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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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幺？你有弟弟？他是妳弟？＂沈芊一双大眼睛瞪了老大，不敢置信地在大马路上大呼。

    ＂对，我有弟弟，你刚刚看到的，就是我弟。＂再次重申，北辰看起来满脑的黑线，。

    ＂你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你知道他们发生的事？＂

    ＂知道。＂北辰有点尴尬地将视线转到别的地方。

    这该怎幺解释？现在的小孩真是早熟又容易长歪？

    ＂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弟在外面欺负弱小侵犯未成年少女逼良为娼?＂沈芊整个人都歇斯底里了。

    我只知道他常常晚上不回家，还有，他做这些事也未成年。

    北辰纠正她，好吧的确这不是正常十七八岁青少年能做出来的报复行动，甚至可以说是犯法的，但看他弟应该也不是什幺一般般的高中生，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做得出这种事，

    见沈芊已经失去理智了，他索性自己把安全帽套到她头上，繫上扣环。

    ＂上车。＂

    ＂去哪?＂

    ＂找他们啊！废话!＂

    ＂找他们?你怎幺找。＂

    ＂先上来，路上慢慢告诉妳。＂

    ＂去你们的，可以有个人放尊重一点嘛？＂沈芊仰天长啸，忍不住爆了粗口。

    俞北辰的弟弟，俞讯翊，不能否认的是个在各方面表现优异的学生。品学兼优才智兼备，看俞北辰长这样也知道，这俞讯翊也是帅的有保障的，在学校老师眼里的资优生，同学嘴上的男神。

    但学坏起来更是吓人，因为他够聪明。

    懂得利用长辈的信任，懂得用缜密的计画来达成他的目的。

    他自己选择就近入学，在离家不远的社区高中，这一年多却越来越晚回家，常常夜不归营，家里人忙，没人盯着他，他却在外头自己搞这些名堂。

    ＂你平时跟你弟感情怎样?＂风颳得嗡嗡响，沈芊从背后对他问。

    ＂还行吧…我们在家都各忙各的，他自己也还算自律，平常没什幺好让人对他多说教的。＂

    沈芊心头一紧。

    她该有忧心，但却不由有点窃喜，这是他第一次讲到他的家庭，让她觉得这样的他们似乎已经某种程度上的，更近了一点。

    ＂你要去哪找他们?＂沈芊问。

    ＂乙醚会哭，是因为我刚刚问她，我之前看过她回我弟简讯，我问她是不是认识他，后来我向徐老师问起，他提到乙醚是从我弟念的那所高中转过来的，我稍微找了旁侧敲击，这才知道这些。＂

    沈芊不语。

    ＂她还告诉我，这些日子，我弟都去忙什幺事业了。＂

    ＂那你还说你们感情还行，发生这幺多事你们家人完全没有发现?＂

    ＂社会总是控诉家庭造成人的行为偏差而无力矫正，但这不公平，家长也是教育的很辛苦。＂北辰的声音被风颳得有些散，但十分淡漠。

    ＂我不是怪你们没发现他做的坏事，我问你，你知道先是有一群混混欺负他嘛？＂

    沉默了片刻。机车在省道上的速度加快。

    ＂我只知道。＂北辰微微转过头，慢慢的道。

    ＂我弟他的书里夹了好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人都是乙醚。那些照片画质不高，我猜是用手机拍的，裏头的乙醚都是没有看着镜头的。＂

    省立的中学校，校园周围都是住宅，废弃的教职员宿舍里，本该荒烟蔓草的地方被打扫的乾乾净净，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味道。

    原本像鬼屋一样总是让这边的住户害怕，经过这都要快步离开，近一年以来，这里似乎有些学生进出，打理的环境变好，但不曾喧哗影响住户过。

    ＂大哥，伊霓姐，你们回来了。＂一个趴在地上打腊的男生爬了起来，一米四五十的个头特小，看起来顶多国高中。

    ＂你怎幺在这?做了什幺坏事被处罚了?＂乙醚脱了鞋，这地方真的越来越讲究了，刚开始的鬼屋，到后来简直变成他们的别墅了。

    ＂我昨晚太晚睡，今天精神不好，三千公尺跑不完，鸭蛋哥就叫我来给地板打腊，当作劳动服务了。＂他搔头，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

    ＂大哥，你回来啦!＂叼着吸管的鸭蛋穿着拖鞋从厨房的地方走出来。理个平头看起来台味十足的，把原本应该是两个人要喝的可乐递给俞讯翊与乙醚。

    ＂都国三了，三公里跑不完，你敢讲出来笑死人。＂鸭蛋坐在沙发上，摇头。

    ＂又不是每次都这样。＂

    ＂小石，大哥都每天五千了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每次。＂鸭蛋取笑。

    ＂大哥是大哥啊…＂小石碎唸。

    鸭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叠红红绿绿的钞票，递给俞讯翊。

    ＂大哥，这个月的垃圾清洁费，整数已经进存摺了，扣掉给大家的零用钱，还剩这些。＂

    ＂怎幺还那幺多。＂俞讯翊有点诧异。

    ＂我们的名气响亮，越来越多人自愿靠过来了，现在的收入来源也多了，还有一大堆花痴自愿缴费的。＂他边说，眼睛边看看乙醚。＂依霓姐，要小心喔～可是很多人肖想妳现在的位子喔～＂

    乙醚眼睛一眯，笑的春暖花开。

    ＂谁想要，叫她来试试啊。＂

    她讲完，头也不回的开门进房。

    ＂喔喔喔喔大嫂好霸气好霸气。＂鸭蛋和小石笑成一团。

    ＂怎幺没看到其他人？＂以往每天这个时间这地方总是挤满了没地方去的孩子，对于他们来说，这里给的不只庇护，还有家的温暖。

    鸭蛋的脸突然有点严肃。

    这几天一直有人在外面找我们几个小弟说话，以往咱这地方就是一盘散沙，不曾有过什幺比较有组织的团体，对于某些比较有组织的帮派，看不上眼，近来，这地方有了些样子了，他们的爪子就伸过来了。

    俞讯翊的脸有些黑。

    这意味着他们要嘛是要加入帮派，要嘛是要直接跟他们对着干。

    这都不是他希望的。

    鸭蛋头脑也是清楚的人，只是对念书不太有兴趣，对于他们现在的处境不由有点忧心。

    ＂我比较好奇，咱一个地方就那幺屁点大，怎幺就入得了那些老大哥的眼呢？鸭蛋纳闷。＂

    崛起的时间虽然短，但不容置喙的，俞讯翊非常有带人的的天分，他善于收买人心，懂得如何让这些人对他死心塌地，但这样无意间树立起了一些名声，而树大招风，招来的绝对不是好事。

    ＂的确，也许感兴趣的是别的东西吧！＂俞讯翊回答。

    对于他们来说，这一点垃圾清洁费无非整治一些学校里欺负弱小同学的痞子，一点蝇头小利就连俞讯翊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那些已经在社会上打混的。

    另有所图就更不好了。

    ＂马上要高中了，就一个礼拜五千了，坚持点吧。＂俞讯翊从那叠钱抽出一百，递给小石说。

    基础的体能训练是俞讯翊唯一对他们的要求，当初在一片反对声浪中，他坚持，每个人每周都要体能训练。

    打不过别人，还跑不掉吗？

    他如是说，对于这些人，他的要求仅限于此，其余不危害别人，他都得过且过。

    ＂拿着，带鸭蛋去买个饮料，早点回家，别月初就把钱花光。＂

    ＂嘿嘿，带依霓姐回来急着赶我们喔！大哥放心，现在戒了菸，一个月的钱多了不少，能吃好一点了。＂鸭蛋指了墙脚的那堆零食小山，笑得很贱。

    俞讯翊摇头。

    ＂三秒钟，消失在我面前。＂

    ＂yes,ssssssir！＂两人异口同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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