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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艳曲: 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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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鲜币)31 口蜜腹剑 3

        从袖中取出了一把小飞刀递上,而严擎接过了飞刀却只是放在一边,双手捏著纸的边缘,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仿佛有千斤重,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够摊平。

        而纸上,只是写了几个字:已走,勿念。

        “已走,勿念……哈哈哈……好一个勿念啊!到头来,就换来四个字!”

        原来,她连最後和他道别都不愿意,留下这一张纸,是让他不要再去找她吗?

        “爷……”

        复伯想要上前劝,可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他并不清楚。可是主子对小姐的感情不容置疑,可小姐为何要如此狠心呢?

        此刻的主子已几乎疯狂,眼见著他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横扫在地,第一次他没有上前阻止主子的失态。

        ******

        “走吧。”

        看了一眼身後的城门,放下了帘子,她终於还是要回到那勾心斗角的京都。

        “只怕,此刻的夕云已乱了吧。”

        相较於此刻战秋戮的平静,瑶姬却微微皱著眉头。对於此次回去,她有太多的事情要计划,可偏偏还未决定到底先走哪一步棋。

        “已经安排好了?”

        她指的什麽相信战秋戮很清楚,所以她也不再明说。

        “放心,明日北弥韬就会知道你已回京都。”

        一切早已按照瑶姬的命令安排了下去,至於宋钊延也在早一些时候回到了夕云。

        好一个离间计,不但让北弥韬和严擎分裂,甚至让宋钊延也卷入其中,只怕这三个男人早已经心生芥蒂,最终都终会回到她手中。

        也越是如此,他才会爱上她吧。

        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瑶姬索性转头看向了别处。

        “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沈默了许久,终究还是她忍不住先开了口,她的心中实在也有好些疑惑。

        “你想问铁面人的事情?”

        她不需要问出口,他已知道她想问什麽。

        想来也好笑,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可偏偏此刻却仿佛很了解她一般。

        略微有些吃惊,自己的心思难道表现的有如此明显吗?

        只看她再一次的沈默,他就知道她又竖起了心防。

        何必防著他呢?难道这些日子他所做的一切,还不足以让她相信吗?

        突然对上她的双眸,她眸中的疑惑和吃惊,他才惊觉自己刚才竟然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

        “你……”

        他方才说的,为何让她感觉到了苦涩?

        扪心自问,她真的不相信他吗?或许对他是有防备,可真的若是不信任,又怎麽会将自己的深仇大恨告诉了他。

        “你既然知道我想问的是什麽,那是否愿意解答。”

        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沈默。

        这些话还是不说为好,他与她从来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待她办完了自己的事情也会离开他,离开这里,尝试去一个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回头的地方。

        明知道她不会说什麽,可他却还有期盼。

        隐约的,他似乎能感觉到她并不是全然的不信任,只是不说出口,他的心始终都是不安。这也许就是为何,世人都更喜欢说出口的承诺吧。

        “他们都是我暗中训练的精锐,他们并不是帮我征战,而是在我决定争夺皇位时替我顺利夺得天下的武器。”

        “所以你训练他们的武功,却从不让他们以真面目示人?”

        “没错,他们不需要知道自己原本的模样,必要的时候他们可以是任何人。”

        他的回答也正是印证了她的猜测,果然那些铁面人是他的杀手!。怪不得他到了夕云却依旧可以控制京都的一切,只怕那些铁面人早已不知道化为了其中的谁在暗中cāo作。

        叹了口气,伸手牵起了帘子,此刻早已看不到那夕云的城门。

        “宋钊延应该已经到了严府。”

        战秋戮似乎对这一切了若指掌,刚回到夕云的宋钊延已马不停蹄的到了严府。

        “你早已知道了一切。”

        知道了瑶姬的身份,也已猜到宋钊延只怕也是她的爪牙,用来将他玩弄於股掌之间。

        面前的男人哪还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气度,此刻剩下的是被伤害後的颓废。

        “严擎,从我知道你开始一直对你都很欣赏。只是没想到,你也不过是凡夫俗子。”

        不,也许是瑶儿真的太吸引人了吧……

        他不也曾以为自己一生只钻营於朝政麽?结果,也成了可以让瑶儿随意把玩的棋子。

        可偏偏,他却还是心甘情愿。

        “哈哈,我是该感激你的抬举吗?”

        此刻,严擎是连笑都已无力,或者说他只是一具空壳。

        “你真的很爱她吧。”

        这个男人果然已深深的爱上了瑶姬,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一个无情无心的女子。

        这一刻,他却不忍心将那就在喉间的话说出口。

        难道他还想要将这麽一个痴情的男子再一次推入地狱吗?

        可是,一想到若是他没有按照她的意思做,只怕那身处地狱的人会是自己!

        “别再拐弯抹角了,是她让你来的吧?如何,看到这样子的我,她是不是满意了!”

        应该生气啊,可是为什麽说罢却是苦楚。

        为何在乍闻有人闯入时,他还期盼著是她?

        “我和你一样。”

        上前一步,他必须按照瑶姬的命令行事,只是他也用自己的方式提醒著他。

        果然,因为他的话,严擎睁开眼看著宋钊延。

        “你若是真的无法忘记她,何不去京都找她?”

        “找她?”

        重复著宋钊延的话,这是他从未想过的。

        “我不知道你和朝廷到底有什麽干系,只是知道,若真的爱一个人,会心甘情愿的待在她的身边,无论她到底是什麽样子的人。”

        他不就是如此,早已认清了瑶姬是什麽样子的女子,却依旧放不了手。

        早已不奢求与她能够一生一世,甚至也不奢求她可以爱上他,只要她能够多看他一眼,他早已满足。

        一语惊醒梦中人,与其在夕云自甘堕落,倒不如去找她。

        难道还想要欺骗自己吗?她是他的魔障,而自己逃不出她的掌心。

        “你猜,是不是这就是她希望的?”

        撑起了摇晃的身子,严擎勉强挣扎著起身,多日的未曾休息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

        “严擎,收起原本的你,这是我对你唯一忠告。”

        或许是因为严擎和自己实在是太像,所以自己才会多嘴。

        走出了严府,抬头望去是东方天空的灰暗,只怕再过不久将要下雨。

        “瑶儿……”

        轻叹了口气,宋钊延很清楚严擎会追上去,而他接下来剩下的是等待,等待明日第一缕朝阳的升起。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早挽络便带来了消息,严擎已连夜出了夕云,此刻已在去京都的路上。

        而此刻的北弥韬正处於盛怒之中,不顾残龙和黑影的顾虑出了夕云。残龙不便离开,他只将黑影、寒尘和寒风带走。

        ☆、(12鲜币)32 口蜜腹剑 4

        “魔君,您看前头是不是宋钊延?”

        除了城门,却见远远地有人与他们一般也是策马而去。

        北弥韬没有开口,却是催促著马儿飞奔上去,果然是宋钊延。

        “北弥韬?!你怎麽会在此?”

        宋钊延故作惊讶,实则早已在城门外等候一时,等的也就是这个时刻。

        “那你呢,你为何在此?”

        他还不知道宋钊延到底知道多少,所以多有防备。

        没想到宋钊延的脸色立刻大变,原本一直冷静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些慌张。

        “若是无事,宋某先走一步。”

        说罢,欲策马而去。

        “等等!”

        他越是如此,倒是让北弥韬卸下了防备。

        “只怕你也知道了瑶姬的下落了吧。”

        在宋钊延略微有些吃惊的表情下,北弥韬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你已知道,我也不再隐瞒。我得到消息,严擎将瑶儿送到了京都。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有何缘由,不过我宁可冒险相信。”

        他的不顾一切只是增加了北弥韬的信任,也让北弥韬慢慢走入早已设好的陷阱。

        “既然如此,我同你一道上京。”

        ******

        再回到京都,恍若隔世,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亭台楼阁,让人不知身在何处。

        “哇,小姐,这里好气派啊!”

        对於第一次来到京都,第一次看到战王府一切的叶子而言,她除了发出惊叹不知道该用什麽词来形容。

        对此,瑶姬只是报以浅笑。

        或许自己对叶子的纵容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围,只是每一次看到叶子最真实最直接的表达,自己却忍不住幻想,若那是自己该有多好。

        “小姐,您回来了。”

        迎面而来的管家还是如此的客气,就连一旁跟著而来的战匪都向她行礼,自觉好笑的不知自己是有何德何能。

        “你若有事可吩咐他们。”

        说罢,瑶姬目送著战秋戮离开,猜测著他应该是去宫中。

        管家引著瑶姬她们回到了纵园,一路之上叶子虽已有克制,却还是无法不惊叹王府的华丽。

        那雕梁画栋,就连檐角都是飞舞的金凤金龙。只是,叶子不禁暗想,一个王爷是不是这般不大合适。

        管家命人将瑶姬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战秋戮的房中,见似乎没什麽事情,战匪正准备离开。

        “等等,为何让我住在这里?若是可以,还是让我住在别的厢房内吧。”

        她如今的身份自觉不想与战秋戮共处一室,况且她以前也不是住在他的房内。

        “这……小姐请不要为难奴才。”

        管家以为是哪里惹得她不高兴,脸色有些惶恐。

        战匪本沈默在一旁,却见到瑶姬脸上似有一些不大愿意,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你先退下。”

        “是,是,奴才先告退。”

        得到了战匪的特赦,管家立刻带著其他仆从退出了房间。

        回头就对上瑶姬略带询问的眼神,战匪恭敬的上前几步。

        “小姐请不要介意,这一切都是王爷的意思,管家他们不过是听命行事。”

        “纵园内房间有许多,还是为我另外安排一间吧。”

        王府中多了一个女眷,甚至直接住在了王爷的房内。她只怕明日京都的人都会知晓,而宫中的人只怕是也会有所耳闻。

        这麽想著,娇豔的脸上多了一些担忧。

        战匪如何的察言观色,见此必然知道她心中一定有什麽其他的担忧。

        “小姐,若是您有什麽担心,不如等王爷回来後与王爷商量,如何?”

        他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奴才,就算是主子的心腹,但想必也还是比不上她在王爷心中的位子。王爷决定的事情他不敢随意做主,只能希望她不要为难他们。

        眼见战匪一脸为难,也知道他的心思,瑶姬也无法继续追究下去。

        “罢了,那先这样吧。”

        看来,她只能待会儿等战秋戮回来後,在找他商量。

        “这几日,宫中可是有什麽异常?”

        将叶子先遣退了下去,瑶姬靠著桌边坐下,虽然连日的赶路有些疲惫,但她此刻更关心宫中的局势。

        “自从小姐失踪之後皇上就一直将精力放在寻找上头,只是早几个月开始,却对王爷起了疑心。这段日子王爷不在京都,皇上几次接口造访,幸而有惊无险的瞒了过去。只是最近,皇上却有意让王爷出兵北戎。”

        听罢战匪说的这些她不在时候发生的事情,瑶姬已陷入了沈思之中。

        见此,战匪也不敢离去,怕是她想到了什麽,会有些什麽吩咐。

        “这里头委实透著些奇怪。”

        若说慕容狄一直在寻她不奇怪,怪就怪在为何突然又将矛头对上了战秋戮。她一直隐藏的非常好,慕容狄绝不会发现她和战秋戮背地里的关系。

        突然,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皇後和太後的反应呢?”

        “皇後和太後?”

        战匪一愣,不知为何要问到她们,努力的搜寻著脑中关於她们的消息。

        “太後找过王爷几次,那时王爷还在府中,但因为一直在寻找小姐所以没有多加理会。至於皇後,自打小姐失踪开始她就不曾在宫中有过多的走动,顶多偶尔去关心一下皇上。”

        “是麽。”

        若有所思的起身,缓缓的在房内踱步,猜测著其中的含义。

        这杜青诗爱战秋戮发狂,她的目的是除掉战秋戮身边所有的女人,但她应该是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我失踪後,王爷可曾找过太後。”

        “王爷曾去过凤鸾殿,属下不曾进去不知道他们说了什麽,不过王爷出来时脸色不大好,有些发怒的感觉。”

        “那皇後呢?可曾找过王爷?”

        想来这杜青诗是认为战秋戮已经知道了些什麽,断断是不敢再有所肆意妄为之举。而且她对战秋戮的感情,怕是宁愿害死慕容狄。

        “没有,皇後从未曾找过。难道……小姐是觉得她有问题?”

        他也曾和王爷寻思过皇上突然的改变,却也只能小心的隐藏在京都的兵力,等待夺权的那一天。

        突然像是被什麽惊到了一般,瑶姬定住了脚步。

        “快!去将王爷请回来!派人立刻将王爷截住,万万不能让王爷入宫!”

        瑶姬突然的焦急让战匪有些莫名,却也不敢怠慢,立刻命人循著战秋戮的方向而去。

        “只怕他们追不上,你快些去。”

        知道战匪是领命留在自己的身边,瑶姬索性开了口,却见他还是有些为难。

        “我如今在王府之中又怎麽会有危险,若是你再慢了一步,只怕王爷会有杀身之祸!”

        “属下立刻去!”

        听得主子有危险,战匪哪里还顾得了其他,立刻飞身而去。

        “挽络,刹天。”

        待战匪一离开,瑶姬就将门合上,转身唤出了两人。

        “挽络,宋钊延此刻身在何处?”

        “他已同北弥韬在半路上,不过恐怕最早明日才能抵达。”

        见宋钊延已与北弥韬一同上路,挽络便按照瑶姬先前的命令先行一步回到了京都。

        “好。那你同刹天两人替我办一件事。”

        当挽络和刹天对上瑶姬之时,皆被她此刻的摸样有些吓到。她那本该是充满了娇媚的脸上却布满了yīn霾,甚至眼眸之中已露出了杀气。

        此刻哪里还见得到那魅惑众生的瑶姬,有的是嘴角仿佛沾上了嗜血的妖性女子。

        “将那些知晓今日之事的不相干人,杀。”

        “是。”

        ☆、(11鲜币)33 口蜜腹剑 5

        已快要到宫门的战秋戮,却见战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拦住了去路。

        “王爷,您忘了东西。”

        瞥了一眼身後的宫门,战匪悄然上前压低了声音。

        本微皱的眉头在看了一眼战匪後若有所悟,点了点头便转身向著王府的方向而去。

        而战匪则是隐身於不知名处,直等到战秋戮的身影消失才再一次现身,却是向著宫中而去。

        一回到王府,战秋戮直奔自己的纵园而去,他的房内和书房内空无一人。转身将门合上,隐身於暗室之中。

        “你发现了什麽?”

        一入暗室就见瑶姬一人面壁却不知道在想什麽,直到他出声,她才慢慢转过来。

        “只怕慕容狄已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在京都。”

        “这我早已料到,不过你想说的不只是这些吧?”

        一边说著一边却是搂著瑶姬落座,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而这样子他就可以轻易的摄取她身上淡淡的体香。

        对於和他的亲密,瑶姬也是有些不大适应的略微挪动了一些身子,心思却还在方才的对话之上。

        “或许慕容狄还不知道我身在夕云,但他一定是知晓了你有段日子在夕云。至於我的事情,他定然也是有所耳闻,但怕是以为我还活在世上。”

        “是谁?”

        是杜青诗还是叶玉画,听罢瑶姬的话,战秋戮立刻怀疑到她们身上。

        “不会是杜青诗,她对的你感情。”

        略微的侧过了身,她笑的妩媚,指尖却突然有些重的刺在了他的心口处,连她都未曾发现自己突然的异常。战秋戮有感觉,却选择沈默。

        “经过你的一阵怒气,她哪里还敢放肆。”

        收回了玉指,脸上恢复了勾人的笑意,红唇贴在他的耳畔,吐露著迷人的气息。

        “所以,你是怀疑叶玉画?”

        她永远是他的软肋,如今只是她若有似乎的稍微一挑逗他的身子就起了反应。带著些灼热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背,隔著衣衫都能感觉到那灼热。

        “哼,我猜她定是和慕容狄说了什麽。恐怕,她让慕容狄以为我还活著,活在她的手中。而你,是造成我失踪的幕後黑手。因为我们谁都没有料到,本想要用你利用她,却被她利用了我们。”

        眼中闪过了一些精光,略带了一些yīn森。

        这是她的失策,没料到叶玉画的城府比自己预想的要深,不过她是逃不过自己的手掌心的。

        “看来,你已有对策。”

        抚上她此刻的娇颜,明明脸上满是工於心计,他却觉得更为的美丽。

        她不该是如此的,可是却和他一样,有了仇恨有了过往,只能将真实的自己杀死。

        “既然慕容狄认为我还活著,那我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晚一些时候入宫,顺便将这个消息诚实的告诉他。”

        说罢,瑶姬的脸上已露出了更为yīn鸷的笑意,甚至就连嘴角也弯出了迷人的弧度。

        战秋戮终於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她为何将自己突然拦截回来。

        若真如她所说,那此刻慕容狄必然知道自己的心思,若方才进宫只怕是会让慕容狄印证了自己前些日子不在京都,所以如今才会匆忙入宫。

        “你不在京都可以让任何人都知道,只是必须由你自己说出口。”

        闻言,战秋戮露出了暌违依旧的笑容。

        “瑶儿,你果然是我的知音。”

        依偎在战秋戮怀中,将他的话当做了是对自己的赞美。

        一直到傍晚之时战秋戮才再一次入宫,这一次瑶姬将叶子找来。

        叶子站在她的身侧,看著主子一直看著铜镜,偶尔抚过脸颊几下,却不言不语。

        “小姐,您依旧还是那麽美丽,王爷绝不会被外面的狐狸精勾引去。”

        叶子终究还是对瑶姬的身份并不十分了解,按著这些年她所见所闻,又见著了醉仙居中姑娘的那些行为,总以为瑶姬也是担心美貌不在。

        闻言倒是轻笑,瑶姬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了自认为自己想法没错的小侍女。

        “叶子,你以为我在乎这皮囊?”

        就算她没有这绝世的容貌,一样可以迷惑男人。

        若是可以选择,她倒是宁愿划破这张害人不浅的容颜。只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况且留著的确有些用处。

        “这……叶子不敢揣测。”

        想也知道,小姐看来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她定是自以为是了。也不敢再随意的猜测,站在一旁垂著头,不知主子是否会责骂自己。

        抿著的笑让人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恼怒,作势欲起身,叶子立刻上前搀扶。玉指搭在伸来的手腕之上,扭动著杨柳腰肢走至内室中央。

        突然,一道黑影在她们面前落下,还未等叶子大声呼叫已被来人点住了哑穴。

        瞥了一眼挥动著双手眼中带著焦急的叶子,瑶姬转头对上了来人。

        “刹仇,解开她的穴道,她是我的侍女。”

        她也不知道为何一直隐於城外的刹仇会出现在她面前,不过除了乍见他时的诧异,她已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但刹仇未有所动,还是盯著叶子。

        “她不会乱说话,解开。”

        瑶姬略微加重了语气,终於让刹仇有所动作,上前解穴。

        “小姐,他……”

        剩余的话在对上瑶姬警告的眼色後全部吞了下去,咬著唇垂著头默默站在一侧。

        “王爷让你来的?”

        知道叶子不会再开口,瑶姬这才将精力放在刹仇的突然出现。

        “王爷让属下将小姐想知道的事情一有消息便即刻来报。”

        “严擎入京了?”

        不需要刹仇多说,瑶姬已猜到他想说的消息是什麽。

        “严擎住入了位於京都的别院,不过他并未急著打探小姐的消息,反而是给丞相府递了拜帖。”

        刹仇只是按照主子的命令将所有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告诉瑶姬,至於其中这些消息到底有什麽原由他一概不需要去猜测。

        “好,好一个严擎,竟然也知道先去找宋钊延。”

        她没有看错人,严擎不是笨蛋。

        不过,没想到他在京都也有别院,看来当初选择他是正确的。严擎的财力不只是在夕云,只是为何他要在京都设立别院。若是她没有记错,他手中应该有京都一些客栈酒馆,何须在一个根本不大会出现的地方置一处别院。

        “宋钊延还未回来,你盯著点严擎,必要的时候可制造点‘意外’,懂吗?”

        “属下明白。”

        无需她明说,刹仇就已经怎麽做。

        得到了确切的命令之後,黑影消失在房内,只留下再一次惊讶的合不拢嘴的叶子和笑得诡异的瑶姬。

        ☆、(12鲜币)34 口蜜腹剑 6

        因为宋钊延的话,让严擎终於有些想通。

        若瑶姬利用他说明对她而言自己有用处,无论她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情,如今他完全可以利用自己对她的用处,再一次的接近她。

        “爷,拜帖已递上,不过丞相在宫中还未回府。”

        杜景升将刚从丞相府得来的消息立刻回报给严擎知晓,也让下人替主子整理房间。

        “战王府那边,你可有消息?”

        对於瑶姬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但既然她和当朝站王爷有关系,那想要让人查到她更多的事情也会越来越难。

        “恕属下斗胆多问,不知爷为何突然想要查战王爷?甚至还要查关於瑶姬的事情?”

        杜景升不明白为何主子会突然来到京都,此前他们早已有过计划,不到万不得已主子绝不会踏入京都一步。

        至於战秋戮和瑶姬的事情,他身在京都还是有些耳闻的,只是主子何时关心起皇家的事情了。

        “景升,你从来不是多言之人。”

        关於这件事情,严擎暂时不想告诉任何人。

        这麽多年的了解让杜景升知道主子已经有些不快,也不敢再追问下去。

        “战王爷也被皇上一同传召入宫,近一个多月以来皇上时长传召王爷,猜测是和朝中与北戎的战事有关。”

        “慢著,你的意思是这些日子以来战王爷一直在京都?”

        严擎打断了他的话,若按照他所说,岂不是战秋戮从未到过夕云。那麽将瑶姬带入京都的是谁?难道只是战秋戮的属下?

        若真是如此,与宋钊延所说的岂不是有了出入。

        “属下多方查探,王爷的确一直在京都。若王爷离京,想必皇上绝不会不为所动。”

        这些年杜景升不但只是掌管著京都严家的产业,同时也是严擎放在京都的探子,为的是掌握朝中动向。

        “好,你继续说下去。”

        “关於前些日子爷信中提到的瑶姬,属下也从皇後那边的消息得知,她本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她和战王爷的确有些关系,不过她只是战王爷送给皇上的一件礼物。”

        这些年来,他一直留在京中结交朝中官员,贵为皇後的叶氏一族也是他结交的重点之一。

        不过战王府和丞相府他们也曾多次示好,只是对方未曾理会过。

        “那她和战秋戮呢?他们之间……”

        虽然杜景升言下之意瑶姬是皇上的宠妃,但他却下意识的感觉,她和战秋戮之间应该才是真正的有关系。

        “他们该只是利用关系,不过由於瑶姬太过於得宠而惹恼了太後和皇後,後来才会被设计。至於为何会到夕云,这个属下还未查到。”

        战秋戮和瑶姬的消息少之甚少,他能够查到这些也是实属不易。

        这些消息他不只是从叶家那边下手,也是让多名探子花了一些时候才查探到的。

        “你先下去吧,容我想想。”

        景升得来的消息不会有错,可是严擎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总觉得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表面上知道的那麽简单。

        只是,先不说战秋戮和瑶姬的关系。既然皇後有意除掉瑶姬,为何她却到了夕云,成了花魁云雨。

        况且後宫中的争风吃醋,又和太後有什麽关系,为何太後对瑶姬也也下手?

        太多的疑问,可是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另外,更重要的一点是,宋钊延明著之前是帮著自己找寻瑶姬的下落,但他本身和瑶姬的关系就已经不简单。一个是妃子一个是丞相,他们之间又怎麽会有关系。

        总觉得这些事情越来越复杂,看来此刻的他只能先等到宋钊延从朝中回来,才能好好的问问他,到底是怎麽回事情。

        而此刻的宫中哪里有宋钊延的踪迹,战秋戮信步走入宫门,也让身旁的战匪退下。天色已暗,宫人只以为和战王爷一起来的丞相打扮的人就是宋钊延,谁会知道此刻的宋钊延还未回京都。

        “皇叔这些日子可安好?”

        一入御书房,背对著他却已开了口的慕容狄未转身,手中拿著一本书册。

        “多谢皇上关系,本王一切皆好。”

        战秋戮并未行君臣之礼,这本该是早已习惯的事情,只是如今的慕容狄看在眼中却分外的刺眼。

        哼,看来他所料没错,只怕这个早已功高盖主的皇叔已有了谋反之心。

        “近日朕仔细的阅读了孙子兵法,真是获益良多啊。”

        这时战秋戮终於看清了慕容狄手中的书册,却不动声色。

        “皇叔难道不想知道,朕有何收获吗?哦,对了,朕差一点忘记,皇叔多年戎马,想必这孙子兵法早已熟记於心。”

        微微的冷哼,慕容狄将手中的书册丢於桌案之上,明黄的身影落座於金椅之上。

        战秋戮心中揣测著,看来慕容狄已有所察觉,幸而他晚了一些时候进宫。

        “皇上见笑,本王虽多征战,不过也只是靠著经验罢了。若是皇上有任何的心得,本王也望皇上赐教,说不定日後沙场可用到。”

        恭谦的不与慕容狄争辩,可话中之意很明显,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多年的打拼。

        表面上是奉承自己,可实则在暗示他的得来全不是靠自己,慕容狄听在耳中却在心中暗暗咬牙。

        只是,如今的他还不能和战秋戮决裂,不要以为他不知道,战秋戮将部分的兵力驻扎在城外,只怕是就等著自己动怒的那一天。

        “不过,有一件事还望皇上谅解。这些日子本王的确不在京都,却也是为了皇上之事。”

        突然话题一转,既然方才给了慕容狄一拳,如今也要献上一点有用的糖果。

        “哦?”

        慕容狄挑眉,他有什麽事情是需要他去办的。早已怀疑战秋戮这些日子一直在夕云,只是宋钊延从未提起过,比起战秋戮,他更为相信宋钊延一些。

        “这些日子,本王偶尔去一趟夕云,不过也是因为据说瑶姬娘娘曾在夕云出现过。”

        “什麽?!皇叔此言当真!”

        一听到瑶姬的消息,慕容狄更多的是不敢置信,却不是惊喜。

        战秋戮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只怕是这背後皇後搞了诡计。

        “本王所言非虚,只是……哎……”

        眼露一些可惜和无奈,战秋戮欲言又止,看了一眼慕容狄,却又垂首轻摇。

        “皇叔这是什麽意思?可否直说?”

        叶玉画不是告诉他,瑶姬只是被她暂时的送离了皇宫,只等著他将战秋戮除去,瑶姬自会回来吗?

        他虽然不完全信任叶玉画,但她所说的瑶姬是战秋戮派在自己身边的卧底,他却有一些不得不信的。

        “只怕皇上也自皇後那里知晓了一些事情吧?本王虽只皇上心中的怀疑,却也还是不得不亲自去一趟。”

        战秋戮说的很缓慢,也特别注意慕容狄的神情。

        他倒是对瑶姬真的上心,只是江山和瑶姬之间,他摇摆不定,对瑶姬的信任只是停留在浅浅的一层罢了。

        “皇上请节哀,只怕您今生与娘娘无缘。”

        如遭五雷轰顶一般,慕容狄抬首看向脸露一些悲戚的战秋戮,不敢置信这是他这麽多日子以来听到瑶姬的消息。

        ☆、(11鲜币)35 口蜜腹剑 7

        “节哀?朕为何要节哀!皇叔,您定是在和朕开玩笑,是吗?”

        一直以来,他的确无法选择相信瑶姬还是相信朝政,但他对瑶姬的心一直都是真的。

        难道,这是上天在惩罚自己相信了叶玉画吗?

        那时,他应该继续追查下去的,为何相信了叶玉画,选择了江山!

        “皇上,本王这次去夕云还带回来一个人。她叫做云雨,娘娘最後的日子都是靠著她的庇护才得以逃脱,只是最终……”

        战秋戮知道慕容狄此刻心已经乱了,无论自己说什麽,对他而言都是更大的刺激。

        也只有此刻的慕容狄,才会完全的相信他的话。

        “朕不信,皇後曾说过……”

        还未说完,慕容狄却突然住口,略微的瞟了一眼战秋戮,发现他并未在意这才放心了一些。

        他不相信这是真的,只是又真的相信叶玉画的话吗?

        战秋戮不曾开口,而是站在那里,不言不语。

        许久许久之後,慕容狄才从沈默中抬起头。

        “皇叔也累了吧,先行退下吧。”

        已知道慕容狄心乱了就足够,战秋戮应声退下,留下慕容狄一人独坐於御书房内。

        月已当空,宫灯明灭可见,轻轻地剥啄声由门口响起,桂公公迟迟等不到皇上的传唤大了胆子入内,却见皇上端坐於椅子之上。

        “皇上,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恭敬的出声,可头顶却依旧无人回应。

        不是不知道桂公公进来,只是他开不了口。

        或许他曾经怀疑过瑶姬的身份很多次,可每一次都宁愿选择相信。

        扪心自问,皇後和自己说了那一番不知真假的话以後,他真的有去想要在寻找过瑶姬吗?

        一直以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大概也只是片刻的迷恋,相较於此刻战秋戮的虎视眈眈,朝中的人心不一,他选择的会是江山社稷。

        如今,她却死了……

        或许是战秋戮欺骗他,可是有什麽理由呢?

        就算她是他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她死了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自己身边少了一个监视的人。

        那一份份奏折原封未动,自打战秋戮离开後,他一动未动。

        “桂公公。”

        将殿下的桂公公唤上来,他的眼中有明显的疲惫。

        “皇上,老奴一直都在。”

        他是看著主子长大,也是先皇安排在主子身边伺候著的。从未见过主子如今的疲倦,哪怕是宫中在凶险的环境。

        “朕到底该相信谁?朕以为有了瑶儿,就会开怀。可是,朕其实从未对她放下戒心。如今……她不在了,真的不在了。战秋戮没有理由骗朕,朕实在是想不到骗朕的理由啊……”

        将脸埋在双手之中,宽大的衣袖遮去了他所有的脸,他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却还是有著平静。

        可这一切看在桂公公的眼中,知道主子是真的动了心。

        “皇上,可如今你只能选择皇後。”

        这一点不只是桂公公知道,慕容狄也很清楚。

        “为何朕身为一个帝王,却无法左右自己的情感。她只是皇後,为何朕却要退让三人?”

        从前,他的前面一直都有父皇。父皇将叶玉画许配给了自己,自己只能接受。

        如今,他要面对战秋戮的狼子野心,却又要和叶玉画周旋。他还是一个皇帝吗?为何连一个平凡人都不如!至少平凡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妻子,选择自己爱谁!

        “皇上,您是万人之上的君王,江山社稷远比儿女情长来的重要。”

        “江山?朕的江山?呵呵呵,好一个江山重於一切!”

        也只有在此刻,他才能够笑的如此肆无忌惮,他才可以让别人看不到他藏在心中的不满和痛苦。

        这一切,给了他选择的机会吗?

        “你先退下吧,让朕一个人待会儿。”

        桂公公犹豫踌躇了片刻,唯有一声叹息,悄然若来时一般带上门离去。

        终於御书房内只剩下了自己一人,环顾这金雕玉砌的华丽殿堂,人已走至中央,抬头所看到的都是轻纱锦幔,明黄色是不变的色彩。

        “这就是我要的吗?真的是我要的吗?”

        一圈又一圈,这里曾经瑶儿也来过,门口仿佛有著她浅笑的容颜,手中端来了她亲手熬煮的一盅盅补品。

        “狄,你一定累了吧?”

        是啊,他真的累了,他後悔了,他只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与她一道共享此刻的静谧。

        “皇儿,记住,你是青鸾的君主!你要替父皇将慕容家的江山延续下去!”

        眼前哪里还有那巧笑倩兮的美丽容颜,剩下的是父皇谆谆的教导。

        “父皇……”

        “不要忘了!江山是你的责任!”

        好一个责任,不是他选择的江山,却要他背负这天下苍生的责任。

        “瑶儿……瑶儿……若是我後悔了,我们是否还有机会重新来过?”

        无论她是谁有什麽目的,他只曾真心爱过她一人。也只有她,曾经真心的为他亲手做菜。

        他选择了对她放手,而是将权位留在身边,可如今却什麽都没有了。

        “什麽都没有……真的什麽都没有了……哈哈哈……”

        旋转著旋转著,他好晕,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何时跌坐在地上,何时已笑到发了狂!

        为何,凡是他想要的都得不到?难道,就因为他是皇帝吗?

        御书房内的凄凄狂笑,被琉璃黄瓦隔绝在鳞次栉比的宫墙之内。

        这一夜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异常的蛮长,站在中庭等待著战秋戮归来的瑶姬仰头望著那一轮明月,恐怕今夜之後就暂无瑶姬的存在了。

        窸窣的脚步声让她望向了来人,月光将来人的脸照了个清晰。

        “他的心,乱了。”

        闻言,瑶姬垂下了头,看著自己的绣花小鞋。

        乱了,就证明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还是会成为欺骗。

        “为什麽所有人都要对皇上毕恭毕敬呢?为何皇上可以执掌生杀大权?”

        她有时会想不透,若是都不听从那所谓的圣旨,皇上只是一个人罢了,只要有人将他杀了不就可以了吗?

        她的问题让战秋戮沈默了,因为他从未想过。

        “你想要皇位,为何要那麽麻烦?只要将慕容狄杀了,皇位不就是你的吗?”

        不只是皇位,就连他手下的那千万兵马不也是如此?

        这就是权力吗?这种权利终究是建立在所有人心甘情愿的奴役之上的吧。

        “你等了那麽久,为的只是问我这些吗?”

        上前将她搂入怀中,她身上淡淡的寒气想来已经是沾染了夜里的湿气,她在这里等了多久呢?她等了那麽久,是为了等待他吗?

        “我睡不著,想著明日一切都会变了,无法入睡。”

        该说这是兴奋吗?她从不知道真的离那一天越来越近,自己竟然会变得如此的无法冷静。

        “瑶儿,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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