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暮瑾言并不否认。

    “当然有问题。”秦戬胸腔里燃着一团火，如果不送她离开，她又岂会失联？

    失去联系，安音的种种情况，就不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他们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道她是好是坏，更不知道身边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你不是现在才出来，而是一直在这里，或许每个人都会是不同的选择，但是……”暮瑾言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郁积，继续道：“等该发生都发生过了，你才来说有问题，有何意义？”

    秦戬沉默了。

    如果他不出那个车祸，又如果，他能在那些事情发生以前从404出来，一切就会不同。

    可是他出了车祸，也没能在事情发生以前出来，他们只能按对他们而言最好的方式去做，而这些方式，未必是他想要的。

    但他现在有什么立场去责问别人。

    心里压着一句，“她可能有孩子了。”没有说出来。

    事情已经致此，再说出来不过是暮瑾言增添一些烦恼。

    暮瑾言看着秦戬，心里也不是滋味。

    安音有了身孕，又想留下孩子，如果不走，最多一个月，肚子大了，麻烦就大了。

    如果秦戬能早几天回来，能有他护着安音，安音又何必远走他乡来避开这场混乱。

    即便是他机关算尽，又哪能算到，他秦戬会在这时候回来。

    秦戬静坐了一会儿，起身，“抱歉，我冒进了。”

    暮瑾言苦笑，“没关系。”

    秦戬转身离开，暮瑾言看着秦戬的背影，迟疑了一下，道：“她不是秦氏仇家的女儿。”

    秦戬站住，回头过来，“嗯。”

    暮瑾言目送秦戬离开，轻道：“安音，我按你的意思，没有告诉他，你有了孩子，到底对吗？”

    说到这里，暮瑾言自嘲一笑，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秦戬并不会因为安音有了身孕才找她，更不会因为安音没有孩子，就把她搁置，不再理会。

    暮瑾言低下头，手指轻轻摩挲手机屏幕，“安音，你真的连我也要撇开了吗？”

    杨姨最后一次和他联系，是说安音要求她，和这边断绝一切联系，才会带着她继续走，如果她不答应，就不会再带她一起走了。

    即便知道她在非洲，但那边人蛇混杂，即便安音拿着他给的绿卡和护照，也很难找到她。

    她一个年轻姑娘在外漂流，太过危险，所以杨姨选择了答应。

    和他约定，如果没有什么事，就不再联系他，但如果真有什么事，她一定会联系他的。

    现在的情况，在他意料之外，但箭射出，他收不回来了。

    ****

    秦戬回来车上，晋鹏见秦戬脸色不好，“哥，怎么了？”

    “安音去了非洲。”

    “有她的消息了？”

    有安音的消息了，难道不是应该高兴？

    可是晋鹏在秦戬的脸上，看不到半点高兴。

    “嗯。但她在非洲失联了。”这个消息虽然比在机场失踪要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

    “那……那些乘客还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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