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色年华】一、爱要还给谁(09)

    「半斤笑八两！」傅明雪今晚首度拉开嘴角弧度，笑很浅。「我不是真心，你就是？」

    当年他就是这幺怀疑她，现在他凭什幺说齐渊远。

    傅明雪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很可笑，但他相信凭他和齐渊远的友谊这点玩笑还试的起。不过他也知道之后要付点代价，啧。

    「玩了这幺多年，还会分不清心要的是什幺。」齐渊远靠回椅背，脸部表情转回柔软。「情场行家干久了总要退休，以前不是没想过，只是没遇到，现在遇到了，我不想轻易错过。」

    也对，当你还是『得意少年兄』时，那会看清楚自己的心，怎幺说也要矇住眼睛尽情享乐、尽情放纵，就算午夜梦迴迷惘不已、反覆问自己也不愿承认那是不是后悔。

    「若我说我也喜欢玺儿。」友谊到底有多深？能比吗？

    傅明雪很带种的又在齐渊远身上刺一刀，但他不管，明知道两种情况是不能比较的，仍执意继续。

    猛地，齐渊远将他拉起身抵到后面的墙上，除了火气，眼底更流转着不可思议与挣扎。「你认真的？」

    傅明雪挑高眉宇，泰然自若的神情告诉齐渊远四个字，有何不可。

    该死的。

    齐渊远双眼喷火，拧在傅明雪衣领口的手不断缩紧，向下扭转90度抵上脆弱的喉结，结实的手臂爆出青筋，两人仍僵持着。

    友谊与感情？

    盘古开天以来人类最不愿碰到的考验，也是最常出现的考验，其中必定有人会受到伤害，而减低伤害的良方就是在还没陷入前釐清楚，选择友情还是爱情。

    「好───」这个字说的好长好沉，「只要玺儿确定自己喜欢你，我………」咬牙切齿终得开口，

    「我放弃。」

    「你不相信我能给她幸福？」讶异在傅明雪脑子里飞过。当时，他认定好友能给她幸福。

    然而他却忘了，幸福是要彼此给予，双方要有同等的爱生活才会幸福，仅存于单方面的爱，幸福终究敌不过被时间慢慢消耗殆尽。

    鬆手，齐渊远很快的给傅明雪一记飞拳，他知道自己输定了，只是仅存一丝奢望支撑着他，傅明雪却连这点空间都不给他，太可恶了。

    两个原是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的大男人在酒吧里动手，齐渊远虽不如傅明雪高，但拥有厚实强壮的体魄一看就知道平时常上健身房；傅明雪身体的线条与厚度比起来略显削薄，但也非只弱鸡，是结实精壮。

    「我们的友谊输给一个女人。」傅明雪嘴边的血也不擦地站直身。

    齐渊远怒火飙冲瞪着他，转身推开面前所有挡路的桌椅和看戏的朋友，离开酒吧前看到旷桐汶以及弱怯怯躲在她身后的玺儿，兇目盯着小女人片刻，碰地推门离去。

    「怎幺办？」玺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拉拉旷桐汶。

    旷桐汶回答不出来，脑筋全然空白；玺儿见状，看看酒吧里头的方向在看看外头，现场又还有不少人，她想都没想掉头就跑了出去，留下失神的旷桐汶。

    挨扁的人此时才走出来，酒吧里开始出现交谈嘻嘲声。

    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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