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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春怀缱绻: 4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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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绣榻风雨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又收到很多地雷,很开心!谢谢貝爾!谢谢绯婴!谢谢老朋友849971!感谢朋友们的厚爱!感谢!

        貝爾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8-13 20:06:04

        绯婴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8-13 21:22:43

        849971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2-08-13 22:06:04 ==

        《重生之春怀缱绻》第四十五章——露滴花枝

        上一次进山,林中全被白雪覆盖,她和裘世祯踩着厚厚的积雪地毯,在洁白纯净的白雪世界里追逐嬉戏,温柔緾绵的徜徉其中。四个多月过去,栖凤山脱去白袍换上绿衣,繁枝茂叶,山花烂漫,清晨的阳光辉映之下,无处不鲜活动人。

        沈青珞看着眼前翦翦绿意,心头更是悲凉,想着与裘世祯两人在山中独处,少不得亲热抚摸,裘世祯感觉到自己无能后,不知是怎生难过,不由得一颗心纠结成麻花,緾绕得她喘不过来。

        小木屋到了,几个月没住,裘海先去屋里屋外清理打扫,沈青珞在车上守着裘世祯。

        裘海整理完后,来到马车边帮着沈青珞把裘世祯抬到床上。

        “爷不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醒来了还得养养,我留在这边帮忙?”裘海问道。

        沈青珞点了点头,裘海留下来也好,帮着做活儿,裘世祯这样的状况,她着实焦心,半步不敢离开的。

        **

        裘世祯晕沉沉中,耳边不停地响着沈青珞的挣扎声,怒骂声,还那样绝望的哭泣声……这些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如利箭锥心,模模糊糊中他似乎看到沈青珞站在悬崖峭壁的边沿,她的背后是无底的深渊,他伸出手,死死地拽住她,要将她拉回身边,要使她免于坠落深渊。但是沈青珞一直在挣扎要脱离他的手,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挣扎着要离开捕杀她的猎人般,表情痛苦而绝望。

        “青珞,你别离开我,我没有对不起你!”裘世祯在苍茫混沌之中喃喃。

        沈青珞的脸被yīn暗的乌云层层遮掩,四周那样yīn冷,不带一丝的光明和温度,死亡气息的弥漫围绕,裘世祯什么也看不见了,他焦急地大声喊叫起来:“青珞……青珞……”

        “裘世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沈青珞清柔的带着忧伤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黑暗渐渐淡去,昏迷前的意识伴着下-身的刺痛开缓缓浮上裘世祯的脑海,裘世祯身体一颤,沉重的眼帘被他挣开了,沈青珞苍白憔悴的小脸进入他的视线。

        青珞为什么会这么的忧郁?她不是该在客栈中的吗?她回府过了?误会了?

        裘世祯捉过沈青珞扳着自己肩膀的手,抓得紧紧地,惶急地表白:“青珞,我没有对不起你,真的,我拉起那个女人的腿便觉得哪里不对,然后我拉开她的手看脸,不是你,我就把她摔地上去了,后来……我实在控制不住,那个时候去找你已经来不及了,我揍了它几下,虽然疼得很,可是它还是很想要,我就去拿你的绣花针扎它……青珞,我真的没对不起你……”

        沈青珞难过地闭上眼,一滴滴清泪从眼中滑落,再睁开眼时,她伏下身,堵住裘世祯的嘴巴,狠狠地吻了下来。

        这般主动热烈的沈青珞令裘世祯险些惊喜得大喊,他勾住沈青珞的脖子,很快地回应,两条舌头在彼此的口腔中钻来钻去,你进我退,我退你进,緾绕勾旋……裘世祯的呼吸急促了,身体发热冒汗,沈青珞稍微清醒回神,小舌勾过裘世祯的舌头,大力吸咬,下半身以似是不经意的姿态往上挪了挪,一颗心瞬间冰凉冰凉……

        再亲下去,裘世祯便会觉察到自己的物-事没有反应了,沈青珞扒掉裘世祯的手,猛地跳下地,红着脸低声道:“海子煮好粥了,我去打了水给你洗漱,先吃了饭我们再说话。”

        “青珞……”裘世祯伸手拉住沈青珞,深眸闪着明亮的喜悦。这样情态旖旎,含情脉脉的沈青珞,勾引得他神魂颠倒,心荡情漾,他不舍得她离开。

        “日已过午,我早上没吃,饿了。”沈青珞扭了扭身体,扁着嘴唇不满地道。

        裘世祯啊了一声,几乎是跟着沈青珞软软的一个了字松开了大手。沈青珞冲他嫣然一笑,理了理略为凌乱的衣裳,转身朝门外走去。

        端了水给裘世祯洗漱,再端了粥和药给裘世祯吃,裘世祯一直看着沈青珞傻笑,伸箸夹菜夹到盘子外面,往嘴里送菜时又送到下巴去了。

        沈青珞嗔道:“好生儿吃,跟个孩子似的。”

        “好!我好好吃。”裘世祯大头狂点,瞬间风卷残云,把一煲粥和几个菜盘扫得干干净净。

        沈青珞含笑看着,待裘世祯吃完了,端上嗽口水给他漱口,替他擦嘴巴。裘世祯等她忙完了,却又回过头来侍候她。

        沈青珞微愣,这样的情景与前世刚进裘府那一个月的每一天何其相似。

        “青珞,我真开心。”裘世祯大手的一拽,沈青珞跌进他的怀里,裘世祯温柔地吻着她,轻浅的散碎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眉眼、嘴唇、下巴……

        “又来了,给我起来,我要收拾东西。”两人贴得紧紧的,沈青珞清晰地感觉到,裘世祯的物-事还是没有动静,以往,别说这样的身体相贴肌肤相触,光是两人站在一起,一个眼神勾緾,裘世祯的便会竖起一根大棒了。

        大夫说他体内药物热毒未退,需得服药保养,虽不懂医理,沈青珞也知情绪会影响身体的康复,她推开裘世祯,小声埋怨道:“跟个孩子爱吃糖似的,也没个腻的时候。”

        “一辈子都腻不了。”裘世祯呵呵傻笑,笑了许久后,道:“青珞,等咱们成亲了,你给我生多多的孩子,咱们每天陪着孩子玩……”

        裘世祯兴奋地比划着,深眸亮光闪闪,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笑意,连吐出来的气息,都是甜蜜的。

        “不羞,不跟你说了。”沈青珞低眉垂首,状似害羞地急促地收拾桌面,把盘子什么的重叠在一起端了出来。

        出了小屋,把盘碗什么样的放进木盆,沈青珞沿着树木墙根滑坐上地面。

        孩子!她跟裘世祯不会有孩子了!

        上辈子裘世祯灌她喝下落胎药致她不孕,这辈子他为她守身失了男人的能力。

        哀伤浸透进周身的血液在身体里面流淌,汩汩地不停地流动,一遍遍冲刷着沈青珞的神经,沈青珞屈起双膝,双手抱头,深埋进膝盖中默默流泪,纤弱的身影小小的,孱弱无力。

        沈青珞回到屋里时,脸上已看不到一丝悲伤。

        “怎地出去这许久?”裘世祯神色有些犹疑不定。他虽是身材高大,形象粗犷,性情刚毅冷硬,但在对沈青珞的情绪感应上,却是极之敏锐的。

        沈青珞早有准备,抬抬手里的盘子,呶了呶嘴,道:“海子摘的野果,我洗出来,来,你尝尝。”

        两人你喂我喂你,甜甜蜜蜜吃野果,裘世祯眼珠子不动地看沈青珞,不时抬手抹去沈青珞唇角一点红润的野果汁子,沈青珞怕裘世祯没事忙乎,待会又想亲热,遂说起若柳服过迷药之事。

        裘世祯眯眼回想了一下,皱眉道:“我记得我刚扳转她的身体时,她极快地伸手遮住自己的脸,倒像不完全是昏迷。是她自己为逃避事后责罚故意事先吃迷药,还是被人下了药不清醒暂且不说,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萧汝昌设的局。”

        “嗯。”沈青珞忽然间想起自己那次因鞋跟断了扭了脚,晏宁给自己送药油,因离得近了闻了鞋子上的味道,两人差点惹出出祸端,此时与裘世祯心结尽解,也不怕实说,忙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新领的鞋子被动了手脚?动手的人要不就是潜入你房中在你房中动手,要不就是在库房里弄的。”

        要进她的房间,也不是没可能,只是她这个二管事不似各房各院随侍的丫鬟们,可是随时能离开签房回房间的,若是遇上她回去,可说不清。

        沈青珞想,最可能的是在库房里动手脚。裘世祯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脸色有些儿yīn沉。

        “李大娘不会是萧汝昌的人的。”沈青珞摇头,李氏若是萧汝昌的人,萧汝昌在宴席上就不会上当了。

        “我知道不是她。”裘世祯眉峰攒起,沉声道:“你在府里第一次与萧汝昌见面那次,就是萧汝昌跟我索要你那次,你为何会到前面正厅去?”

        “桂圆喜欢萧汝昌,拉着我陪她偷偷看萧汝昌……”

        “果然是她。”裘世祯攥起拳头。

        “桂圆?”沈青珞大张着嘴,满眼的不敢置信。桂圆性格开朗爱笑,看起来不是那种会yīn着来的人。

        裘世祯点头,道:“看来就是她,能进大库房的,除了明智家的,就只有她了。因她服侍我,我那里缺什么要补什么,有时明智家的不在府里,她可自行前去拿了,回头再报知,她有钥匙。”

        沈青珞呆住了,细一回思,确是处处指向桂圆。她进裘府裘世祯初回京城到她家找她时,就是桂圆先来给她讲故事一样讲裘世祯喜沈家大小姐一事,那时桂圆是不是已给怀疑她了?后来借口要看萧汝昌,把自己拉去前厅,实际上是要给萧汝昌试探裘世祯的机会吧?

        连这样贴身服侍,最该对裘世祯忠心的人竟让萧汝昌收买了,沈青珞吓得不轻。

        沈青珞愣神许久道:“府里面萧汝昌的人不少,怎么着想个法子清理清理。”

        裘世祯点了点头,有些头疼,府里有家生子有从外头买来的,按说家生子比较靠得住,在裘家却不是这么回事,他跟萧家反目前,萧汝昌也是经常住在他家的,出入裘家如进自家,无拘无束,府里的仆人想使哪个使哪个,比他这个主子不差什么权力,萧汝昌又是惯常地笑脸待人,甚至比他更得人心。

        萧汝昌能收买得那么多人替他做事,除了出手大方,也有这些人折服于他心甘情愿为他驱使之故。

        沈青珞把裘世祯的心思尽往正事上拉,裘世祯一直在思考怎么揪出府里萧汝昌的暗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东西不正常。大夫说要休养半个月,可他第四天便龙精虎猛了。这日一早,沈青珞尚在沉睡,他自个起床给沈青珞煮山**粥了。

        山**粥清香扑鼻,沈青珞连吃了三小碗,搁下饭碗时,她咂着嘴巴满足地喟叹:“你要是不开钱庄,咱们开个酒楼也不错。”

        “好啊!”裘世祯端水给沈青珞漱口,拿布巾帮沈青珞擦干净嘴巴,兴致勃勃道:“我当厨子炒菜,你坐柜台收银子……”

        沈青珞含笑听着,恍恍惚惚间被裘世祯搂进怀里也不自觉,等得她回神时,上裳已被裘世祯扯开了,裘世祯的大手已经摸索上她的山峰。

        “别……”沈青珞着急,一时想不到合适的借口拒绝,胡乱道:“海子在外面,会给他听到的。”

        “咱们上次在马车里,他听的更清。”裘世祯喘着粗气道:“青珞,好多天了,我想摸你,给我摸摸,好不?”他的眼眸之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情欲之色,目光灼热而深邃,带着灼痛沈青珞一颗心,不愿意去看也不敢去看清的光芒。

        “上次就羞死我了,这回我不干。”沈青珞把头埋进裘世祯xiōng膛,扭了扭身体撒娇。先拖得一天算一天,等裘世祯身体完全康复了,避无可避再说。

        裘世祯哈哈大笑,他爱极羞色满面的沈青珞,沈青珞恼怒地瞪他,想跳开,却推不开裘世祯有力的铁臂。

        “海子给我叫回城办事去了,放心,他没有顺风耳,听不到咱们亲热。”裘世祯松了沈青珞的细腰,捧着她的脸,鼻子抵到她的鼻子上,嘴唇在她嘴巴上轻蹭,低笑道:“上次一时迷神,想起来我也脸红,以后再不会了。”

        “你把海子派回城做什?”沈青珞忙借势挑开话题。

        “我让他回府,禀知明智夫妻一件事,请了法师在府里作法祭拜。”裘世祯眸中情-欲消退,松开沈青珞,神情有些沉郁。

        “什么事?”

        “……”裘世祯缓缓说了锦儿的事,沈青珞听得身体僵直,一动也不能动,忽然间就明白了,前世没有裘世祯陪同便不给她踏出裘府的原因。

        “你让秦管家请法师祭奠是想?”

        “我要让府里那些替萧汝昌做事的人看清萧月媚的面目,他们替萧汝昌做事,萧月媚一旦嫁入裘家,她们会是什么下场。”

        “桂圆要怎么处置?遣出府?”

        “不,等我们回去后,设套,让她不停地把假情报传递给萧汝昌,以后,我在府里说的和真正要做的都不同,这样整上两三个月,萧汝昌收买的内线就失去作用了,以后,这些人禀报什么,他便分不清能信不能信了。”

        沈青珞想提醒裘世祯注意饮食,又猛地住了口,萧汝昌不会要裘世祯的命,在饮食里下的不外是催-情药,裘世祯现在……沈青珞暗暗苦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沈青珞压下心头忧愁,笑道:“你把海子调走了,我们得自己张罗饭了,走,去找野菜野菌,要是有野果,顺便也摘两个吃。”

        看沈青珞一副馋得不行无限向往的模样,裘世祯也忘了要亲热的初衷,笑着站了起来,道:“好,依你。”

        接下来几天,沈青珞日间拉着裘世祯满山跑,晚上连声哎唷喊累,裘世祯若有亲热的意思,她便嘟囔着好困,往往裘世祯便停住不再摸弄她,倒是平静无事地过了半个月。

        这日沈青珞醒来,睁开眼帘却见裘世祯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定定地看着自己,那双深眸带着探究和思索。

        沈青珞微怔,脑子里急切思索着,裘世祯已拉起她的手放到他胯-间软软的虫子上,沉沉地开口了:“青珞,我这个这么多天一直没硬过。”

        瞒是瞒不住的,若是畏畏缩缩,倒给裘世祯自己很在意的感觉,沈青珞心思一转,拎着那团软肉旋转,口里笑道:“正是呢!大夫说了,你那晚一针扎下,这东西也不知能不能行了,这下可好,我再不用担心你跟别的女人胡来了。”

        “青珞,你真的不在意吗?”裘世祯低低地有些伤感地问道。

        “在意的。”沈青珞闭上眼,把手里的东西握紧,低声道:“但是,我更在意你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好过,若是跟别的女人好过,这东西再硬我也不想要它。”

        这是发自内心的真话,说得咬牙切齿,倒像裘世祯真个跟别的女人好过。裘世祯本来心绪烦躁不已,沈青珞这咬牙切齿的一句话,却突地让他茅塞顿开,这玩意儿的作用,不就为了让沈青珞高兴么?这样废了沈青珞不用担主他胡来,不也挺好么?

        想到之前两人相处,这玩意除了憋得他难受,也没派上用场,不用上它一样弄得沈青珞湿淋淋的舒服得忘乎所以,再想着沈青珞这些天婉转柔顺,裘世祯很快高兴起来。

        “青珞,现在你不用再担心我这个要进去,是不是可以随便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啦?”

        “啊?”

        沈青珞看着裘世祯眉眼飞扬的一张眼,脑子着实醒悟不过来。裘世祯眼冒狼光,饥渴地道:“青珞,我好久就想着,要吻遍你全身,今天给我吧。”

        沈青珞涨红了脸,被点了穴一般不会动了。裘世祯一翻身压到沈青珞身上,倾身低头就吻住了她。

        周遭寂静,余了两人扑通的心跳声和着节拍在跳动,沈青珞感觉到泪水争先恐后往眼帘冲去,她一直担心的事,原来这么容易就解决了!她抬起头,吮住封堵着自己的那两片滚烫的唇。

        这是不同于以往的最美的吻,唇齿交融,温暖缠绵,沈青珞伸手环住裘世祯坚实的窄腰,忘我地投入索取交付。

        裘世祯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沈青珞身上游走,手指滑过之处带起肌肤轻轻的颤栗。沈青珞渐渐感到饥渴,她的身体相当敏感,肌肤的抚触便能挑起她体内的欲-望,欲-望越来越多地累积,沈青珞有点透不过气来,却又不想推开那双让她震颤的手。

        裘世祯不再满足于摸索,蓦地撕开沈青珞的衣裳,沈青珞羞得一手捂脸,一手想拉被子盖住身体,却又想着还是顺他的意好,一时倒僵住了。

        裘世祯已火速扒了自己的衣裳,敏捷如同猎豹,在沈青珞回神前,再次吻住了她。

        “青珞,舒服吗?”裘世祯咬住沈青珞耳朵,手指在花瓣上转动拨撩,沈青珞闷哼一声,张大口喘息,裘世祯的中指勾起一股透明的水流,把水液涂抹在她山峰顶端的樱红上,那里顿时红的更鲜艳,反射着润泽的水光。

        “真好看……”裘世祯嘶哑地低喃,沿着锁骨向下含住艳红的凸点,沈青珞失声呻吟,腰肢都软了。

        麻酥的热潮尚未消退,裘世祯已缓缓向下,张口含住水流漫溢的地方,沈青珞浑身一麻,两手狂乱地抓挠,把床单褥子扯成一团后,她又去拉扯裘世祯的头发,喉咙里含混不清地低叫:“世祯,世祯,给我抓你……”

        裘世祯给她扯着头发不便施为,看着粉嫩的花蕊变红,心里兴奋得只想狠狠玩弄一番,猛然间福至心灵,调转身趴到屁股对着沈青珞的脸,咕嘟了一声“你抓我的腰”,埋下头狠狠地唇齿舔咬舌尖顶弄起来。

        两个摸过却没看过的蛋蛋凑在自己眼前,沈青珞微颤,下面被裘世祯咂弄得一阵接一阵的麻-痒,沈青珞魂儿出窍了,双手抓起裘世祯的大腿往上托,裘世祯正咬得疯狂,浑然不觉很配合地跪了起来,沈青珞在他臀部上乱掐,糊里糊涂间不知何时已张开小嘴含住裘世祯的软虫……

        “青珞……青珞……啊……”蓦地,裘世祯剧烈地喘息,大吼一声,在沈青珞口中的软虫不知何时已变成棍棒,棍棒在陡然间暴胀,沈青珞浑身颤抖,棍棒一阵抽搐颤动……腥味的液体灌了沈青珞满嘴……

        两人急促地喘息着,裘世祯趴在沈青珞身上不能动弹,许久,沈青珞才注意到,自己乱掐地手指竟是深深探进裘世祯那原本肌肉紧缩的地方。

        =======================================================================

        春桃,这院子怎么打扫的?这里,这里,再打扫一遍,冬雪,把绳子拉上……扫禾,打两桶水送屋里去,照壁,把躺椅拿到院子里来,再去跟傅大娘领二两犀香来,就说我要的。”

        绿翘吆三喝六,整个朗月轩忙开了,傅君悦的肿胀消了,朗月轩隔离用的沉沉帐幔撤掉,绿翘拉了傅君悦到院子里,要他在大树下躺到躺椅上吹风通气儿,又把房中的被套褥套拆下,命春桃送去洗衣房,把被子褥子拿把院子里晾晒,随后又捋起袖子,拿了抹布抹门窗桌椅……

        她吆喝指使春桃等人做事,唯独不使唤梅若依,梅若依尴尬地看着,众人都忙着,她自是不好意思不帮着做什么,看绿翘抹门窗,她思量着自己个子小,垫上板凳只怕也够不上上面窗楣,忙拿了扫子扫地。

        “依依小小姐,你这会儿扫,我擦了门窗,那灰掉下来,还不得再扫一遍?停。”绿翘笑着道。笑声很明快,语言带着调侃,似是也没什么恶意,可梅若依就是一阵不自在,她搁下扫子,揉了揉衣角,稍平息了一下心跳,低声道:“绿翘姐姐,那依依可以帮着做些什么,你告诉依依。”

        “你呀!这么可爱的小人儿,姐姐怎么舍得使唤你,一边歇着去罢。”绿翘笑道。

        梅若依站不得坐不得,客人一样看着一干人做事,心里憋屈得想哭。

        “依依,过来,替我打扇子。”在大树底下躺着的傅君悦,忽地开口道。梅若依大喜,抬眼四顾,却不知扇子搁在哪里。

        “扇子在左首那个立柜第三扇门里。”绿翘笑道。

        “谢绿翘姐姐。”梅若依诚恳地道。

        总算有一点事可以做了,梅若依卖力地扇着扇子,忽听得傅君悦扑哧一声笑,梅若依看他,傅君悦朝她招手,梅若依俯-下-身,傅君悦在她耳边低笑着道:“你再这么大力扇下去,我得盖棉被了。”

        梅若依一呆,随即顿悟,这才巳时,日未过午,不热,傅君悦并不是热了让她来扇扇子,只是看她没事做尴尬,找点事给她解围。

        梅若依禁不住一张脸红涨起来了,又感动又羞躁,把眼斜了斜傅君悦,微微嘟嘴撒娇儿。

        傅君悦见她粉面桃腮,樱红一点小嘴翘起,不觉呆了,心内痒将起来,神魂飘荡,恍恍惚惚又不甚解。

        便在此时,绿翘大声道:“依依,你别光站着,拿张凳子坐着打扇子罢,大少爷和气,咱这院子没有那么多规矩。”

        她竟是给梅若依拿了椅子过来,梅若依急忙接过,感激地道:“多谢绿翘姐姐。”

        “小嘴儿怪甜的,我也怪喜欢你了。”

        绿翘笑着离去,梅若依暗自寻思,也许绿翘跟柳大娘不是一样心肠,这样一想,不觉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以后在朗月轩的日子,兴许会好过些。她放下凳子,坐下后转身给傅君悦继续扇扇子,却见傅君悦口角含笑,赞赏地看着绿翘的背影。

        梅若依心口一堵,闷闷地竟是想吐,屁股底下的那张凳子,变成了烧热的铁锅,灼得她很痛。

        自绿翘回来后,傅君悦就没有再拉梅若依与他一同用膳,梅若依开始守着自己和傅君悦的小秘密还是很开心的,但随着绿翘回来的时间一个一个时辰过去,那心情就越来越差,人家绿翘与傅君悦的默契,比她多得多。

        因傅君悦病好了,恰又学堂里例休,傅晓楠也在家,这日便没在朗月轩用膳,而是到膳厅与孔氏傅晓楠一起用膳。到正厅便不能穿便服了,绿翘也不用请示,自个儿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淡蓝袍服给傅君悦穿上,又替他挽了束发,戴上束冠。她做惯的,动作麻利,做完了拉了傅君悦站起来,理了理了衣领袍子,退后两步打量了一下,满意地笑道:“挺精神儿的。”

        “走罢。”傅君悦也笑了,抬脚朝外面走去,竟忘了要招呼梅若依跟上。

        绿翘跟在后面走了,两人都没有叫梅若依,梅若依呆呆地站着,也不知自己到底要跟上,还是不要跟上。

        “依依,你怎么没跟着去?”春桃闪进门问道。

        “我也要去吗?”梅若依傻傻问她。

        “自然,往常青霜也去的,你也是大少爷身边的一等丫鬟,自然要跟着去,快跟上。”

        梅若依忙追了出去,快出院门时一咬牙,又奔回房间,拿了团扇在手追上去。

        “怎么这时才来?”傅君悦却是领了绿翘在园子里大树下站着等她。

        “出来了又回去拿扇子,怕待会儿吃饭少爷你热着。”梅若依扬了扬手里的扇子。

        “娘那边有,难为你想着,带上吧。”傅君悦笑道。

        膳厅里欢声笑语,孔歆与孔秦氏也在。

        傅君悦与舅母母亲行礼,又告了来迟之过,秦氏笑道:“这刚病好,就迟了也无妨。”孔氏也不欲责怪,拉了儿子的手,细细地检查一番,喜道:“都好了,那大夫诊得可真准。”

        环顾四周的下人极有眼色地大声恭喜,孔氏揉了揉眼睛,垂泪不已,片刻又转了声气,笑容满面招手绿翘近前,赞道:“多得这孩子忠心为主,傅开家的,记下了,以后绿翘的月例银子提为二两,一应日常供应,按姨娘的份例。”

        四周响起吸气声,孔氏的大丫鬟云英云霞先出声道:“恭喜大少爷,恭喜绿翘。”其他人也跟着一齐大声起哄,梅若依也跟着凑趣说了两声。

        一片哄笑声中,绿翘却磕下头去,清晰地道:“太太,大少爷尚未行冠礼,绿翘不敢坏了规矩。”

        “这个?”孔氏沉吟。

        “绿翘谢太太恩典,太太如果垂怜绿翘,可否将我妹子也调到朗月轩当差?”绿翘又磕了一下头。

        梅若依一阵惊跳,半抬眼看孔氏,正正与孔氏的眼光对上,她急忙垂下头,一颗心扑咚扑咚跳个不停。

        “悦儿,你的意思呢?”孔氏问傅君悦。

        “孩儿听娘亲吩咐。”傅君悦躬身回道,脸上平平静静,不见一丝波澜。

        梅若依心口冰凉,手足僵僵的一动也不能动。

        “好啊好啊!娘,你先前不说大哥那边没人服侍,才要调依依过去吗?现在把凝碧调去朗月轩,把依依调来我这边吧。”傅晓楠大叫。

        如果能调去傅晓楠那边,也不错,梅若依心口一暖,身体放松了下来,眼角看了看傅晓楠,又瞄向傅君悦,傅君悦神色平常如昔,袖子里那双手的形状,却好似紧握成拳头状,不觉呆了。

        “姑妈,你家的丫头尽多了,你把小哑巴还给我吧。”孔歆这时也憋不住开口。

        梅若依咬牙,如果孔氏真把她交给孔歆,那还不如呆在绣房。

        “是呀!姑太太,歆儿身边一个服侍的丫头都没有,他喜欢这小哑巴,你就把小哑巴给他吧。”

        “孔歆,你……”傅晓楠朝孔歆比出拳头。

        “姑妈,我不要小哑巴了。”孔歆大叫。

        “好了,都别争了,绿翘,起来。”孔氏摆了摆手,心中已拿定主意,都说玩物丧志,她虽然疼侄子,却也不想侄子为个小哑巴颠儿颠儿不要脸不要皮。“绿翘的赏,就按我刚才说的,君悦这边增加了依依,晓楠那边本来也要加个人的,就把凝碧从洗衣房调去,月例么,就看她姐姐的脸面,按雪晴月影的份例。”

        孔氏一捶定音,众人也不再说什么,秦氏虽然想为儿子争回小哑巴,然而也不愿当众忤了孔氏脸面,孔歆父亲去世,家下田庄上供日益减少,孔氏的夫君却因为孔家姑爷的缘故,并州送回来的银子物事不少,孔氏顾着娘家,得了什么总忘不了往娘家捎,银子玩物四时衣料什么的源源不绝,秦氏虽是为了孔家寡居有功,对这个姑奶奶,也是不敢高声气儿的。

        吵闹完了开饭,当下鸦雀无声,桌面上菜式极多,满满当当的,约有二十四盘碟,绿翘给傅君悦布菜,梅若依尚不清楚傅君悦喜好,无从插手,幸而手里带着团扇,干脆站在傅君悦背后,轻轻地给他摇扇子,又半垂着头,眼角在众人身上不时扫过,静悄悄地观察傅晓楠身边的雪晴月影都是怎么做事。

        少时饭毕,各人的随侍丫鬟出去端了水盂等物进来,孔氏等人洗手漱口了,主子们移至侧偏厅闲话。梅若依想跟过去,走了两步发现绿翘出门后一径往另一处而去,她数了数,见雪晴月影也在其中,还有孔氏身边的四个一等丫鬟并秦氏的随侍大丫鬟两个,忙转了方向跟上。

        原来众人是到一侧抱厦里吃饭,梅若依把眼看了看,张得众人都坐下了,绿翘身边还有一个空位,知是自己的座次,忙轻轻走过去坐下。

        梅若依开始小口小口吃,后来见众人吃得飞快,忙也急急吃起来,不过一盎茶功夫,各个便放下饭碗。

        梅若依跟在众人后面回了侧偏厅,孔氏秦氏等人正说笑着,她进厅时脚步略顿了顿,慢慢地跟在绿翘身后,站到傅君悦背后。

        “娘,孩儿身体好了,孩儿思量着明日接着上学堂去。”傅君悦禀道。

        “不多歇两天么?”孔氏有些不放心。

        “好了就别歇了。”傅晓楠叫道:“哥这几日没去学堂,先生提问题没人答得对,气得动不动就抽板子。”他伸出自己的双手,状似很疼地递到嘴边呵气。

        众人笑得打跌,孔歆叫道:“是真的,君悦你快点来学堂吧,我们都盼着你来,望眼欲穿呢!”

        傅君悦笑道:“我倒成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傅晓楠嚷道:“可不是,先生不见了你,茶饭不思呢,早上问你的病情,下午问一回,一听你还没病好,那脸就黑了下来,倒像你生病是我的罪过般。”

        孔歆忙附和,他和傅晓楠两个倒没有夸张,孔氏听小儿子和侄子叫屈,便点头同意,又殷殷嘱道:“去便去,略觉得有不适,赶紧家来。”

        傅君悦点头应下,又笑着道:“娘,孩儿学医有些门道了,过些日子孟伯伯便开始教儿子辨别药材炼药丸制剂什么的,扫禾和照壁两个不识字,孩儿这两日问过依依,她识得字,兼且会写,孩儿想带着她上学堂,跟着再听听何先生讲些功课,多学些字,以后就做孩儿的药童。”

        “依依你识字?”傅晓楠惊奇地大叫。

        孔歆也跟着叫道:“什么?小哑巴你竟然识字?”

        孔氏眉头微皱了一下,看了看梅若依,问道:“你离家时几岁?怎么识得字?”

        梅若依刚才张得众人听她识字变脸,觉得有些奇怪,心思一转,也便不敢说出是糼年时习得的,只道:“奴婢在外流浪期间,吃过一些苦头,听人说若是识得些字便能进大户人家谋个好差使,于是看着各商号的招牌上的字挨个问了好心人认下,也学着用树枝在地面上写,因而些需识得几个字。”

        “哦,你去拿了纸笔过来。”孔氏唤过一个丫头让她跑去拿纸笔墨砚,丫头如飞走去,几句闲话间拿了来。

        “写几个字我看看。”孔氏指着纸对梅若依道。

        梅若依偷眼看傅君悦,傅君悦只淡笑着与众人闲谈,也没给什么暗示,梅若依也不知是要写得好看些,还是写得丑些,看刚才孔氏脸色,似乎对自己识字很意外,她却不知寻常人家女儿也只会针线丝绣,认得几个字识得自己名姓,而她年仅九岁,之前是流浪儿,却识字会写,自是由不得让孔氏对她的出身生疑。

        梅若依想了想,决定还是写得好看些,她想跟在傅君悦身边去学堂。写什么呢?梅若依略一沉吟,写下了自己母亲思念父亲时常吟的两句诗。

        “新蕊含香色艳绝,闲庭深院伴愁人。”孔氏拿起纸喃喃低语,竟是眼有泪痕。

        “太太。”梅若依不知写对还是写错,吓得一下跪了下去。

        “起来。”孔氏抹了泪,扶起梅若依,和气地道:“挺伶俐的丫头,明日你就随君悦去学堂,好生学着,守好本分,侍候好少爷。”

        赌对了!梅若依心脏狂跳,勉强掩住喜色,轻轻地点头。孔氏被那两句诗勾起愁肠,一挥手让傅君悦兄弟三人和丫头婆子退下,与秦氏两个,姑嫂对坐流泪。秦氏想着姑娘虽然夫君远离,到底有个盼头,自己嫁进孔家仅三载,丈夫便故去了,由不得那泪比孔氏流得还欢快。

        梅若依随着众人刚出了正厅大门,傅晓楠一把扯起她的袖子就走:“依依,你到我那里去顽吧。”

        “二少爷……”梅若依着急,扭头看傅君悦,她是朗月轩的人,到哪里得先禀过傅君悦吧?

        “去吧,别顽的太晚了。”傅君悦似是知道她的心事,笑着对她道。

        傅君悦领着绿翘走了,孔歆跟在他们身后,梅若依很不喜这个人跟在自己身边,亦且有些害怕,她扯扯傅晓楠袖子,朝孔歆那边呶嘴。

        傅晓楠呆了一下倒是很快明白了,不过他明白过来后就大声嚷道:“孔歆你跟过来做什么?回你家去,依依不喜欢看到你。”

        孔歆霎地变脸,一个箭步冲到梅若依跟前,喝道:“小哑巴,你就这么憎我?”

        梅若依这些日子察言观色,知道孔氏极宠这个侄子,本来不欲得罪孔歆的,奈何傅晓楠嚷了出来,再圆不了谎的,要她说憎,却是不敢出口,说不憎,又违心了,她咬着下唇,大眼看着孔歆,只不发一言。

        孔歆看她清泉似的大眼含着委屈,浓密的长睫一眨一眨,下唇咬得发白,那责骂出不了口,忽一下转身离去。

        “走吧。”傅晓楠看孔歆走了,高兴地拽梅若依,“走,我那里有好多好玩的。”

        梅若依找雪晴月影,却见她两个早走远了。

        她们不等着傅晓楠吗?梅若依暗自思量,觉得有些奇怪。等得到了傅晓楠居住的拂云楼,她更是大开眼界。

        拂云楼门前一大片的足以跑马的空地,傅晓楠的院子里也有两个粗使丫头两个小厮,见傅晓楠回来,也不过来行礼,各人做各人的,对梅若依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也没有一丝好奇。

        “来,依依,给你看看我的好东西。”傅晓楠拉着梅若依上楼。进了大约算是傅晓楠书房的房间时,梅若依几乎晕厥,地上堆满东西,有木剑、木马、木头车子、棍棒等等,一些盆盆钵钵刀子凿子,墙上挂着一溜儿画图,都是人物,有持剑的,有拿棍的……各种各样的姿势,看得人眼花缭乱。

        “来,你看,这是我最近刚做的。”傅晓楠献宝似的从一个看似放着机密东西的木箱里拿出一座木头楼房。

        “二少爷,这是你自己做的?真好看!”梅若依椋叹,这木头楼房,赫然就是拂云楼。

        “嗯。”傅晓楠摸摸后脑勺,有些得意又有些不安地拉开二楼一扇门:“你看,这里面。”

        里面有两个木头人儿,梅若依笑着伸手摸了一个出来,一见之下不觉愣住了,那木头人儿,竟然是她,虽然不是多么肖似,眉眼间还是可清楚地看出是她,神情有些陌生,她想了想,也想不出哪时的神色。

        “像不像你?”傅晓楠有些不安地问。

        “像,真像,二少爷,你的手真巧。”梅若依是真的赞叹。傅晓楠接过她手里的小木头人,小心翼翼放了进去,又把里面那个摸出来递给她看。这个却是他自己,嘴巴大开,憨态可鞠,梅若依不觉莞尔,又赞了一番,拿在手里反反复复观看。

        傅晓楠从她手里要回自己那个小人放进楼里,高兴地道:“这两个是要让他们住一起的,你要是喜欢,我另雕刻一个给你收着。”

        梅若依觉得有些怪,一时间也不在意,笑着应下。傅晓楠很宝贝地把那小楼收起,又拉了梅若依看他那些木马木车,两个在里面腻歪了一下午,一人解说一人摆弄,玩得津津有味。

        “二少爷,该洗浴了,水备好了。”雪晴在门外喊,嗓门很大。

        “知道了,这就去。”傅晓楠大声应道。

        梅若依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朗月轩可是没人敢对傅君悦这样大嗓子的,就连走路,也都是轻声轻气。

        “依依,你这两日还侍候我哥洗澡吗?”傅晓楠问道。

        “没了。”绿翘回来后就没有了,傅君悦都是自己洗。

        “哦。”傅晓楠似是松了口气,梅若依正想告退回朗月轩,傅晓楠一把拉住她的手,愤愤不平地跺脚道:“依依,你帮哥洗过澡,你也得帮我洗一次。”

        这是哪里来的理儿?梅若依挣开手,笑道:“哪时依依是拂云楼的人,依依就服侍二少爷洗漱,二少爷,膳时快到了,依依先回去了。”

        梅若依下了楼,楼下一人本来坐着,见她下来,腾地起身堵住她的去路。梅若依吓了一跳,抬眼一看竟是孔歆,更是三魂去了七魄,“二……”她张口就想喊傅晓楠下来救命。

        孔歆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嘴巴,低声道:“别喊晓楠,我不凶你,我是给你带好玩好吃的来的,你别喊。”

        梅若依吓坏了,怎能不喊?她呜呜哇哇哼着,两手抓着孔歆的手拼命挣扎,小腿狠踢。

        孔歆比她大了四岁,又长年习武,气力大得多,梅若依如何挣得开?只一张脸被堵得紫涨,气儿也不顺,挣得几挣,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闭,竟晕了过去。

        孔歆比她大了四岁,又长年习武,气力大得多,梅若依如何挣得开?只一张脸被堵得紫涨,气儿也不顺,挣得几挣,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闭,竟晕了过去。

        《重生之春怀缱绻》“第四十六章”——“狼狈与奸”

        长袖善舞,惯常满面春风的萧汝昌,这些日子给沈佑堂折磨得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目光yīn沉而忧郁,眼眶周围色泽微显枯黄,甚至眼尾出现浅浅的鱼尾纹。

        “爷,沈老头是个无底洞,这门亲事,不行就退了。”萧义在又一次上帐房支了十万两银子给沈佑堂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半个月时间,不算初次订婚书那天给的银子,这些日子沈佑堂已要走了五十万两,并且还有再继续要下去的趋势,照他这个要银子的狠劲,萧家就是开银矿,银子一挖就有的,也赶不上他要的速度。

        沈佑堂拿退婚要胁,萧汝昌连躲避都不能,若是不给银子不同意退亲,沈佑堂泼皮一个,闹将起来,让人知道他竟是不停地填银子换来一纸婚约,他的脸往哪搁?

        若是此时沈青珞在他手上,他只需立刻拜堂成亲,成亲了,他不给沈佑堂银子,沈佑堂也奈何不得了。

        他此时骑虎难下,退了亲,前面花的那几十万两银子便白白丢了。不退亲,沈佑堂这个无底洞不知填到何时?

        疲倦地闭上眼,伸手捏了捏眉头,稍停,萧汝昌睁开眼,问道:“裘家那边有什么消息?”

        这个正是萧义准备要汇报的消息,这消息比沈佑堂又登门要银子还糟,萧义塌着脸,嘴唇蠕动片刻,低声道:“裘家那边在满凤都找法师做法事。”

        萧汝昌哦了一声,半睁眼看萧义,示意他往下说,萧义为难地看他,萧汝昌忽地坐直身体:“裘家在找法师做法事?跟锦儿有关?”

        萧汝昌自己猜到了,萧义松了口气,低头道:“是,裘府里的人都纷纷扬扬说开了,裘爷说这些日子锦儿每晚都托梦给他,说自己在地府里没有双手,被那些鬼欺压,痛不欲生。求裘爷替她报仇,那边的人说,裘爷说小姐虽不义,他不能不仁,不能杀小姐为锦儿报仇……”

        “够了,不要说了……”萧汝昌大喝。

        最担心的事还是被公开了,看来,裘世祯也不想再顾及萧家的脸面了。

        若是裘世祯突然间说出他妹妹的恶行,众人多半是将信将疑的,可,有了先前那一次纳妾宴,无可辩驳了。

        人们对裘世祯这么多年第一个给予名份的女人很感兴趣,一看竟是一个容貌仅清秀的女子,已很奇怪了,偏还是断腕的形象,那时便都心存疑惑,此时这样的言语出现,再加上自己那天的失态,只怕一百个人就有一百个人相信了。

        想不到裘世祯竟能一环扣一环,环环紧逼,让他无计可施。

        萧汝昌抿紧唇,眸中浮起让萧义也胆寒的怨毒和仇恨。萧义垂首不敢再看,心中有些不明白自己的主子,连夺裘世祯的心上人这样的事都做出来了,难道他还以为裘世祯会一直顾及萧家的脸面吗?

        萧汝昌很快平静下来,拿起手边的官窑薄胎茶杯,轻轻地转动,注视着上面的兰草片刻,温言问道:“外面还有没有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没有。”萧义低声道。

        萧汝昌问出口后自己也意识到问的有些蠢了,裘萧两家是什么门第?够格议论的,都是能关住自己的嘴巴的,不够格的,也不知其中发生这么多事了。他与裘世祯若是财势依旧旗鼓相当,那些人便不会倾向任何一方。

        但是,那些人却会静悄悄地不着痕迹的疏远萧家。想到自裘世祯的认妹宴席后,登门拜访的客人便减了大半,萧汝昌一口闷气涌上降不下去。

        本来将自己与沈青珞订亲的事公开了,便可用痴情人的形象来挽回信誉损失,只是那晚纵情过度,身体不适,接下来几天要休养,故没有吩咐摆宴席庆贺,后来沈佑堂三番四次上门要银子,弄得他心头打鼓,与沈青珞订亲一事,至今仍不敢公开出去。

        “有没有查到沈青珞的下落?”

        “没有。”萧义头垂得更低了,这些日子没有一件差使办得好的。

        “裘家里面我们的人一点有利的线索也没有透露?”

        “裘家那边现在是裘爷的妹子在当家,管束比先时更严整了,桂圆姑娘这些天只出得来一次,还是明领了差事出来的,她也不知裘爷与沈青珞去了何处,不过。”萧义停了停,低声道:“她说那一晚裘家灶房里熬药了,奴才于是去了医馆打探,今日刚查到的消息……”

        “什么?”萧汝昌手里的茶杯没有握住落到地上,清脆的碎瓷声响起。

        “大夫说,裘爷以后没了男人的能力了。”萧义提高了声音,言语间有几分得意,自家爷与裘世祯斗来斗去总是败了,总是有一局赢了。

        萧汝昌看着萧义隐藏不住的兴奋,暗暗苦笑,这个没有男人能力的人,可是他未来妹夫呢!

        不过,眼下两家势同水火,裘世祯又成了废人,他不能把妹妹嫁进裘家受苦了。

        不把妹妹嫁给裘世祯,也不用顾及裘世祯的脸面,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消息。

        萧汝昌脑子飞转,裘世祯中了药物,宁愿自残也不跟沈青珞之外的女人欢-好,那个锦姨娘是在沈青珞之后进府的,也许裘世祯也没碰过她。若是查出裘世祯没有碰过锦姨娘,自己便不用担心裘世祯翻出他卖锦姨娘的事儿了。

        “你马上去查一下,那个锦姨娘和世祯有没有……”

        这个怎么查?人都死了。萧义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领命而去。

        锦姨娘进杏花院时曾跟春妈说过自己还是处-子,春妈压根不信,那嫖她的第一个嫖-客得了便宜自然不会说,萧义还真没处查裘世祯到底有没有跟锦姨娘这个那个过。

        有负主子重托,萧义不敢一无所获回府,灵机一动,去找被锦姨娘打发出来的裘世祯那十几个内院美人。这些女人都是青楼出身,出来后没处可去,又干回老本行,萧义不费吹飞之力就找到了,再花了一些银子,倒给他打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裘世祯竟从未与这些美人儿恩爱过。

        太好了!这个好消息抵过所有坏消息了。萧汝昌高声吩咐萧义广撒银子,马上将这个消息传播开。

        萧义领命而去,萧汝昌往萧月媚房中疾走,他要去跟萧月媚拿裘萧两家订亲时裘家送给萧月媚的订亲信物白玉比目鱼,大张声势地退了裘家亲事,让人家知道,要退亲的是萧家,至于退亲的原因么?自然是因为裘世祯是废人,而裘家传出来的自已妹妹的恶行,不过是裘世祯不忿被退亲的污言愤语。

        “哥,你要我退亲?”萧月媚又惊又怒,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汝昌。

        “嗯,月媚,世祯已是废人,这亲事,裘家不想退,哥也要退。”萧汝昌微微笑着,伸手拍拍萧月媚肩膀,柔声道:“月媚,退了裘家亲事,哥再另给你找如意郎君。”

        “我不退亲。”萧月媚柳眉倒竖,杏眼冒火,冷冷地瞪萧汝昌。

        “月媚,别任性,把比目鱼给我。”萧汝昌肃颜整容,退亲一事,不能拖了,再拖下次,他妹妹狠妒恶名已传开,无力遮掩了。

        “哥,你一定要退亲吗?”萧月媚身体有些摇晃,苍白的一张脸上,眉间那朵艳红的梅花凄艳绝望。

        妹妹从小喜欢裘世祯,要她答应退亲确是难为她了,萧汝昌心中有些疼痛,索要比目鱼的手却没有收回。

        “哥,你非要退亲,那就退吧。”萧月媚笑道,萧汝昌松了口气,一口气还没舒完,萧月媚已摔了桌上的脱胎白瓷杯,蹲下捡起一块碎片,狠狠地压进喉管:“哥,等我死了,你去退亲吧。”

        “月媚。”萧汝昌大叫,胆战心惊地看着鲜红的血迹顺着洁白的脖颈滴落,洒在那件精致的描金丝绣花上衫的领口上,异常妖冶鲜艳。

        “哥,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萧月媚一脸笑容,握瓷片的手又往下压了压。

        “哥混蛋,月媚,把瓷片扔了,哥答应你,不退亲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房,萧汝昌满是疲惫地倒进椅子里,闭上眼睛,薄唇轻启,溢出一声沉重的叹息:“月媚,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世祯呢?”

        萧汝昌叹息不已的同时,萧月媚坐在镜子前左照右照,照了半晌,抚着脖子上的伤痕,恨恨地道:“裘世祯,你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我就是死,也要跟你捆在一起死,无能又怎么了?哪怕是名份上的裘夫人,我也不会让给别的女人。”

        镜子里那张美艳的脸狰狞恐怖,狠毒yīn冷,哪有刚才在萧汝昌面前的半分苍白无力与痴情不悔。

        **

        应远非从济州回来,这趟差使办得不错,得封中书右司,正五品掌实权的官职,把他爹长信侯乐坏了,带着应远非又是拜访客人又是接待来访客人,他娘亲这几天也很忙,虽只是五品,总是仕途光明的吉兆,上他家提亲的人,这几天一拔又一拔的。

        “老爷,非儿,你们来看看,哪家小姐合适?”

        “家世都不错。”长信侯很满意。

        翻了翻他爹递过来的合亲贴,应远非想着那抹清冷秀雅的身影,心中终是不愿此时定了亲事绝了想盼,假意参详了一会,他笑道:“爹,娘,这些人家的家世固然不错,孩儿记得,前些年这些人家是看不上咱家的,此时咱家就了,未免……不若再等个一两年,孩儿更有出息了,挑个家世门第更好的。”

        “好!好!有志气。”应父很满意。

        应远非推掉亲事,应酬了几天忙完了,急急往裘家而来——要打听沈青珞脱了奴才身份没有。

        裘世祯不在,家人也说不清,应远非转而打听沈佑堂的消息,这一查探,不由得皱头紧皱——沈佑堂这些天在醉中仙酒肆,与一商人争买名酒。

        “青珞呢?”应远非看着喝得醉熏熏的沈佑堂,眉头皱得更紧,连称呼都懒得奉上。

        “她呀!”沈佑堂打了个酒嗝,酒气喷了应远非一脸,应远非被熏得举手连扇。

        “告诉你啊,你喜欢她也没用,你没人家有银子。裘世祯多花一倍银子跟我买宅子,可是只为了想瞒下我闺女在他府上的消息。萧汝昌给了我五万聘银,只为了让我把闺女许配给他,这些日子他给了我足足五十万两了……”沈佑堂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伸了五个手指头到应远非眼前,眯着眼道:“十五天,萧家给我五十万两了,裘世祯出不起,所以,我闺女已经是他的人又怎么样?还不得一样把人送给萧汝昌!你要是能出得出比萧汝昌还多的银子,我就把闺女许配给你……”

        “你在说什么?”应远非一步一步后退,沈佑堂不理他了,回转身与另一个也喝得醉眼朦胧的人开始喊价,争抢着要买下掌柜案头那瓶酒。

        应远非晕沉沉出了酒肆,尽管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清醒明白过来。

        裘世祯喜欢沈青珞,沈青珞已经是裘世祯的人了,却又被贪财的沈佑堂许配给萧汝昌。

        看来,自己坏了裘世祯与沈青珞的姻缘了,想到裘世祯那天的顾左右而言他,分明是有隐衷不能明言,应远非很想抽自已一耳光。

        不知沈青珞现在境况如何?应远非后知后觉发现,萧汝昌并非喜欢沈青珞才那样污蔑沈青珞的。

        上萧家打听不出什么,应远非去了魏隆家。

        一根筋通到底,从来不知愁为何物的魏隆,这天却在家中喝闷酒。

        “来……远非……陪我喝酒。”魏隆已喝得差不多了,大着舌头把手里的酒杯凑到应远非嘴边。

        应远非哪有心情喝酒,拔开魏隆的手,不满地道:“世祯和汝昌快拼得你死我活了,你还有心思喝酒?”

        “你……也听说了……”魏隆摔了酒杯,趴到桌上呜呜哭起来,边哭边骂:“裘世祯太不是人了,居然把月媚剁掉一个丫鬟的手这样的事也讲了出去,今日我娘跟我说,萧家这般差的家教,不能来往,以后不准我再上萧家了。

        裘世祯还是把事情说出去了,应远非暗叹,猛一下悟了魏隆话中意思,不觉瞠目结舌,魏隆知道萧月媚的恶行了,不只半点不怪责她,反怪裘世祯败坏萧月媚的名声。

        应远非想起自己的打算,试探着道:“魏隆,世祯是必定要退亲的,月媚被退亲再加上恶名,只怕以后不好找婆家了。”

        “找什么婆家?那些人不会心疼月媚的。”

        “是啊!”应远非叹道。

        “不用找婆家,我娶她,我来疼她……”魏隆嘟囔道。

        “月媚不喜欢你。”

        “若不是知道月媚不喜欢我,我早就上萧家提亲了。”

        应远非深吸了口气,低声诱导:“与其让月媚跟世祯苦苦纠缠受伤,不如你娶了,有你疼着她,她慢慢的就会忘了世祯了。”

        魏隆抬头,一张脸因醉酒而通红,眼睛刚流了泪也红通通的,红红的兔子眼一般的眼睛看着应远非,苦恼地道:“月媚不喜欢我,我就是拼着违背我娘的旨意上萧家提亲,她也不会同意的。”

        应远非端起酒壶,往口里大口大口灌酒,一壶酒给他几大口喝完了,他剧烈地大咳着,含含糊糊道:“听说,女儿家把身子给了谁,就认定谁了。”

        应远非不胜酒力,趴在桌上睡过去了,魏隆的酒却醒了,瞪着眼前的酒壶看了半晌,他下了决心。

        魏隆下决心要先得到人后求亲。萧家,萧月媚在以自绝逼退萧汝昌退亲的想法后,觉得再这样僵持下去,萧汝昌早晚会逼她退亲。她决不退亲,一定要想办法逼得她哥不只不想退亲,还要极力促成她与裘世祯早日成亲。

        “楱儿,你说有什么办法让亲事提前办?”萧月媚问侍候的丫鬟楱儿。

        楱儿结巴半晌,道:“若是小姐有喜了,这亲事自然得提前办赶紧办。”

        这主意馊得不能再馊,萧月媚却觉得是好主意。只是,若是能先有喜,她也不用如此苦恼了。裘世祯理都不理她,去怎么有喜?

        萧月媚拿出自己悉心准备的各种各样的燃情药叹气,这些药物的效力,只看那一夜她哥跟晴雨莫语癫狂了一夜,便知效果非常好的,只可惜她见不到裘世祯,再好的药物也没能派上用场。

        萧月媚正绞尽脑汁苦思着,怎么捉住裘世祯云-雨一番,害喜后逼裘世祯娶她,楱儿进来禀报:“小姐,魏公子来了。”

        “去跟爷禀报。”萧月媚不耐烦地摆手。

        “爷外出不在府里,魏公子说他的首饰行新打造了一新款式的飞凤钗,他给小姐送了一枝过来。”

        这魏隆倒挺有心的,首饰行里出个新品,必定先送来给她。萧月媚点头:“让魏公子在前厅候着,我片刻便往。”

        “是。”楱儿朝门外走去。

        “慢着。”萧月媚看着房门出了会儿神,道:“请魏公子到这里来见我,我与魏公子有话要说,魏公子过来后,你把人都打发走,守着院门不要给人进来。”

        把一个男子请到闺房里,又要把侍候的人全打发出去,要……楱儿捂嘴,将冲到唇边的低呼吞回,急急走了出去。

        楱儿走了,萧月媚拿出秘制香粉往裙子上洒,想了想,又拿了一包药粉,倒了一些进茶壶里。

        准备好一切,萧月媚yīnyīn一笑:“裘世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让你明知戴了绿帽子还得娶我。不娶我,否认我肚里的孩子是你的,你便得公开承认你是废人。”

        魏隆其实长得不错,浓浓的眉毛,厚实的嘴唇,眼睛很黑很纯,只不过在优雅的萧汝昌,洒脱的应远非,悍猛的裘世祯三人的衬托下,他便有些路人般的存在了。

        “跟这样一个人,也不算太亏。”萧月媚看着魏隆,嘴里小声嘀咕。

        魏隆下决心今日要得到人的,打听好了萧汝昌不在家时过来的,他心中本来就多年爱恋萧月媚,萧月媚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好,再闻了萧月媚身上的香味,更是意乱情迷,想到等下要对萧月媚做的事,心中的火更旺了,一张脸憋得通红,欲-火已熊熊燃烧,却迟迟不敢动作。

        萧月媚没等来魏隆的行动,暗骂没种,看来只能加重料了,她走到桌边,把加料的茶水倒了一杯,笑盈盈递给魏隆。

        魏隆高兴地一把接过,想起此行的目的,忙将茶杯搁下,打开首饰盒对萧月媚道:“这是新打造的飞凤钗,月媚,你看看喜欢吗?”

        “好看。”萧月媚赞道,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再抬头看魏隆时,滑腻粉嫩的一张脸红扑扑娇艳无比,一双杏眼含情脉脉迷离欲醉。

        成了!魏隆在心中悄悄道,这秘香效果真好,这么快见效。魏隆往房门处走,要先把房门关上。他的手刚扶上门板,萧月媚从背后扑了过来。

        “你别走……”

        房门砰地一声被萧月媚关上,魏隆吓了一跳,生怕巨大的声响惊动服侍萧月媚的人,也只不过一闪念,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萧月媚把他抵到门上,踮起脚尖朝他的嘴唇咬了下去。

        “月媚……啊!”魏隆太激动了,反手一抄一转,与萧月媚易了位……

        都中了*药的两人,如**一触即发,萧月媚又痒又难受,魏隆稍一碰触身体就软了,伸出舌头拼了命地勾着魏隆的舌头不给他出去,两人吻得快晕过去了,魏隆略略有些清醒,稍稍推开萧月媚的头喘气。

        萧月媚不满地大声哼了哼,嘟起嘴巴又凑了过来,魏隆顾不得换气了,咂住萧月媚的舌头,狠命地又咬又舔。

        饿狼的两个人各自撕扯开自己的衣裳,甚至来不及移到几步之遥的床上,扑通一声倒到地上……

        月媚是不是第一次?魏隆心里不停地想着,迟迟没有动作,萧月媚周身火烧,破口大骂:“魏隆,你是男人吗?是男人就别这么婆妈?”

        魏隆刚听得萧月媚喊自己名字,想着萧月媚是知道在跟自己亲热的,喜得周身冒泡,再听到后面那句是不是男人,怒火与欲-火一起往大脑里涌,不挑-逗了,直挺挺冲了进去。

        ……

        萧月媚迷糊愣神又痛又爽,寻思一次不知能不能有喜?她思想着再来一次,不用她开口,魏隆吻住了她,把她翻来转去进去了一次又一次。

        第四十七章??娇莺媚眼

        魏隆与萧月媚颠-鸳-倒凤之际,栖凤山小木屋中,裘世祯与沈青珞正沉浸在拔云见日的狂喜中。

        “青珞。”裘世祯爬起身,调转头蹭到沈青珞身上,贴着她的脸颊眉开眼笑道:“真爽!青珞,它没有坏掉呢!”

        沈青珞眼眶有些发红,没有坏掉怎么着比坏掉好。喘了一会,余韵渐渐消退,始觉得嘴里腥臊味儿不舒服,低声哼道:“下来,让我起来嗽口。”

        “我去端水,你不用起来,再歇会儿。”裘世祯撑起双臂要起床,忽又停下,问了个无比白痴的问题:“青珞,那东西什么味道?”

        沈青珞一个暴粟敲下,恼怒地骂道:“很香,很好吃,下回你自个儿吃吃。”

        “不用等下回,我现在就尝尝。”裘世祯眯眼,嘿嘿一笑,把舌头伸进沈青珞嘴里舔了舔,呸了一声:“原来是这么个味,真不好吃。”

        “自个儿的东西嫌弃啥?”沈青珞捏住裘世祯的腰肉拎了一转,偏堵住他嘴巴不让他起来了,嘴唇贴着裘世祯的嘴唇咕叨道:“把你的东西吃回去。”

        “好!我吃回来。”裘世祯一脸坏笑,近在咫尺的眼睛亮闪闪地看沈青珞,“青珞,我吃回来了哦。”

        沈青珞看着裘世祯的坏笑,猛悟自己这话竟像是在索吻,霎时脸红得想要找地缝钻,却哪儿找地缝去,嘴巴被裘世祯结结实实堵住,无处可逃。

        这回才亲了一小会,抵在沈青珞大-腿-间的东西便硬了。看来不会一时软一时硬了,沈青珞张惶不安的一颗心落到实处。

        裘世祯也有些喜不自禁,顶了顶昂着头的欲-望,粗声问:“青珞,你喜欢它这样吗?”

        沈青珞被他顶得脸通红,想着这次虚惊一场的原因,那份感动却不去,微笑着伸手摸住裘世祯的棒子,贴到裘世祯耳根,细声哼了哼:“喜欢。”

        脸挨着脸磨蹭了好一会,裘世祯喟叹:“青珞,若是时间就这样停止,咱们俩就这样在一起过了一辈子,该有多好啊!”

        “就这样过一辈子,你不遗憾吗?你内院的美人儿呢!外面绿柳娇莺呢!都无缘了哦。”沈青珞取笑道。

        “我跟她们没什么的。”裘世祯撑起双臂,额头微微冒汗。

        这家伙有时真像个傻子,跟他开玩笑的他也发急,沈青珞有些恍惚,不知裘世祯那么多年倚红偎翠,为何坚守着不拈花惹出草。

        “青珞……青珞……”

        “好了,信你,别喊冤似的。”沈青珞看着趴在自己身上大犬似的裘世祯失笑。

        两人粘乎许久,裘世祯又蠢蠢欲动,沈青珞想着裘世祯身体刚复原,可别一时不检点放纵了留下后患,遂扭了扭身体扁嘴道:“肚子好饿。”

        “啊!”裘世祯大叫,忙忙跳下地,“我去煮粥。”

        裘世祯边穿衣裳边往外跑,沈青珞含笑看着,心头水波荡漾,裘世祯跑出去没一会却又端了水跑了回来。

        “来,先漱口,漱了口再睡一会,我煮好饭了喊你。”

        身体好了,也该回城了,钱庄里等着裘世祯处理的事不少,府里清除细作也不能拖延。

        裘世祯不想回城,沈青珞与萧汝昌的亲事还没有解决,还得躲着,回城意味着两人又得分开。

        两人又腻歪了几日,这日裘海来了,带来了好消息和坏消息。

        秦明智那日按沈青珞交待的,高价秘密盘下凤都有名的醉中仙酒肆,又雇了一名极会品洒的人在酒肆中作托儿,引了沈佑堂过去后,两人每日比品名酒,于醉眼朦胧中竞价购名酒,一个月不到,酒肆已人沈佑堂口袋中掏得七十万两银子。

        “这么多!”沈青珞惊叹,萧汝昌的家财之丰,委实出乎意外。

        裘世祯知沈青珞要利用沈佑堂的贪得无厌逼得萧汝昌退亲。沈佑堂再这样一直跟萧汝昌要银子,也许真的能逼得萧汝昌忍无可忍退了亲,然,几十万两百来万两对萧家来说,还算不上什么。裘世祯沉吟片刻,对裘海道:“你回府后,让明智去跟沈……青珞她爹商量,就说我愿意给他一百万两银子,让他退了萧家的亲事,把青珞许配给我。”

        “不行,不能给我爹那么多银子。”沈青珞叫了起来。

        “不多,你在我心里,值我的所有。”裘世祯拉过沈青珞的手摩挲,笑着道:“扣掉从你爹那里得来的,也只花三十万两,若是能定下我们的亲事,也不错。”

        “那迟几天再说,让我爹再多跟萧汝昌掏银子买酒,一百万两,咱们一两不掏。”沈青珞想了想道。

        “竞价购酒的把戏不能再演下去了,再演下去,萧汝昌出面干涉你爹的行动,后面的局便没法铺开了。”裘世祯摇头,他倒希望花了银子能定下亲事,只怕萧汝昌不会放弃。

        不过,若是萧汝昌不肯放弃,便得给沈佑堂银子,他们这边也没什么损失。

        “那就依你吧。”裘世祯坚持,沈青珞觉得有道理,没再反对,笑着问裘海:“坏消息是什么?”

        “是……”裘海吞吞吐吐半晌,觑着裘世祯的脸色小声道:“城里到处在传说,说爷无能。”

        沈青珞与裘世祯同时惊讶地啊了一声,谣言是从哪传出的?两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出两个字:“大夫。”

        自个儿能力没问题,听说了这则有损面子的传说,裘世祯没有不悦,若是萧汝昌兄妹信了,主动提出退亲,更妙了。他兴致勃勃地问道:“传得真不真?”

        这样的流言多伤男人的面子,自家爷还这么高兴,不会气傻了吧?裘海有些担心,看向沈青珞,却见沈青珞笑盈盈的,也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自己白担心了,裘海一口气把本来不敢说的也说了:“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爷先时遣出府的那些美人出来证实了,她们在裘家的几年,爷从没有碰过她们。”

        虽是之前已猜到裘世祯没有跟谁胡来,此时证实了,沈青珞仍有些怔忡。裘世祯后来跟裘海说了些什么沈青珞也没注意到,马车轱辘滚过得得声响起,她才醒悟过来。

        “怎么给海子走了?咱们一起回城啊!”

        “不回。”裘世祯把沈青珞搂进怀里,涎着脸道:“等你跟萧汝昌那所谓的婚约取消了,咱们再回城,这次回去,不管萧家同意不同意,我都单方面公开退亲,退完亲咱们就成亲,再也不分开了。”

        沈青珞哭笑不得,嗔道:“钱庄里哪离得了你?出来这许多日子了,万一萧汝昌又弄出什么妖蛾子,看你怎么收拾?”

        “放心,萧汝昌这阵子是没心情在钱庄上捣鬼了。”裘世祯得意地笑了,蹭了蹭沈青珞的脸颊,咬着沈青珞的耳朵舔了舔,低声道:“青珞,我昨日的提议你觉得如何,咱们试试……”

        “不理你了。”沈青珞羞得耳根脖颈都红了,一把推开裘世祯跳下地。

        裘世祯要试的,是拉沈青珞一起到温泉中泡浴。前天两人在山上游玩时发现矮树茂草掩映着一个山洞,山洞中有一处水池,水池热气氤氲,把洞内的寒气消弥了。裘世祯当时用手一探,发现竟是温泉时,就兴奋地要拉沈青珞下去泡玩了。

        这两天他没少提议,提议也罢了,他口里还不干不净地描绘着两人泡在水里再做些什么,那话说得又甜又腻又露骨,说话的同时还总是不忘挺挺胯,展示他那特别的随时随地说大就能大的一根东西,弄得沈青珞身体发热,害躁又着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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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罗轻衫,绸缎长裙,精致的钗环,苏靖远用心地将她妆扮,连屋里的摆设亦极上心,几上搁青花瓷套杯,案前置诗书,青铜雕花铜鼎中,幽香常燃,袅袅清烟带出了沁人心脾的幽香,宁谧而美好。

        “姑爷对小姐真好。”巧月赞道。

        柳绫默默地看着窗外的红花绿叶,是的,苏靖远待她真的好,每日里绸衣罗裙金钗银环玩的吃的,没一样不用心,没一样不精挑细究。

        初时她以为,他在布局等她上套,等她主动回娘家求助解决苏氏商号里的难题,可是两个月前,她回娘家时,听得父亲夸苏靖远年少有为,没有外力相助竟将苏氏的危机化解了。

        “小姐,这是姑爷昨日带回来的明前茶,小姐尝尝。”巧月小心翼翼捧了茶过来。

        明前茶,贵如金。柳绫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茶杯,杯里的那茶色翠香幽,品一口,醇浓甘美,便是娘家巨富,爹也舍不得买这么贵的茶回家的,苏靖远却一买一斤。

        “小姐有眼光,奴婢昨日听说,商号里做上宫里的生意了,此后,苏氏商号在大宁,可是数一数二了……”巧月滔滔不绝道。

        柳绫捧茶的手一颤,苏氏商号做上了皇宫里的生意了?前世,苏氏做上宫里的生意后,商号的实力远远高于她父亲的柳记,就是那时,苏夫人的娘家侄女,苏靖远的表妹聂倩如来到苏府,不久苏靖远母子逼她下堂求去,她百般咬牙,委曲求全,作出让步,让苏靖远娶聂倩如为平妻,换得暂时保住苏少夫人的位子,同时被遣荒庄。

        “少奶奶,表小姐来了,太太请少奶奶前去相见。”

        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柳绫冷笑,这世,她不会苦求,她会爽快地接那一纸休书。

        **

        眉若青黛,唇似樱桃,肌肤莹润,艳光逼人。厅中依着苏夫人亲昵地谈笑的,果是前世故人。

        “娘。”柳绫躬身行礼。

        苏夫人鼻子里哼了一声,半晌也不说免礼也不扶她,柳绫泰然自若,保持着半弯的腰身不动。

        “绫儿,有了身子了,怎地还弯着腰?”门外一人挟着一阵风冲了进来,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小心地半搂半扶到椅子上按下。

        她哪来的孕事?成亲半年,虽是每晚都倚在他怀里睡觉,然她一直漠然以对,他亦从不逼她,两人一直清清白白。

        “有喜了?”苏夫人问,眼神复杂,没有要添长孙的喜意。

        “正是,娘,你要抱孙子了。”苏靖远笑道,半蹲下去,轻抚她的肚子。

        这唱的哪出戏?前世,他母子给她下药让她无喜,以她无所出为由逼她下堂遣她荒庄独居。易地换时,苏靖远却在她明明无喜时报有喜,他是什么居心?

        “表哥,我好久没来了,外面好玩吗?你带我到处走走,可好?”聂倩如撅起红唇。

        不要脸!柳绫恶作剧之心顿起,一手扶腰,一手抚腹,低声哼道:“相公,孩子似在踢我,妾身稍有不适。”

        苏靖远诧异,抬起头深深地注视柳绫,稍后,唇角翘起,眼底满是笑意。柳绫定定回看,带着微笑,眸底却隐着委屈和怨气。

        “娘,绫儿不适,孩儿先陪绫儿回房。”苏靖远口里说话,双臂一张,将柳绫打横抱了起来,大踏步出了正厅。

        “放我下来。”甫出正厅,柳绫冷冷道,凛然不可侵犯之状。

        “娘子好无情,用过就甩掉。”苏靖远轻笑,俯身在她脸上轻啄了一下,轻轻地将她放到地上。

        柳绫呆怔,这调侃的语气,这满满的宠溺,为何她总觉得出自另一人,她无知无觉地伸手,想抚触记忆里那一片柔软顺滑的毛发。

        “等冬日,为夫就做毛皮坎肩,让娘子日日摸,想摸就能摸到。”苏靖远嘻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还要是金黄色的。”柳绫喃喃道。

        “嗯,依你,什么都依你。”

        长夜将阑,烛影摇曳,光晕里一切都是美好的,柳绫静静地听着,听着苏靖远说着未来的规划,他说,他将剑峰山下的别庄命人修葺了,等万事谋定,他带着她去那边定居,他们两口子自由自在地过日子。

        他专注地看她,在她心中投下一片温柔的yīn影。一刹那,柳绫心中怔忡,痴痴地看着眼前那双眸子,那双眸子慢慢幻化成一双金眸,金眸定定地看她,满满的怜惜与爱恋。

        “绫儿……”他喃喃低语。手指在她脖颈摩揉,缓缓地来到锁骨处磨挠,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柳绫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在她意乱情迷之际,苏靖远松开了她,低低地叹气。

        柳绫又羞又恼,翻身将头埋进枕头里留了后脑勺给他。

        “好绫儿,不是为夫不想吃,而是现在还不是能吃的时候。”他在背后嘻笑,双手环住她的腰,头在她颈窝拱来拱去。

        “妖怪野兽一样。”她嗔道。

        “你不就喜欢妖怪野兽么?”他笑,语藏机锋,柳绫不察。

        **

        翌日,同往常一般,侍候她梳洗穿戴毕,陪着她前去请安,再把她送回房,在她额头留下轻吻,苏靖远才出门前往商号理事。

        柳绫坐在窗前,神情怔忡飘忽。

        苏靖远喜欢自己?怎么可能?前世她领教过了,苏靖远温和的面容下潜藏着无情狠厉,他布下局街头与她偶遇,诱她喜欢上他,利用她改了危机后又毫不心软地将她弃如蔽履。

        可是,苏氏商号如今已摆脱了困境,实力远远地凌驾于柳记之上,他不需要跟她虚与委蛇的,为何还柔情蜜意?

        他甚至做下规矩,他不在家时,自己不用去前面婆婆上房侍候,就在自己院中用膳。他们住的院落,在新婚几天后就加设了小厨房,日常膳食他细细安排了,前面送来的汤汤水水,他交待了巧月,一概倒了,不准给自己吃喝。

        他怕苏夫人给自己下药?柳绫百思不解。

        午膳后,苏夫人竟过来了,带来一碗药汤。

        “有了身子,该补一补了,把这汤喝了。”

        这是落子汤吧?柳绫冷笑,接了过去,一气饮尽。

        **

        “今日娘过来了?”晚间苏靖远回府,进房第一件事就是开口问话。

        “是。”柳绫平静地道。

        “给你端汤来喝了?”

        “嗯。”

        苏靖远挑眉,得色与愤慨兼之。柳绫冷笑,继而不解地看他。只见苏靖远打开衣柜,拿出她的一条亵裤放到床上,又将他带回来的一个提壶打开朝那裤子倾洒。

        血,竟是血!

        做完这一切,将那带血的床单子一卷掷到地上,换上干净的,抱了她床上躺下,他开始砸东西大喊:“来人,说说怎么服侍少***……”

        霎时间,黑漆漆跪了一屋子的人。不多时,苏夫人过来了,大夫也带来了。

        可笑,大夫说是落胎,且不能再育。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纳妾还是娶妻?听说,苏夫人与苏靖远吵了起来,最后,两人各让一步,先纳作妾,产子后扶正。

        柳绫等着那一纸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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