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四人慢慢靠近王老虎的尸体，婴儿的哭泣声也原来越清晰，吴刚盯着黑黝黝的下水道，听着婴儿的哭泣声，心里一阵：是芳芳！

    “是芳芳，是芳芳的声音。”慢慢靠近王老虎的尸体，吴刚脑海里的悸动越来越紧绷，听到许久没有听见的声音，情绪都变得激动起来，声音都带着颤抖。

    虽然只见过何芳芳一面，可吴刚依稀记得何芳芳的哭声。

    三人听到吴刚如此激动的话，开始面面相觑。

    “是芳芳的声音，芳芳在下水道里面！”吴刚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刻夺过一个警察手里的手电筒，“我们赶快下去。”

    见吴刚如此笃定，三个警察多少有些动摇，可下水道里乌漆嘛黑的，而且这个婴儿的哭声飘荡在耳边，却是很瘆人。

    “算了，你们赶快联系何叔吧，我先下去了。”

    说着吴刚便直接朝下水道里走去，王老虎的鲜血已经蔓延到下水道，吴刚撑着道口，居然摁到了鲜血，吴刚赶紧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芳芳，芳芳！”

    吴刚叫着何芳芳的名字，也不管何芳芳是个多大的孩子，不管何芳芳是否听得懂，不过何芳芳一直哭叫的声音，算是回应着吴刚。

    “呜哇，呜哇~”

    可何芳芳的哭声却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声。

    “芳芳，芳芳！”吴刚的声音在下水道里的回声很大，甚至周围生锈的管道都带着震动。

    “谁？”

    突然下水道里传来阵阵的脚步声，脚步声显得很慌乱，好像是在奔跑。

    “你是谁？”

    “别跑！”

    吴刚知道何芳芳自己肯定不可能来到下水道里面，肯定是被别人带过来的。

    “是个小孩儿抱着芳芳在跑？”吴刚紧追几步，便可以清楚的看见下水道里完整的画面，“别跑！”

    淬体之后的成果很明显，吴刚在黑暗的下水道里奔跑着犹如在操场上，很快便追上了二人。

    “还想跑！”

    抱着何芳芳的是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孩子，他的脸上布满了刚毅还有倔强，稚嫩的脸已经被岁月磨光了棱角，还有着一块一块的黑东西，关键是嘴角居然挂着血迹！

    “是你？”吴刚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孩是谁。

    “你，你……”男孩怯怯的看着吴刚，紧紧将何芳芳护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何芳芳受一点惊扰。

    “你抱着芳芳干嘛？”

    这个男孩儿就是公交车上的那个小偷，导致吴刚被认为是流氓的那个男孩。

    被吴刚强有力的手臂抓着，男孩着实有些害怕，身子都跟着抖动起来，可看吴刚的语气，仿佛又不像是坏人，感觉跟何芳芳的关系还十分密切。

    “哇呜，呜呜！”

    何芳芳哪里管得了二人的心里活动，直接一哭为快。

    “走，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们要是回去了，会被打死的。”男孩说到这里，眼睛里全是恐怖。

    “吴刚，找到了吗？”说着，一个警察走了进来，吴刚看了看来人，心里一阵暖流。

    年长的警察拿着手电筒晃了一下，好像在打蜘蛛网，嘴里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什么破地方，要不是因为何局长快到了，我才懒得下来呢。

    “小孩儿，一看是警察，心里的顾虑少了些，可仍然保持着警惕。”

    “找到了！”吴刚回应着警察，又转过身看着男孩儿，“别怕，我们先出去，芳芳在这个地方会生病的。”

    左劝右劝，吴刚终于劝通了男孩。

    下水道也因为吴刚他们的离开恢复了原本的阴森和恶臭，这恶臭还很特殊，不像是食物腐烂的味道，更像是尸体的味道。

    出了下水道，男孩才相信吴刚他们不是骗人的，看着这么多警察在周围，男孩才放心不少。有了警察的关系，男孩才说自己是谁。

    “别怕，你说的窝点已经被发现了，现在何叔正在清理呢。”吴刚慢慢安慰小男孩儿。

    “那他们有看见一个小女孩儿吗？黄头发，扎着小辫子。”

    “啊？”吴刚有些惊讶，“我帮你问问。”

    从何韩那里得知自己的妹妹安全之后，男孩才缓慢的讲起自己的事情。

    男孩原名向建明，被人贩子抓了几年了，一直在做小偷，帮助“老板”挣钱，至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那是因为他刚才说到的那个女生。

    向建明和他的妹妹都是被拐到人贩子手里的，可人贩子却没有把二人卖掉，而是培养向建明做一个小偷，能够防止向建明逃跑的方法就是关紧他的妹妹。

    “我见过你。”吴刚有些得意。

    “你见过我？”

    看到向建明如此蒙圈，吴刚开始得意起来，吴刚犹豫片刻，才缓慢的讲起他在公交车上和向建明的事情。似乎是向建明想到了那次事情，顿时脸一红：“我那不是故意的。”

    当时吴刚却是有些生气，可现在看向建明的样子，丝毫生气的感觉都没有了。

    “没事儿！”

    一想到从始至终都被康文静误认为是个流氓，吴刚就一阵无语：或许这个印象改不掉了吧？

    二人谈话之间，原本空洞的街道，已经热闹不少，警车，医院的，热闹非凡。

    吴刚陪着何芳芳一起去了医院，而向建明因为担心自己的妹妹，直接去了警局，留下了几个警察在原地处理王老虎尸体的事情。

    很快秦美嘉便抵达了医院，看着已经熟睡的何芳芳，秦美嘉激动的都哭了起来，下意识的抱着吴刚，因为秦美嘉的身高，吴刚抱着秦美嘉不停的安慰她，就跟抱着一个小萝莉似的，双手显得无处安放。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何韩才迈着他肥胖的步伐来到医院，看完了何芳芳，何韩拉着吴刚到医院门口。

    “你怎么找到芳芳的？”

    吴刚又将他出了警局之后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何韩，何韩听完王老虎搞笑死的时候还忍不住大笑，在听到从下水道找到何芳芳的时候，又忍不住夸奖吴刚。

    “何叔，杨勇拐了十多个孩子？他哪有那么大本事。”

    虽然杨勇认识王老虎这样的人，已经足以说明杨勇并非普通的老师，可要做拐卖儿童的事情，杨勇还真的没有那个资本和勇气。

    “是……”何韩将兜里的烟放在嘴里，然后给吴刚递了一根，“是你们校长！”

    校长？我们校长周发强？周发强在拐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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