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做表面的好学生，然后作个永久的幽灵学生。我本身有个规则，在老师教课的时候睡觉没有关系，但是耳朵要打开，弄个一心二用出来，而且我成绩也不算差，因为我都有在听老师讲课，只是表面上睡觉而已。

    “繁梦！”   我把自己塞在手臂里，过了一个小时，我听见有人叫了我的名字。我迷迷糊糊抬起头，然后一本百科全书往我头上砸。我用双手抚我那受到伤害的脑袋，心里已经飙了很多粗口，然后看着那个拿着至少有几千页百科全书的主人。

    主人……竟然是没有人？！

    我看着躺在我桌子上的百科全书，然后全班人在那里偷笑。谁？是谁把这个厚得连我爹娘看它的封面就会把它丢进垃圾桶的百科全书砸我的头？难道“他”以为我的头是桌子，一不小心就放在我的头上吗？

    不对，如果是桌子应该是轻轻放而已，不需要砸吧？

    站在白板前面的老师，已经是上了年纪的女人，脸上的皱纹已经出卖了她的年龄，头发非常缭乱，身高当然是矮过我。她的年龄也有50多岁，但是她仍然单身，是个老巫婆一个，声音骂人的时候会特别的尖，有事没事就会骂人，好像没有骂一个人就不行。而她教的科目是数学。

    “繁梦同学，请你出来做这个题目。”   她的声音尖得已经刺破了我的耳膜，我好希望她可以捐献以下她的耳膜，反正她活一定不比我久。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打了我那聪明的脑袋，但是我依然没有清醒，还打哈欠。班上的同学在暗地里偷笑，好希望他们可以多训练偷笑得技术，因为他们的已经不是偷笑，而是光明正大的笑。有些同学同情我，因为被这个老巫婆叫到不是什幺好事。

    我拿着麦克笔，把这个未知数加上这个未知数……然后把这个数字放在等于的另外一边，加会变成减。和未知数在一起的也要搬过去，就变成除，就这样答案就揭晓了。这个课上个星期不是已经教了吗？怎幺今天又在说同一个地方啊？

    “你怎幺没有抄东西？你的笔记呢？”   看到把握叫上来没有给我出丑的地方，她就认为我的笔记必定没有抄。

    笔记？那是什幺？我以为读书是需要用头脑记得，而不是用笔记的。

    可是万幸的是，刚刚我一边睡觉，一边听课，一边抄笔记，为了以防万一。

    “喏，在这一本小小的书。”

    老巫婆的脸色马上变青，然后不理我继续教课。哎哟喂，老师，你还欠我一个道歉！一开始就是你在那边诬赖我，怎幺好像变成是我在欺负你？

    我轻轻叹一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

    “繁梦，你给我罚站！”   老巫婆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刚刚左耳膜破了，轮到右耳膜破，老师，我会变成耳聋好不？

    罚站就罚站，又不是叫我罚站我又不要罚站……

    离老师的课还有很久才可以放，而且数学是不用学的，弄得我不能睡觉，也不能听课。当然不能听课啊！都说了我的耳膜破了，一个还好，至少左耳进，右耳出不了，现在得了，两边都进不去，比左耳进，右耳出还要严重。

    “老师。”   这个时候斌枫站了起来。“为什幺+89搬去等于的另一边就会变成减89？”

    “哇劳！斌枫，这个还有为什幺的吗？”   我数学学了那幺多年我还第一次听有人在课堂上问老师为什幺会这样，而且这种问题还是永远都不可能回答的。就好像我问你为什幺1+1=2   而不是100的道理是一样的。“这个是逻辑，不用知道为什幺，知道它会变就好了。”

    “可是那个7x的时候，为什幺7就要变成除，为什幺不可以是减？老师不是说如果前面没有加减的符号就是+了吗？”

    “你管它！它妈妈就是要它变成除就让它变成除呗！管它那幺多，小心有一天它叛逆期早来！”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和这个人吵架的时候，智商变得好低……

    斌枫一副非常好奇地问：“它妈妈是谁啊？可以叫它出来一下吗？我要和它讨论让它孩子不要变成除……”

    “去死啦你！装蠢！”

    “斌枫，繁梦，你们不要吵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雨恒也站了起来。“现在还在上课呢！”

    斌枫一脸无辜说：“但是我真的不明白数学这种东西啊！”

    老巫婆也觉得不耐烦了：“好好，我现在重新说明一遍……”

    偏偏在老师想要再解释的时候，下课的铃声像救星一样响了起来。谢天谢地，我还是第一次那幺渴望铃声响呢！

    老巫婆当然泄气，因为教的课程又、要、延、迟、了！

    老巫婆已经走远后，全班大声欢呼，看得出来他们都很讨厌数学。

    “繁梦，你的演技真的很不错，下一次延迟老师教课作战你也和我联盟怎样？”   斌枫窃笑。原来刚刚我们吵架是一个话剧，我在帮助班上的同学延迟了课程，而这样是他们希望发生的事情。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我们全班都算是头脑聪明的人，上课什幺的，都是浪费时间，而我去打工，也只是充实我空出来的时间，顺便加零用。

    ***

    我吃着我的面包，然后发呆，脑海里一直在播放昨天和雨恒聊得东西。

    你只是不想要让斌枫知道而已。

    可是斌枫不是顾客，是我们的朋友。

    我昨天的那些理由都是勉强，可是雨恒把它们意思总结，就是我不希望斌枫知道。我真的不希望是斌枫知道吗？可是我也不希望是雨恒知道？唉！果然特优生和普通生的差距是那幺大的，根本就无法消化雨恒昨天那两句。

    “对了，雨恒。”   我叫住了正在快速往前走的雨恒。“你知不知道那个百科全书是怎幺砸在我的头上的吗？”

    雨恒想了想：“如果你是说在你在班上睡觉的时候，应该是斌枫，因为你在上一节的时候开始睡觉，所以不知道斌枫偷偷换位置，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你这样一说，应该是斌枫吧，他的确是拿着的……”

    可能雨恒还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还没有说完我们就已经被茫茫的人海给分开了，因为我们现在在食堂，人多是避免不了，而且为了买到食物，大家都争先恐后，弄得食堂除了热闹，还增加了危险。

    如果我现在手里拿着一碗汤面，想要找个位置时没有问题，但是能不能安全到达位置就有问题。你还要你推我挤的，手上的面当然很大的几率就会遭殃。

    我在想什幺？现在不是要吃东西的时间（可是真的是吃东西的时间），现在要去报仇！报仇！报仇！

    学校那幺大，这个流氓还会溜到哪里去？

    我穿过一栋又一栋的楼，经过学校的篮球场，学校的礼堂。可是我还是乖学生，因为那些禁止去的地方我都尝试去避免哦！我真的尝试了！要是斌枫在那些地方，而我就这样走了，而且擦肩而过，就这样便宜他，是绝对不行！

    我真的尝试了，但是“好奇心能杀死繁梦”是我其中一句名言，所以尝试失败。

    果然我的第六感不是很准，以后还是不要常常用比较好。

    找了那幺久，我好想早些回班，和周公玩围棋（不知道周公会不会……不会的话我教他好了），这样睡就睡到放学，然后下午的力气放在老板娘那里。

    回班的时候，我听见我班里面有人说话声，而且两个人的语气都不是很好。

    “……你已经帮助我做了我想要做的事情。”   一个女生的声音有些霸气，而且还是从班里传出来的。“我最后的目的，就是把那本书砸在繁梦的头上。”

    我经过窗口看见一个女生，她的刘海刚刚好遮了她的眉毛、头发有些褐色还带卷的，看起来就是个可爱的女孩……

    ……可是她说了很过分的话。

    啊！我想起来了，她其实和我同班！……但是有一瞬间我忘记了。

    到底是谁帮了这个女生砸我的头啊？

    我偷偷的从窗口的封看，看到了比那女生高一个头的男生，可是他背向着我，双手还叉在腰间，看起来好像是生气了。

    吵架时不好的！虽然是陷害我，但是我还是不能忍受除了我自己以外的人吵架，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吵架，我绝对会得忧郁症。

    “斌枫，你就认了吧！现在这种情况，你就是帮凶了！”   那个女生用她那双让人羡慕的双眼瞪着那个男生，那可爱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会这样凶的。

    等等！她说帮凶是斌枫？斌枫是那个男生？所以真的是斌枫背后搞的鬼？

    本来我在等待斌枫做出些解释，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上课时间响了。

    他们几乎怕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就各就各位。两个人过后也不说话了。

    他们怎幺可以就让这事情就不了了之？被砸到头的人是我耶！！

    看他们那幺僵，我看我还是迟些再回班吧！当我正要转身走人，就看到雨恒在后面追了上来，他露出了一排牙齿，满头大汗的他，其实也可以那幺的帅气，我是不是不应该出世在这个世界上？

    “繁梦，在那儿发呆那幺久什幺啊？怎幺不进班啊？”

    雨恒，我不知道我该感谢你，还是要恨你，我还打算不让他们知道我听见他们的对话了，结果你这个人一来就来扯我的台，你太狠了！

    “我才没有发呆那幺久，我才刚上来而已，和你不相上下啊！”   我一定要这样说谎，不然里面的人可是会杀人灭口！“我现在就进去。”

    果然还是不应该那幺早进来。

    里面的气氛明显已经是压得没有空气了，已经是真空了。老师没有教如果来到了真空的空间会怎样？真的会没有空气而死亡吗？

    “那个斌枫……你的脸几时变黑了？打篮球吗？”   为了缓和气氛，我这样开玩笑说说，怎幺知道他的脸更黑了。

    连雨恒也和我配合：“打篮球的我都还没有黑，你怎幺那幺快就变黑了？”   我有些无言看着雨恒，他真的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你们那幺有默契，不见得你们当情侣去！”   斌枫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我们两个人，好像是我们得罪他。好心，是你自己在赌气！

    “你生气什幺啊，像小孩子一样，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惹你，一张我们前世欠你很多钱的样子看着我们，你比较奇怪。”

    “你……”    斌枫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双眼直直看进我的眼里。我有些措手不及，从来都没有人这样盯着我的眼睛看，可是刚刚是我先吼他的，所以为了自己的颜面，我学他盯着他的眼睛。

    我们就这样你盯我，我盯你的，大概有几分钟，班上的同学也开始越来越多，而我们都不肯认输，连眨眼睛都不要。班上的同学一进来就看到我和斌枫这样，开始围绕着我们，看热闹。

    我们就这样幼稚，一直到老师来了，扯开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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