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诱惑美妇-艾滋夫妻（4）

    “总……是……”夫妻间闹一闹意见，为点小事儿相互之间磕磕碰碰的，一周半月相互不搭理，李嘉玲习以为常。中国式的婚姻，中国式的夫妻总是这样子，这是东方文化追求阴阳平衡的结果。真说婚姻出现问题到了离婚的境地，她心里从来没有想过也丝毫没有心理准备。鲁刚发神经病忽然提出离婚，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李嘉玲找不出更好的反击办法，本能地站起来使劲儿摇着鲁刚的肩膀，就事论事直追鲁刚目的何在，“结婚以来，一共吵过几次，你凭良心说说，我们一共有几次吵过架？你找离婚理由也不应该说两人合不来吧，你说呀你。”

    “嘉玲，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鲁刚想把妻子扶到椅子上。

    “得了吧，你。”李嘉玲不领情，扭肩躲开鲁刚的双手，脸颊绽红胸脯起伏，耳根跐溜跐溜烫起来。她死盯着鲁刚说过的话，气呼呼地再次叫起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丧心病狂对待爱情，谁让你如此草率对待十几年的婚姻？”

    “我……我……”鲁刚无比内疚，无言以对，无地自容。自己是有预谋的而且是谋划好的，经过几番挣扎才有鼓足勇气提出离婚的，可对妻子来说这是个莫名其妙的噩耗，相当于平静和谐的日子里，忽然间遭受不明国籍飞行物扔下的炸弹。她一定没有思想准备面对这个提议，更谈不上接纳这个离婚提议。鲁刚想了想，伸出双臂扶住李嘉玲，耐心安慰说：“嘉玲，你冷静，冷静一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哼，”李嘉玲也没什么招儿，抑制住内心那说不出来什么滋味的感受，顺势坐到椅子上，看鲁刚拉过转椅，语气缓和下来，气喘吁吁地问：“鲁刚啊，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做错了什么，你怎么会想到要离婚？”说罢，李嘉玲直视丈夫的双眼，欲从那双深邃的目光中发现点蛛丝马迹，人可以说谎编故事，但眼睛是不会的。

    鲁刚沉默了，避开妻子利剑般的目光。眼眶发酸鼻翼像闻到浓烈的酸醋，鲁刚心里一阵子难受，转而看着书柜和博古架。他心里明白，真正要找理由与妻子离婚，还真是一件非常的难事。李嘉玲相夫教子，精精心操持家务，爱情专一事业有成，若不是心灵方面相悖或爱心出现了背叛，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女人的。妻子在痛苦地抽泣，那声音伴随着吸鼻子的声响，格外让人难受。真不知道自己该安慰妻子还是让她痛苦下去。他抹了抹眼角的几丝泪水，缓缓地摸出烟盒打开，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支，再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点上深深地吸一口，长长地用力吐出来，欲让烟气带走自己的苦楚。

    本来，鲁刚违心地想好两个牵强附会的离婚理由，一个是李嘉玲与陈同一关系不一般，按照顾萍的说辞就是关系暧昧不清不白；再就是她时而会纠缠自己和部里周秋芸的绯闻，有几次听信流言蜚语，还像模像样地责问过自己，冤枉自己的清白。把这两条中的任何一个无限放大，何愁找不到离婚的理由，古人不是还有莫须有一说吗。

    看李嘉玲眼角挂着莹莹的泪珠，脸色苍白无限伤感的样子，鲁刚觉得妻子是无辜的并没有什么罪过，于是狠不下心来按照自己原先所设计的那样出牌，临时改变了自己的初衷，绝不能欺骗自己的爱人，鲁刚来了男人气概，准备全盘托出自己无奈的真意：

    “嘉玲啊，不是你有什么问题，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妻子，能够娶你是我鲁刚此生最大的幸福。也不是我们的婚姻出现不可解决的困难，我们结婚十几年了，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应该说我们是患难夫妻啊。”

    李嘉玲声音嘶哑，但透露着期望：“哪为什么提出离婚？”

    鲁刚准备说真相了，用心说：“你是一个称职的妻子，方方面面都没的说啊。之所以要离婚，是我……是我有问题，我有难言的苦衷哪……”

    “是吗，”李嘉玲觉得丈夫的眼神中，游离着几丝难以名状的东西，混杂了谎言和真诚的界线，自己也看不懂，那双深邃的眼睛中究竟隐藏着多少鲜为人知的事情。于是闪眼试探性问道：“是不是因为周秋芸，所以才……”

    “哪跟哪儿啊，嘉玲，你看看又来了，”鲁刚立马回绝了妻子的猜测，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他提起中气把烟气吐出来，伸手握住李嘉玲两只叉在一块儿搓揉的手，解释说：“那周秋芸是个好姑娘，本本分分的，在单位上从来不招惹谁。更何况人家有男朋友，已经准备结婚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仅仅是工作上的关系，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李嘉玲盯死丈夫的两眼，激动地问：“哪你到底为什么？”

    “我，我……”鲁刚再一次避开妻子咄咄逼人的目光，欲言又止。

    李嘉玲平静了许多，还没有看穿丈夫的灵魂深处究竟怎么想，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鲁刚啊，咱们夫妻一场，风风雨雨十几年，你有什么隐痛，自己在工作上有什么坎坷，就请直白告诉我，一定要说真话，千万别胡编乱造啊。”

    “是这样的，老婆，”鲁刚憋足勇气，依然不敢正视李嘉玲，转眼望着书桌上的台灯，“在马尼拉这么些年，生意场上吃喝嫖赌的事儿见得多了。别人以为我鲁刚风流倜傥，应该是五毒俱全了，可我一直是洁身自好的，从来没有想过沾花惹草。唯独有一次酒醉了，仅仅是那么一次稀里糊涂，莫名其妙的，所以，所以……”

    “啊，”李嘉玲心里惊呼，敏锐地意识到丈夫所指是什么了。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丈夫不忠或背叛，就像纯洁无暇的伊甸园里，莫名其妙溜进一直脏兮兮的野猫，玷污神圣的一切。李嘉玲睁大两眼直逼丈夫：“看着我，鲁刚。你说‘所以’什么了，你是不是移情别恋了，是不是和别的女人鬼混了？”

    “嗯……”鲁刚默默地点头，马上又使劲摇头，“就那么一次，真的。”

    “上床了？”

    “嗯。”鲁刚痛苦地点点头，相当于在法庭上承认自己有罪，愿意认罪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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