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你和现在不同……”

    “你被整个极暗之地的魔气孕育而出，携带的本就是滔天杀意，在眼中，天道和魔族一样，都是可以毁灭的东西。”

    “你不在乎天道，更不在乎同族，倘若让你真正降世，极暗之地会被你踏成虚无。”

    “第一个是极暗之地，你从极暗之地离开后会是哪？”

    “会是天道。”

    “天道没有人能压制住你，放眼整个人十方界，无人能克制住你，天道毁不掉你，唯有我，才能阻止你。”

    凤灼接了他的话：“你一开始并没有出现。”

    “那个时候我没打算管。”溟无诀淡漠道：“天脉之主，高高在上的身份，能从那些殿里面看到每一个世界的变化，但多无聊啊。”

    “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有段时间，我甚至想过要不要毁掉十方界，重新来过？”

    “十方界天道都知道我危险，但他们管不了我。”

    “在你出现之前，十方界天道曾经最担心的就是我，你出现之后，他们担心的就是你，后来我对你出手，是觉得你可以做我对手。”

    “但我没想过在你降临之前对你动手。”溟无诀淡漠道：“魔神降临是一种仪式，很重要，若非如此，你不会在降临之前一直待在山中不出。”

    “我原本的用意是等你离开那座山，再对你出手，但在那之后，我用预知镜看你了……”

    现在想想，预知这个东西，没办法去确定到底准不准。

    “我用预知镜看你，因你看到了一个女孩……”

    “阿灵？”

    “嗯。”溟无诀点头：“我看到那个女孩时，觉得很奇怪，你因毁灭而生，心中皆是黑暗，你不会顾及世间一切，却有一个放在心中的女孩，所以我来了兴趣，想看看那个女孩是谁，然后看到了自己身上。”

    这大约就是正兴致勃勃吃瓜时，发现这个瓜和自己有关系，瓜它突然一点都不香了。

    “那个女孩，是我的女儿。”

    “我用预知镜看你，只能看到和你有关的人，那个女孩和我有直接关系，但其他人我看不到，我纠结了很久，最后承认了那个女孩会是我儿的事。”

    “于是我用预知镜看到了更多，也就是用预知镜看过后，在你降临那一刻，我出手阻止了你。”

    “山巅塌毁，变成深渊，你在山巅之中消失，去向不明，但我知道，你没死。”

    “只是你因为当年那一战，再加上天道的狙杀，不得不隐藏起来，但天道想你，非常容易，那个时候你的实力不曾恢复，和天道开战，谁也讨不了好，所以你和天道定下了一个约定。”

    “你没有成功降临，本身就有限制，再加上你和天道的约定，所以你消失在了魔族。”

    “与其说是消失，不如说是隐藏，但你即便隐藏起来，也没停止你的恶趣味。”

    凤灼淡漠道：“只是太无聊了。”

    溟无诀早就知道他恢复了全部记忆，因此并不意外，道：“你把自己的印记点在了一个魔的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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