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也猛然一个激灵，好像梦游的他结束了梦境，又回来了。

    “你还记得这块翡翠玉吗？你能告诉我这块玉是怎么来的吗？”如雪转过身去，她已经变得很平静了。

    赵四却一片迷茫，没有走到阳光下的他眼睛里还是像千年寒冰，冷冷地口吻：“我不清楚了，我什么都不清楚了。这是你的，干嘛要问我？”

    “不记得好，失去了记忆何尝不是一件幸福！”如雪试探着，“那些是不是都是我们的梦？是不是我们很有缘分，结果做了很多相似的梦？”

    如雪在阳光下像盛开着的一朵雪莲，她脸上又带着灿烂的微笑：“我也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的生活被我自己弄得一团糟，我不想再被这样的梦魇扰乱了我的思维……我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如果还有一个人，那他一定就是我自己了。”

    赵四浑身一阵颤抖，他脸色发黑：“难道我不是了么？”

    如雪望着他不再恐惧，只是摇着头：“你……可能不是了。虽然不敢断定你到底是赵将军，还是少秦天，或者还是赵四……或许那一切都是我的臆想，但是，我再也不敢把自己的未来托付给一个我不知道的人手里，我只能相信我自己。”

    “不，不是的！如雪！我不是什么赵将军，不是什么少秦天，我只是我自己，我什么都不是……我想，一定不是！”

    赵四的急切却让如雪露出了不解的笑容，那样的笑容带着很强烈的鄙夷，这让赵四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

    “我就是赵四！谁也不能替代，如雪，那些都是过眼云烟，只是你我心中的梦魇！是我们的心魔！如雪，我们都是受到了现代熏陶的人，都是生活在新时代阳光下的青年，我们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难道我们还真的相信有什么前生来世吗？我们只有这一辈子，我们要把这一辈子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把握我们自己的命运，我们再也不能被这些虚幻的东西左右我们，它……它会扼杀我们的爱情的！”

    如雪笑得灿烂：“但是你不觉得你自己的目光还是那般的冰冷，你的心里不也还是那样的寒冷么？你能骗得了别人，包括你自己，但是你骗不了你的心！”

    赵四一怔，却马上吼道：“那是没有阳光的缘故，我到阳光下，就会和你一样，你刚才一定也是一片寒意包裹着全身！”

    这句话叫如雪浑身颤动，是啊，刚才她就是这般的寒冷！

    赵四一步跨进了阳光里，暖和的阳光顿时驱散了他心中的寒冷和黑暗。

    如雪却赶忙闪身出去，她不敢也不愿意和赵四在呆在一起，她心里朦朦胧胧地觉得和这个人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赵四却一把揽住了她的细腰，叫了声：“如雪，不要再到黑暗中去，永远都不要！……”

    如雪眼眶一热，这声音怎么这般的耳熟，又是这样的叫她心窝暖和和的，是在哪里听说过的？难道，身边的赵四就是曾经说过这句话的某个人？

    如雪疑惑地看着和她紧贴在一起的赵四。这个时候，如雪突然发现赵四眼里的千年寒冰没了！

    赵四脸色温和，他搂着如雪：“我的心不再寒冷了，有了这阳光，我的心窝很暖和，不信，你可以摸一摸。”

    又是熟悉的一句话，这句话好像还萦绕在自己耳边，不过，现在这句话却在眼前的赵四的嘴里说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如雪迷惑了，她想推开赵四，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自己，使自己不再愿意和赵四分开。

    “我就是赵四，谁也不能替代我！虽然我被眼前的一些很迷幻的东西失去了方向，但是，我赵四还是赵四，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我不相信那些虚的，我都不相信，那些都是我们的妄念，是根本不存在的！”

    “是吗？”如雪看着他，突然觉得他的面目在不停地变化，时而是一位英俊的王子，一会儿又变成了将军，再后来变成了面目狰狞可怕的杀手，提着血淋淋的宝剑一步步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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