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色年华】六、解惑(65)

    他想杀了他！

    旷桐汶浑身寒毛颤竖，屏住气息，整个人有如被关在散发恶臭的冰柜里，光裸着脚底板踩在冰砖上，全身冰凉倒冷汗。

    这个人是谁？

    心底再明确不过的声音告诉她，她不认识他。

    他到底是谁？！

    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今天这一失控全部退回原点，旷桐汶提防的模样，陌生疏离的目光，伍其河难以接受所有努力再度付诸流水，一把拽住她的双臂，急于解释。

    「为什幺妳就不能多看我ㄧ眼？其实我比他更好，更爱妳，更早认识妳啊。刚升上高中的妳就像一朵太阳花照耀『文暖』的夏天。有着千金小姐气质，却没有千金小姐的高傲和派头，开朗活泼、乖巧有礼，是那幺样美好……同学们喜欢妳，老师们也都对妳讚誉有佳。而只晓得躲在实验室里的我，是妳用妳的热情和努力不懈拉我走出实验室。每天早上看妳背着书包、喝着草莓牛奶和一群同学有说有笑路过我实验室窗前，总会对我笑瞇瞇的打声招呼，娇甜地喊我一声伍老师早………」

    斯文的他对学生一板一眼，不喜欢成为女学生们心中的万人迷，久而久之孤僻成了他的代名词，没人喜欢主动接近他；旷桐汶不同，从小备受呵护长大的她，以相同的爱心对他好，他认为她是喜欢他的，否则不可能天天都经过实验室和他打招呼。

    他的目光跌落记忆的夹缝里，怀念使人感到美好。「呵……我的心就在发烫。期待妳出现，我开始常常去上厕所，因为来回实验室的路可以用掉1分半钟，一节下课时间我可以来回七八趟。只要能在走廊上看见妳，那怕盯着斜对面三楼教室外像座雕像也没关係，只希望妳会正好靠在围墙边和朋友说笑时也能看见我………」

    爱情的悸动那年悄悄在他心底绽开，从此无可救药的爱上她，偏偏那时……

    猛然地，伍其河心脏一阵抽紧，疼到五官扭曲，弓起身子放慢呼吸，此时右手和右脚有如连锁效应，不知为何在颤抖。左手赶紧抓住抖不停的右手，两手在同时抵住右脚，但成效不彰，右脚颤抖情况越加严重。此刻再也没有理智、再也无法冷静，他羞愧、无地自容，更加愤恨地一脚踹开地上的药盘。

    铿镗哐啷清脆声响划破宁静夜晚。

    紧抱冰凉双腿，旷桐汶脸色死白，表情没有半点惊吓恐惧，脑海前许多画面在运转。瞠大双眸眨也不眨盯着伍其河看，毫无波澜的瞳孔清透光亮，如面利刃狠狠剖进伍其河身体里，彷彿要看穿什幺似。

    他畏惧了，她赤裸裸的目光掺和了指控与轻视，伍其河害怕地跌跌撞撞摔下阁楼。他要她爱上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不能没有他；他拒绝面对心底的恐惧……他只要她永远这样，永远记得他是她最爱的伍大哥，他们彼此相爱、他们彼此相爱……

    他们彼此相爱、他们彼此相爱……他拼命告诉自己，说久了就会成真的，说久了就会……

    伍其河眼神已涣散，踉跄地推开一楼店面所有挡路的桌椅，仓皇开门躲回后面的小屋。

    旷桐汶不见他逃离，抽空的心神使她倒卧在床垫上，记忆爬过层层峰峦，揭开她最不想揭开的秘密。

    未完待续....

    下周五、六晚上8点，请继续收看....【那是秘密别说】之   铜色年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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