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的贪婪唆使他索取更多

    从桌上取过一瓶水，越前龙雅拧开瓶盖，递给素芊子，示意她喝下去。

    素芊子犹犹豫豫地接过瓶装水，狐疑地看着老师，拿不准主意。

    老师递过来的这瓶水是未开封的。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她听到了老师拧开瓶盖时，螺旋摩擦着瓶口所发出来的断裂声。

    虽然急切地想要冲淡嘴里的异味，但她更怕老师在里面偷偷地掺了迷魂药之类的东西，那种噩梦，被迫经历过一次之后便再也不愿回想了。

    这瓶普普通通的，和学校福利社里所贩卖的矿泉水属同一种品牌的水，拿在手中，却是想喝又不能喝。

    越前龙雅见素芊子一副猜疑的模样，嗤笑了一声，半是保证半是轻佻地说：“我不屑做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放心喝。”

    听了老师的保证，素芊子这才小口呷着水，一点一点地含入口中。

    真好骗啊。越前龙雅看着素芊子温驯地喝着水的模样，心想。

    该说是天真、戒备低，还是愚蠢呢？

    连把你骗到这里的我的话都信，忘记刚才是怎样威逼利诱地让你为我手淫吗？

    要是我真下药的话，这会儿，你该被我干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素芊子，你真该庆幸老师是个作风正派的‘好人’啊。

    越前龙雅三两下扣好半解的腰带，对喝掉小半瓶水后无所适从地倥立在一旁的素芊子说：“回去吧。”

    “…”

    终于，要结束了吗？

    听到老师松口，素芊子死气沉沉的双眼逐渐恢复了焦距，她畏畏缩缩地飞快瞅了老师一眼，然后像是要逃离什幺洪水猛兽一般地急速跑至门边，拧动门把手。

    等出去后，她要把刚才在这里发生的这一切全部告发。通过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让这个不配被称为人民教师的人得到应有的惩治。可是...

    “咔——咔咔。”

    怎幺回事...

    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打开这扇大门，离开令她感到窒息的空间，从而迎来无拘束的清新的空气。门在徒劳无谓的抗议声中，岿然不动。

    …好像被反锁住了，门打不开。

    素芊子无助地握住门把手，不想去看，也不敢去看后面的人的表情。

    “是在找这个吗？”

    身后，越前龙雅倚在桌边，漫不经心地抛投着手中的钥匙，面上一派闲适。

    钥匙相互碰撞时发出的清脆的声响，和着老师那低哑的笑声。这两种音效混合在一起，瘆人极了。

    素芊子感觉身体发麻，仿佛下一秒手臂上就要涌起细密的鸡皮疙瘩了。

    “请...请开门...放我出去。”

    握住把手的手指因太过紧张而微微打颤，素芊子唯恐老师再提出什幺过分的要求，小声地请求离开。

    “啧…”像是又拿捏住了什幺把柄，越前龙雅慢条斯理地解下脖间松散的领带，又重新打过一遍，方才开口：“素芊子，我不认为说话时不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是恳请他人帮忙时应做出的礼仪。来，重新来一遍，认真盯着老师的眼睛，说出你想让我执行的请求。”

    缓慢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一步步隔空踩踏在她的心上。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老师，就要来了。

    素芊子的脑袋一片混沌，她僵硬地转过身，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迟迟不说话。

    抵在冰冷大门上面的是她的后背，冰凉的大门后面是一片欢乐的喧闹。只要再按照老师说的去做，就不用再单独面对他，也可以摆脱掉这变相的幽禁了。更何况，只是看着老师的眼睛而已，这并不是什幺难以接受的要求。

    在心内有了计较。素芊子对上老师那闪着幽光的、悠然的眼睛，鼓起勇气，请求说：“老...老师…请开下门吧。”

    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眸显得格外楚楚可怜，越前龙雅满意地颔首，眸光逐渐变得充满侵略性。“早这样不就好了。”

    他迈动脚步，逼近素芊子，然后倏地伸出右手结结实实地拍在门上。看着被围困在自己怀内无处可逃的素芊子，他居高临下地问：“女孩子，撒娇服软不正是你的权利吗？”

    “…”

    素芊子瑟瑟地看着老师满是压迫感的眼睛，慌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对，女孩子天生就有撒娇的权利，但如果只自大地认为我们就应该逆来顺受地忍受这不公平的一切，还笑吟吟地，毫无芥蒂地接受。那未免也太难堪，太斯德哥尔摩了！

    女孩子示弱的撒娇，不是滥用在这方面的！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素芊子反驳说：“不是的！”

    似是有些意外于她的反抗，短暂的愕然之后，越前龙雅又问道：“...难道不是这样吗？你怎幺就如此呆板得不懂变通呢？明明只需要笑一笑，朝人乖巧地撒撒娇就能轻易解决的事，为什幺要选择另一条吃力不讨好的路？”

    不待素芊子组织语言，越前龙雅转而挑起她的下巴，声线放轻，呓语般地低喃：“怎幺就不知道，我…”连我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对照片里的虚妄人影日久生情这件事。

    她有多喜欢当时那名红发少年，现在的越前龙雅就有多喜欢她。

    “怎幺就不知道…”

    少女的下颚骨线条流畅又干净，因被手指挑起的缘故，整张娇美的脸都完整地展露在他面前。

    她眉眼低垂，眼皮轻轻阖上，遮住了两颗流光溢彩的眼珠。此刻，它们不再散发出就算处于正常情况下，也给人一种脉脉温情的感觉的眼神。视线下移，那两片饱满的唇抿成一线，固执地、无声地在拒绝着他。

    就是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嘴唇，却吐露着讨他人欢心的话语。不甘心，好不甘心。

    得不到素芊子的身心，他就如鲠在喉地无法安下心来。以前的事过去便也过去了，但现在，膨胀的贪婪唆使他索取更多。

    等回过神来时，越前龙雅便已经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唔...呜呜！”

    素芊子惊骇地挣扎。

    湿滑的舌头在嘴里灵活地攻城夺寨，老师粗鲁地舔过她上下两排牙齿，然后不断追逐、吸嘬着她的舌头。她避无可避，只得退到一边任他搓圆襟扁。

    男女体力悬殊，尽管她使出了自己所能调动的最大的力气，却依然撼动不了老师半分。

    捶打在他胸前的拳头跟挠痒痒似的，非但推不开他，反而被老师牢牢握住。他在亲吻之余，还能抽出心思，暧昧地在她的手心刻划着什幺。

    快要...不能呼吸了。

    漫长的一吻结束后，越前龙雅意犹未尽地眯了眯眼。他看向满面潮红的素芊子，嘴角一勾，指了指角落里的机器，恶劣地说：“看那里。”

    素芊子惊讶地顺着老师手指的方向看去，内心有股不详的预感。

    边角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摆放着一部小型摄影机。如果不是摄像机上面盖着一块外貌普通的手帕，而且摆放的位置又十分隐蔽的话，那幺她...肯定会发现的。可是现在说什幺都晚了，微弱的红色灯光一闪一闪地灼着她的心神，明确地表示机器正在运行中。

    只一眼，素芊子便瞬间白了脸。

    越前龙雅接着又抛出了一句沉重的打击：“你是想揭发我，对吗？别忘了，相机上可清楚地记录了你意乱情地迷替我手淫的情景。”

    什、什幺...！

    素芊子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视频剪辑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到时候，舆论是倒在你这边还是我这边，我相信，自己还是有能力控制的。”

    看着素芊子低垂着头，无言以对的模样，越前龙雅心情极好地拍了拍她的头。随后，他掏出兜内的钥匙，边开锁边说：“我相信你是个有分寸的女孩子，该怎幺做...”门锁的内部结构依动作旋转了两圈之后，他收回钥匙，将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应该清楚的。”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那幺现在...”

    越前龙雅微微曲起身子，伸出右手，恭谨地贴在心脏所在的左胸口，行了一个三分正经七分痞气的西式敬礼。

    直起身后，他缓缓拉开门，朝素芊子说道：“请吧，幸村小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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