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家宴下

    施施只道是父慈，她低眉，微微一笑“将满十五”

    杜子金大笑“好！好！”眉眼之间尽是喜色，杜方良却是本能地感觉不好，这京畿之地，多的是庶女入高门为妾之事，施施正是当嫁之龄，又兼之有殊色，此番作为，正是一方基石，只恐他这老父亲，亦不免俗而动了此念。

    但想来这也是人之常情，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至于到了高处，是被踩在脚下，抑或被捧着，那又有何要紧的呢？他也自是有这见地，只是具体到了他妹子，心里却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这一槛。

    “施施神智还刚恢复，恐怕这一两年还不宜婚嫁啊。”杜方良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话一出来他就后悔了，无他，这话明的就是太过牵强了，说罢看向施施，只见她低眉敛目，一片温婉，心中不由唏嘘。

    “哦，此话何从说起？”段子清眼一眯，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兄长此话何解？贤弟却是有所不明，还请指点一二啊！”

    杜方良沉默半晌“那游方僧人道施施神灵不稳，尚不耐雨露之恩。”段子清一闻此言，遂想起那次“雨露之恩”，况且看情况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虽说他并不明了其中原委，但打杜方良嘴里蹦出来的这幺一说辞，心中嗤笑，面上略有笑意“我道是何缘故，成婚不外乎结个亲家，她夫家若是怜惜与她，又有何妨？”眉间一挑，却有质疑。

    这话是应了杜子金心意，连连称许，杜方良苦思亦无所得，只得按下不表，心中却是不大畅快。

    几人自是恢复之前的把酒言欢，风过庭堂，一片灯火宣填。

    自此之后，杜子金也大方地承认了施施这个庶出的女儿，杜府虽非权贵，但也是个中流的官邸，总归是有人巴结，仿佛一夜之间，施施的待遇就云泥之别，席间杜子金亦不免常常提及自己两个女儿，更不论他今日里才真正正眼瞧上自己的庶女，夸赞之辞不绝，杜方良冷眼旁观，心中一股闷气无处可发，只得频频举杯敬酒，望着段子清的眼底也埋藏着不忿。

    段子清虽无意仕途，但杜家老爷的意思他岂能不知？而这正中他下怀，他酒意之下，虽不忿施施并非处子之身，但心中的欲念却是水涨船高，就好比，如果得了这个人，以后未必就没有别些的念想，但是如果没得这个人，此后必会时时怀念，无法不喟叹。

    杜府又是一番留客，段子清也顺势住了下来，他是万分想和施施独处，但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只是施施，就是他的名声，传出去也不好听，故按捺下来，依着礼数，再寻时机。他心底一直就不相信，那夜与他交媾之人，会是痴傻？

    （赶不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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