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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少有吩咐，你不能进去！”

    岂料，被保镖替换的服务生只单单拦下施以默。

    她也算这里的祖宗，花季芳忽略她瞳孔的嘲弄，领着一队子人马就推门进去。

    佳丽们气质端庄，点头如捣蒜，付婉拉出架子抱着胳膊，睟着花季芳浓妆的脸心底冷哼。

    “里面是什么人不用我说你们也清楚，谁要是敢不懂规矩把场面搞砸啰，就不只是夹着尾巴滚蛋那么简单，别搭上自己不值钱的小命！”

    花季芳自然顾不上这些细节，她冷冽的扫托并排而立的佳丽，面容严谨，声音雷霆。

    施以默冷冷别开脸，那样子也是寡冷，惹得付婉捏紧拳头。

    门口站齐各色佳丽，付婉也从别的妈妈手头调过来，施以默的凤眼正好打在她脸上，付婉斜目而视，眼里有不屑与孤傲。

    花季芳一路苦口婆心的念，越是临近v4，她的步伐倒变得越缓，如履千斤秤，呼吸也深一出浅一出，弄得江凤美都提紧了嗓子。

    她花了半个月等着唐朝来，不是为陪客，而是为谈判，筹码一个也没有。

    江凤美与施以默被她拽在身后，江凤美朝施以默传来的神色很复杂，她只是笑如春秋，样子看起来很淡，可瞳孔末梢都在颤。

    摆平其余男人是她的拿手，可唐朝不同，他就是京城的爷！

    她将两人的手越收越紧，手心都捂出密汗，焦急的步伐压根儿就不敢停，只看见唾沫星子从嘴里逸出，却瞧不到她及来正脸，凌厉的目光都碾在前头。

    “你们俩最不让人省心，这次可别再出什么乱子，特别是以默你，若是不行千万别口头逞能，花姐能撑的都撑，那些人老总也得罪不起，他对唐少的态度很重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镇定，我会想办法解决，千万别把局势搞砸，不然吃亏的还是你们自己。”

    说完，她提起胆，拉着施以默与江凤美就往v4走，步伐跨度大，边走边叮嘱。

    两人将眼探过来，花季芳正巧拉开大门，没来得及多扫她们几寸，她对着门外守卫的服务生道“派几名出台过来好好供刘总挑选，别怠慢了。”

    施以默凤眼一膛，指了指身后“花姐就在里面。”

    “唐少他们来了，现在在v4，我刚才对讲机传了花姐，她说马上过来。”

    她一上来就拉住她的手，等着那些佳丽走远，这才压低声说。

    “以默！”

    容不得她喘口气，江凤美踏着高跟鞋夺路而来，鞋跟尖锐的声音在走廊两侧响起，被其余妈妈带领的姐妹都淬来目光。

    人性，她是看得最透彻的。这里就是另一个社会，另一个更为现实的世界。

    是谁说嫖客不可以有信仰？

    呵。

    出来时，走廊的灯光特别亮，似乎有意要照明这里所有人伪善的面具，她莫名就牵起一丝嘲讽。

    花季芳迎合的点头发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将男人捧得很高，他也不怕摔下来，不亦乐乎的高谈阔论，从自己大学时代讲到发家致富，花季芳也一路应付下来，还睇把眼色给施以默，施以默便悄然出去了。

    他眯着眼摆了道手，烟卷在头上飘，话语认真又笃定，随着一声嗝呛出来“还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做人要有善心，懂感恩！”

    他伸出手，将茶几上的空酒瓶摆放的整整齐齐，侃侃而谈道“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失败过，坎坷过，穷也穷过，就是金融危机那年也挺了过来，算命先生说我这辈子就是大富贵命，这钱呐~”

    她的话让男人免不了有些得意，任由着烟蒂落入地板，男人凤眼睇了花季芳几缕，神色虽有些飘，但人还是分得清。

    花季芳纤手妖媚的往他身上拍，顺势掩嘴笑起来“这金融危机大摇大摆的来，您刘总也不会缺了这几个钱呀。”

    “哟，瞧您说的，这算哪儿的话？”

    “花妈妈你来的正好。”他吸了口烟，小眼端望一旁静观其变的施以默，脑子倒也清醒“这妞儿我准备带出台，钱不是问题。”

    他掏出只烟，几次点不着，花季芳机灵，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为他搭把手。一身黑色旗袍穿在身上略显丰盈，说到底，她也不过三十出头，姿色那是毋庸置疑。

    男人腥红的眼底多了个人，花季芳可是这里的熟脸，常客基本没几个不接触她的。

    客人提要求让‘闺女’出台也不是一回两回，花季芳在这方面自然游刃有余，这事也归她管，坐台小姐一遇到这方面困难唤她就成。

    她一见沙发上醉醺醺的男人，立刻膛了张笑脸，双手一拍“哎哟刘总，可好久没见您来了。”

    施以默唇齿留笑，眼锋却淬着戾气，短短恭维几句，她走出门，让门外的服务生请来了花季芳。这种场面花季芳见得惯，进来与她意会两眼，便知其一二。

    “今晚你陪我出台，多少钱都给，呵呵……”

    男人勉强撑坐起，醉眼朦胧，也分不清谁对谁错，只顾说着。

    “刘总，还说没醉，您看您自己都把自己给摔了。”

    那个动作做得自然，男人曲起眼本要发怒，施以默的笑正媚然递来。

    男人笑脸呵呵，小眼挤在浑圆的脸上，都快陨殁了。他两只大手不忘在她身上胡乱的摸，被施以默激灵闪开，她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什么醉了？我没醉，我要你陪我……”

    施以默止住歌喉，半蹲着扶住快要滑下去的男人“刘总，您喝醉了。”

    歌声如娇莺初啭，约莫四十多的男子一脸沉醉，拈着踉跄步子过来，从身后一把搂住她细腰，笑得含糊“小美女，你可真迷人，哥哥想要你……”

    “我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恨不得一把火烧毁……”

    包房内，施以默一连唱出五首歌，沙发上油腻的男人目不转睛打量她性感的身姿，嘴旁噙起三分调笑，赘肉的脸酡红着酒气，色迷迷的样子被她挡在背后。

    或许，他们从来就没有过交集。

    就连上官夜也再没点过江凤美，她其实很想为施以默尽一份绵薄之力，哪怕出卖身体。

    施以默晚上待客，深夜十二点下班回去寝室洗漱睡觉，白天会抽空看书学习，多了解电台新闻。她的日子在煎熬与期盼中渡过，但她要等的那个男人似乎抽离她的生活。

    爱情归期这档节目换了主播，听众反响很大，收听率连续两周跌破最低纪录，原来大家早就习惯了那抹熟悉的嗓音。

    一连两周，施以默都在关注皇廷的客人，可唐朝就如人间蒸发，再没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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