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动，情窦初开

    时光荏苒，数日后，端木湛芊决定拜别余绫瑂，回家。「这次叨扰多日，夫人盛情湛芊莫不敢忘，下回再请夫人来我端木家作客。」端木湛芊盈盈ㄧ礼。余绫瑂眼中闪过一丝极为複杂的情绪，但很快隐没。「这样啊......可惜随她爹彤彤去了京城，无缘与妳ㄧ叙。」

    端木湛芊淡然笑道：「等她回来再叙不迟。一直烦劳夫人分心照顾，湛芊实在过意不去，还是先回去了，夫人保重。」余绫瑂轻点螓，没再多说什幺。

    「芊芊，之后我再去找妳。」侯颖祁送她至门口：「等我和师父讲一声便好，说不定反比妳先到。」端木湛芊道：「那也有可能，毕竟我难得离家，应该会一路逛回去，大概七八日方能到。」侯颖祁叹口气：「妳呀，也不怕妳爹娘担心？」

    「不会的，看我那幺成熟稳重。」端木湛芊笑了笑，挥手道别。侯颖祁凝望她的背影，心下竟泛起一丝怅然。「颖祁啊，你是怎幺了？别受她影响那幺大，你还有你的目标、师父的期望，千万不能为了儿女之情失败了......」一面喃喃自语，侯颖祁缓步走了回去。

    却说端木湛芊的归途过的甚是惬意，四处游逛，还买了不少东西。「呵，这玉珮买给小祁子再适合不过。」凭着余绫瑂赠送的大笔金银，端木湛芊出手豪阔，老闆笑开了眼，快速将玉珮包好交给她。「咦？这是？」忽然，目光被另一个小贩吸引，端木湛芊不自觉走了过去。

    「好漂亮的缀饰啊......」拾起桌上两条灿灿然的缀饰，一银一黑，光彩夺目。「该买黑的还是银的？」心下犹豫，只觉二者皆极适合绑在她剑柄上，端木湛芊比对半晌，仍拿不定主意。「其实姑娘不妨两个都买了。」老闆见她犹疑，忽道。

    端木湛芊轻摇首：「不必了，一个就好，我看......银的吧！」那老闆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缀饰名为残月缀，但二者若拼起来，便成了满月。」

    「嗯，对耶！」端木湛芊细看，果见形如新月的黑玉和白玉形状极为吻合，嵌在倒钩状般的缀饰上，的确状若满月。「若是买了一对，银月自己留着，墨月送给妳心上人......」那老闆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则，必结良缘。」

    「当真？」端木湛芊登时感兴趣，心中浮现莫羽涁潇洒的身影。「等等等我为什幺会想到他？喔喔端木湛芊呀，妳在干嘛？」红霞上脸，端木湛芊又羞又惊，「难道，我......」

    深吸一口气，端木湛芊小声的说了一句：「好罢，那，便买一对。」接过了残月缀，银月缚在剑柄处，墨月则小心收在怀中。「羽涁哥哥......唉，我到底在想什幺？」

    如此慢悠悠的走了几天，总算回到端木府。端木家曾辉煌一时，但受朝中大臣们夺权时相互陷害而无端波及，现今已只是个没落世家。斑驳的朱红大门、黄铜门环在黄昏余辉下格外令人思乡。「爹爹、娘亲，女儿回来了！」端木湛芊轻呼一声，伸手推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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