子来租动漫电影，最关键的是，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毫无出路。但丁对此不置可否。

    但丁的前女友嘉莲突然来访，这让但丁又惊又喜，他已经在报纸上获悉了女友结婚的消息，但嘉莲显得并不快乐，但丁感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但兰尼和鲍勃、丹特都极力劝阻他，告诉他维安是多么地好。

    便利店突然停电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但丁和兰尼在厕所发现了一具尸体，原来是那个看杂志的老头，嘉莲突然大惊失色，在但丁的询问下，嘉莲吞吞吐吐地告诉他，她在厕所和老头了，因为她以为老头是他，但丁差点昏了过去。

    但麻烦并没有结束，但丁的现任女友维安来到了便利店，她质问但丁为什么背叛她，但丁百口莫辩，当他得知是兰尼把这件事告诉维安时，他在便利店里和兰尼大打出手。十分钟后，筋疲力尽的两人看着狼藉的四周，兰尼突然顿悟了，他告诉但丁，这样的生活不应该再继续了，他们应该重振旗鼓，过一种充满希望的生活，但丁苦笑地看着他的朋友，脸上露出了无奈和嘲讽。

    画外音

    这是一部极低成本的电影，前后投资总共不过27575美元，和影片的拍摄一样，影片的诞生也十分地疯狂。导演凯文?史密斯出生于一个普通的蓝领家庭，从小就喜欢插科打诨，当他在前辈理查?林克莱特（独立电影《都市浪人》的导演）作品的感染下准备献身电影时，他还是一个一文不名的毛头小子。他通过转让漫画收藏等手段筹集了9000美元，上了电影学院，四个月后退学，在一个冬季里，他拿出一个月时间，写出《疯狂店员》的剧本。

    影片的拍摄地是凯文工作的便利店，他向老板申请，借到了夜间店面的使用权，整部影片的拍摄周期不过21天，后期剪辑也是凯文在隔壁的录影店完成的。在普通人看来，这简直是一个充满奇迹色彩的玩笑。不过，这种玩笑倒给立志成为导演的青年人以启迪。

    全片充斥着粗俗的笑话和搞笑的情节，但丁不过是一个不太有主见的烦恼小伙，而兰尼也好不到哪去，整天念叨着奇闻逸事和黄色笑话。便利店里也乌烟瘴气，不时有各种奇怪的人前来搅局，门口的两个毒贩也用黄腔喋喋不休着人生的道理。滑稽、怪诞和不可思议的元素充斥着这部先锋的黑白电影。

    在影片中，年轻人的生活充满着意外和绝望，意外并不能使他们的生活更有趣，而只会给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在他们解决麻烦浪费的时间里，世界各地发生着各种惊天动地的事情，而他们所拥有的，不过是一个乏味的便利店和一个贴满黄色海报的录影带出租店，几个讲荤段子的高手和一只特立独行的黑猫。

    对于观众而言，《疯狂店员》也有着独特的“教育意义”，它告诉观众：上厕所的时候不能看黄色杂志，不然有可能被；打曲棍球时一定要多带几个球，以免丢失，特别是在下水道林立的房顶；如果你开了一家杂货店并且养了一只黑猫，你一定要给它取名“别理客人”，否则它难以躲开无聊客人的骚扰；如果你对生活感到无望，不用担心，拍电影就好。

    年轻的凯文?史密斯便是这样实践着自己的理想，在《疯狂店员》完成之后，他携片参加了iffm（独立电影交易市场）。寂寥的放映之后，慧眼识珠的资深电影人鲍勃?霍克对凯文表达了极度的欣赏，并不遗余力地向圣丹斯电影节推荐了它。最后，《疯狂店员》获得了1994年圣丹斯电影节的“电影人奖”和戛纳影展的青年大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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