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初中时代的两性关系

    初一时，男女生不说话，小学还说话，到了初中，我们这些半大人突然都“懂事”了，知道男女说话是要付出代价了。

    一天，我同那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学偷偷摸摸走了20米的路，以为天衣无缝。第二天，一走进教室，有几个坏小子冲我“噢、噢”半天，我才知道泄密了，想不到那个戴着眼镜的死板女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说：“看你挺老实的，还有那么多坏心眼。”

    那是我第一次明白，女人是老虎，我懂了，和女人亲近就是“坏心眼”。

    我后来到江湖上混，一直远离女人。到25岁时，连一个女人都不认识。我家里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终于托媒人给我找对象，找了一个，相了一次亲，就结婚了。到现在，我家里人还说，要是不给我找对象，我会打一辈子光棍。

    到现在，我还对女人保持革命的警惕性，不让任何一个女人走进我，也绝对不走进任何一个女人。对于男女作风问题，和我初一的想法一样，是要坏大事的！

    初二上学期，我们那个农村中学流行穿白裤子，特别是女生。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我斜对面的那个长得很丑的学有一块是红红的，因为是白裤子，看得特别清楚。由于男女不说话，我也不敢问，那时有两个假设。

    一是凳子上有红漆，但那个凳子坐了一个学期了，怎么有红漆呢？

    二是凳子上有钉子，扎了她一下，可没听见她惊叫。

    越想不明白越想知道，我前面的女生发现我盯着那个女生的看，她也看。

    下了课，两个女生匆匆忙忙跑了出去，穿白裤子的女生后来就没上课了，隔了六天来上课。我似乎明白了，原来她生病了。

    一直到17岁以后，看一些书，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初二下学期，班里来了一位漂亮的年轻女班主任。她对我们说话一向都比较严肃，可和我们班长一说话，就脸红。

    我们班长1.8米，比我大5岁，学习比我还笨，因为全班男生都听他的，所以他是班长。我们那位女班主任经常趴在班长的椅子上看他考试。

    后来我知道了，那是试图，是否成功我无法考证了。不过，一学期没过，女班主任就调走了，后来班长也转学了。

    初二下学期，我邻村写一手漂亮钢笔字的男同学于某开始负责班里写板报，从城里转学来的学林某负责画画。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发现男同学于某和学林某在田沟里抱在一起互相乱摸。

    这个发现，让我激动了两天，到第三天时，实在憋不住了，就告诉了我的同桌。这个同桌比我大3岁，他没听完就说，他早就知道了。初二没结束，他俩就退学了，以后就跟他们失去联系了。

    前不久回老家时听说，林某经常给于某戴绿帽子。当听到于某和林某的儿子今年参加高考时，我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于某也就是35岁啊。

    初二下学期时候，我学会了意淫，这个学会的过程是无师自通的，我偷偷摸摸喜欢我们班里那个胖胖的学，用现在时髦的话说，那个学很性感。

    那个学由于家离学校很近，所以履行一项特殊的使命，她每天早早到校开教室的门，晚上放学锁门，因此，我变得很积极，每天也是早早到校，很晚才回家，目的就是和她能多待一会。我家里表扬我，说我懂事了，学习越来越刻苦了。

    下学期没有结束，那个学就退学了。据说和一个大她10岁的男人好上了，退学的时候好像怀孕了，那时，我首次对女人有了哲学思考。

    现在能记住的就是那个学眼睛很迷人，那个学长什么样子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更对不住那个学的是，她姓什么叫什么我也忘得一干二净。

    性这东西，一夜春风来，霎时，似乎明白了许多。

    初三的一节语文课上，语文老师读课文读到“老婆”时，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当时我也笑了，当时为什么笑，我觉得是好笑，不过当时很纯洁的，后来再分析当时为什么笑，解释就有点俗了，因为性和老婆有直接的逻辑关系。

    初三，我首次有了象征性的恋爱。

    所谓象征性的恋爱是我同学给我总结的。

    初三下学期，我痞子特色开始彰显，整日和同学们吃饭、玩扑克，学会了抽烟，学会了逃课，上课看武侠小说。那时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我们农村人干吗学英语？所以，一到英语课，我们光明正大地逃课，找个地方打扑克。有一次打扑克给老师抓住了。我破罐子破摔，象征性的恋爱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有一天，我回家后，竟然有人给我家里寄了一封信，那是我人生接到的第一封信，当时都蒙了，搞不清楚谁给我写信，地址是“内详”。拆开信才知道，那信是我前面的那个学写的，大致意思是让我给老师认错，说我特聪明，将来肯定有出息，鼓励我好好学习之类。信的最后是这么写的：“我喜欢你，4月18日下午5点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见。”

    我那时就有做记者的潜质，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向全班公布了。

    那时做这件事情很轻松，也很利索。没想到，那时的愚蠢让我忏悔了20年，估计还要继续忏悔下去。没两天，那个学就转学了，后来听说那个学拒绝和我们班上任何人联系，包括和她很要好的同学也不联系，都是我惹的祸。

    再后来我们彻底失去了联系，一直到现在。

    我们学校早就拆了，建成楼房了，小树林变成了高速公路。

    这些年，我都在打听她的下落，可一直没有任何音信。回想起往事，估计她会感到好笑，但我笑不起来，她姓什么叫什么，我记得很清楚，而且她的模样我一直没有忘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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