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龙刻凤：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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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看是好看了，但是比较麻烦，对刀法的要求也很高。
到星期天的时候，两个星期过去，眼看就是六月了。岛城靠海，风大云少，太阳非常毒，能把人烤死。谢斌为此特意弄了一把大遮阳伞，还戴了一副墨镜。
等谢斌扭扭歪歪的到达古玩街的时候，薛雨莹这位城管也已经早早抵达了，嘴里含着一个哨子，正在管理秩序呢。
看着满满的一街人，谢斌有些错愕，话说往年这个时候逛街的人可没这么多。这才刚刚八点半，哪里来这么多人？不过谢斌才不怕人多呢，人越多越好，全都喜欢雕刻更好。
第十二章 纠纷
看着忙的满头大汗的薛雨莹，谢斌没敢打扰，赶紧铺开摊子，迎接顾客。不管什么时候，掏钱买东西的多不多不说，看的人是绝对不少。
谢斌这小摊一开张，就有不少人围过来了，不管是看热闹还是打探价格，谢斌是一点不嫌烦，任由他们翻捡，只要不弄坏就行，自顾自的取出一块木头打胚。
木雕虽然结实，一般不怕摔坏，可是总有些人愿意给你捣乱。话说一些人去超市喜欢捏人家包装，比如说薯片方便面啥的。那些吃的东西捏碎也就碎了，碎了也能吃，可是木雕这玩意也能掐？尤其比较松软的木质，一掐就是一道印子，修都没法修，只能作废。
谢斌以前不是没碰到过，可是今天这位却实在太过分了，一件柏木的帆船摆件，被那人在表面掐了一下，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指甲印。谢斌的手虽然很忙，可眼睛跟嘴却是一丝毫不乱，眼睛不时观察着客人的动作，嘴里还要应付客人的询问，给他们讲解价格以及作品的优劣涵义等等。
而这两位呢，长得倒是相貌堂堂，穿着也时尚大气，可是这手却不怎么老实，拿着一件“一帆风顺”摆件看着看着，用大拇指指甲在帆船的船舷处就是一下子，看那模样，似乎把这木头当成铁的了。
谢斌一阵恼火，大早上的就碰上这事，不过看着这两位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没好意思发火，赶紧抬手阻止，“喂，两位美女，干嘛呢？”说着站起来，双手接过摆件，一看，一刀深长的指甲印深深的印在船舷上。这修也没法修，补也不好补，再说就算补上，那也不能算是完整的作品了，是不？！
看着两个正相视吐舌头的女孩子，谢斌暗暗摇头，将摆件递过去，淡淡道：“我也不多要，二百块，这玩意给你们！”
本来略显不好意思的两个女孩子一听差点没跳起来，“什么？抢劫你呢？”说完一甩手，扭头就走。
谢斌一看，这还了得？跨过摊子一把抓住黄发女孩子的手腕，“弄坏了东西就想走？”
黄发女孩子使劲一甩胳膊，没能甩开，尖叫着喊道：“非礼啦，抢劫啦！”
谢斌脸色一沉，伸手就想给她一巴掌，不过看着周围一下子围过来的人群，谢斌放弃了这个动作，朝不远处的管理员喊道：“林哥，林哥，碰上个耍赖的！”
市场的管理员是专门解决这些纠纷的，跟街道办事处一个性质。看到这里闹起来，几个管理员也都匆匆跑过来，领头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大个子，朝谢斌点点头，“小谢，你先放手。”说着扭头问黄发女孩子：“怎么回事？”
“他讹人！”黄发女孩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谢斌冷哼一声，没有c话。这些管理员还是比较公正，一般的纠纷都能解决，也不需要谢斌说什么，事实摆在这里，她说破嘴也改变不了事实。
“怎么讹你的？”
“我就轻轻掐了一下，他就要二百块，不是讹人是什么？”黄发女孩子一副倒霉的语气，倒是身边那个短发女孩子似乎有些怯场，轻轻拉了拉黄发女的胳膊。
姓林的管理员点点头，取过摆件，指着那道指甲印问道：“是这里吗？”
“是又怎样？这就值二百块？欺负我是女孩子呢？”黄发女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谢斌的木雕在这条街上是独一家，不管是小贩们还是这些管理员，都有所耳闻，姓林的主任还是谢斌这里的常客，闻言笑着道：“小姑娘，二百块已经很公道了，人家没跟你要五百块呢。”
“什么？”黄发女一副吃人的模样，“我知道了，你们是熟人，是团伙诈骗，我要报警！”说着还摸出手机来。
林主任看着她，也不阻止，“行，你报警也没问题，不过我得提醒你，人家这是纯手工的木雕，二百块算是最低价，卖两千多的都有，到了派出所也逃不过去，因为这是你给人掐坏的，不管到了那里，都是你的不对。”
看到热闹的薛雨莹也挤进来了，“怎么回事？”
薛雨莹是城市管理局的，有正式编制，主要是维持街道摊贩的秩序，跟林主任这些人不是一路，但是都比较熟。或许是看到薛雨莹是个女的，黄发女一脸委屈的向她诉苦。
看到谢斌冷着脸站在一旁，薛雨莹笑了，“二百块还真的很便宜了，当然，我只是维持秩序的，没资格管这事。”说完扭头朝周围的人群喊道：“散了，散了，别影响别人走路！”
林主任朝谢斌苦笑着摇摇头，“那啥，你俩到办公室来，好好商量一下，这事该怎么处理。”
谢斌点点头，朝一旁的老周说道：“周哥，帮我看下摊子！”
黄发女是一脸的不服气，谢斌冷眼旁观，也不多说，林主任只能慢慢的解释。其实事情很明了，只是这黄发女孩子耍赖，不想赔钱罢了。好说歹说，这黄发女孩子就是不松口，末了撂下一句：“你们是一伙的！”
林主任苦笑一声，“这样吧，我打110，让公安局的来帮你们解决！”说完拿起电话拨打了附近派出所热线。
结果自是不必多说，女孩子可以不服气这些管理员，可是却不能不服气警察，乖乖的交钱走人。等两个女孩子离开，谢斌苦笑着摇摇头，摸出一盒中华放在林主任的抽屉里，不能算是贿赂，只是拉个感情，毕竟这年头有关系才好办事。今天这事，虽然是谢斌占着理，可是却不能白白的麻烦人家是不？这么点人情世故，谢斌这小油子不会不懂。另外薛雨莹还有两个警察，则是一人给他们买了一瓶红茶。
这二百块钱虽然讨了回来，可是却已经十一点了，半天的好时候已经过去了。让谢斌一阵郁闷。
出了办事处的办公室，谢斌笑着对薛雨莹道：“美女，你要的变形金刚已经刻好了，有空看看？”
薛雨莹上下打量一下，“不错啊，手上的伤这么快就好了？我还想着要再等一两个月呢。”
“小伤，问题不大，怎么样？现在看看？”
薛雨莹点点头，“好啊，反正现在不怎么忙了，不过那啥，要是不好看我可不掏钱啊！”
谢斌笑着点头，“放心吧，给美女干活，质量绝对一流！”
“切，信你才怪，刚才那也是两个美女，怎么没见你松松嘴放过人家呢？”薛雨莹撇撇嘴。
谢斌一脸苦笑，“我放过她们？谁放过我呢？我可是要赚钱娶媳妇呢，放过她她又不会嫁给我，你说是吧？！”
“二百块钱就像找个媳妇，美得你！”想到谢斌对两个女孩子冷血的模样，薛雨莹不由自主的一笑。
确实，一般男人面对那样两个漂亮的女孩子，估计也就是“算了算了”，或者是“算我倒霉”之类的，能这样死咬着不松口的，除了谢斌怕是没有其他人了。这两年，二百块钱真不算个钱，别说有钱人，就算是一般的男孩子，也不会吝啬这二百块，毕竟有可能认识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呢。
话说在跟小汪紫聊天的时候，汪紫说过，她玩游戏从来不自己掏钱，玩梦幻西游的时候，在yy上撒个娇，就有好多人抢着帮她冲点卡，一冲就是几十上百块。这让谢斌非常无语，难道这几十几百块钱就能收买一个女孩子？
对这种明知道没有一丝可能性的女孩子，谢斌才不会做滥好人呢，更不会怕丢面子。
回到小摊上，谢斌笑着对一边的老周说道：“谢谢啊周哥。”
“没事，怎么样？”老周笑着问道，这古玩行的里可是非常八卦的，对这些事情很是在意，等过两天，说不定就变成一个什么故事了呢。
“就那样呗，唉，白白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亏大了！”
“呵呵，不错了，我一上午都没能卖到二百块呢。”老周摇摇头，指着他面前的瓶瓶罐罐画画愁眉苦脸的说道。
谢斌心里暗笑，就那些一眼假的货色，能卖出才怪呢。不过，谢斌也知道，这些人要是弄着，一下子就能弄个大的，比如说那瓷瓶，要是能糊弄着一个冤大头，那就不是几百块的问题了，几千几万都有可能。
取出两个变形金刚摆件和那一个变形金刚主题笔筒，递给薛雨莹，笑着问道：“怎么样？提点意见，不行我重新动手。”
擎天柱的造型比较简单，就是双手叉腰站立的那个poss，霸气十足，而且谢斌对原本比较生硬的变形金刚面部做了一些精细处理，使得表情看起来更加丰富和生动。而大黄蜂则是一个战斗中的造型，身子半蹲着，一脚踏着一个霸天虎，一手虚按，一手握拳，看上去爆发力十足。
至于变形金刚主笔筒主题，则选择了全体汽车人。不高的笔筒上，擎天柱、铁皮、救护车、爵士大、黄蜂变形站立在后，双胞胎、阿尔茜三胞胎等则在前，再加上一排竖着刻写的变形金刚英文字母，看上去很有层次感跟立体感，而且精雕细刻的人物，不但每个零件看上去清清楚楚，甚至连面部表情都栩栩如生。
薛雨莹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大一会，喜上眉梢，“厉害！比那些塑料铸造的好多了，多少钱，我都要了！”
“那啥，一个三百吧，没费太大的功夫！”其实，要是按着以往的习惯，谢斌每个五百都敢要，只是他对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很有好感，所以才说每个三百。即便是这样，三个九百块也让一旁的老周暗暗咋舌。
薛雨莹呢，看到喜欢的玩意，自然非常欣喜，不过听着谢斌的语气，却又暗暗一撇嘴，心说那么多男人恨不得贴钱给我，你到好意思开口。不过随即想到烦不胜烦的追求者，又觉得谢斌这性格也挺有意思。
当然，薛雨莹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笑着点点头，“行，等等我去取钱！”
谢斌将三个小玩意装好，看着薛雨莹美丽的身影朝不远处的取款机去了。
一旁的老周这时开口了，“我说小谢，你还真敢要价呢。”
谢斌撇撇嘴，“有啥不敢的，这是我自己的手艺，嫌贵别买，再说，这还是看在熟人的份上，不然三百就想拿走？”
老周讪讪一笑，“也是啊。”老周看着谢斌这一小会就入账一千一，心里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可惜没这份手艺，只能干瞪眼，猛然想到什么，又捅捅谢斌的胳膊：“那啥，这丫头可是大有来头呢。”
第十三章 千金大小姐
“哦？什么来头？”谢斌本来是不愿意打听这些私事的，不过主角换成了薛雨莹，自然不同，话说谢斌对这个美丽的女城管还是有些想法的。
“据说她爸爸是咱们市公安局长呢，啧啧，小谢，加油，把这丫头拐回家，到时候你就发达了。”老谢神秘兮兮的说道，说完还嘿嘿一笑，取笑谢斌。
事实上，一听到老周的答案，谢斌的心里就是一沉，随即摇摇头，暗暗苦笑一声，暗骂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r。谢斌笑着对老周说道：“市局局长，那是什么样的级别？唉，会看上咱这摆摊的？”
“咋了，摆摊的咋了，咱不偷不抢，就是省厅长也不怕他。”老周一听这“摆摊的”三个字，反应倒是很强烈。
谢斌苦笑，话是这么说，不偷不抢的，可是比起那些能偷能抢的还不如呢。这年头，笑贫不笑娼，有钱就是大爷，谁管你的钱怎么来的？再说了，就算谢斌摆摊能挣钱，也绝对不会入了人家市局局长的法眼。都说人人平等，可不管什么时候，身份永远在那里摆着呢，人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你，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看不起你。甭说市局局长了，就是普通人家，怕是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谢斌这么个摆地摊的。
老周说的理直气壮，可是谢斌也知道，这些人心里，还是有些自卑，包括他谢斌也是如此，不然反应不会这么大。
薛雨莹取钱回到谢斌的摊前，这次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城管，谢斌没了以前的随意，暗暗叹了一口气，身份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刚才看着这姑娘很是顺眼，而现在再看，却多一些若有若无的敬畏感。
“呐，九百块！点清哦。”薛雨莹把钱递给谢斌，笑着说道，“你这来钱速度真快，一小会就一千多，是我半个月的工资呢。”
谢斌本想说你还在乎这点小钱？不过随即咽了下去，改口道：“哪里哪里，混口饭吃而已。”
“切，虚伪，我可是听说了，你月入过万，这还只是混口饭吃？难道别人都连饭都吃不饱了？”薛雨莹不屑道。
谢斌撞头叫屈，“听谁说的，绝对是诬陷，要是真这么赚钱，那都来摆地摊了，还月入过万呢，能过半万就不错了。”
“是一天过半万吧？”看来薛雨莹了解了很多。事实上，在这街上，还真没什么秘密，一般谁赚了多少钱，弄到了什么好东西，碰到了什么事情，一小会就传遍了。谢斌这小摊，卖出去多少件，多少钱卖的，周围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因此谢斌的收入还真不是什么秘密。
“那啥，变形金刚一系列汽车人都给我刻一件吧，就按刚才的价格，怎么样？”薛雨莹离开的时候，又给谢斌下了订单，谢斌自然不会拒绝。话说变形金刚中的汽车人，总共有十来个，全都刻出来的话，这就是四五千块呢，速度快点也就是一个礼拜的事情。
等薛雨莹离开，一旁的老周啧啧道：“厉害，这生意做的，又是好几千入账了吧。”
谢斌笑着摇摇头，“你们也不错啊，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上次你那水粉瓷不也卖出了六万块的高价？赚翻了吧？”
这是老周的最喜欢吹嘘的一件事情了，把一件不知道从哪弄的水粉小瓷碗以六万块的高价卖了出去。当然，谢斌是看不出什么真假，可是不用想也知道其中的蹊跷，要是真的，老周早就送到拍卖行了，会放在小摊上？可是呢，那个看上去还是一行家的中年人竟然就真掏出六万块买走了。怪不得人说不怕你懂，就怕你不懂。有些人有一定的古玩鉴定能力，而且对自己的能力特别有信心，总觉得自己的眼力很强，再加上兜里有几个闲钱，看啥啥像是真的，一动心就掏钱了。别说，这类人还真不少，不然这古玩街上的大半小摊得破产。
或许是因为上午那破事给闹得，谢斌一整天除了接了薛雨莹那一单买卖之外，连一件东西都没有卖出去，要不是薛雨莹，或许谢斌今天就真推光头了。反倒是老周那里，又有人花了三千四百块，买走了一本清代古籍，这让谢斌很是无奈。
回到房间，刚刚打开电脑，汪紫那丫头级急急忙忙的发来了信息，“大叔，这次测验我是全班第五名哦，有奖励没？”
谢斌笑笑，回到：“奖励累积至下一次，最后一次过关，奖励翻倍，否则全部取消！”
“啊啊啊啊，大叔赖皮，这不行，最后一次就是中考了，好难的。”汪紫很快回了信息。
“有什么难得，跟平常考试一模一样的。”怕她紧张，谢斌赶紧开导。
“真的假的？对了大叔，我们竟然要考体育，还算入总成绩，悲剧了我。”还附带一个流泪的表情。
“体育也简单啊，女生的考试项目更简单呢。”
“不行，我仰卧起坐都做不到十个……”
“呃，你惨了，文化课补上吧。”谢斌有些无语，话说他中考的时候也已经有了体育测验，他考的可是满分。可惜那时候体育成绩还不计入总成绩。想想以前倍儿棒的身体，再看看现在略微鼓起一些小肚腩，谢斌有些感慨。这些年，除了雕刻就是摆摊，整天都是坐着，能保持这种体形已经很不容易了。
“呜呜，大叔，救救我。”小丫头在那边卖萌了。
“好吧，早晨五点起床跑步，每天半个小时，两个多月应该还有救……”
“不要这么残忍吧，五分钟都受不了，还半个小时呢。”
其实，谢斌也就是说说，他自己有的时候都会赖床，更别说要求人家小丫头了。话说谢斌上学的时候，极度嗜睡，每次早上起床就像英勇就义一般困难，尤其是在住校期间。捏捏自己身上的肥r，谢斌觉得自己真该加强锻炼强度了，不然再过几年就真变成了大胖子。“丫头，明天跟着我一起跑步啊，五点钟的闹铃，敢不？”
“……，不敢！”
“你到真诚实！”
晚上谢斌睡的很香，貌似从他有了异能开始，晚上睡觉就一直很香。而且经过这些天的实验，谢斌也大概摸出了自己异能的规律。异能是从项链中发出，这是已经肯定的事情，而异能的恢复需要睡觉或者休息才行。另外一个发现就是，异能在使用完之后恢复，可以缓慢增长，虽然增长的量非常少。
发觉自己的异能可以增长之后，谢斌每天都要把自己的这点能力给消耗完才肯睡觉，当然，正常情况下，在雕刻物件的时候就已经消耗完了。
本来谢斌还想试试其他方法加快异能的提升方法，比如说打坐练气功啥的，可是对着网上的介绍鼓捣了几天，却是什么也没弄出来，只能黯然放弃。
第二天一大早，五点钟的闹铃，谢斌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看天色已经大亮了，伸手关掉了闹铃。想着再眯一会，可是想到昨天貌似下决心要加强强度的，于是一咬牙坐了起来。
翻出一双运动鞋，谢斌小跑着出了胡同。五点钟的街上已经有很多行人了，除了环卫工之外，还有好多早起锻炼的人。刚开始谢斌还有点不好意思呢，不过很快就放开了，跑步而已，有啥不好意思的？！
早晨的空气是清新，尤其是公园里，嫩嫩的树林间很是清爽。谢斌跑了二十多分钟，胸口就有些闷了，在快受不了的时候才慢慢的减速，在公园的小路上溜达。公园里锻炼的人不少，还有几个人在站桩练功，谢斌偷看一小会也没看出个三长两短的。想起小说中，练功的人都比较忌讳偷看，只能悻悻离开。等谢斌稍微喘过气来，又跑着往回返，来回五十分钟，正好赶上卖早点的。
本来谢斌一直是自己做早餐吃的，不过闻着一家早餐店的馅饼挺好，尤其是韭菜馅的饸饼非常受人欢迎，一块钱一个，谢斌这个大肚汉买了四个，外加一份稀饭一份咸菜。
谢斌有些无语，虽然好吃，可是也太贵了点。对谢斌这个省吃俭用的孩子还来，五块钱吃一顿早餐，偶尔一两次还可以，要是天天吃绝对舍不得，他宁肯早起一点自己做。
别说，高强度的锻炼之后，感觉还真不错，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好多。谢斌装好东西，推着三轮出了门，却看到柳雯青跟她母亲买早点回来。好吧，七点多起床也很正常，好多人点才起呢。
“小谢，出摊啊，挺早的。”刘姐笑着打招呼。
“嗯，早点去，现在街上人挺多的。”谢斌点点头。
一旁的柳雯青突然眼珠咕噜一转，“妈，我跟谢大哥一起去看看。”说完拿着两个油条跳上谢斌的三轮。
刘姐呵斥一句，无奈的摇摇头。柳雯青这丫头也算是个人来疯，知道她母亲在谢斌面前不会发火。
谢斌朝刘姐耸耸肩，只能载着这丫头晃悠悠的朝古玩街去了。
“谢大哥，你一天能赚多少钱啊？”柳雯青这丫头坐在车上不怎么老实，时不时的扭着身子跟谢斌说话。
“几百块吧，怎么了？”
“哇，这么多啊。”柳雯青夸张的说道，“一天算五百，一个礼拜就一千了，一个月最少就是四千，有的时候就五千了，赶上我爸妈两个人的工资了。”
“呃，帐不是这么算的，说不定某天就只能赚个一二百，甚至一分不赚呢。”谢斌笑着说：“再说了，还要向你妈交房租，向市场交管理费，水电费再加上吃饭，比你爸妈差远了，要不然你让你爸妈免了我的房租吧。”
“好啊，等到我继承了房产之后就给谢大哥你免费。”柳雯青娇笑着说道。
“没诚意，到时候我就七老八十了。”
“没关系，七老八十也还是我谢大哥嘛。”
“呃，服了你了，今天怎么敢反抗你妈妈了？不怕晚上回去被收拾？”谢斌笑着问道。
“没事，再过几天就高考了，老师们说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柳雯青笑着说道。
高考？刘和恍然醒悟，原来不知不觉间竟然又是一年高考时。柳雯青今年十八岁，高三，可不是要高考嘛。想到他自己高考的那些日子，谢斌有些苦涩。他的成绩是不错，可是没了他爷爷的支持，谢斌也只能黯然放弃。他的爷爷就是在高考前十天去世的。
第十四章 雯雯掌柜
谢斌那个时候上大学，还没现在这么多方便，贷款什么的都有很多限制，贫困生补助名额也有限的很，各种手续也比较麻烦，再说那个时候的谢斌也不愿意贷款过日子，于是一狠心放弃了继续上学的路。随后的谢斌背着包裹来到这个刚刚开发的小城市，凭着他爷爷教给他的一些手艺和知识，鼓捣起一个小摊。而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十年了过去了。从十七到二十六，谢斌在这行里花费了绝大部分的青春，到这两年，也算是勉强混出点盼头。
“雯雯，准备的怎么样？有没有信心考上首都大学？”谢斌将自己的心思略略放下，笑着问到，以前的柳雯青可是一直嚷着要上首都大学的。
“当然有啦，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柳雯青乐嘻嘻的说道。
柳雯青自然有她自信的资本，这丫头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一直是拔尖的，在全校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她才敢说有信心考上首都大学。
刚进古玩街，就迎面撞上了执勤的薛雨莹，“呦嗬，还带上秘书啦？”
谢斌嘿嘿一笑，“房东家妹妹，出来玩玩。”说着给柳雯青介绍道：“呐，雯雯，这是你薛姐姐。”
“薛姐姐好。”柳雯青在外人面前是绝对的乖巧孩子。
“嗯，雯雯好，等等找姐姐来玩哦。”
谢斌撑开遮阳伞，柳雯青就来来回回的帮着卸货。其实呢，谢斌每天带出来的东西并不算多，几十件而已，不过即便是这样，柳雯青这丫头也有点喘了。谢斌买了两瓶冰镇红茶，这丫头咕嘟咕嘟的就喝下去大半瓶，看的谢斌直摇头，真不知道她的胃受不受得了。
“雯雯，今天就让你来当掌柜的，我好好歇会，怎么样？”谢斌笑着问道。
“好啊好啊，不过我不知道都多少钱啊。”柳雯青一听，赶紧回答道。
“嗯，前边的要价五百起，中间的八百，后边的这些一千二，怎么样？你卖出去的给你百分之十的抽成。”谢斌呵呵一笑。
“百分之十？这么少啊？一百块才抽十块，不过无所谓啦，谁让本姑娘大方呢，就当是体验生活了。”
谢斌苦笑，百分之十还少？按照正常水准，一天卖到两千块，这丫头就能白拿两百块呢。不过想想，这丫头不知道谢斌的真实营业额，以为也就是三五百块。一天抽成三五十还真是不怎么多。
柳雯青搬个小马扎，坐在摊子后面，一身粉色t恤，七分牛仔裤，白色小凉鞋，青春的面孔，白皙的皮肤和清爽的马尾辫，看上去确实养眼。
或许是因为小姑娘招人喜欢的缘故，一中年大叔捧起一件鲤鱼出水的摆件问道：“小姑娘，这件怎么卖？”
柳雯青第一次做买卖，还是有些忐忑，看了谢斌一眼，谢斌却是淡淡一笑，自顾自的雕刻。于是小丫头咳嗽一声，看看鲤鱼摆件的位置在最前面，挤了个微笑道：“那个，八百块。”
小丫头刚说完，过了几秒钟才想起自己报错价了，朝谢斌看了看，正准备改口呢，却看到那中年人二话不说的从钱包里数了八百块钱，“呐，拿好哦。”
柳雯青颤颤巍巍的接过这一小叠红彤彤的老人头，有些不敢置信，一笔买卖竟然就这么完成了。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拿这么多钱呢，再想到这里有十分之一是属于她的，更是激动。
谢斌将一边的验钞机递给柳雯青，这丫头竟然激动的好几下都没能放进去。
献宝一样将一沓钱递给谢斌，然后低声道：“谢大哥，我说错价格了，他都买，这人傻吗？”
“你才傻呢，人家觉得值八百块，那就值八百块，说不定人家还觉得买便宜了呢，没看到连还价都不还吗？”谢斌敲敲她的脑袋，低声笑道。
柳雯青吐吐舌头，继续当她的掌柜。别说，第一笔大买卖的迅速交易，让这丫头很快安定下来，坐在那里倒是很有些掌柜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这丫头的运气好还是她真能吸引顾客，十来分钟不到，又有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爷子蹲下来，捧起一件松鹤延年的摆件，仔细端详一会后问道：“小姑娘，这个物件什么价？”老爷子有颜色，问的是柳雯青，眼睛却是瞟着谢斌，似乎能认定谢斌才是主人。
不过今天谢斌是打定主意让小丫头试试手，所以不动声色的等待这丫头开口。
“大爷，这件东西一千二。”柳雯青定定神，开口说出这么个高价。
“有点高啊。”老爷子微微摇头。
“不高啦大爷，这个松鹤象征着长寿哦，很吉祥的。”这丫头虽然不知道这摆件的具体含义，可是看着松树白鹤还算是蒙对了。
“嗯，松鹤延年，确实是好寓意，不过却只是普通的扁桃木，价格偏高，再降一些吧。”老爷子倒是好眼神，看样子算是个行内人。
柳雯青急了，“大爷，那您出多少钱？”
“三百！”老爷子微微一笑，报出一个让柳雯青抓狂的价格。
“不行不行。”柳雯青双手脑袋一齐乱摇，还偷偷瞟着谢斌，心里很是忐忑，从一千二一下子降到三百，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这落差实在太大了。
“那你说说少。”老爷子见谢斌不出面，反倒是升起逗逗柳雯青的念头，笑眯眯的看着这丫头。
“这个。”柳雯青见谢斌确实不出面，只能咬着牙说道：“一千一！”说完小脸似乎都要哭出来了。
老爷子看着好笑，摇摇头，“四百！”
“一千！”
“五百！”
“九百！”
“六百！”
“八百！”
“七百吧，应该差不多了吧！”老爷子看着柳雯青急的通红的小脸，笑着说道。两个人这样你加一百，她减一百的讲价，七百算是最公允的了。
这丫头咬咬牙，蹦出一个数字，“七百五！”
一听这话，不但老爷子乐了，连谢斌都差点笑出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么较真。
老爷子被逗乐了，笑着道：“好，七百五就七百五，丫头真厉害！”
柳雯青偷偷看了谢斌一眼，然后悄悄擦了擦脑门上的细汗，接过老爷子的七百五十块钱，又将那件扁桃木的松鹤延年摆件仔细装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谢斌似笑非笑的眼神，柳雯青咬着嘴唇给了谢斌一拳，“让你看我笑话。”说着自己也笑起来了，不过随即想到，“哎呀，谢大哥，这一下子就赚了一千五百五十块钱呢，这这……”
“嗯，还行，继续，记得有你百分之十呢！”谢斌笑着说道。
说实话，谢斌也没想到，这不到一个小时呢，竟然卖出了一千五，怪不得那些人都愿意用漂亮的女孩子促销呢，果然有效果。
话说面对漂亮的女孩子时，好多人尤其是大部分男人都不太好意思讲价。而向柳雯青这样老少通杀的青春美少女，效果更是明显。
不一会，薛雨莹溜达着走了过来，“呦嗬，当上了小掌柜呢，我可得捧捧场呢，雯雯掌柜今天卖出去多少货了？”
柳雯青不好意思的说道：“薛姐姐别笑话我了，刚刚卖出去两件而已。”
“不错不错，有七八百了吧？”
“不是，一千五百五了呢。”说到这个，小雯雯倒是挺骄傲，确实是值得骄傲。
“厉害！”薛雨莹竖起了大拇指，说着蹲下来，“我看看今天有什么好玩意！”
谢斌心里一动，想起自己项链空间里的檀木雕马踏飞燕，于是开口笑着说：“薛大美女，我有一件好东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说着装模作样的把手伸进随身的双肩包里，然后从相项链空间里捧出那间檀木雕的马踏飞燕，轻轻放在地上。
“哇，好漂亮。”柳雯青这丫头第一个叫了起来。确实，檀木雕刻成摆件之后，作品的表现力本来就强，而这件马踏飞燕却偏偏又是静中有动，沉穆中透出的灵动，让整件作品更加鲜活生动。尤其是谢斌对整件作品的精细雕刻，奔马修长的颈脖上飘扬的马鬃细致灵动。再配上那只惊慌回头的小燕子，更显得活泼。也难怪柳雯青第一个大声喊起来。
薛雨莹也被这件木雕版的马踏飞燕给吸引住了，轻轻的捧起整件作品，薛雨莹细细打量半天后，啧啧称赞，“好手艺！”说着又靠近吸了吸鼻子，“这是紫檀木吗？”
“檀木，喜欢吗？不二价，十二万！”谢斌不动声色的报出了一个价位。
薛雨莹还没什么反应，柳雯青惊讶的捂住了小嘴，几千块对她来说就已经是大钱了，猛然间听到十二万的价格，而且是亲耳听到，这冲击力可够她受的。
不但是柳雯青跟薛雨莹，就是一边的老周和其他的几个顾客，也都被吸引过来了。面对这件价值不菲的物件，谢斌可不敢大意，高声喊道：“诸位，不要挤，有意思的请慢慢看，轻拿轻放，不准用指甲等硬物掐划，谁弄坏谁赔！”
薛雨莹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半天，点点头，“这件作品我要了！”说完护宝似得搂在怀里，朝周围看热闹的说道，“都散开了，没啥好看的了。”
听到薛雨莹这么说，谢斌心里一喜，虽然他也有些舍不得，可是相比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即将到手的十二万元巨款。十二万呢，可不是一万二或者一千二。有了这十二万，再加上他手里的存款，他就可以在偏僻点的地方买上一套两室一厅的二手房了。
不过想到这丫头的家世，谢斌还是决心提醒她一下，“薛大美女，这可不是紫檀木或者老檀木，只是普通的檀木，你可想好了？”
薛雨莹或许是不知道这其间的差别，想了想道，“你可以帮我留几天吗？我手里钱不足，等过两天，我再找个高手来把把关，然后再决定？行不？”
要说起来，薛雨莹这要求是稍微有点过分了，还不确定要不要呢就要人先留几天。不过薛雨莹也算是熟人了，短短的几天里在谢斌这里花了快一万块了，再加上薛雨莹的家世，不由得谢斌拒绝。
所以谢斌点点头，笑着道：“没问题，我正想着多留几天呢，要不是缺钱花，我还舍不得卖呢，这可是我精心之作。”
“嗯，看出来了，很有特点，虽然借鉴了青铜器马踏飞燕的创意，可是却更具特色，形象更生动，也很有张力，最主要的还是檀木的。”薛雨莹说着突然问道：“这檀木跟紫檀木还有你刚才说的老檀木有什么不同吗？”
第十五章 成交
谢斌之所以告知薛雨莹这是普通檀木，主要还是不忍心也不敢骗这丫头。话说她的父亲可是市公安局局长呢，万一找上门来，谢斌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其实呢，十二万看上去吓人，但是相比较那些真正紫檀摆件，还是便宜了很多。
要是谢斌手里的这件马踏飞燕是紫檀木雕成的，卖到五十万都有人要。要是谢斌想糊弄人的话，把这件马踏飞燕处理一下，当作紫檀木摆件卖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谢斌不愿意而已。
将紫檀跟普通檀木以及其他种类的檀木详细解说一下，薛雨莹嘿嘿笑着问道：“你这家伙不会是想要以次充好吧？”
谢斌苦笑着摇摇头：“薛大美女，就是这种普通的檀木也要二十多万一立方米呢，十二万不算高了。”事实上也是这样，这年头都流行玩红木家具，这普通檀木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有些品质好的甚至能达到三十多万，至于真正的紫檀木，一立方米叫价到一百多万还是有价无市。
薛雨莹离开后，柳雯青在一旁坐不住了，悄悄问道：“谢大哥，那个摆件真的那么值钱？”
“当然啦，要是卖到拍卖行去，还能更值钱呢。”谢斌笑着点点头，“是不是受刺激了？”
“嗯，十二万呢，我爸妈不吃不喝也要两三年才能赚够呢。”柳雯青这丫头确实是受些不敢置信。
甭说薛雨莹，就是谢斌也很有些激动，不亚于他第一次知道异能的存在。
或许真的是柳雯青的缘故，一天下来，营业额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八千六百五十块，这是谢斌这么多年来收入最高的一天，当然，不算这块檀木雕马踏飞燕。
而柳雯青早就被这个巨大的数字给吓坏了，八千多块钱对于这个还没高中毕业的小姑娘来说，实在是一笔巨款，更别说还是她亲手数过的。那十二万听着吓人，可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此时厚厚一叠拿在手里，那种视觉冲击力是非常强的。
回去的时候，柳雯青坐在车上，一声不吭，估计是不好意思提那百分之十的抽成，毕竟是八百多块呢。
当然，谢斌自然说话算话，回去的路上，他数出八百六十块五块，递给柳雯青，“呐，雯雯，这是你今天的劳动所得，拿着吧。”
“不，不要！”柳雯青连忙摆手，“谢大哥，我只是跟着你来玩的，当不得真！”
“拿着，难道你要让我说话不算话吗？”谢斌一沉脸，瞎胡道。
“不要！”这丫头说完跳下三轮车噔噔蹬的跑了。
谢斌摇头苦笑，暗暗寻思着什么时候找个理由送给她。直接送上门肯定不行，别说柳雯青，就是刘姐也不会要这份钱的。
第二天，谢斌替薛雨莹雕刻变形金刚系列摆件，这让谢斌又废了一些功夫。十多个摆件，总不能清一色的弄成站姿吧，光是构思造型，就让谢斌绞尽了脑汁，花费了足足三天的时间。
星期三的上午，谢斌接到一个陌生的本地电话，“喂？谢斌？”
谢斌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女声，愣了一下，“你是哪位？”
“我，薛雨莹，在忙吗？”薛雨莹的声音很好听的。
“没，没忙，你有什么事？”谢斌赶紧回答道，说真的，还真没有这样的美女主动给他打过电话呢。
“是这样的，我约了一个世交的伯伯，想请他帮忙鉴定一下你的那件马踏飞燕，你可以带出来吗？”
“可以。”谢斌点点头，本以为这事要等到下个星期呢，没想到薛雨莹竟然等不及了，笑着问道：“那在什么地方见面呢？”
“在文化路有一家海岸咖啡厅，你知道吧？”
对于薛雨莹说的那家咖啡厅，谢斌自然不会陌生，就在古玩街不远处的街道上，开业的时候弄的挺热闹，谢斌每次到古玩街都要路过的。“知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见？”
“现在吧，我们已经在文化路上了。”薛雨莹的话让谢斌一愣，看看自己浑身的木屑，赶紧说道：“好吧，你们稍等，我很快就过去。”
挂上电话，谢斌赶紧脱掉工作服，匆忙洗了一下头，好在是短发，速度很快。说实话，谢斌虽然知道自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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