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了。”

    巴丹老祖声音沙哑，遍布着无赖和绝望，说道。

    “为什么？”

    段浪问道。

    段浪问出这句话，倒并不是段浪想帮巴丹氏复仇，而只是纯属好奇。

    段浪虽然没有到达过太古，但是，从巴丹先祖那只言片语的言辞之中，段浪也大致能够猜测，太古究竟是多么的恐怖和强悍，毫不客气地说，他的这点儿所谓的实力，一旦到达太古，怕是太古仙域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将之碾压。

    “太古，太强大了，强大到你们完全无法想象的地步，不说是现在的巴丹氏，哪怕昔日鼎盛时期的巴丹氏，跟那样的力量，也是不敢轻易开战的……”巴丹先祖说道。

    “否则的话，我巴丹氏昔日，也不至于仓皇而逃，几近亡族灭种，现在的巴丹氏，虽然存活了下来，弱是弱了一点儿，但好歹巴丹氏的血脉还尚且存在，若是有一天，天地大变，我巴丹氏，也未必没有机遇，重返祖地，报仇雪恨，只不过那一天，实在是太过于遥远，遥远到苍天荒芜，大地老去，都还不一定能够到来。”

    “先祖，我莫妮卡向您保证，此生必然返回祖地，报仇雪恨。”

    莫妮卡目光坚定，咬牙切齿，说道。

    “罢了，罢了……”巴丹先祖道，“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我的灵魂能够存在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你们赶紧进入这天地造化宫修行吧。”

    “先祖，凭借您的神通，也不能起死回生吗？

    比如，让您的灵魂永远保留下来，亦或者，转是重生？”

    莫妮卡满是期许，问道。

    现在的巴丹氏，太过于弱小了，她虽然不清楚这位巴丹先祖，一身修为，究竟强大到了何等程度。

    但无论如何，对于现在的巴丹氏来讲，一定是遥不可及的存在，若是这位先祖的灵魂能够继续存活下来，那巴丹氏可是能够了解到有关巴丹氏更多的信息。

    而且，若是这位巴丹氏的先祖能够转世重生的话，那对于整个巴丹氏来讲，可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不生不灭？”

    巴丹先祖摇了摇头，说道，“孩子，宇宙洪荒，诸天万界，但凡有生命存在的地方，都无不在追求长生，追求永恒，但千百万年以来，又真正有谁能够长生，能够永恒呢？

    除非……”“除非什么？”

    莫妮卡问道。

    “除非，能够真正修炼成仙，站在那九天宫阙之上，成为这天地规则的制定者或者执行者……”巴丹先祖道。

    “站在九天宫阙之上？”

    莫妮卡轻轻在嘴里咀嚼着这样一个词汇，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好了，我该在这天地之间消失了。”

    巴丹先祖道，“不过，在消失之前，我会将巴丹氏的前世今生以及巴丹氏上古时期的功法密集，全部传与你……”巴丹先祖说着，只冲着莫妮卡轻轻一个弹指，随即只见一缕肉眼可见的意识光环，直接朝着莫妮卡逼近，最终进入莫妮卡的身体，跟莫妮卡完全合二为一。

    而巴丹先祖那一道虚幻的灵魂，渐渐变淡，渐渐消散，只不过几个弹指的功夫，便再也没有了踪迹，就像巴丹先祖，从来不曾来过一般。

    “先祖……”莫妮卡跪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叫喊，泪水早已迷糊了她的双眼。

    这些年来，莫妮卡身为巴丹郡国的女王，一直逗留在这巴丹尔大沙漠之中，守着巴丹尔大沙漠这一亩三分地，得过且过，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象过，巴丹氏居然还有着如此血海深仇……力量！莫妮卡现在只想要能够碾压一切的力量。

    她一定要替她的族人报仇，一定！“莫妮卡。”

    段浪见到莫妮卡那痛苦万分，梨花带雨的样子，终究有些于心不忍，来到莫妮卡的身前，缓缓俯下身，说道，“你现在的心情，我十分能够理解，但是，那无论怎么说，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可是巴丹氏的女王，是巴丹氏唯一的希望，若是你就此一蹶不振的话，巴丹氏不说是有朝一日，重返祖地，报仇雪恨，哪怕是想要在这华天仙域立足，也是一件压根就不可能的事情。”

    “段风，谢谢你。”

    莫妮卡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对段浪说道。

    “我们之间，需要那么客气吗？”

    段浪问道。

    “好了，事不宜迟，咱们还是进入这天地造化宫中修行吧。”

    莫妮卡道。

    “天地造化宫，是巴丹氏的至宝，里面的天地灵气，可以毫不客气地说，用一分，就少一分。”

    段浪说道，“更何况，你现在还肩负着血海深仇，所以，还是你进去修行吧。”

    “怎么，你把我睡了，就准备提提裤子走人吗？”

    莫妮卡面色一沉，问道。

    “我……”莫妮卡这句话，可是让段浪瞬间面色难看，无言以对啊。

    什么叫他把莫妮卡睡了，提提裤子就准备走人？

    再说了，他此前跟莫妮卡发生关系，那不也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吗？

    “算了。”

    莫妮卡说道，“我巴丹氏跟颜良氏，仇深似海，不共戴天，但是，在宇宙洪荒，诸天万界，是没有几个人，敢轻易招惹颜良氏这样的存在的，我莫妮卡虽然很想报仇雪恨，但我也只想通过自己的力量，哪怕是飞蛾扑火，哪怕是万劫不复，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我不可能因为你跟我发生了关系，就强行拉着你跟我一起赴死，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不曾认识。”

    莫妮卡说完，便没有废话，凭借着巴丹先祖留下的记忆，一步朝着宫殿深处而去，至于站在原地的段浪，她却是理会，也根本不曾理会。

    “莫妮卡……”望着莫妮卡那孤单而落魄的身影，站在原地的段浪，终究是有些于心不忍，叫道。

    “再见。”

    莫妮卡头也不回，对着段浪留下两个字，不过，她说完之后，又觉得哪儿有些不恰当，补充道，“不，是再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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