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已经买好火车票时，老爸忽然对我说：“焦作一中开学了，你去应聘试试！”

    “应聘？”我好容易回过神来，本打算这学期开学后参加河大的人才交流会的。不过我们这儿的一中待遇不错，又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全封闭”高中。去就去吧。不好意思让文梁他们先走，我一个人跑一中问情况去了。

    花园路，一中，好久不曾来过了。

    进了校门发现和我在这上学时没什么大变化。后面多盖了一幢试验楼，办公楼装修翻新了一下而已。

    教务处，教务处，我看着门牌在一楼找到了教务处。

    “您好！”我开口。

    “哦？”忙着打印材料的曹主任抬头：“什么事？”

    我上学时认识他。

    “我是河大学生，今年毕业，想来咱们这应聘！”我说道。

    “你教什么的？”曹主任问。

    “生物！”

    “生物我们刚到河师大招过人了！”曹主任一句话让我心潮澎湃，把后面自己也是一中毕业的硬生生咽了回去。

    人家开口就这样说，我有什么办法。看来还是来晚了。

    回去和老爸一说。

    “在意料之中！”老大答道。一旁，老妈又开始埋怨老爸：“让你早点打听消息，你不打听，放假前去应聘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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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呀，好了好了。我找人想想办法。”老爸一向是出了名的不求人。否则也不会混到现在还在一线教学。不想为我又去卖这张老脸。

    “算了，爸！”我说：“学校还不好找嘛，来我们学校要老师的多了去了！”

    “别这么说，一样是当老师，回来多舒服。一个人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老妈纠正我的思想。

    说的也是。起码赃衣服不用自己洗。我偷偷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如果让老妈知道了我这个卑鄙无耻的想法，估计她要改口了。

    两天后，老爸通过市委老同学的关系，联系了一中校长。答应让我星期三去试讲。

    听老爸说，一中有十一个名额，去河师大招人时只用了九个，还留有两个备用。至于备什么用，相信看官也都清楚。万一有个什么领导子女要安排拉，放做捞外快或者送人情用。

    没想到，我也有当“高干子弟”的一天。

    周一我就去一中了。生物组的田组长，想当年那是偶的开山师父。我的生物课就是他教的，还在老人家的率领下勇夺全国生物奥林匹克竞赛二等奖呢。这也是我虽被调剂到河大生物系却没有选择复读的一个原因吧？

    见了田组长的面，老人家不知道我是谁……

    哎，当年白表现那么神勇。

    不过田组长还是很热情的，交代我该讲哪节课，准备什么材料，怎么讲等等。我感激涕零的出了一中，回到家就在老爸为我借的教室里练开了！

    对着空无一人的教室，我像彩排话剧似的一段一段的说，一句一句的背。没办法，刚开始都这样。说什么不紧张，没用！不经过这个阶段是不会不紧张的。

    两天时间，我整整练习了二十小时。除了吃饭睡觉外，我几乎都呆在了教室里。不是我多想得到这个机会。而是我要面对学生真刀真枪的上堂课，我丢不起这个人……

    周三，按课表，我是第三节课。早早的起来，我还在练习呢。看看表走向九点五分了。我骑上车杀向一中。

    到一中的时候正好是九点半，整个校园静悄悄的。第二节课还没下吧？

    正要上办公楼的我刚好遇到了田组长。我正要开口问候，不料田组长大怒：“你怎么现在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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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不对吗？”我汗汗的问。

    “第三节课都上十分钟了！”

    天那！

    “校长书记二十多人在教室等你十分钟！现在人都走了！”田组长简直怒发冲冠了！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那，那怎么办？”我也慌了神。

    “你赶快去吧，去了就讲，我去找校长他们！”

    暴汗……

    为什么？第三节课会在九点二十上？我带着一脑袋问号往教学楼跑去。想起来了，一中上午上五节课！从七点二十开始到十二点，每节课四十分钟。

    哎，四年时间，把这些东西都忘到脑袋后面了我变自怨自艾边上楼梯。八班，八班，我气喘吁吁的一路跑上四楼，真他nnd的够戗。

    “呼！”我一把推开教室门，里面的学生见没老师来，正嗡嗡嗡的说着话。

    “hello，我来晚了！”我打了个招呼，众学生顿时做晕倒状：“歪——日！”

    0.0什么毛病。

    “今天……我们……来……学习……基因的……表达！”我跟个结巴似的一字一喘。

    “老师您歇歇，别累着了！”学生们好心的提醒。

    “不行那！一会校长书记就来了！”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把练葵花宝典的劲儿都拿了出来。

    打量这个班的学生，和我当年一个劲儿。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和对知识的渴望。重点高中和普通高中的区别就在这儿，老师讲课不费什么事。

    由于天气冷的缘故，窗户上蒙了一层水汽。不知道哪个调皮的学生在上面画了个王八，然后一个箭头引到一个名字旁边：李晗。

    晕。

    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吧？我稍微平息一下心情。提问略过，直接开始讲课。也许偶的普通话说得不错吧，或者是遇到了新老师？学生们一个个老实的很，大眼睛忽灵忽灵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帮人众从后门进了教室。不用看也知道是校长书记。压力大大的有。

    我眼神游移不定的瞥了他们一眼，差点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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