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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承人归来[重生]: 6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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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胜子和几个手下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形,火光暴起,照亮了一小片天地,木材和钢筋被炸的飞了起来,溅的四处都是,好在是平地,没有造成建筑物倒塌,但是爆炸的震动他们在几十米远都能感觉到,可见炸药的威力有多猛。

        这根本不是什么吓唬人的玩意,这炸药足以把人炸死了。

        离得近的吴乾坤和几个富家少爷全都趴在地上,尖锐的耳鸣声拉成了一条长线,滋————所有人都头晕目眩的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强烈的眩晕使视线无法对焦,眼前的事物全都在旋转。

        吴乾坤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他感觉身上某个部位正在流血,模糊的视线里看见几双脚匆匆的向他们跑来,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回真完了。

        庄天鸣这个老狐狸这回算是把他坑死了!

        胜子带着人跑近一看,待在车里的还好,地上的这几个不知死活,离得近的衣服都被烧焦了,他到吴乾坤身边踢了他一脚,吴乾坤连哼都没哼。

        胜子看着一地的狼藉,头疼的操了一声,计划没有变化快,谁能料到中间会被这几个闲着没事干的富二代插上一脚,***添乱,这回都不知道怎么向孙哥交代了。

        胜子吐了嘴里的烟屁股:“都抬走送医院,站着干什么啊。”

        大伙都纷纷围上来,这么大动静肯定惊动警察了,早就有人报警了,把人送到医院,胜子带着几个小弟在警察过来之前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孙德元挂了电话,眉头蹙得死紧,胜子这群人这事做的太不靠谱了,弄得他根本没脸向温总汇报,度假村发生这种事第一个受牵连的肯定是庄叙。

        温铭听到消息倒是很镇定,不过他一贯是面瘫脸,脸上永远是不动声色的沉稳,有时候连孙德元也捉摸不定他的想法,此时孙德元就猜不透温铭在想什么。

        温铭沉默了半天突然道:“把那几个富二代的底细查清楚,马上,让胜子看紧了吴乾坤。”

        “是,我知道了。”这回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出差错。

        医院外已经全是胜子的眼线,吴乾坤这回那也别想去了。

        庄天鸣那边接到消息的时候警方已经控制了现场,他惊得从床上跳下来,衣服也来不及穿,关上书房的门气急败坏道:“吴乾坤呢?”

        “进医院了。”

        “妈的!”庄天鸣在书房里转了几圈,急得团团转,抬手给宋以霆打电话。

        “吴乾坤把事情搞砸了,当场就炸了,还把几个富二代给炸进医院了,现在还生死不明,怎么办?”

        宋以霆惊道:“你炸药的分量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可能会炸死人?!”

        庄天鸣心虚的顿了顿,他原本就想搞的动静大一点,给欣瑞一记重创,所以瞒着宋以霆把炸药分量增加了一倍不止,炸死人很容易。

        “我这不是怕威力不够嘛,谁知道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怪这几个赶着送死的公子哥!”庄天鸣眼神一转,突然叫道:“我知道怎么做了,这事我们可以全赖到吴乾坤身上,反正他也找不到证据是我们做的,先前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刚才一着急就糊涂了。”

        庄天鸣笑了两声,一拍手:“对就这么做!”

        “虽然没有按计划行事,但是好歹也给欣瑞制造了麻烦,这几个富二代要是出了事,欣瑞肯定不好过。”

        宋以霆却愁眉不展,他可从没想过会沾上人命的,他只是想报复报复庄叙和温铭而已,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收场?

        “你真是疯了庄天鸣这可是人命!”

        庄天鸣蹙眉:“你慌什么,反正也不是我们杀的。”

        宋以霆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连**都没杀过,听说有可能会摊上人命心就慌了,匆忙挂断电话,想了想给在国外的父母打了电话。

        庄叙大半夜接到电话,天还没亮就匆匆的带着人赶去了度假村。

        爆炸现场已经被警方控制了,电视台也在第一时间报道了度假村的爆炸事件,警方找庄叙了解了情况,庄叙忙了一圈停下来的时候头都大了,马上给公关部门做出了指示,发生这种事如果不及时控制舆论导向,很可能会对欣瑞产生不好的影响。

        现在几个当事人还昏迷不醒,庄叙在工地查看了一番,又转身去了医院。

        吴乾坤走了狗屎运,爆炸的时候正好有一道土堆在面前挡着,所以他算是几个人里受伤最轻的,轻微的脑震荡,软组织挫伤,第二天早晨就醒过来了。

        警方已经来过一拨人了,吴乾坤装作暂时性失忆加上语言失调,暂时的躲过了警方的盘问,庄叙看到他的时候,微微的一愣,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测,居然是他!!

        吴乾坤看到庄叙也是一愣,接着慌张起来,马上目光放空,装失忆。

        庄叙在他床头坐下,没想到警方口里挟持炸弹的嫌疑人居然是他,算算到现在也应该有三个月了,吴乾坤刚出来就这么做是为什么?报复欣瑞?庄叙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简单。

        看着吴乾坤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庄叙哼笑一声,这个老狐狸还挺能装的。

        “怎么的失忆了?”

        吴乾坤无动于衷,外面有警察守着,他料定庄叙不能对他怎么样。

        庄叙不紧不慢的看着他:“刚出来就迫不及待的想进去,恭喜你如愿了,装失忆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吴乾坤心里一抖。咬牙装作没听见。

        庄叙又道:“商业间谍失败了,现在能耐见长,居然搞起了恐怖袭击,吴乾坤啊吴乾坤,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看你这么有诚意,欣瑞这回好人做到底,在法庭上一定争取给你判个几十年,让你好好过过监狱瘾。”

        他这么一说,吴乾坤绷不住了,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背上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这事可大可小,凭着欣瑞律师团的那张铁嘴,想给他弄个二十多年的牢狱之灾简直易如反掌。

        庄叙见吴乾坤面露恐慌,心里冷哼,今天先点到为止,把吴乾坤这个老狐狸吊上一晚上,明天不信他不把真话吐出来。

        庄叙面露担忧的叹口气,拍拍吴乾坤的手背:“好自为之,别以为装傻我就放过你了,既然你敢炸那就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洗好屁股等着重温监狱时光吧。”

        “不过,如果你坦白从宽那就一切都好说了。”

        庄叙走后,吴乾坤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上一次他就领教到庄叙的厉害了,这回被庄叙这么一吓便六神无主,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掏出了一直藏在身上的手机,给庄天鸣打了电话。

        打了几次还不接,吴乾坤隐隐就有不好的感觉,直到晚上手机快没电时,这通电话才好不容易接通了。

        “庄天鸣,你快想办法把我从这里弄走,我被警察控制起来了。”

        那头顿了一下,庄天鸣笑了起来:“请问你是哪位?”

        “吴乾坤,你装什么傻?!”

        庄天鸣愣了愣,疑惑道:“哪个吴乾坤?我好想不认识什么姓吴的,你打错电话了吧?”

        吴乾坤心底一凉,不好的预感成真,庄天鸣这个老狐狸看样子是想来个不认账,吴乾坤咬牙切齿的冷哼了一声,这家伙恐怕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庄天鸣我告诉你,出了事你就想轻轻松松甩手不干?你做梦,我进去了也要把你拉进去垫底!你也别想好过!”

        庄天鸣笑了,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道:“那你就尽管试试看,看看胳膊能不能拧得过大腿,我拭目以待。”

        “你!”吴乾坤瞪得双眼差点脱眶,那头庄天鸣轻轻松松的挂断了电话。

        想跟我斗?你还差点火候!

        庄天鸣知道吴乾坤身上根本没有他的把柄,格外的逍遥自在,现在既给欣瑞制造了麻烦又铲除了吴乾坤这个祸害,一石二鸟,这是他做得过最划算的买卖了。

        *

        庄叙刚从吴乾坤的病房里出来,就碰到了一群人气势冲冲的从走廊另一头奔了过来,门口有警察拦着,他们进不去,也不敢放肆,眼神一转堵住庄叙就不让走了。

        庄叙身旁的孙德元稍稍往前了一步护住了庄叙。

        打头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伸手拦住庄叙,凶狠道:“里面那傻逼还活着吗?”

        庄叙点头:“还没死。”

        “你是他家属?”

        庄叙看着这群人气氛的脸,差不多知道这伙人都是谁了,“我跟他没关系,只是一个来探病的。”

        这时突然身后有人叫嚣道:“他就是那个工地的老板,把他堵住了别让他走!”

        孙德元眼中迸出冷光,隔着墨镜就让人感觉到了入骨的冷意,这么一尊大佛杵在庄叙身前,这群人都有些不好下手了。

        这些都是那群富二代的家人,一个个得理不饶人,锱铢必较,明明是自己儿子硬闯工地造成了爆炸事故,欣瑞还没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倒一个个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似的,领着律师就把庄叙堵住了。

        庄叙一看这架势肯定是没法走了,众人被医院赶出了大楼,和庄叙在花园里对峙了起来,庄叙看到电视台记者也赶过来了,示意孙德元站到自己身后,未免有人泼脏水说自己仗势欺人就不好了。

        这些人带着三四个律师,一个个手里拿着录音笔,严正以待,全把矛头对准了庄叙,以多欺少,这架势就好像如果庄叙不给他们一个交代今天就别想走出医院大门。

        庄叙稍稍掠了一眼,这些人他都不认识,应该不是中海人,刚才的西装男掐腰道:“今天你不给我们一个交代就别想走,我儿子被你们炸成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我告诉你,这不是赔钱就能了事的,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钱,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拿命赔!”

        “对,拿命赔!”众人纷纷附和,凶恶的瞪着庄叙。

        一个打扮雍容的贵妇用手机砸庄叙,身后的孙德元不动声色的一把抓住了沉重的手机,这东西要是砸到了庄叙脑袋上,不出血才怪。

        贵妇扬着下巴,趾高气昂道:“你看着我干什么?嗯?想揍我啊,来啊,我儿子要是有个好歹,你们都得死!!”

        记者也把摄像机对准了庄叙,等着他做回答。

        庄叙现在成了众矢之的,仍旧不慌不忙的站在那里,面对众人的苛责不急不躁,面色从容地道:“首先我要声明的一点是,这次的爆炸事故跟欣瑞没有任何关系,是他人故意携带危险物品潜入度假村工地,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你这么说是想推卸责任是不是?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事发生在你们工地,你不负责谁负责?!”

        庄叙微微笑起来:“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想问问,你们的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欣瑞的工地呢?”

        这么一问这群人顿时噤声了,你看我我看你,刚才的理直气壮没有了,但是不屈不挠的赖皮精神永垂不朽,西装男冷笑道:“没有为什么,你们公司闹出人命,你就算费尽口舌,这个责任你必须负!”

        庄叙虽然在笑,眼中却透着冰冷:“昨天晚上八点左右,有一群人驾车强硬的闯进了欣瑞的度假村工地,语气蛮横,动作粗鲁,刮伤了两名工人,其中一名农民工大腿肌肉被撕裂,现在正在医院救治,工地的监控设备记录的清清楚楚,这群嫌疑犯正是各位的宝贝公子。”

        “我呸!去你妈的嫌疑犯,你说谁是嫌疑犯,贼喊捉贼是不是?!”

        庄叙没有搭理他,面色平静的继续道:“这群嫌疑犯在伤害了欣瑞的工人之后,驾车在工地里横冲直撞,毁坏了不少昂贵的建筑设备,跟一群土匪无异,巧合的是,他们正好和潜入工地的凶犯是同一时间!根据监控画面显示,其中一名嫌疑犯按下了爆炸按钮,导致了这次非常严重的事故后果,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次有预谋的犯罪,针对欣瑞实行的恐怖袭击,而凶手正是这群嫌疑犯和爆炸凶犯!”

        这群富二代的父母团体瞪着眼睛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刚才趾高气昂的嘴脸此时都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面对庄叙义正言辞的指控心底惴惴不安,刚才的底气一下子全撒光了。

        那个西装男突然冷笑了一声:“想反咬一口?!欣瑞真是好大的能耐啊!我们孩子生死不明,你在这血口喷人说的头头是道,也不怕天打雷劈!”

        他转身对着记者道:“中海的著名企业就是这样推卸责任,狂妄自大的垃圾?!呵呵,我们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伤了我们的孩子,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们也要和欣瑞对抗到底,狗屁的嫌疑犯,有本事我们法庭上见!”

        庄叙笑着摇摇头,“欣瑞的律师团已经准备向法院递交诉状,你说得对,谁对谁错我们法庭上见。”

        庄叙带着孙德元从人群里开出一条道路,孙德元突然停了下来,拉下墨镜,细长的双眼如毒蛇一样紧紧地盯着刚才用手机砸庄叙的贵妇,将手里的手机递到她面前,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你的手机。”

        贵妇心惊胆颤的后退了一步,她根本无法直视孙德元那双恐怖的眼睛,张张嘴刚发出了一个单音,便恐惧的瞪大了眼睛。

        孙德元的手不见用什么力气,手机在他掌心里慢慢的扭曲变形,最后化成了一堆废铁从孙德元的手里哗啦啦的掉到了地上,这一幕也不过是几秒钟而已。

        众人都惊愣住了,这是什么功夫,居然用手就可以将手机捏成碎片?!

        孙德元凑近压低声音道:“不要再随便扔了,下次我捏的可就不是这个了。”

        贵妇:“!”

        没有人再敢拦住他们两个,庄叙带着人走出了医院大门,记者在后面飞快的跑上来,和气的对着庄叙道:“庄先生,可不可以向我们透露一点信息,贵公司将准备怎么解决这次的爆炸事故?”

        庄叙从容的笑道:“欣瑞马上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所有问题我们都会在招待会上详尽说明。”

        庄叙到现在还没吃过一顿饱饭,到了工地和祁麓席徽会和,给受伤的农民工家庭付了赔偿金,几个工地的工人都是目击者,向警察一五一十的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听说庄叙要告那几个傻逼的富二代,都纷纷举双手赞成。

        他们可没忘记那几个人嚣张的骂他们是看门狗,农民猪的话。

        这件事还有待深入调查,庄叙又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欣瑞,召开了临时会议,律师团也拟好了诉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庄叙又给出庭作证的目击证人打了电话。

        温铭赶过来的时候庄叙正坐在套间里一边吃饭一边打电话。

        “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庄叙疲惫的揉揉额头,将茶几上的餐盒收拾收拾扔进了垃圾桶:“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我现在可以确定这次的爆炸事件肯定是有人故意针对欣瑞的,你猜猜爆炸的凶手是谁?”

        温铭蹙眉:“吴乾坤。”

        庄叙叹气:“果然没有你不知道的消息,对就是吴乾坤,吴乾坤原来就是欣瑞人事部经理,后来发生的事你也知道,因泄露公司机密判了三个月的拘役,但是他一直咬死了不供出身后的大老板,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这件事里最有嫌疑的就是庄天鸣。”

        “吴乾坤曾经在庄天鸣身边做过事,后来才跳槽到了欣瑞,我可以肯定他背后那个指使他这么干的老板肯定是庄天鸣,现在他一出来,就拿着炸弹想要炸度假村,就凭吴乾坤的胆子,没有人在背后撺掇,他怎么敢这么做。”

        事实是,没有重生这个外挂他现在也不知道吴乾坤以前的老底。

        温铭点头,看着庄叙道:“所以你怀疑是庄天鸣指使吴乾坤这么做的。”

        庄叙点头,他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重生前最后一晚,跟现在发生的场景真是太相似了,一样的工程事故,有人受伤入院,只不过这回受伤的从中海某干部的侄子换成了几个富二代,一样的情况现在发生在了他身上,他保证庄天鸣肯定知道的比他还要多!

        前前后后仔细一想,那些盘桓在他心头的疑问一下子都解开了。

        上辈子他死前也没弄明白的问题,现在都渐渐的清晰起来,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自己的父亲——庄天鸣,庄天鸣为什么要这么煞费苦心的对付他?不顾一点亲情,虎毒尚不食子,庄天鸣对他却一点情面都不留。

        庄叙点头:“是,不是怀疑,肯定是庄天鸣指使吴乾坤这么做的。”

        温铭暗中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可以确保庄叙和欣瑞万无一失,可是有些事情他可能不方便插手,要庄叙亲手解决才可以。

        温铭看着庄叙的眼睛:“你打算怎么做?”

        庄叙沉默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坚定地凝视着温铭:“拔草除根永绝后患。”

        *

        护士来给吴乾坤换了伤药,查看了他的精神状况,确定没事后端着托盘,关灯开门,病房里又重新陷入寂静。

        病床上吴乾坤突然睁开眼睛,跳下床轻手轻脚的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确保没有人会进来后,进了卫生间,他现在是危险分子住的单人病房,将床单拧成了一股后,一端固定,另一端从卫生间狭小的窗口扔了出去。

        他人一落地,胜子就发现了。

        吴乾坤鬼鬼祟祟的出了医院,在大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之后,胜子一挥手:“跟上去。”

        出租车朝着刚刚落成的海边别墅疾驰而去,吴乾坤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这是他刚刚花了两元从地摊上买的,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他这会是真的完了,都是庄天鸣这个王八蛋害的,过河拆桥没有人比他做的更绝!

        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破罐子破摔,今天我就要从你嘴里讨个说法!

        作者有话要说:思路有些顺畅了^^

        谢谢第一个人,惜年22157,银sama扔的地雷!!么么哒

        ☆、第61章

        杀人了!

        庄天鸣整个人都呆愣住了,杵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辛姬表哆哆嗦嗦的从沙发后面走出来,奔到庄天鸣身后,尖叫一声:“死,死了!”

        庄天鸣一把把她的嘴捂住,“闭嘴!谁死了?!你看见谁死了?!”

        辛姬表瞪着一双割过双眼皮,开过眼角的大眼,眼里全是惊恐之色,浑身发抖,这可是杀了人!要判死刑的!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在自己眼前消亡,心底的恐惧已经让她彻底慌了神!

        庄天鸣也好不到哪去,他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这把拿在吴乾坤手里的水果刀就扎在了吴乾坤自己身上,水果刀没开过刃,插上去都拔不出来,也不流血,看着更加渗人。

        背后冷汗涔涔,庄天鸣一时吓得六神无主,事实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正视,他杀了人!这人现在就死在自己家的地板上。

        庄天鸣看着自己的双手,赶紧用纸巾狠狠的擦了擦,吸口气,转身看着辛姬表,辛姬表都被吓傻了,看见庄天鸣凶恶的眼神,蹭蹭后退,看过不少电视剧,杀人犯杀了人之后还要把其他人灭口。

        “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是你老婆啊。”辛姬表吓得腿肚子打颤,习惯性的摸上小腹:“我怀着你的孩子啊天鸣!”

        庄天鸣哼了一声,“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上楼去,今天晚上的事就当没看到,谁也不准说!”

        “好好好。”辛姬表赶紧转身上楼,连头都不敢回。

        庄天鸣心里害怕过头了却又清醒起来,思路清晰的将自己杀人的罪证消灭干净,拿了一张毯子将吴乾坤卷了起来,水果刀上的手印都擦干净,将尸体拖上车,开着车出了别墅区,沿着开出了很远才停下来,找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将尸体抛进了海里。

        回来之后,庄天鸣将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收拾了一遍,确定没有吴乾坤的痕迹之后才放下心来,第二天就把辛姬表送出了国,告诉他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能回国。

        人命案犯下了,庄天鸣做了亏心事,这两天都不敢出门,可又不敢待在海边别墅,巴巴的去了庄家老宅,庄老太太问起,只说是自己想回来好好陪陪她。

        庄叙第二天又去了医院,他昨天晚上睡了死死地,连席徽给他打电话都没听到,席徽守在医院门口,见庄叙到了,急忙站起来迎上去。

        “庄哥你终于来了。”

        “吴乾坤还没找到?”庄叙问的有些急,要知道想告倒庄天鸣,吴乾坤可是关键人物,如果能从他嘴里撬出来证据,庄天鸣的那些阴谋就不会得逞了,而且,度假村发生的事,虽然庄叙有办法解决,但是如果吴乾坤认罪他就能省不少事。

        “还没找到呢,人就像蒸发了一样,警察已经找了大半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找着。”

        庄叙叹口气,一时间愁眉不展,站在医院门口沉默了大半天,这时祁麓在身后叫他:“庄哥。”

        庄叙回头,看见祁麓匆匆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庄哥,吴乾坤跑了,你猜我在他床头枕头下发现了什么?”

        庄叙看着他手里的纸袋一阵疑惑,“什么东西?”

        祁麓扯扯嘴角,把东西递给庄叙:“这个是吴乾坤留下来的认罪书,上面清楚地记录了他自己犯罪的事实,并且,他还供认不讳的指认了是庄天鸣在背后指使他这么做的,这下我们总算有了控告庄天鸣的理由了。”

        庄叙听罢急忙打开纸袋,将里面的吴乾坤的认罪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当下松了口气,上面清清楚楚交代了他自己的犯罪过程,最后两页纸洋洋洒洒全是庄天鸣的犯罪记录,除了这次爆炸事件的真相,还有以往庄天鸣所犯下的罪名。

        庄天鸣看到某处眉头一皱,这里吴乾坤说,庄天鸣背后还有一个没有露面的男人给他们出谋划策,居然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跟欣瑞过不去?

        庄叙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谁能和庄天鸣站在一个阵营里来陷害欣瑞,但是这个人必须要揪出来,不能放任一个定时炸弹时刻威胁着欣瑞的生存。

        可是现在吴乾坤下落不明,也只有庄天鸣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昏迷不醒的那些富二代,今天也有三个人醒了过来,其余两个受伤较重,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令庄叙纳闷的是,昨天还叫嚣着要给他好看的那个西装男今天再也没敢来找他的事,大家都像约好了似的,纷纷撤回了要状告欣瑞的想法。

        难道是心中有愧或者害怕欣瑞的势力不敢跟他硬碰硬?庄叙冷哼了一声,不再细想,这样也好,倒省了公司不少麻烦,眼下他还有更麻烦的事要做,可没功夫跟这些嚣张跋扈的父母缠在一起。

        一直到了傍晚,警方也没有找到吴乾坤的下落。

        网络上已经有了不少诋毁度假村的言语,其中更是有不少人口出恶言,想尽办法往欣瑞身上泼脏水,说是欣瑞工程质量不过关,偷工减料,造成了严重的爆炸事故,致使不少人纷纷受伤住院,到现在生死未知!

        一石掀起千层浪,有不少人也跟着纷纷附和,就怕人们掐不起来,卯足了劲的想给欣瑞难堪,说什么的都有,庄叙看了一眼,心里冷笑,如果他没想错,这些披着一身‘正义’之皮的网民们应该都是庄天鸣请过来的水军吧。

        真是下的一手好棋,先是爆炸案,使度假村陷入僵局,不能正常运作,再借着这次的风波,使劲的在大家面前抹黑欣瑞,不管结果如何,肯定都会让欣瑞脱一层皮。

        庄叙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庄天鸣大概正在做他的白日梦,梦想欣瑞倒闭,他踩在欣瑞的身上攀上了人生的巅峰,可惜他不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养的狗已经狠狠地把他咬了出来,这张认罪书足够让庄天鸣栽个大跟头。

        庄天鸣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了欣瑞一次彻底扳倒他的机会。

        吴乾坤失踪了,庄叙带着公司的人去受害者那里看了一遍,那些富二代他倒没有去看过,欣瑞现在已经把他们划进了敌对阵营,到时候还要追究他们硬闯工地的行为,毕竟有两名度假村的工人因此受伤,最后把炸弹引爆的也是他们。

        庄叙带着席徽和祁麓回了公司,公司上下所有股东都在看着他如何处理这件事,庄叙身上的压力格外大,尤其要及时的挽回欣瑞在公众眼中的形象,当下最重要的先把网上那些负面报道压下去,把事情真相公布于众。

        记者招待会已经准备好了,庄叙马不停蹄的从度假村赶回来,立马又开始看秘书拿给他的稿子,半个小时后就是招待会,庄叙必须拿出百分之百的自信和说服力,让报纸和电视前的众人能够相信他嘴里所说的真相。

        席徽跑上来:“庄哥,已经全都准备好了,记者已经到位了。”

        庄叙将稿子交给他,祁麓跟在他身后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房间内的长枪短炮立刻对准了庄叙。

        庄叙从容不迫的走上前台,看着底下的记者扬起一个淡笑:“欣瑞这次召开的记者招待会希望能就这次发生的度假村爆炸事件向大家做出详尽的解释,各位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尽管问,能回答的我都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打头是中海市最具有权威性的一家大报社,女记者举手提问道:“爆炸案的背后是不是有人在跟欣瑞作对?”

        庄叙不急不缓的道:“这个还有待调查,我也在等着事情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如果真的有人恶意的针对欣瑞,欣瑞将会采取法律途径消灭一切邪恶的敌对力量。”

        “庄总,有关这次爆炸的后续事件您是怎么样安排的?”

        “受伤的工人第一时间送往医院救治,直到康复位置欣瑞都会一直关注病人的恢复情况,另外赔偿金已经及时送到了工人家属手中。”

        记者争前恐后举手提问,庄叙的回答非常到位,即将展示了欣瑞的积极态度又澄清了爆炸的真实原委,几家大型报社对庄叙的解释和态度非常满意,不断地点头低头记录,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发问。

        “据网上爆料,度假村工程质量不过关,欣瑞曾经一度威胁那几个硬闯进工地的年轻人不准透露真相,现在果然大家都闭嘴了,我们感觉很奇怪,想请庄总解释一下,那些试图说出真相的声音哪里去了?”

        庄叙看着底下座位里一个带着眼睛的女生,她的目光刁钻而高傲,紧紧地盯着庄叙的眼睛,想从庄叙的眼睛里看到窘迫和慌张,可是令她失望的是,什么也没有,庄叙根本没有对她的提问产生一点惧怕。

        反而是她在庄叙和同僚的逼视下有些站不住脚了。

        庄叙笑意不减:“你是哪家报社的?”

        女生道:“天堂日报,中海市最具实力的敢于揭露真相的后起之秀。”

        周围人不约而同的嗤笑了一声,在这么多家大型报纸眼前,你也敢这么嚣张的宣扬自己是什么最具实力,简直是不要脸,天堂日报,不就是那家最恶名昭彰的八卦报纸吗!

        但是她问的问题还是很犀利的,大家都在等着庄叙作出解释,庄叙笑了笑,“第一,度假村的工程质量完全没有问题,我们在这方面严格把关,保证不会出现一点纰漏——”

        “呵,空口无凭,你这么说以为我们就会相信了,那网上的那些声音是怎么回事?”

        大多数网民都会被网上的那些谣言蒙蔽眼睛,选择一边倒,欣瑞要想完全的占据有利地位,不拿出点真凭实据会让事情变得很棘手。

        庄叙正要开口的时候,席徽突然从旁边跑上台上,将手里的电脑放到庄叙眼前,点开了一个视频,庄叙看了几秒,眼睛闪过一丝惊讶,这时下面的女生又尖厉道:“庄总是不是想逃避问题?”

        庄叙突然笑了起来,将手里的电脑连接上了投影仪,“我相信这个视频会解决你的疑问。”

        视频开始播放,主角竟然是那些乱闯工地的富二代,这应该是刚刚才拍摄的,画面上,醒过来的几个人对着镜头坦诚的讲述了自己乱闯工地的事实。

        “我之所以在爆炸的时候躲过了一劫,就是因为站在一堆建筑材料和水泥堆后面,只是小臂和头在爆炸的时候受到了震荡,其余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要不是及时的躲在了墙体后面,肯定被爆炸溅起来的零件打的千疮百孔了。”

        “我们要感谢度假村的工人及时的救了我们——”

        这些富二代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话语里处处透露了是因为度假村工地一流的建筑质量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台下记者飞快的记录着,刚才的那个女生瞪大了眼睛,一下子被堵得没话说了,还有什么比当事人站出来现身说法更有说服力?!

        这个视频一经放出,不仅一下子掀翻了网上那些不实的流言,更加打响了度假村的名声,连带着把欣瑞的企业形象也提高了一个层次,经过招待会之后,度假村还没有建成就火了起来。

        庄叙结束了招待会,坐在办公室里休息了一会,他为了应付那帮记者实在是筋疲力尽,这两天就好像是在打一场攻防战,如履薄冰的应对着每一个突发事件,庄叙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桌面上的电话响起来,庄叙接通,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招待会结束了?”

        庄叙看了一眼时间,闭着眼睛应了一声:“嗯。”

        “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庄叙呼出口气,笑起来:“舒服得很,这次招待会之后有关欣瑞的那些流言肯定能消停一段时间了。”

        温铭眼神柔和起来,疲惫的神色舒缓了不少:“既然这样就好好休息两天,不要把自己累坏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律师就行了。”

        庄叙突然不说话了,温铭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机,“怎么了?”

        庄叙坐了起来,口气严肃的道:“那个视频是不是你弄的?”

        温铭装傻:“什么视频?”

        “网上有一段长达十分钟的视频,录制的是那些躺在医院里的富二代坦白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实,如果没有这个视频欣瑞没有这么容易的摆脱眼前的麻烦,我先前去医院的时候就觉得奇怪,那些闹事的父母团体竟然全部都偃旗息鼓了,昨天他们那个嚣张的样子我可是记忆犹新,有这么大能耐能让他们闭嘴的,我不得不怀疑是你温总裁出手做的,还有今天那个视频,如果说不是你做的,我倒要奇怪了,谁会花这么大心思来帮我。”

        温铭沉默了一阵,“是我做的。”

        “为什么提前不跟我打招呼?”

        “给你一个惊喜不好吗?”胜子敲门进来,温铭向他做了个手势,让他不要出声。

        庄叙笑起来,浑身轻松地靠着沙发,“是惊吓还差不多,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欣瑞现在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才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庄天鸣的官司上。”

        庄叙知道温铭手里有一个强大的队伍,可以在暗中为温铭保驾护航,孙德元就是他们中的一员,精悍的体格,如同毒蛇般锐利无情的双目,都显示了他曾经应该接受过严格的训练,这种人不是退伍的特种兵就是有特殊经历的从业人员。

        他信任温铭,所以从不去过问这支队伍到底用什么手段解决各种棘手的事件。

        他相信温铭不会做违法的事情。

        温铭深邃的双眼如一汪深潭,“好好休息,庄天鸣的官司你尽管可以放心交给欣瑞的律师团,欣瑞拥有中海市最负盛名的金牌律师,拿下庄天鸣轻而易举。”

        “可是我手里现在只有吴乾坤的一份证词,吴乾坤现在人还失踪了。”

        不是失踪了,已经死透了。

        “失踪了?”温铭不紧不慢的道:“他会回来给你作证的,这场官司我们必赢,你要相信自己的律师。”

        庄叙笑道:“我更相信你。”

        温铭一定在背后下了很多功夫,要不然这么短的时间想摆平网上那些不利的流言哪有那么容易。

        温铭心里酸酸麻麻不知什么滋味,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护庄叙周全,不能让他出现任何意外,为此不惜动用任何手段听到庄叙这么说,连续几日的疲惫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温铭挂断电话,胜子将手里的优盘□□接口,里面是海边别墅的监控视频,画面上显示,八点左右,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开出了别墅小区的大门,车牌号正是庄天鸣的座驾。

        “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吴乾坤的尸体不久后就会被出海的渔民发现。”

        温铭点点桌面,“等尸体发现后,将这段视频交给欣瑞律师,对了,那个辛——”

        胜子提示道:“辛姬表。”

        “她现在在哪?”

        “在国外旅游。”

        温铭点点头:“一个都别放过。”

        后天欣瑞就会将庄天鸣一纸诉状告上法庭,庄叙跟谢家打电话说明了情况,谢老爷子虽然担心,但是还是很信任庄叙,现在正是庄叙好好表现的机会,如果能得到董事会的认可,谢老爷子就打算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庄叙。

        “对了小叙,明天你舅舅回来,早晨十点的飞机,你代我们去接一下你舅舅。”

        庄叙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等我结婚再回来吗?”

        谢老爷子叹口气笑起来:“你舅舅在国外听说了这次发生的事情,不放心公司想回来看看,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我已经有三四年没见过舅舅了。”

        “对了,你舅舅这回还带了一个人回来,是他的养子,比你大三岁,叫卡莱,你应该叫哥哥。”

        庄叙倒是听说过他舅舅收养了一个男孩,没想到这回居然带回家来了,看来是有意想让这个中法混血认祖归宗了。

        “那敢情好,这回全家都聚全了,我也正好想见见舅舅这个大名鼎鼎的总裁儿子,您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准时去接人。”

        庄叙回家的时候温铭已经睡着了,听见动静,立马睁开眼试图坐起来,被庄叙又给压了回去,温铭满脸的疲惫,抓住庄叙的手不放。

        “明天在家陪我。”

        庄叙在他身边躺下来,“明天早晨要去接舅舅,下午和晚上陪你。”

        温铭将人搂进怀里,温存片刻道:“一起去吧。”

        早晨路上堵车,庄叙和温铭到的时候,谢谦和卡莱已经出来了。

        庄叙和谢谦紧紧地拥抱,谢谦拍着庄叙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着道:“小叙长大喽,长成大人了,好啊好啊。”

        “舅舅还是老样子,越活越年轻。”庄叙笑道。

        谢谦虽然体弱多病,但是这两年在国外疗养的效果非常好,心态放松,姿态洒脱飘逸,他比庄天鸣大,但是人却比庄天鸣年轻了不止十岁。

        “这是温铭吧,你好,我是小叙的舅舅,幸会幸会。”

        温铭赶紧道:“您好谢先生。”

        “唉,你们都结婚了,你也要叫我舅舅。”

        “舅舅。”

        谢谦笑了:“这就对了,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卡莱,小叙你叫哥哥。”

        卡莱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身姿挺拔高大,跟温铭一样的衣服架子,两人气势相当,站在人群里非常显眼。

        卡莱是中法混血,刀削斧凿的精致面孔使他看起来异常的俊美,深陷的眼眶里一双蓝灰色的眼睛迷人夺目,但是来自中国母亲的血统使他的面相柔和了不少。

        他紧紧地盯着庄叙,绅士的伸出双手握住庄叙,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道:“你好,叙叙,很高兴见到你。”

        ☆、第62章

        谢老爷子蹙眉:“这些交给欣瑞的律师去做就行了,你要注意身体,不能太过劳累。”

        谢蔚然也道:“大哥还是这么爱操心,你虽然精通法律,但是人得服老啊,交给小辈去做就行了。”

        谢谦笑笑,“小叙这么辛苦,我这个做舅舅的能帮就帮,欣瑞的律师团也有不少我的后辈,沟通起来应该不困难。”

        谢蔚然摇摇头,她脸长得干净,适合任何妆容,现在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精心保养,加上气质加持,仍旧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雅女人。

        “都说外甥多似舅,小叙的性格特别像你。”

        谢谦最爱听别人这么说,当即开怀的笑起来。

        卡莱也跟着坐在沙发上听着大家聊家长里短,时不时的附和两句,表情认真态度随意谦和,很得两位老人的欢心。

        谢老爷子道:“卡莱有没有中意的人啊?”

        卡莱笑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比较喜欢东方男人,未来也准备找一个东方爱人结婚组成家庭。”

        谢老爷子点头,高兴地笑起来道:“还是小卡有眼光!这次回来多住些日子,我带你四处走走,多认识些人,说不定就能找到中意的人了,我这个做爷爷也可以帮你介绍介绍,现在小叙结婚马上我就能抱孙子了,你如果也能结婚安定下来,我这辈子就算知足了。”

        卡莱点头微笑:“好啊,不过见过叙叙之后,我的眼光倒是变得高了不少。”

        谢谦道:“我们小叙这么优秀,可是块难得的宝玉,想要的人多了去了。”

        庄叙和温铭从楼梯上下来,听到有人在谈论自己便笑道:“你们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来来坐坐,舅舅有好多话想问你,这么久不见了,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话。”

        卡莱和温铭坐在对面,彼此的气场从茶几中间一分为二,各占据一片天地,旁边谢父谢母和甥舅相谈甚欢,气氛融洽,温铭和卡莱这边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

        卡莱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听说温先生是中海市年轻企业家中的佼佼者,卡莱想向温先生取取经,有没有什么经营企业的良策妙计?”

        温铭抬头看向卡莱,“踏实肯干躬身前行,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卡莱愣了一下点头笑道:“大智若愚啊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后一句我可不怎么同意,有些事情不争取怎么会知道最终结果?无论是不是你的,都要遵循自己的内心,努力之后方才不后悔,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是一开始就注定是谁的,‘强求’也有强求的学问。”

        “谢先生这番理论听着好像挺有道理,但是在我看来却站不住脚,这里面有很明显的利己主义成分,方便自己为难他人,最终的结果很可能弄得两败俱伤,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确实没有什么注定是怎么样的,但是已经看到结局了还非要强制性的扭转,这种心态是不正常的,”

        两人刚刚见面,火药味却莫名的非常浓,卡莱挑挑眉毛,他这个动作做得非常帅气,“事在人为。”

        温铭气定神闲的呷了一口茶:“对,事在人为,做生意就需要事在人为,进退有度。”

        两人‘相谈甚欢’庄叙坐在一旁倒没有插话的余地,听着谢谦问他话,乖巧的一个个回答,聊到了快十点,谢父谢母才起身离开,谢谦和谢蔚然各自上楼睡觉,谢父谢母一离开,他们两也没有多少话可讲,谢蔚然倒是很郁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谢谦和她之间的关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拘束,还有些微微的无措,谢谦不说,她也不问,就这么一直耽搁了下来,到了现在,谢蔚然也已经习惯了谢谦的态度。

        卡莱的房间就在夫夫俩旁边,庄叙给他抱了一床薄被,“有什么不习惯的叫我就行,好好休息,把时差倒过来。”

        卡莱笑道:“谢谢叙叙,你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样善良。”

        庄叙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干嘛说得那么严肃啊哈哈哈。”

        “不是哦。”卡莱笑的一脸神秘,“在家里的时候爸爸给我看你照片,我就知道这个弟弟肯定是个善良又乖巧的男孩,今天见面之后,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庄叙拍拍他肩膀,好哥俩道:“你也不错,有一个这么能干的哥哥我的压力非常大。”

        “一起努力我会照顾你的。”

        庄叙诚恳道:“好啊,都说有哥的孩子像块宝,果然不假。”

        两人兄友弟恭和乐融融,倒把温铭给撂在一边了。

        温铭抱臂站在门口,双眸闪过一丝幽光,“庄叙,睡觉了。”

        “好好休息。”庄叙客气的关上门,温铭立马一把将他搂到怀里:“看你的样子好像挺喜欢这个卡莱。”

        “他以后就是我的家人了,我不喜欢难道能讨厌?不过卡莱这个人确实很不错啊,刚才看见你们俩还聊得挺开心的。”庄叙转身笑道:“温总别随地乱吃醋啊,太难看了。”

        “我没有吃醋,我只是阐述事实,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他聊得很开心了?”

        庄叙将他推进门,很明智的岔开话题:“我真困了,再不睡明天可真起不来了,养好精神,明天公司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两人上了床,温铭道:“你不必担心,庄天鸣肯定没有赢的机会,光是欣瑞的律师团就已经将他甩在了身后。”

        “小心为上,毕竟我们手里的证据还不是很充足。”

        *

        宋以霆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不敢露面,后来打听到爆炸没人出事狠狠地松了口气,宋父宋母在接到他的电话时很快赶到了国内,本来也是要回国来参加温铭的婚礼,现在提前两天也没什么,当做假期了。

        他们看到宋以霆坐在轮椅上差点吓得昏过去,宋以霆不敢在父母面前说实话,只说是不小心脚扭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有父母在身边,宋以霆也松了口气,以两家的交情,他相信温铭一定会给他留点面子的,总不能在父母面前强行对他怎么样吧,温铭能做的出手,温父温母肯定不能让他这么做。

        吃了定心丸,宋以霆安了心,不再像以前那样惶惶不可终日,再说了,温铭也不一定会怀疑到他头上来,他没有在庄天鸣那里留下证据,甚至名字都不是真的,温铭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也是爆炸的主谋之一,就算庄天鸣咬出来自己了,死不承认谁也拿他没办法。

        庄天鸣这期间试着联系过宋以霆,但是电话根本打不通,去找人去楼空,这小子肯定是故意在躲着他,出了事拍拍屁股就走了,剩下老子一个人收拾这些烂摊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不信这小子能一辈子不出来露面。

        庄天鸣这些天待在老宅也是忐忑不安,每天晚上做恶梦,庄天穆和吴乾坤在梦里轮着来折磨他,每每浑身冷汗的惊醒过来,再往后就睡不着了,只能睁着眼睛一直躺到天亮。

        庄天鸣这两天一下子暴瘦下来,两只眼睛都凹了进去,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连公司都很少去,整天躲在大宅里吃斋念佛,希望佛祖可以保佑他度过此次的难关。

        直到欣瑞一纸诉状将他告上法庭,庄天鸣才真的害怕起来,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这次栽进去的话,他就永远别想再出来了。

        欣瑞律师团的动作很快,前期的证据和证人已经准备妥当,不能一下子致庄天鸣于死地也能好好扒他一层皮了,欣瑞状告庄天鸣极其公司侵害了欣瑞的商业利益,策划恶性犯罪,故意伤害罪,只要一项成立,庄天鸣就无路可走了。

        庄天鸣高薪聘请了海龟的金牌律师率领天明药业律师团跟欣瑞对峙,这一仗他不能输,更不能输给欣瑞,他恨的牙根痒痒,这个吴乾坤居然临死之前还给他留了一手,死了也活该!

        还有庄叙这个臭小子居然把自己爸爸告上了法庭,也不怕天打雷劈,他养了庄叙这么多年到头来还不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果然是谢蔚然生的好儿子,不是个东西!

        欣瑞状告天明药业这件事很快在中海市传了开来,庄谢两家之间的事情在中海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前头庄天鸣和谢蔚然离婚就让大家对庄天鸣这个渣男没什么好影响,这回听说欣瑞和天明药业决一死战,人人都搬好小板凳等着看好戏,一时在中海传的沸沸扬扬。

        这回这事都传到了庄老太太耳朵里,庄老太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是从樊易小朋友嘴里听说了这件事,当下气的晕厥了过去,醒来之后气的浑身直哆嗦,庄天鸣和庄慧匆匆赶回家看她,庄老太太正坐在床上精神抖擞的大骂谢家。

        “庄叙那小子从生下来就胳膊肘往外拐,跟我这个奶奶不亲,反而对谢家那俩老不死的亲的不行,从小就是个白眼狼,跟谢家人一样狗眼看人低!”

        庄慧皱眉:“妈你少说两句,你知道这里面怎么回事吗?这件事不怪小叙,是二哥的问题。”

        老太太瞪眼,拿着拐杖指着庄慧:“你闭嘴!你二哥现在被谢家告上法庭你还替他们说话?!你也想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你到底是谁女儿,我告诉你不准再跟谢蔚然那个小贱人来往,小心我连你也不认!”

        庄慧对老太太的话非常不满,但还是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老太太此时气的脸红脖子粗,随时都有再次晕过去的危险。

        庄天鸣坐在沙发上抽烟,愁眉不展,欣瑞这回是打算跟他死磕了,而且他刚刚听说谢谦回来了,顿时有了不妙的感觉,谢谦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这人精通律法,尤其擅长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致你于死地,保证让你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这人平时看着挺温和大气的,但是一旦站在法庭上,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形凶器!要不然这么多强者之中他怎么会一人独大呢。

        他要赢你还要赢得漂亮。

        庄老太太骂了半天,“庄叙那小子呢,把他叫来,就说我这个奶奶要见他。”

        庄慧道:“妈,你就别添乱了,二哥的事,又不是庄叙一个人说得算,这是两家公司之间的矛盾,庄叙一个人做不了主的。”

        庄老太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道:“怎么我这个奶奶想见他一面还见不得了?今天你们不把他叫来,我就去谢家!”

        最后还是庄慧出的头给庄叙打了电话,庄叙一听说老太太想见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老太太想拿长辈的架子让他撤诉想的也太天真了,既然庄慧开口了,去一趟也好,让他们彻底死心。

        打电话的时候谢蔚然正好在身边,这种时候庄慧打电话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见他要出门,谢蔚然赶紧站起来,“去哪啊?”

        “我出去一趟办点事。”

        “是不是要去庄家?”

        庄叙一愣,笑道:“妈您真是料事如神。”

        谢蔚然哼了一声,拿着包跟上去:“走吧,我也跟着回去看看。”

        庄叙叹口气,谢蔚然也是个犟脾气,既然做出这种态度庄叙想拦也拦不住。

        庄叙开着车到了庄家大宅门口,雕花铁门缓缓打开,庄叙将车开进去停好,一下车就看见庄慧远远地跑过来,庄慧看见谢蔚然下车的时候心里一愣,心里头七上八下,现在老太太和谢蔚然势不两立,一见着面还不得打起来,她心里着急却没办法,人家已经进门了还能再给请出去不成。

        庄慧领着两人进了客厅,客厅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把人叫来了,庄老太太又不急了,现在正躺在床上悠闲的听小曲,准备把庄叙先晾上一会。

        她吩咐了佣人不用去管庄叙,庄慧只能自己去给两人泡茶。

        “蔚然,小叙,待会老太太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们千万别跟她计较,她人老了,就爱发牢骚。”

        庄叙笑笑没有说话,谢蔚然道:“樊樊最近怎么样?我听说他现在一边演戏一边学习一定很辛苦吧。”

        庄慧脸上终于轻松了点:“还有,小孩子有的是活力,他自己喜欢就好。”

        两人在客厅坐了一个钟头,老太太才在庄天鸣的搀扶下施施然的从楼梯上下来,懒洋洋的向下瞟了一眼,看见谢蔚然时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客气道:“我叫阿叙来你过来干什么?!”

        她以为谢蔚然还是从前那个卑躬屈膝的媳妇可以随便欺负,当下嘴里也不客气,瞪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瞄着谢蔚然,哼笑了一声:“这是庄家人的地盘,不欢迎你这个姓谢的!”

        谢蔚然轻笑一声,连看她一眼都懒得。

        庄慧蹙眉:“妈,有话好好说。”老太太让庄叙过来的意图她怎么会不清楚,想让庄叙撤诉,说话还这么不客气,真当自己是颗葱了,哪来那么大的脸啊。

        庄天鸣看见谢蔚然也是一愣,真是风水轮流转,他们离婚的时候谢蔚然还是个狼狈的黄脸婆,现在的谢蔚然已经脱胎换骨,光彩照人,高贵优雅,跟此时落魄的他正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庄天鸣有意讨好庄叙,劝老太太道:“妈,小叙好歹是庄家子孙,你给他点面子。”

        老太太冷冷的哼了一声,她现在看谢蔚然真是越看越不顺眼,面带冷意的在沙发上坐下,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道:“阿叙,你还知不知道你自己姓什么啊?”

        庄叙心里冷笑,他倒要看看老太太这架子还能摆到什么时候,笑道:“您有话直说吧,我赶时间。”

        “怎么的,跟我这个奶奶说说话你也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了?”老太太放下茶杯,拄着拐杖拿眼瞥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谢蔚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笑意,不紧不慢的道:“岂止是浪费时间,简直是浪费生命,庄叙还愿意回来看你一眼,你就要有自知之明,摆这副架子给谁看,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老佛爷?”

        “你!”老太太被谢蔚然当面嘲了一顿,气得发抖,脸色狰狞,她在家里向来霸道惯了,说一不二,谢蔚然什么时候敢什么反抗她,反了天了!当下站起来就想拿拐杖去打谢蔚然,被庄叙一把攥住,冷道:“奶奶,你要是真动手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庄天鸣站起来蹙眉道:“庄叙放开你奶奶。”又转头对老太太道:“妈,您怎么能动手呢,蔚然就是这么个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一家人都互相包容包容——”

        谢蔚然笑着看着眼前发怒的老太太:“庄先生别弄错了,我们可不是什么一家人,马上我就让小叙改姓谢,从此跟你庄家再无一丝关系。”

        “蔚然你怎么能这么做,阿叙就算改姓谢了也是我庄天鸣的血脉。”

        “难得你还记得庄叙是你儿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跟儿子过不去,不惜拿炸弹来拼命的,你就是这么做父亲的?”

        庄天鸣被谢蔚然堵得无话可说,半晌软下声音道:“都是误会。”

        庄老太太看见庄天鸣这个低声下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刚才她也算长了点教训,知道跟谢蔚然对着干没有好处,不甘心的坐下冷哼了一声:“你们都给我闭嘴!阿叙,你既然还认我这个奶奶,那奶奶跟你求个情,父子俩哪有隔夜仇,有什么话说开了不就好了,你爸爸还能存心害你不成,至于拿到法庭上争个你死我活?丢不丢人!你是庄家的子孙,儿子告老子简直是大不孝,你让我这个奶奶哪有脸下去见庄家的列祖列宗!”

        庄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摇摇头道:“您恐怕误会了,这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的,这是欣瑞的决定,整个公司的股东的决定,爸爸当初指使人拿炸弹去炸度假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官司必须要打,我也无能为力。”

        “你,咳咳咳。”

        庄天鸣赶紧扶住老太太,扭头对庄叙道:“阿叙,你难道还不相信爸爸吗,我是遭人陷害的,你仅凭着吴乾坤的一份证词就认为是我指使他去炸度假村是不是太荒唐了?吴乾坤呢,你找他来当面和我对质,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巧舌如簧假的也能换说成真的。”

        庄叙冷笑,“你的意思是吴乾坤自己想要这么做的?事情败露之后故意想拉你做垫背的?”

        庄天鸣点头:“你也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您这么问心无愧,更不应该害怕和欣瑞的律师当堂对质啊,您放心,欣瑞向来是就事论事,如果您真是清白无辜的,法院肯定会还您一个清白的。”

        庄天鸣眉头皱得死紧:“你真的要和爸爸打官司?”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法庭上见。”

        庄老太太向旁边的保姆使了个眼色,镇定自若的道:“阿叙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恨你爸爸离了婚,我想来想去也觉得心有愧疚,你妈妈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好歹替庄家生了一个孙子,这样吧,我做主,让你爸爸和你妈妈复婚!”

        庄叙以为自己幻听了,“谁和谁复婚?”

        老太太心里哼了一声,谢蔚然当初有多喜欢她儿子她可看得明明白白,被庄天鸣甩了之后,心里肯定在气庄天鸣和她离了婚,现在自己退了这么大一步,她心里肯定高兴的不知所措了吧。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改日我和亲家找个好日子,咱们把婚复了,一家人还打什么官司。”老太太从保姆手里接过一个首饰盒,打开放到桌面上,对着谢蔚然道:“这个玉镯子拿回去吧,以后好好和天鸣过日子。”

        庄天鸣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抿了口茶水。

        庄叙简直无语了,老太太哪来这么大的自信认为谢蔚然还会和庄天鸣复婚?!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不要伤心,卡莱是鬼畜攻!

        谢谢灵兮,依依然然,grace妹纸们的地雷和最爱恭弥的手榴弹!!!谢谢

        ☆、第63章

        “反了天了你!”庄天鸣气势汹汹的样子非常吓人,一脚将茶几踹出老远,瞪着眼睛眼几步上前,眼瞅着就要将粗壮的拳头挥到谢蔚然脸上,谢蔚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眼中的嘲笑让庄天鸣气红了眼。

        庄叙当即闪身挡在谢蔚然身前,接住了庄天鸣的拳头,冷然道:“爸,不打女人以前可是你教我的,今天你要是非动手的话,我肯定是站在妈这边。”

        “你让开!”庄天鸣吼道,“今天我不给她点教训,她还敢骑在我和你奶□□上了。”

        老太太擦了擦脸,一脸狰狞的站起来,满脸的皱纹都扭曲了起来,尖厉着嗓子指着谢蔚然道:“你敢泼我?!你还知不知道尊老两个字怎么写了?!什么大家闺秀就是个泼妇,天鸣好好教训教训她,要不然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谢蔚然冷冷的哼笑一声,“为老不尊还想让别人尊重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老太太气的直哆嗦,见庄叙拦着庄天鸣没办法下手,举起拐杖便去打谢蔚然,下手又狠又准,对着谢蔚然的脸就去了。

        庄叙蹙眉一把将拐杖抓住,震的他的手骨都疼了起来,可见老太太用的力气有多大,这要是打在谢蔚然脸上,不毁容也能把脸砸烂了。

        庄老太瞪眼:“你想干什么?!放开!你想造反是不是!”

        庄叙当然不会放手:“奶奶,我还叫你一声奶奶,你要是还承认我这个孙子就别动手,大家有话说话,动手打人就太难看了。”

        “好好。”庄老太呵呵冷笑:“就准你们欺负我这个老太太,不准我打这个贱人出口气了,笑话!亏你还记的自己是庄家的孙子,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畜生,跟你妈妈一个样!”

        庄老太面相年轻的时候还挺温和的,越老面相越显刻薄,吵起架来一张嘴战斗力持久惊人,这两年养尊处优把以前的那些泼妇行为收敛起来了,但是现在被惹急了,又恢复了本性。

        庄老太瞪着眼对着保姆和管家一挥手:“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给我上啊,操家伙给我往死里弄,出了事算我的。”这口恶气不能就这么咽下了,还从来没有谁敢这么对待她,在自己家的地盘上,她还怕了谢蔚然不成?!

        管家老头叹口气,上前犹犹豫豫的想把庄天鸣和庄叙分开,保姆倒是胆子挺大,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狗,抓起一旁的**毛掸子就上了。

        庄天鸣趁乱就想给谢蔚然那一嘴巴子,靠上前刚抬起手,谢蔚然抬起下巴睨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淡然的扯着嘴角,镇定自若的抱着手臂,眼中冷冽的目光冻得庄天鸣愣在原地,愣是没敢下手。

        庄老太看不下去了,抓过保姆手里的**毛掸子就往谢蔚然身上抡,就在这时,谢蔚然猛的将庄天鸣推了过去,庄老太这没来得及收手,手里的**毛掸子狠狠的抽在了庄天鸣下巴上,庄天鸣还没反应过来劈头盖脸的就被他妈来了这么一下,嗷的一声惨叫起来,下巴剧痛难忍,庄老太吓得赶紧扒开庄天鸣的手去看,居然抽出血了。

        顿时心疼的不行,恶狠狠的瞪向谢蔚然:“你还敢躲?!”

        不躲难道还等着你来揍不成,庄叙翻个白眼,赶紧拦在两人中间:“再动手我就报警处理,有本事你们到警局跟警察嚣张,妈,我们先走。”

        “还想走?!”庄老太咬牙切齿,“把门给我关上,今天我不好好跟你们理论理论,谁也别想走。”

        管家赶紧小跑着去把门关上,庄老太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憋着一肚子的气,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打谢蔚然出口气,她就不准备放庄叙和谢蔚然离开。

        庄老太嚣张的指挥着,看来今天这事不让庄老太称心庄家就打算没完没了了,庄老太把开车的司机也叫了进来,大门关紧,气势十足的站在房间内叫嚣道:“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女人,把她那张脸给我撕了!”

        “我看你们谁敢动!”

        “啪!”一声巨响,庄叙举着一个半人高的大花瓶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渣渣,满地的陶瓷碎片滚得到处都是,大家惊愕的转头看着另一边的庄叙,全都愣在了原地。

        庄老太简直要气厥过去了,反了反了,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真当她是纸糊的老虎了。

        “还愣着干什么——”

        谢蔚然突然冷冷的道:“谁要是敢上前一步,明天这个时候我保证你就拷在警局的审讯室里,谢家的律师负责让你们在拘役所里待上几个月,好好尝一下牢里的大锅饭是什么滋味。”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本来就不想动手,庄老太是他们雇主,雇主发话他们也得做做样子,此时听谢蔚然这么说,全都打了退堂鼓,一个个挤在后面谁也不上前去。

        庄老太气的翻白眼,耳边听谢蔚然笑道:“没想到老太太你为了这个儿子还挺拼的,我真很佩服你的心胸和大度,竟然可以原谅庄天鸣和他的大嫂唐曼云私通。”

        庄老太冷哼了一声,“你不用在这挑拨离间了,天鸣已经跟我解释清楚了,他和唐曼云是老大走后才在一起的。”

        “是吗?”谢蔚然挑挑眉,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倒出一大把相片,捏起其中一张对着庄老太:“上面的人你应该认识吧,看看下面的拍摄时间,我记得那时候庄大哥还健在。”

        庄老太瞥了一眼下面的时间,顿时怔愣住了,相片上庄天鸣和唐曼云亲密的抱在一起,而所显示的拍摄时间,那时候老大还在病床上挣扎。

        庄老太一下子坐在了沙发上,捂着胸口:“孽子!”

        庄天鸣脸色惨白,看着谢蔚然将信封扔在地上,带着庄叙走出了庄家大门。

        谢蔚然舒了口气,她以前在这个大宅所受的委屈今天全还回去了,今天她要昂首挺胸的离开这里,永远不再涉足。

        庄慧实在不想掺合庄天鸣的事情,一个人在后院收拾午饭,回到前院的时候庄叙和谢蔚然已经走了,只剩下庄天鸣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老太太躲在楼上房间谁也不见。

        “这是怎么了?”

        庄天鸣呼出口烟气:“从现在开始在家里好好陪着妈,以后不准再和谢家人见面了,尤其是庄叙和谢蔚然。”

        庄慧叹口气:“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自己有分寸。”

        庄天鸣将烟头扔到地上:“你有个屁的分寸!我告诉你别再给我添乱,给我惹急了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庄慧突然冷笑起来:“你是怕我跟谢谦见面吧。”

        庄天鸣呼的站起来:“别在我眼前提这个名字,滚!”

        只剩下亲情这最后一棵稻草了,庄天鸣只希望庄叙能看在他们的父子情分上对他下手轻一点,他现在的处境虽然还不是很糟,但是手里握着一条人命,心中有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他还有张亲情牌能打。

        庄慧这两天也睡不着,谢谦回来了,最近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她的压力越来越大,她不想再一个人背负着沉重的担子,她恨不得现在就对谢谦把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全倒出来,一了百了。

        *

        只有吴乾坤的一张认罪书,欣瑞暂时拿不出有力的人证,两方一时陷入了僵局,庄天鸣请来的这位律师还挺棘手的,擅耍小聪明,不过欣瑞的律师已经做好了应付的准备,第一次只不过是试探而已。

        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想到底哪一方会赢的时候,警方突然接到了一桩报警,报警的是海边的居民,称在海边的某处礁石地带发现了一具男尸。

        警方很快到位,将发现尸体的地带控制了起来,尸体由于泡水时间太长,浑身肿胀,但是尸体的基本样貌还是能够辨认的,经过调查后发现,这具海边男尸正是失踪了好几天的爆炸疑犯吴乾坤。

        消息一经传出,大家都震惊不已,吴乾坤从医院逃跑不可能专门去寻死,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人谋杀了,再牵扯上利益关系,其中的猫腻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深思了。

        而且,警方还在尸体身上发现了一枚钥匙,经过查证,最后在吴乾坤的家里发现了一个保险柜,打开保险柜后,在里面发现了一张银行卡,和少许的现金,一个优盘,剩下的就是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吴乾坤的这张银行卡里有二十万,对比他现在像个穷光蛋的生活,这二十万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警方在优盘里发现了几条录音,全是吴乾坤和庄天鸣的通话记录,两人如何预谋炸了欣瑞度假村的通话,清清楚楚的记载了庄天鸣的犯罪行径。

        而最后的牛皮纸袋则是吴乾坤收集的庄天鸣这些年来生意上用的违法手段,一桩一条记录清晰,甚至连时间地点人物都清清楚楚,只要稍微一加验证,庄天鸣就全形毕露了。

        这几乎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只要给点时间全部都会查清。

        庄叙在知道吴乾坤下落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真的没想到庄天鸣居然会不折手段的摊上人命,把自己推入深渊。

        在警方准备逮捕庄天鸣的时候,庄天鸣失踪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中海警方也展开了全面搜索,但是两天过去居然还是没有发现庄天鸣的踪迹。

        在一个荒僻的小山村,胜子和几个小弟紧紧地盯着一处破旧的四合院,突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胜子道:“孙哥。”

        孙德元道:“把人看好了,过了凌晨就报警。”

        胜子不解:“咱现在就报警得了,干嘛还得等到凌晨啊,这破地方到处都是蚊子,喝饱了一批又来一批。”

        “你啰嗦什么,好好给我看着。”

        “唉行行行,我闭嘴,唉!等等!”

        孙德元蹙眉,“怎么了?”

        胜子压低了声音道:“我看见庄慧了。”

        庄慧提着一包东西,拿着个手电筒战战兢兢的沿着小路走过来,这地方乌漆墨黑的非常难找,她走了一个多钟头才找到这处四合院。

        她上前敲了敲门,过了好长时间门内才想起一个低低的声音:“谁?”

        “二哥,是我。”

        庄天鸣开了小门,露出了半张脸将庄慧拽了进来。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所有人都在找你你知道不知道?!”庄慧担忧道。

        庄天鸣胡子拉碴,将庄慧手里的包拿了过来:“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你?”

        “没有,我自己开车过来的,连樊攸都不知道。”

        “过两天我就出国,你把妈照顾好。”

        “出国?!你还想往哪走?哥,你说实话,你真的杀人了吗?!”

        “跟你无关的事不要多问!今天来这里的事谁也不要告诉!”

        庄慧也火了,这两天庄天鸣一点消息也没有,她每天提心吊胆的,庄天鸣却这么敷衍她!

        庄慧哼笑:“那你今天为什么要把我叫来?我千里迢迢的过来了,你居然连个解释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和妈都很担心你?!”

        庄天鸣甩开她:“你够了,没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你还想要什么解释,难道非让我亲口承认杀人了你才舒心吗?”

        “你真的杀人了?!”庄慧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庄天鸣不回答就等于默认了,庄慧一颗心沉到了底,抓住庄天鸣的胳膊道:“哥,你听我话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跑是没用的!”

        “你疯了?!我是你亲哥,你想让我进监狱是不是。”

        “可是你杀了人是事实啊,万一被警察抓住了那就是死罪啊!”。

        庄天鸣不耐烦的将胳膊抽了出来,“你走吧,今天的事拦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

        庄慧见他死性不改,抹了抹眼泪,道:“好!既然这样,我就是包庇你,你被抓了到时候我也跑不了,趁着我还没进去,我要把心里想做的事都做了,省的留下遗憾!”

        庄慧放了狠话,庄天鸣一听不对劲,拦住庄慧:“你想干什么?!”

        “首先先去一趟谢家,告诉谢蔚然和谢谦,庄叙是他们的儿子!”这是庄天鸣的软肋,庄慧只能希望用这个办法托住庄天鸣,让他去警局自首,争取减轻处罚,他这个样子现在哪里跑得掉,不用出国界,只要露出个头,警方就能逮了他。

        庄天鸣当然不知道庄慧怎么想的,庄叙是他最后的稻草了,万一他被抓了,只要好好跟庄叙认个错,他相信庄叙一定会想办法替他求情的,可是万一被他知道了自己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一切就都完了!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都敢杀人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出你的国管我做什么?!庄天鸣你就是个懦夫!”

        “庄慧你这个疯子!你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我不会放过你!”庄天鸣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杀了人心里的戾气也跟着大增,眼神冰冷的看着庄慧,面色凶狠。

        庄慧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她不想再跟庄天鸣待在一个空间里,转身便走。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知道说出实情而已,比你坦白多了!”

        胜子看到庄慧出了门,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身后的庄天鸣很快跟了出来,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声,庄慧理也不理的大步走开,她身后的庄天鸣就像一头暴躁的狮子。

        胜子突然道了一声不好,只见庄天鸣眼神狠戾的上了四合院门口停着的一台破旧的桑塔纳,发动引擎开了出去。

        庄慧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心中突然有些惴惴不安,在听到身后车辆的咆哮声时,胆战心惊的转身,还没等站稳,便看到有一辆车冲了上来,强烈的白光打在她脸上,让她眼中一片白芒,反应过来想跑时,身体已经被冲上来的车子撞了出去,狠狠地跌在了地上。

        最后的视线里她看见的是庄天鸣狰狞扭曲的一张脸。

        车子停下,庄天鸣坐在车里,大口的喘着气,眼中的阴狠未散,反倒是整个人都有些兴奋地无法自抑,后方瘫在地上的庄慧抽动了两下,庄天鸣两只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正要准备倒车时,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厉声呵斥:“喂!你干啥子?!!!”

        庄天鸣向后一看,几个农民打扮的人拿着榔头从后面跑了过来。

        庄天鸣看了一眼庄慧,没有时间了,赶紧发动车子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几个农民跑到庄慧身边,蹲下来探了探鼻息,还有气,赶紧把人抱了起来,庄慧满头满脸的鲜血特别吓人,已经失去知觉昏迷了过去。

        “怎么办?刚才撞人的跑了!”

        “先送医院,去老村长家借车!”

        等人走后,胜子几个从草丛里钻出来,上了车赶紧追了上去:“妈的,庄天鸣这个祸害,这回弄不死他!”

        胜子气的吐了口唾沫,对着孙德元那头道:“孙哥,都这样了我们怎么办啊。”

        “跟着他,到了他停脚的地点就报警。”

        庄天鸣开着车一路飞驰,不停歇的进入了另一个省市,依旧不敢走大路,顺着小路穿越村间小路,心中惊慌的像条兔子,撞了庄慧之后他就后悔了,当时一时气血涌上了头顶,为了不让庄慧泄露秘密,他根本无暇去向后果,只知道撞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就像他将吴乾坤毁尸灭迹时所想的那样。

        他在一家荒僻的农家院前停了下来,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的吃一顿饭了,这里荒山野岭,根本不可能有人认识他,他坐下点了酒菜,刚吃到一半就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

        *

        庄慧被送进医院急救,庄叙接到电话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赶紧坐起来穿上衣服,连夜赶去了临市的医院,听到庄慧出车祸时他还不信,直到看见手术室外坐在那里哭了眼的樊易。

        樊攸一直默默的站在手术室前眼神放空的盯着那两扇门,樊易扑到庄叙怀里,“哥,我害怕。”

        庄叙抱着他:“别怕,有哥在不会有事的。”

        手术一直进行到了第二天早晨才做完,庄慧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颅内大量积血,股骨干骨折,目前还没有脱离危险。

        樊易哭累了歪在庄叙身上睡着了,三个人一直守到了中午,温铭和宫纵赶了过来。

        “嘘,你们怎么来了?”庄叙压低了声音。

        “来看看,情况怎么样?”温铭在他身边坐下,看着庄叙疲惫的神色心疼不已,两人双手相握。

        庄叙叹口气:“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医生说熬过今天晚上应该就没事了。”

        “要不要转到市里大医院?”宫纵将手里的两个保温桶放在了椅子上。

        “这里的医院已经很不错了,以后再说吧。”

        温铭搂住他肩膀:“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庄天鸣的,一切有我。”

        庄叙‘嗯’了一声,枕着温铭的肩膀睡了一觉,晚上的时候庄慧又被推进去抢救了三个小时,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稳定了病情,但是人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庄天鸣不久后就被抓住了,几项罪名确认下来,足够把他置于死地了。

        开庭的时候温谢两家都到场了,樊易和庄叙坐在前排,庄天鸣现在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杀人未遂罪,足够让他把牢底坐穿了。

        庄天鸣开始拒不认罪,他不承认自己杀死了吴乾坤,直到对方律师把远在国外旅游的证人辛姬表请了上来。

        辛姬表满脸惊恐,一直低着头浑身轻颤,听律师问她:“证人辛姬表,请你将当日所见到的真实情况一五一十的向我们说明。”

        “我,我,我看见庄天鸣和吴乾坤厮打在一起,吴乾坤手里拿着把刀,然后,然后,然后那把刀就被捅进了吴乾坤的身体里,我我没看清过程,然后庄天鸣自己一个人将尸体放进了车里,拿出去扔了,他让我谁也不要告诉,否则,连我一块处理,呜呜。”辛姬表抹了抹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庄天鸣指着辛姬表:“你胡说八道!法官大人您不要相信她,她就是个满口胡言的表子!”

        一项项证据压下来,纵使庄天鸣拒不承认,法庭最后依旧宣判庄天鸣死刑兼之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庄天鸣自然不服要上诉,被押期间和庄叙见了一面。

        庄天鸣穿着囚服,落魄的坐在庄叙对面,急切道:“儿子,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啊,我是被冤枉的!”

        庄叙就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你是无辜的?那姑姑是被谁撞的?”

        庄天鸣眼神闪了一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庄叙,你要相信爸爸啊,爸爸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送死啊!”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铁证如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连亲妹妹都能如此狠心,你还有人性吗?!”

        庄天鸣见这条路走不通,心急之下掉了两滴眼泪,“爸知道错了,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阿叙,爸当初一时糊涂跟你妈妈离了婚,我早就后悔了,可世上哪有后悔药能吃啊,你也知道谢家是怎么对我的,我心里一直憋着口气不吐不快,一时被人唆使才做了错事,我是被冤枉的。”

        庄叙蹙眉:“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叫宋继业,海归人士,不久前成为了天明药业的大股东,我真的没有说谎话,这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

        庄天鸣在法庭上确实这么坦白过,经调查他的公司股东里确实有宋继业这个人不假,但是中海市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存在,很明显,这个人用的是假名,连背景也是编造的。

        庄叙蹙眉,庄天鸣确实不像在说假话,宋继业,到底谁是宋继业,为什么要跟欣瑞过不去?欣瑞的对手明着暗着也就那几个人,但是这里面却没有一个姓宋的。

        庄天鸣看他脸色稍缓,便再接再厉道:“阿叙,温家权大势大,你劝劝温铭——”

        庄叙突然站了起来,双眸一片冰冷:“我救不了你,也不能救你。”

        “你,你这个孽子!!”

        庄叙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庄天鸣在后面疯狂的嘶吼,被旁边的警员狠狠地压在了地上,拷住了手脚。

        庄叙刚上了车,座位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那头是樊易沙哑激动的声音:“哥,我妈醒了!你快过来,她要见你。”

        庄叙马上发动车子去了医院,进医院直奔病房,推开门的时候,房间里的人都在看他。

        庄慧仍旧虚弱的躺在床上,但是已经有了意识,她听到庄叙的声音睁开眼睛,颤抖的伸出手,庄叙上前握住。

        “姑姑,你怎么样?”

        庄慧点点头,眼中湿润:“还好,小叙,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把,把你妈妈和舅舅叫过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表刷了o(* ̄3 ̄)o

        宋某会解决的,至于卡莱的剧情走向,我杀后揭晓(~o ̄▽ ̄)~o 。。。滚来滚去……o~(_△_o~) ~。。。

        谢谢泠然,海苔,最爱恭弥,tut,happy的地雷和冼冼824的手榴弹!!!破费了群体么么哒!!

        爱我你就收了我

        ☆、第64章

        庄慧刚醒过来,身体虚弱,神色却很着急,庄天鸣进了监狱,庄老太现在在家养病,病房里只有樊攸和樊易两个人。

        庄叙不明白她为什么一醒来就要见谢蔚然和谢谦,看她的样子便答应道:“姑姑你别急,先好好休息一会,我这就去叫。”

        庄慧也有些撑不住了,过了一会两眼一闭又睡了过去,庄叙出去打了电话,谢蔚然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谢谦那里倒是有些忙的走不开,也答应了晚一点就过去。

        “医生怎么说的?”庄叙和樊攸坐在套间外的沙发上,樊易窝在小床上睡着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要想全部恢复至少也得个一年半载,现在我已经很庆幸了。”

        庄叙宽慰道:“姑姑吉人只有天相,我早知道她不会有事的,对了姑父,姑姑为什么这么着急叫我妈和舅舅过来?”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总觉得她心里装着点事,这段日子尤为明显。”

        庄叙心里突然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先是度假村出事,再到欣瑞和庄天鸣打官司,现在庄天鸣因为杀人罪进了监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身边的人和事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但是却不得不接受,到底姑姑要跟母亲和舅舅说什么这么着急?舅舅谢谦出国已经二十多年了,他和庄慧几乎没有交集,庄叙百思不得其解,越来越举得有些不安。

        庄慧病情稳定,樊易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陪床的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下午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头又回来了,缠着庄叙出去吃饭,两人找了一家面馆,点了两碗牛肉面,各色小菜摆了一桌子,庄叙吃得很少,看着樊易狼吞虎咽不断地给他夹菜。

        吃到一半,温铭的电话打进来。

        “你到了?嗯,我们在医院侧门的面馆,吃饭了没有?嗯,我等你。”

        过了不到两分钟,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面馆门口,温铭下了车,一身手工西装挺阔熨帖,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一般人,他一进了面馆,吃饭的都纷纷抬头看他,庄叙朝他招手。

        温铭走过来,庄叙拖了一把椅子过去,“给你点了一碗手擀面,这里的面味道不错,做的也很干净,小菜想吃什么?”

        温铭在他身边坐下,“我随便吃点就行。”

        樊易吃完饭跑出去买炒栗子和辣鸭头,剩下庄叙和温铭坐在面馆的隔间里,桌面已经收拾干净了,庄叙点了一盘炒瓜子。

        “等会我妈和舅舅要过来,等我姑姑说完话了在一起走吧。”

        温铭点头:“回去至少要好好休息一个星期,欣瑞缺你两天什么事也不会有。”

        庄叙笑起来,温铭这段日子一点也不比他轻松,表面上看起来一派轻松应付自如,但庄叙知道背地里这个男人为自己做了很多,从度假村出事到现在,如果没有温铭的背地里帮忙,庄天鸣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告倒,虽然温铭不说,但庄叙心里有谱。

        “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来,温总裁我敬你一个。”庄叙端起啤酒碰了一下温铭的,温铭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

        庄叙将剥好的瓜子仁放进温铭手里,突然道:“对了,你手底下那么多人,能不能帮我查查一个叫宋继业的背景?”

        温铭捧着个这几粒瓜子仁不舍得吃,听庄叙这么问道:“宋继业?能不能给点具体的范围?”

        “庄天鸣说过他背后有一个同伙,也是公司的大股东,叫宋继业的,这个人肯花心思对付欣瑞,我觉得他很不简单,不把人揪出来总觉得不安心。”

        温铭点点头:“我知道了,现在庄天鸣被抓,这个叫宋继业的也消失无踪了,说明他害怕了,你不用太担心,至少近期内他不敢再出来捣乱了。”

        温铭在心里加了一句:永远也不可能再出来捣乱了。

        庄叙听温铭这么说心里莫名觉得踏实,又奖励了温铭一把瓜子仁:“等忙过这段日子,把你那群小弟叫出来我们好好聚一聚,他们也跟着出了不少力。”

        温铭点头:“也是时候让他们认大嫂了。”

        庄叙笑道:“行吧,大嫂就大嫂,不跟你争一时口舌之快了,到时候我给他们发笔奖金,算是一点心意。”

        温铭吃着香甜的瓜子,面瘫脸上嘴角难以发觉的勾了勾:“他们的月薪近万,你要发奖金可得大方点。。”

        庄叙想了想:“发个集体奖金,然后让他们拿去平分好了。”

        温铭黑线,看着庄叙笑起来神采飞扬的样子,自己也扯了扯嘴角,先照顾好媳妇的情绪,小弟们的以后再说。

        吃饭完两人结伴回医院,进了病房的时候谢蔚然已经到了,正坐在沙发上和樊攸说话,庄叙将买回来的饭菜递给樊攸,对着谢蔚然道:“吃饭了吗?”

        谢蔚然点头:“出门前才吃过,你打电话我就过来了。”

        谢蔚然也是万分纳闷,她和庄慧虽然有接触但其实也算不上多么亲密,听说庄慧一醒来就要见自己,谢蔚然还以为庄叙听错了,刚才坐在这里跟樊攸了解了一番,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樊攸起身进去看了看,急忙走出来道:“人醒了蔚然。”

        谢蔚然赶紧站起来,随着樊攸进去,床上的庄慧已经醒了,这回精神好了不少,眼神瞥见谢蔚然,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

        她一条腿吊着,根本坐不起来,樊攸在她身后垫了个软枕,使她稍微能靠着,医生护士进来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便走了。

        谢蔚然来了庄慧倒有些不好开口了,谢蔚然坐在她身边,“感觉怎么样?如果不舒服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也行不着急。”

        庄慧摇了摇头,突然抓住谢蔚然的手道:“蔚然,我对不起你,有一件事情我瞒了二十多年没有告诉你,庄天鸣撞我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你,今天把你和谢谦叫来就是为了了结我的一桩心事。”

        谢蔚然拍拍她的手:“别急,你说吧我听着。”

        庄慧抬起头,“樊攸,我的包呢?”

        樊攸起身去了外间把庄慧那天去见庄天鸣背的包拿给她,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庄慧捧在手里,抖着手,这是压在她心里二十多年的心事,就要在今天卸去这块心头的重担,她的心里滋味万千,既轻松又担忧,轻松的是她再也不用背负这个沉重的包袱,担忧的是谢蔚然和谢谦,还有庄叙乃至整个谢家会接受这件事吗?她真的会变成庄天鸣口里的罪人吗?

        谢蔚然看庄慧表情这么凝重,也跟着严肃起来,接过庄慧手里的东西。

        庄慧道:“蔚然,这是我陆续不断从庄天鸣手里的偷偷收集的东西,瞒了二十多年,无论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

        谢蔚然打开,轻薄的几页纸不一会就看完了,她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短短的几分钟却仿佛过了几万年,犹如几个炸弹在心中爆炸开来,炸的她惊恐不已,一下子颠覆了她长久以来心中的那份坚持,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飘渺不定起来,

        她恍恍惚惚的站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两眼发直,“这不是真的。”

        庄慧看着她的样子,担心不已:“蔚然,这是真的,我,我,抱歉我现在才告诉你。”

        “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庄叙是庄天鸣的儿子,是从我肚子里的生出来的,我最清楚不过了,我,我跟他之间一清二楚,你拿这些东西给我看把我置于何地,我自己的事情我难道还不清楚?”

        庄慧哽咽:“你那天喝醉了可能忘了,我,我怎么会骗你。”

        谢蔚然一直紧紧的蹙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莫名的有些慌张,手里的这两页纸她拿着却有千斤重。

        黑纸白字,庄叙是谢谦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庄慧赶紧道:“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带着小叙去做鉴定,就知道是真是假了,你还记得那天庄谢两家第一次父母会面吗,我们都喝醉了,后来发生的事你一定不记得了——”

        谢蔚然猛地记起,心中更觉惊惶,这时谢谦推门进来,脸上挂着儒雅的笑意,看见房间里气氛这么紧张,有些愣住了,随后微笑道:“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有什么好事啊?”

        房间里两人都一愣,谢蔚然扭过头,庄慧尴尬的笑道:“谢大哥。”

        谢谦看她不自在的样子以及谢蔚然紧蹙的眉头心中有些不安,看见庄慧频频去瞥谢蔚然手里的几页纸,走上前笑道:“手里拿着什么?能不能给我看看。”

        谢蔚然不看他,他自己拿过来看了起来。

        庄叙和温铭坐在外间的沙发上和樊易一起吃炒栗子,啃鸭头,突然套间的房门被打开,谢蔚然拿着包匆匆的走了出来,谢谦在后面想拦住她,被谢蔚然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谢蔚然夺门而出,谢谦也跟着追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庄叙更是瞪着眼睛一脸茫然,这是发什么事了?

        里面的庄慧情绪激动,医生护士又来了一趟,走的时候庄慧已经睡着了。

        谢谦去追谢蔚然一直没有回来,庄叙和温铭等到了晚上,见庄慧没事才返回了中海。

        庄叙坐在车里给谢蔚然打电话,打了半晌没有人接,又打给谢谦关机了,舅舅和妈妈从来没有像今天吵架吵得这么严重,居然动上手了,庄叙担心不已,最后给谢谦打总算接通了。

        “小叙。”谢谦声音有些颤抖。

        “舅舅,你和我妈在哪呢?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看着你妈呢。”谢谦顿了顿又道:“小叙,等舅舅回家后有些事情要和你说。”

        庄叙笑道:“好啊,你们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庄叙叹口气,“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吵得这么严重,我妈可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舅舅。”

        温铭握住他的手:“他们这么大年纪了自然有分寸,你就别跟着担心了。”

        “我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心里老是忐忑不安。”

        温铭搂住他肩膀:“你这两天熬夜太多了,心情浮躁,就会乱想,好好睡一觉就好了。”“德元,把车开稳点。”

        孙德元点头,车子稳速前行,庄叙枕着温铭的肩膀过了一会还真迷迷糊糊睡着了。

        谢谦开着车回了家,谢父谢母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卡莱在喂那只高傲的秋田犬,一开始这只秋田犬可是对卡莱爱答不理,但是这两天愈发的对卡莱言听是从,叫他坐着不敢站着,连在谢父谢母面前都没这么听话。

        卡莱扯扯嘴角,蓝灰色的双眸微微眯起,丢了一块狗饼干给秋田,秋田立马叼在嘴里,等卡莱左手打了个响指才欢快的吃了起来。

        卡莱用纸巾淡然的擦了擦手指,满意的笑起来,看来这两天的训练效果不错。

        这时门外的谢谦走了进来,神色疲惫,一身西装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双眼却透着微微的兴奋,看见谢父谢母一阵失神,谢母笑道:“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厨房给你留了饭赶紧去吃吧。”

        谢谦心中升起无限的愧意,他刚刚得知庄叙是自己的儿子,满心的喜悦和兴奋,还有彼此错过了二十多年的愧疚和遗憾,还从没想过如果谢父谢母得知了真相会是什么心情,看着谢父谢母微笑的样子,他顿时感觉自己有些无地自容。

        谢谦走到谢父谢母眼前,谢母还以为他要说话,没想到刚一抬头,谢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谢父谢母大惊,赶紧去扶他:“这是怎么了?谦儿,你跪着干什么啊?”

        谢谦不起来,嘴里道:“我对不起您二老。”

        谢母焦急:“你站起来说话,有什么对不起的非要跪着说,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着急吗?!”

        谢父也蹙眉,“怎么好好地你突然跪下来干什么啊?我们俩都这么大年纪了,心脏受不了啊。”

        谢谦眼角发红,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谢父谢母,“您二老看过之后要打要骂随你们的意,是我错了,我对不起蔚然,你们怎么罚我我都无话可说。”

        谢父疑惑的将东西接了过来,找出老花镜带上,和老伴儿严肃的看着手里发黄的几页薄纸,半晌之后突然站了起来,抖着手问:“这是真的?”

        谢谦点了点头,“是真的,如果您不相信我们可以去做dna检测——”他无比相信这是真的,从庄叙生下来的时候起,他就和这个孩子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以前有人说庄叙跟他长得像,都说外甥多似舅,谢谦心中会有微微的失落感,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该有多好,现在这个奢望变成真的了,简直是上天的恩赐,他不能放手。

        谢母看着白纸黑字,有些回不过神来:“这,这——”

        谢父颤抖的摘下老花镜,坐在沙发上一阵失神,谢谦心中的愧疚更胜,正欲磕头谢罪,突然坐在沙发上的谢母哽咽了起来,连声道:“好啊好啊。”

        “妈。”

        谢宗明将他拉起来,蹙眉看他:“你这是不孝!”

        谢谦心中苦涩难堪,“爸,求您原谅我,我——”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这个消息,要是早知道了,我们也不会让蔚然嫁给庄天鸣,你们两个在一起不是皆大欢喜,庄叙也不用错认了二十多年的父亲!”

        谢母连连点头:“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们,你既然喜欢蔚然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嫁给庄天鸣那个混蛋!你啊你,小叙是你的儿子,你居然瞒到了现在!”

        谢谦怔愣住:“我也是今天才从庄慧那里知道这件事,我不是故意要瞒您二老。”

        “什么!”谢母站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庄家也知道这件事?”

        谢谦点头:“我当初一时糊涂做错事,庄天鸣明明知道小叙是我的孩子,一直瞒着不让我知道,让我们父子白白错过了这二十多年。”

        “混蛋!”谢母气得直哆嗦,她早就看出庄天鸣不是什么好胚子,庄叙是他们谢家的子孙,这个混蛋愣是让小叙姓了二十多年的庄姓,用心险恶,简直无耻。

        得知谢谦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不知实情,谢父谢母刚才的那点责备也消失了,对谢谦更是百般不忍,但无论怎么说这对他们来说也是喜事一桩,早该让庄叙光明正大的改姓谢了。

        “对了蔚然呢?她知道这件事吗?”

        谢谦点头:“她有些接受不了,回了她在市中心的公寓,不让我进门。”

        谢父叹口气,“再等等吧,她肯定还有些接受不了,小叙呢。”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这是大事,书玲,你打电话把庄叙叫过来。”

        庄叙正在闭着眼睛泡澡,门外温铭拿着电话进来,庄叙有些尴尬的抬起了腿。

        “程女士。”

        “我姥姥?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庄叙接过去,刚应了一声,程书玲声音激动地道:“小叙啊,你过来,奶奶有事跟你说。”

        庄叙惊愣莫名,怀疑老太太没睡醒,奶奶?哪来的奶奶?

        “唉好我马上就过去有什么急事吗?”

        “你过来再说。”

        庄叙收起电话,搞的还挺神神秘秘的,温铭一直站在旁边没走,庄叙讲电话给他,等他走了好起来擦身,没想到温铭拿着电话还在那站着,眼神不知道看哪,弄得庄叙浑身不自在。

        “你非要这么看着我吗?”

        “你有什么我不能看的?”

        温铭眼神清澈的看着庄叙,倒弄得庄叙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庄叙想了半天,对啊,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索性,大大方方的光着身体从水里哗啦一声站了起来,还抖着身体甩了甩水,就在温铭的视线下长腿一迈,勾过毛巾擦了起来,从大腿到腹肌,从后背到前胸,仔仔细细擦得浑然忘我。

        温铭看着眼前的笔直的大长腿,瘦腰宽肩,该有的肌肉一块都不少,紧绷的肌肉像是蕴着一层细腻的光华,弯腰的时候——

        “你大腿根怎么有块疤痕?”

        庄叙屁股一紧,扭头往后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撇了撇嘴:“现在还能看出来啊?”

        温铭道:“别摸了!正经说话。”

        庄叙倚在他身上笑起来,推着他往外走:“小时候学自行车的时候摔了一跤,磕破了,当时可难受了,坐着也疼站着也不舒服,糟了好长时间的罪,你看着是什么形状?”

        温铭耳朵尖一红:“月牙形的。”

        “你还看见什么了?”庄叙笑嘻嘻的问他:“脸色这么红。”

        温铭二话不说将他推到墙上吻了上去,两人厮磨了好一阵才穿好衣服匆匆下楼,开车去了谢家大宅。

        谢家大宅灯火通明,庄叙将车开进去,就看见卡莱一副贵公子的模样翩翩然的矗立在门口冲他招手,脚边那只高傲的秋田讨好的冲他摇着尾巴。

        庄叙下车,冲秋田唤了几声,没想到这家伙半点不理他,庄叙气的瞪眼,卡莱笑道:“进来吧,都在等着你呢。”

        刚进了门就看见谢宗明和程书玲迎了出来,谢谦站在不远处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庄叙心里那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小叙快进来。”

        一行人坐到沙发上,谢父谢母将庄叙围在中间,庄叙笑的有些不自在:“怎么了这是,这么大架势我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事了。”

        “没犯错,我们家小叙这么乖能犯什么错。”程书玲满眼的激动,握住庄叙的手,“乖啊,好孩子。”

        程书玲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给谢宗明使了个眼色,谢宗明叹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庄叙,庄叙接过来看了半响,突然沉默了下来,。

        谢谦站在一旁既想和他相认又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站着干着急,看庄叙突然沉默下来心中不安,开口道:“小叙——”

        庄叙突然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谢谦:“这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码着码着睡着了,本来太困了就想闭着眼睛躺一会,结果醒来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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