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明杰师兄，能不能告诉我秦戬秦师兄住哪儿？”

    “他住在东阁。”

    原来他在玄门的住处也叫东阁。

    可是玄门很大，她不知道东阁的具体位置，“明杰师兄，能告诉我东阁怎么去吗？”

    “我给你画个地图吧。”

    “谢谢你。”

    “你先别谢我，秦戬那小子性格古怪得很，他的东阁是不让人随便进的。我告诉了你地方，你也未必进得去。”

    “还是要谢谢明杰师兄。”

    安音心想，他还真是走到哪儿，都是一样的习惯。

    ****

    安音出了百草堂，直接往东阁去了。

    秦戬身上有伤，九灵得随时帮他应付一些事情，不能到处玩，在东阁早闷得起了霉灰。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九灵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四仰八叉地躺在窗台上晒太阳。

    看见向东阁走来的安音，回头看了眼正在小睡的秦戬，跳下窗口，向安音迎了上去。

    安音走到门口，本想叫门，却见一只巴掌大小的小小狐狸跳到脚前，小瓜子放到嘴边，‘嘘’了一声，做了个噤声的运作。

    “好可爱啊！”安音蹲下身，摸摸它的头，一根根地数它胖胖的尾巴。

    九根！

    安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九尾狐。

    九灵虽然跟在秦戬身边，却不是宠，而是秦戬的契约兽，战友。

    但他看着安音的黑眼睛，这双眼睛就像在最纯净的黑宝石上撒了把碎星，乌黑清亮，像小动物的眼睛一样纯真无邪，仿佛觉得她是自己的同类。

    九灵竟默许了她轻抚他脑袋的运作，顺便还把两只竖着的耳朵撇了下去，让她摸得更顺手些。

    至于‘可爱’两个字，它也欣然受了。

    安音摸了九灵毛绒绒的小脑袋，又捏了捏它脸蛋上鼓得圆滚滚的腮毛，喜欢得不得了。

    “你住这里？”她不知道这只小狐狸，能不能听懂人话。

    九灵点头。

    “你能听懂人话，真好。”

    九灵翻了个白眼，心想，他如果她听他开口说人话，会不会吓死？

    “我叫安音。”

    九灵歪了歪头，他早知道她叫安音了。

    “这里是秦戬的住处吗？”

    九又点头。

    “秦戬呢？”

    九灵指了指屋里。

    “你和他住一起？”

    九灵点头。

    安音扬眉，秦戬都没告诉过她，他在玄门还有这么一只九尾小狐狸。

    “我去看看他的伤，好不好？”

    以前来找秦戬的人，都当它是宠物，从来不会征求它的意见，当然结果就是他们进不了屋，见不着秦戬。

    而安音看着它的眼神，三分哀求，三分讨好，剩下的都是担忧。

    九灵心一软，让出了门口，遁了，不杵在这里当电灯泡。

    这是同意了？

    安音欣喜地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虚掩的房门，走到里间，见秦戬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秦戬听力很好，而且很警觉，十分警觉，就算睡着了，有人靠近，也会立刻惊醒。

    可是现在她已经到了床边，他都没有察觉，可见真的伤得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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