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说，“算了，不要了，我的给你，别跟这野蛮女人啰嗦了。”

    牛姊妹急眼了，“说我野蛮，看你们俩这样儿，还哥呀妹儿的，肯定是小小年纪不学好，偷偷搞对象！没准都搂抱亲嘴儿了吧，哈哈，不他妈害臊！真他妈不要脸！”

    两个男生和女生都气极了，男生愤怒地说，“谁搞对象了，你满嘴喷粪！”

    牛姊妹彻底急眼了，她大骂，“草你野妈的，敢骂你老娘。”

    她恼羞成怒，把苹果使劲朝男生扔去，正砸在男生的脑袋上。

    男生淬不及防没躲过去，他虽然戴着绒帽，可还是被这个硬硬的苹果砸的不轻，他啊的一声，捂住脑袋蹲在地上。

    几个围观的学生全都惊叫了起来。

    叫小雅的女生见男生被打，她的泪水在眼圈里直逛，她带着哭腔喊，“你凭什么打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牛姊妹两手叉腰扯着嗓子说，“我就打了，我替你们的父母教育教育你们这对儿偷情卖屁的小孽种！”

    小雅气愤地还嘴说，“你才是孽种呢！”

    牛姊妹啥时候被这样骂过，她更加恼羞成怒，她嘴里骂着，“你这个小蹄子！”

    接着张牙舞爪的过去就是狠命一脚。

    小雅被一脚踹翻在地上，她又惊又吓又疼，哇的一声哭出来。

    旁边几个学生看不下去了，扶起挨打的男生和女生，纷纷指责牛姊妹的不是。

    牛姊妹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小牲口，都给我滚出去。”

    她对几个学生连推带搡加脚踹，把他们赶出了教学楼。

    把学生们都赶走了，牛姊妹这个气呀，她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她一生气，走廊的地也不拖了，三下两下扯开圣诞果的包装纸，怒冲冲的朝苹果咬下去，没几口，手里只剩下个露出黑籽的苹果核儿。

    下午刚上班，张根武立刻就知道了中午放学发生的事情，因为两个学生的家长领着挨打的学生找上门来了。

    这两个学生的家长都是在事业单位上班的人，都有文化，人家虽然都非常气愤，但是他们很理智，没有直接找打人的校工牛姊妹，而是找了校长。

    李校长听了家长的反映，顿时感到事态很严重，如果这事情传出去，会在社会上对二中的声誉会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

    李校长安排家长们去会议室，所有的校领导都到场，一起商议解决这起事件。

    问明了情况才知道，这两个挨打的学生不光是同学，还是表兄妹，根本就不可能像校工牛姊妹说的那样搞什么对象，牛姊妹根本就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李校长，赵主任，张根武和常欣欣跟人家家长一个劲儿道歉，态度极其诚恳，其目的想把这事压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们给家长们陪了许多不是，家长们见校领导认错的态度这么诚恳，他们的火气渐渐消了许多。

    家长询问对打人校工的处理意见。

    李校长说，“这件事情请你们放心，我们校领导要开会研究一下，一定会对校工做出严肃处理，给你们满意的答复。”

    小雅的爸爸说，“还研究什么呀，这样素质的女人怎么适合在学校当校工，开出了算了。”

    其他家长也纷纷附和，一致认为应该开除校工。

    李校长思索着没吭声，校工是赵兰天的亲戚，这事儿还要看看赵兰天是什么态度，但愿他能顾全学校的大局，做出开除校工的正确决定。

    赵兰天可不管什么对什么错，开除校工他是当然不乐意的，他半天没吭声，这时候说话了，“开除？你说开除就开除啊，我这个副校长是绝不同意的，这可不行！不就是打了学生两下吗，屁大点事儿，根本不至于开除，我看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说说算了，要不这样，扣工资，这总可以了吧。”

    赵兰天这样一说，所有校领导立刻都觉得不妥，但谁也不好表态，李校长虽然是大校长，对此也没法说。

    家长不干了，立刻和赵兰天争吵的鸡头白脸，两边儿差点儿干起来，张根武他们好说歹说拉开了没打起来。

    家长们见学校不给处理，留下话，“你们学校不处理，我们去教育局告你们！”

    家长们愤愤不已地领着两个挨打的学生走了，路过收发室的时候，牛姊妹躲在收发室里没敢露面，她知道自己把事情闹大了，她心里也害怕了。

    校领导也散了，各自回自己的办公室。

    没过半个小时，李校长接到了教育局大局长的电话，康局长在电话里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李校长劈头盖脸的一通臭训。

    康局长先是训斥他用人不当，弄了个什么狗屁校工，敢打学生，太野蛮了，接着训斥他处理不当，没有开除校工，把事情闹到了教育局，现在正在处理，他训斥李校长，他这个校长是怎么当的！

    他命令李校长坚决把打学生的校工清理出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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