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等待那份爱（1）

    文/姜林

    我总是这样凝望那些日升月沉无家可归的忧伤

    那份等待　那份爱

    文/姜林　图／姜林

    姜林

    《萌芽》超人气作者　2009年“99杯”新小说家大赛全国十五强

    没有什么能够挡住我的步伐，除非小玉拦在我前面；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前进，除非小玉站在我后面。

    是人都知道，年年六月七、八号是高考，所以下个星期天，就是临考学生们十多年来的归宿，用小玉的话来说，就是“大限将至”。有点期盼，有点胆战，急切中带着点胆怯，不安中夹着分坦然。雄赳赳，气昂昂，你我走进大考堂，小玉老实地敲了我一下，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然后用纠正的语气对我道：不是“你我”，是“我”！我说，是“你”，不是“我”！小玉加重语气，不是“我”，是“你”！我加重口气，不是“你”，是“我”！小玉急了，踢了我一脚，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敢对我这样无礼，一个是我，一个是我自己，还有一个，就是小玉。所以当小玉用命令的口吻在电话中对我说“星期六过来”时，我当然不敢星期天回去。

    小玉在电话里特意吩咐，让我在城区给她买一个黄粑，所以当我头昏脑涨地下车时，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成了方方正正的黄粑，有的胖有的瘦，有的欢乐有的愁，当然，这其中定有自我夸张的成分，要知道，人们虽然黄，但并不是黄粑。所以如果你脸皮够厚，那么你就可以盯着一个美女装作坐怀不乱地说你不是好色而是好吃，因为她是黄粑，那样，即使你成不了柳下惠，也可以成“柳一腿”，甚至还可以进一步发展为“有一腿”。当然，这些只是友好的建议，而并不是恶意的教唆，因为决定权是牢牢掌握在你的手里。自然小玉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些的，即使是我想让她知道她也不会知道，如今她甚至不知道“出轨”是什么意思，却晓得出差的含义，从这一点上看，她还是有救的，用她自辩的思想解释，就是孺子可教，用他辩的思想说明，那就是，实力越差，潜力越大。

    因为上次在城区被摸了钱包，还同时被摸了钱包里的钱，所以这次我是走得特别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偷得千年奸。我左手一部手机，右手一把人民币，这样也算得上是另一种形式的双管齐下，料那小偷技术再好再高超，也不能将我的手给偷了去，除非偷人是他的兼职。走着走着，肚子胀了起来，多年来做人的经验告诉我，我要上厕所，不罐所在长途车站，长途车站不在城区，黄粑在城区，由此推知，长途车站没有黄粑。我自然不可能提着黄粑去上厕所，因为那样我在上完厕所提着一袋黄色的东西出来后会自然而然地勾起别人的邪念，我也不可能上了厕所倒回来买黄粑，因为两地相隔甚远。

    心里总是怕的，因为没有买黄粑，但还是有一点额外的愉悦，因为就要见到要吃黄粑的小玉了。上了长途车，脑袋便开始发晕，不是由于体力弱，而是因为这个车要开到一中。这个世界上只有三个人能让我踏进一中，一个是我，一个是小玉，另一个便是我和小玉将来的结晶，我想过，我会对身处幼儿园的她或他或他们异常严厉地说，不好点读书将来就送你们去一中！然后小玉就哭着嚷着对我哭号，你想让你们姜家绝后呀！想到这一幕，我就失声笑了起来，不是幻想味道的幸福，而是意淫小玉对我乞求的快感。在现实生活中，想让小玉听我的话比让一头母性十足的野猪按我所说的去做还要不现实。我还陶醉在不自量力的自我感觉良好中，车子已经发动，发出解大手时特有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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