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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艳曲: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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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21 你是我的玩物 5

        “严,她就是你的未婚妻吗?”

        柔柔的声音从瑶姬的口中发出,一边说著一边若有似乎的看了一眼岸上的女子。

        她此刻的摸样如此的妖娆,让张绮玉都看呆了眼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严擎更是没有见过如此摸样的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麽,沈默的任由著她继续在自己的身前造次。

        “人家不敢干涉你有其他的女子,更何况是你的未婚妻。只是,她好凶哦。以後若是她嫁给了你,人家有些害怕。”

        软软的撒娇中带著一些害怕和怨言,身子更是往他的怀中缩去。

        一个是骄纵的大小姐,一个是软言温语的水一般的女子,任谁都会被後者迷惑。

        “别怕,我这就让她离开。”

        严擎立刻做出了反应,似是安抚著怀中情人的情绪。

        张绮玉闻言哪里还受得了,不等严擎开口,她已先开了口。

        “狐狸精!本小姐绝不会将你留在府中!有本小姐在府中一日,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她完全被瑶姬玩弄在鼓掌之中,任何一个男子面对这样子的女子,都不会再有任何怜惜之心。

        哪怕怀中的女子也是自己所怀疑之人,也会比她可爱上几分。

        “张绮玉!这里是严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更为严厉的语气终於让张绮玉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严擎面前失态。

        眼见著他眼中的厌恶,她开始後悔刚才的口不择言。

        “我……我难道有说错吗?严擎,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不允许你有其他的女子。”

        就算如此,她也难改小姐脾气,更是放不下身段。

        她很清楚严擎还想要攀附自己,想要攀附她爹爹的总督身份,所以有些有恃无恐。

        可她越是如此,男人越是厌恶她。

        瑶姬在心中轻轻的叹息,若是张绮玉愿意放下一些身段,也许还有机会得到严擎的喜爱。

        只可惜,她家人把她宠坏了。

        “严……”

        将自己的惧怕颤抖的身子完全的依偎到他怀中,也将她此刻的表情埋入了他的xiōng膛之中。

        “滚!”

        耳畔,传来了她最想听到的话。

        张绮玉恨恨的看了一眼大摇大摆霸占著属於自己的怀抱,再见心上人却是一脸怒气。

        她放不下身段道歉,更不想自己再失态下去,带著怒气甩袖离去。

        她要好好的去问问,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她绝不会让这个女子有好日子过!

        带著怒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再一次恢复了静谧,只有夜莺的啼鸣响彻夜空。

        瑶姬从严擎的怀中退了出来,她的衣衫已经湿透,单薄的兜衣根本遮不住外泄的春光,这让她只能靠双手护住。

        严擎锐利的黑眸看向她,方才她表现的如此自然,一点都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难道,那才是她真正的摸样?

        只是,此刻的她又恢复了如同无辜的小鹿一般的眼神,甚至还远远地退离了自己。

        “我……我没有衣服了……”

        带著一些惊惧和委屈的将头几乎埋入自己的xiōng口,她不敢看向他。

        “你……”

        谁知严擎突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让她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

        她娇豔的脸颊上染著红霞,眼眸中充满了惧怕,甚至有些湿润。

        这让他本欲出口的质问没有了出口,悉数咽回了腹中,竟有些痴痴地看著她。

        “严公子,请放开我,否则我不能离去。”

        瑶姬似乎还记挂著刚才他让自己离去的事情,微微的挣扎著,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中挣脱。

        谁知严擎是放开了她的手腕,却转而扣住的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与她双目平视。

        “你是谁?”

        此刻的他心中有一股欲望,想要将她狠狠地占有。

        他不断地用内力平息,却徒劳无功,她到底是用了什麽法术,让自己如此失控!

        “我是瑶姬啊!严公子,你……你先放开我……疼。”

        他的力道已经让她感觉到疼,小手覆上了他的手,想要掰开扣著自己的大掌。

        谁知他却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将她整个人压在池壁之上,双手也被他扣在身後不得动弹。

        “严……唔……”

        还未等她再开口,他已倾身堵住了她的唇,用的是他的唇。

        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看著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俊脸,而他的舌已霸道的侵入她的口中,贪婪的摄取著她的甜美。

        他的一只大掌抚过她玲珑的曲线,将仅能蔽体的兜衣亵裤一一扯去。

        慢慢的,她也投入了这一个吻中。雪白的藕臂环上了他的颈项,娇嫩的身子紧紧的贴著他的精壮身子。

        他的手游离在丰满的双峰和白皙的美背之间,唇沿著她的唇一路滑过白皙的肌肤,最後停驻在盛开的蓓蕾之上。

        欲望中的瑶姬只感觉自己的腿被慢慢的抬起,一股灼热的气息慢慢的一点点埋入她的幽径之中。

        熟悉的疼痛侵入下体,那熟悉的男子粗吼让她意识到他的分身已完全贯穿了自己。

        搂著他的颈项,任由他的头埋在自己的双峰之中。

        看著他们周身的不断泛出的涟漪,耳边还有回荡在水面上的娇吟和粗吼。

        “严……嗯……严……咿呀……”

        如雏鸟啼哭的呻吟让严擎欲望更为强烈,如同迷失了心智一般的在温暖的女体内发泄自己所有的欲火。

        每一声的呻吟让瑶姬的眼眸越渐清明,眸底是如同夜色一般的漆黑如墨。

        终究,男子还是逃不过自己的身子,无论他有如何的自制能力。

        突然,她自水中被他抱起,整个人被放置在岸边的草地之上。

        一双洁白的纤细玉足在他的肩头无力晃动,她白嫩的双峰也落入他的口舌之下。

        “小妖精!”

        严擎抬起头看著身下的女子,这让瑶姬清晰的看他眼中的自己。弥漫著情欲的眼眸在她的红唇下更为炙热,忘乎所以的蹂躏著两片娇豔红唇。

        夜渐深,池边的粗吼却久久不息。

        “严……”

        你终究,会成为我瑶姬的玩物。

        合上双眸,红唇露出了笑意。

        她将自己的身子全部献上,而他会献上他的心。

        ☆、(13鲜币)22 媚术俘虏 1

        一夜的放纵,让严擎沈沦於瑶姬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感觉中。连著几日的纵欲,让得知此消息的张绮玉咬牙切齿。

        从丫鬟的口中,张绮玉终於得知了那一夜那个妖娆的女子的身份,原来也只不过是青楼女子。

        “你,过来,本小姐有话要问你。”

        指著角落颤颤巍巍的一个小丫鬟,张绮玉让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张……张小姐。”

        小丫鬟惧怕的低著头,有些无措。

        “告诉本小姐,那个女人是否受严擎的宠爱?”

        不用猜也知道张绮玉指的是谁,这几日不知道有多少丫鬟被打听过这件事情。

        小丫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些吞吞吐吐。

        她的样子让张绮玉看的更加焦躁,也更为著急。

        “小姐问你话,你还不快回答!”

        一旁张绮玉的贴身丫鬟巧儿大声的呵斥,让小丫鬟扑通跪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不知该如何说。前些日子老爷一直很冷落云雨小姐,直到……直到这些日子……”

        她的话让张绮玉心里面有了些底,原来这个叫云雨的青楼女子也并非怎麽受宠。

        想著那日自己的态度,或许是严擎故意气自己的。

        她可是严擎的未婚妻,爹爹也曾告诉过自己,严擎始终还是要靠著她们家的权位的。

        只是一想到那张妖豔的脸,张绮玉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可要好好地放下自己的脾气,只要严擎不再接近那个女人,她自有办法报那夜之仇。

        至於瑶姬,也把张绮玉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

        见过了妒妇,特别是张绮玉这种千金大小姐,瑶姬并不担心她有什麽作为。

        严擎是不会喜欢上这个样子的大小姐的,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摸样,只会让男人退避三舍。

        将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水中,瑶姬由著翠翠为自己净身,此刻的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做什麽,这几日夜夜与严擎的交合,已经让她被抽尽了体力。

        至於严擎,今日她起身後便没有见过他,料想著该是去平复一下心情吧。

        毕竟,他应该从未迷恋过一个女子的身子。

        这麽想著,瑶姬的嘴角漾开了笑意,甚至不自觉的轻笑出声。

        “小姐的心情似乎很好?”

        翠翠试探的开了口,她自从被安排服侍这个主子以後,一直不怎麽敢开口。

        一来,她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毕竟主子得宠与否与她们这些伺候的奴婢有很大的关系。

        二来,她从来无法得知主子到底是喜是怒,她的脸上似乎永远挂著温柔的浅笑。

        唯独此刻,主子突然表现出来的高兴,让她大胆的开了口。

        “你们一个个不都是盼著你们的老爷宠幸我吗?”

        瑶姬依然是温柔的开口,可让翠翠听著却有一种汗毛立起的感觉。

        “奴婢,奴婢从未如此想过。”

        果然,主子依旧还是有些让她摸不著头脑的感觉。

        甚至,她有时候觉得主子根本没有任何的表情,一切都是假象。

        “扶我起来吧。”

        瑶姬什麽也未再多说,在翠翠的搀扶下起身。

        翠翠立刻将洁白的锦缎披在瑶姬身上,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瑶姬那乌黑及地的长发湿哒哒的披散在锦缎上,水珠将洁白的锦缎渗透的有些透明。

        将自己身上的锦缎拢了拢,任由著翠翠拿著布巾努力的擦拭著自己的头发。

        “你好像很怕我?”

        翠翠的手一抖,布巾差一些掉落。幸好她在瑶姬的身後,这一些似乎都没有被瞧见。

        “没,没有啊。小姐这麽美丽,怎麽会让翠翠害怕呢。”

        低著头,拿稳了布巾继续擦拭著头发。

        瑶姬的嘴角挂著冷笑,早已从铜镜中看透了背後丫鬟的心思。

        她一向身边只留自己信得过的丫鬟,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情绪若有似无的会传递给身边的人。

        这也是为什麽,她不喜与任何一个其他人共处一室过久的原因。

        唯独例外的,似乎只有战秋戮。

        铜镜中的她,因为刚沐浴完毕,脸颊绯红,还是如此的娇豔动人。

        而曾经的一切,竟让她有些恍惚如隔世。

        若非方才突然想起,她似乎都忘记了京都的一切。

        自己的突然消失,会给宫中带来什麽样的惊涛骇浪呢?

        慕容狄和宋钊延两人本已貌合神离,若是宋钊延发现自己不见了,必定将这一切以为为慕容狄所做。

        只是,不知战秋戮又会有何反应?

        她的消失,必然让战秋戮少了一颗棋子,却也让他可乘机联合宋钊延。

        若是可以把握这个机会,朝廷之中又将是一番腥风血雨。

        摇了摇头,瑶姬将这一切都甩离自己的脑海。

        如今她身处夕云,在青鸾之南,离京都有一段距离,何苦再去想著宫中的一切。

        她只需记得自己活著的目的,只需知道谁才是她的棋子,谁会为此付出代价,其他都是可有可无的。

        收回了思绪,瑶姬这才发现翠翠局促的站立在自己的身侧,手中拿著那条湿湿的布巾,低著头身子竟然有些颤抖。

        想来,该是自己的沈默吓著了她。

        “你叫翠翠,对吗?来,过来。”

        瑶姬漾开了笑意,招呼著翠翠靠近自己。就算心中多麽不安,翠翠还是挪到了瑶姬面前。

        “你别怕,我也不会吃了你。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如此的恭敬,毕竟在入府之前我只是个青楼女子。这麽算来,你的身份至少在世人眼中还高我一等。”

        她的话让翠翠摇著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扪心自问,她自己不也曾鄙夷过主子的身份。当知晓自己将要被指派服侍主子时,也是充满了委屈。

        可如今,反而被这麽说破後,她却有些觉得这个主子不是如自己想的那般让人有些害怕和鄙夷的。

        “奴婢没有,对不起小姐,奴婢……”

        翠翠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服侍过太多的主子,可似乎第一次从主子的口中听到这些话。

        她只是个丫鬟,主子的一句话就能够让她觉得这个主子是否值得服侍。

        “别再奴婢长奴婢短了,这些听的我厌烦。以後在我面前,别再如此贬低自己。出了这门,府中有府中的规矩,我无法多说什麽。在这里,我只是希望能有一个可以聊天的人。”

        瑶姬故作叹息的起身,接过了翠翠递来的衣衫穿上。

        “可是……”

        “别可是了,终有一日我也会离开严府。届时,我也不可能再是你所谓的主子,你也不是所谓的奴婢。你还是严府的人,而我始终只是风尘女子。”

        翠翠愣愣的看著扶窗而站的女子,口中却觉得微微的苦涩。

        她似乎能感觉到女子内心的苦涩,也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无奈。

        “小姐……”

        自从入了严府,每一个下人都只是奴仆,从未有人将她们当做是一个完整的人来看待。

        她们是丫鬟,只是一个可以使唤的丫鬟,无论是什麽样子的人做主子都是如此想。

        老爷有过好几位接入府中的女子,从来都只是如此看待丫鬟的。

        翠翠的心,不自觉的倾向了窗前的女子。

        瑶姬慢慢的欲将窗关上,却见翠翠主动上前为她关上,嘴角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收服一个丫鬟其实很简单,只要不将自己当做高高在上的主子。

        只要丫鬟不再害怕主子,那麽主子的所有情绪和问题,一切都显得毫不突兀。

        “扶我到床上吧,我有些累了。”

        满眼的疲倦并非刻意营造,这些日子以来,瑶姬确实也是累了。

        翠翠小心翼翼的扶著瑶姬上床,为她将纱帐放下。这一次,她多的是一些心甘情愿。

        看著一层一层的纱帐落下,而她自己则是将身子蜷入锦被之中。

        合上眼,似有思绪万千在脑海中掠过,却无法抓住任何一个,渐渐地沈入黑暗。

        “小姐,我在一旁候著,若是你醒了或是有什麽需要,喊一声即可。”

        回答她的是安静,累极的瑶姬已安然睡下。

        轻轻地走到了一旁找了个椅子坐下,翠翠心中想著的,是希望这个主子可以待得久一些。

        ☆、(14鲜币)23 媚术俘虏 2

        严擎故意用公务将自己淹没,只是为了逃脱那几夜的迷惑。

        他从未如此放纵过自己,如同一头野兽一样,沈醉在欲望的深渊。

        可就算已远离那个自称瑶姬的女子好几日,体内却依旧无法平复那蠢蠢欲动。

        “严?严?”

        与严擎同在书房的男子多次呼唤,这才唤回了不知云游到何方的严擎。

        “前些日子你急著问我媚术之事,难道武林中还有人会此武功?”

        此刻,与严擎同坐於书房中的男子,乃武林盟主冷狂傲。对於媚术他一直有所耳闻,却因为此武功过於邪派且早已失传,也无从考究。

        那日接到严擎的飞鸽传书,他即刻从京都赶回,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不,我只是好奇。这武功早已失传,这你我皆知。”

        犹豫再三,严擎最终没有将心底的怀疑说出口。

        这几夜的纠缠,更让他确定瑶姬毫无内力,更不懂什麽武功。或许真的是她本身生的妖媚,根本不可能会什麽媚术。

        “对了,这些日子你一直往返京都,朝中有何变化?”

        他的话让冷狂傲一下子皱紧了眉头,眉宇间有些疲惫。

        “只恐怕,这青鸾将有一场腥风血雨。”

        叹了口气,冷狂傲把玩著手中的玉笛。

        严擎显然为之一愣,片刻後才恢复。朝中局势紧张他早已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麽快。

        “那你有何打算?”

        冷狂傲索性闭上眼,玉笛在手中翻转,始终不得停歇。

        “此次进京,我与宋钊延见了一面。我本以为他一直站在中立一方,却不知道为何他如今偏向叛逆之徒。”

        对此,冷狂傲很是不能理解。

        宋钊延与皇帝之间并无信任可言,这一点他知道。只是,他应该不会与皇帝为敌。

        可此次进京,宋钊延却挑明了告诉他这一切,令他百思不解。

        “你与宋钊延相交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他的脾性。况且,何为叛逆之徒?”

        严擎对此不以为然,他对朝廷向来有著排斥,且更不觉得有人取而代之有何不可。

        “天下是属於有能力者的,当年你不也是如此躲了盟主之位。”

        明知严擎言之有理,可冷狂傲却依旧闭目眼神,眉头未曾松懈。

        “怕只怕,相交多年也抵不过一个女子。”

        此次,他进出宋府,闻得太多宋钊延与当今皇帝妃子有染之事。

        若真是如此,他只恐怕至交好友因为一个女人而误入歧途。

        他的话近乎於喃喃自语,严擎自然听不完全,再想询问之时,却见他已睁开双眼。

        多年好友,他也了解,冷狂傲不想再谈此事,这个话题就此搁置。

        “别说这些了,听闻你收了一个如花美眷入府,还未曾恭喜你。”

        冷狂傲表情微变,揶揄的成分似乎多余恭喜。

        “你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对於好友突然的变化,严擎早已习以为常。

        此人人如其名,外人面前冷若冰霜,实则狂傲自大,在面对熟识之人却是吊儿郎当。

        “我只是在想,不知你那位自视高人一等的未婚妻,会如何看待你那位新进的宠妾。”

        方才回到夕云的冷狂傲自然不知,张绮玉早已与瑶姬打了照面,他的话只是引来严擎脸色微微的变得有些难看。

        眼见著他脸色的变化,冷狂傲收起了玩笑之色。

        “最近,那总督大人还烦著你?”

        随著严擎家底的壮大,其实已不需要再去攀附任何人。只是,奈何树大招风,还是需要有权贵之人的庇佑。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严家老太爷才会为严擎定下这门婚事。

        只是没想到,如今却被人拿来作为要挟的棋子。

        “那老匹夫想把女儿嫁入严府,他则可以坐拥严府一半的家底。哼!痴心妄想!”

        多余张绮玉和他爹的心思,严擎早已看透。

        这些年来,多少人家想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他,正是看中了严府的财富。

        严家自成家以来,一直有一条家规,严家的主母将拥有严府一般的家产,严家任何一个人不得有异议。

        正是因为这条家规,才会引来张绮玉的虎视眈眈。

        “严,你最好小心著一点。朝中局势难测,只怕有心人士对严府会有所图谋。树大招风,你该明白。”

        当年发生的一切,冷狂傲也有所闻,只是这件事情一直是好友的痛楚,他不便多言。

        好友的提醒严擎自然谨记在心,只是有些事情他也无法控制。

        “别提这些了,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佳节,不如留在府中逗留几日。”

        两人已走出书房,满园的灯笼提醒了严擎这个节日。虽然,他早已不可能再享受团圆,却不好扫了府中他人的兴致。

        “不了,我想我还是再去一趟京都。”

        冷狂傲说完便飞身而去,严擎也不做挽留。

        他的性格过於执著於义气,这一点只希望最後不会害了他自己。

        转身从一旁的树枝上取下一盏灯笼,彩色的鲤鱼灯笼惟妙惟肖。

        曾经,他也有中秋之夜与家人团聚一堂的时候。曾经,他也曾手提灯笼与好友一同玩耍的时候。

        当年,似乎也是在这个园子里,他和林逸尘还是儿时玩伴,一同玩闹。

        如今,却是孤身一人。

        将手中的灯笼再次挂上树枝,严擎沈默的回到了书房,这一待就是一个下午。

        中秋这日,整个严府格外的忙碌。而张绮玉也因为多日严擎的多日不理睬,且瑶姬也一直不曾出门,而负气回家,这让严府上上下下顿觉清静不少。

        至於瑶姬,则是和府中部门奴仆渐渐熟捻。

        她毫无身段,且时刻脸上挂著微笑,说话也不曾大声一句,获得了府中许多人的好感。

        特别是复伯,多次同瑶姬接触下来,发现她不如一般风尘女子妖媚低贱。

        原来,她也是富有学识,且时时刻刻为人著想,这让复伯对她好感倍增。

        “复伯,你看这灯笼挂在这里可好?”

        此刻,瑶姬手拿一个灯笼,人却攀上了高梯,欲将手中的灯笼挂上高处。

        复伯一回头,见此情景差一些魂飞魄散。

        只见瑶姬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挂在半空中,还不断地伸手将灯笼挂上去。

        “丫头!还不快下来!那麽高,让其他人挂上去!”

        这些天的相处,也让复伯丫头长丫头短的喊著瑶姬,对此称呼瑶姬似乎也乐在其中。

        “呵呵,没事的!复伯,你先看看这个灯笼挂在这里可以吗?”

        终於,瑶姬摇摇晃晃的将灯笼挂了上去,立刻显摆的催促别人来看。

        “对对对!你快点下来,别动来动去的!”

        复伯是越看越心惊,此刻其他人都在远处,若她真的摔下来,自己这把老骨头根本没办法接住!

        “好好好!您老人家还真是担心!这点高度算什麽,想我小时候还爬树呢!”

        瑶姬语气轻快,如同顽皮的小孩子一般。一边说,一边蹦跳的开始爬下来,故意为了吓人一般。

        眼见著瑶姬慢慢的开始下来,复伯悬著心慢慢的一点点随著她的下降而悬下。

        谁知,瑶姬突然只觉左脚一滑,右脚立刻跟著踩空。而此刻两只已准备放下的手无力抓住梯子,整个人摇晃著从高空坠落。

        “丫头!”

        随著复伯的大吼,瑶姬闭上眼准备承受钻心刺骨的疼痛。

        可是,等待她的没有疼痛,却是一具温暖的怀抱。

        瑶姬睁开眼,却见竟是严擎。而她整个人在严擎的怀中,两人翩然落地。

        “丫头,你没事吧?我早就让你不要爬高,你非不听!你看看,若不是主子回来,你非摔的粉身碎骨不可!”

        复伯絮絮叨叨的责骂开始了,瑶姬无暇顾及方才救了自己的严擎,脸上一副挫败,开始绕著院子转圈。

        窃笑声从四周传来,瑶姬也顾不得这些,无奈的任由著复伯追著自己,告诉她什麽叫做女子典范,什麽叫做三从四德。

        她甚至开始怀疑,复伯对她是不是太过於信任了,自己是不是太过於表现自己了。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怎麽可以爬高呢?幸好现在没事,若是有事情怎麽办?”

        终於,瑶姬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几个白眼,她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了这种唠叨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的嘴角自然的扬起。

        ☆、(14鲜币)24 媚术俘虏 3

        严擎被这麽放置於一边,静静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这就如同调皮的女儿犯了错误,唠叨的爹爹不断的苦口婆心的教导一般,著实好笑。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曾几何时,有那麽一个小男孩调皮的爬高,却不小心摔了下来。小男孩的父母又是心疼,又是责骂,更多的是浓浓的爱。

        模糊的记忆和此刻融为一体,瞬间让严擎清醒。

        “你们在干什麽?”

        严厉的声音制止了复伯的追赶,也让瑶姬松了一口气。

        院子中的人这才意识到刚才救了瑶姬的是严擎,一个个噤了声。

        “主子,您什麽时候回来的?”

        复伯这才发现严擎的到来,像是早已忘记方才责骂瑶姬时的话了一般。

        他的话,差一点让瑶姬笑出了声。

        “您忘了,刚才是他救了我呀。”

        瑶姬小小声的在复伯背後提醒,这才点醒了他。

        “对对对,主子,您看这布置如何?”

        复伯不著痕迹的转移话题,严擎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顺从的环顾了一眼四周。

        如同往年一般,还是到处挂满了灯笼,可偏偏他却觉得有什麽地方有些不同。

        “不错。”

        点了点头,严擎不愿多说。一直负手背後,不曾有任何表情。

        因为,他的指尖似乎还残留著一些温暖的感觉,那种曾几何时早已失去的温暖。

        “没有什麽不同吗?”

        复伯再次强调,希望严擎可以看到其中的不同。

        他看著主子长大,当年的一切历历在目。从前那个还算是开朗的主子,如今却变得再无笑颜,复伯不自觉的有些心疼。

        严擎不知他的心思,再次抬头环顾,却依旧说不出其中怪异之处。

        “您看看这些灯笼,是不是比往年的更圆一些?”

        终於,在复伯的提醒之下,严擎才发现不同之处。

        无怪乎方才他一直觉得哪里不同,原来这些灯笼不只是比往年更圆一些。更是因为,这些灯笼上是一幅幅白底黑墨的各类团圆寓意的画。

        往年的灯笼一直都是复伯命人市集买来,而这些看上去像是自己做的一般。

        “您看上面得画是不是很漂亮?这些可是丫头花了两天的时间自己画上去的,复伯我不得不说,这丫头真是才女啊!”

        复伯一边说,一边将瑶姬拉到严擎面前。

        “这丫头不但弹得一手好琴,还如此精通於画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因为复伯的夸奖,让瑶姬有些脸红的低下头。

        “复伯谬赞了,这只是一些雕虫小技。”

        而严擎如同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般,心思全部都在一个个灯笼之上。

        这些灯笼没有其他的色彩,千篇一律的只有淡淡的黑墨。

        他有多少年未曾见过这般的灯笼了?

        自从家变以来,自从他将严府再次恢复往日光彩以後,他未曾再见过这些灯笼,也不曾再与任何人过过这个节日。

        每年,似乎林逸尘或者冷狂傲都会来暂住一些时日,但他也只是留在书房内处理所谓的要务。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拳,掌心的刺痛让他有些清醒。

        他不该被纷乱的思绪扰乱,今日他依旧该是一个人过。

        “你们玩得开心些。”

        留下依旧面无表情的话,严擎的身影已消失在院中。

        他突然的离去让瑶姬有些错愕,却也没什麽失望,只是叹了口气的看向了那些自己费尽心力的灯笼。

        “丫头,别伤心。其实主子很喜欢这些灯笼的,往年他从不会多逗留一会儿的。”

        复伯以为瑶姬有些不开心,轻声安慰她。也示意其他人该干什麽干什麽,一会儿院子中只剩下他和瑶姬两人。

        瑶姬笑了笑,叹了口气的看著那些在风中摇曳的灯笼。

        “复伯,我没事。我想,主子应该有很多不开心的事情吧,否则刚才他的表情不会这麽难看。其实,我只是有点太开心了。好久好久,我都不曾那麽开心了!真的好久了,好久不曾度过这个月圆人圆的节日了。”

        不知何时,月儿已爬上了树梢,灯笼一个个化作夜空的繁星,闪烁著。

        复伯本还想说些什麽,犹豫再三也放弃。

        “复伯,您去忙吧,我想再待一会儿。”

        瑶姬的目光离不开那一片闪烁的光亮,嘴角一直维持著固有的微笑。

        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却在半途停住,似乎是在犹豫著什麽。

        “你会做汤圆吗?若是会,记得给主子也做上一碗。”

        这一次,脚步声消失了,没有再出现。

        瑶姬一个人站在那里,看著夜空,满天的繁星和灯笼交相辉映,洁白的月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收起了嘴角的笑意,恢复了的是淡淡的冷漠。

        慢慢的移步到厨房,将早已做好的汤圆倒入沸水之中,看著沈浮的白色,目光有一些的迷离。

        而严擎离开了院子後哪里也没去,依旧还是回到了书房,拿出了等待审阅的账目,却看不进去半个字。

        交叠著手支撑著头,却看著自己的双手发呆。

        桌角是一封被拆开的信,是昨日林逸尘托人送来的。

        除了抱歉这个中秋无法如往年一样来严府以外,唯一提及的就是瑶姬。

        信中,慢慢的只是询问瑶姬是否安好,瑶姬是否在府中等等等等。

        他应该回一封的,只是却独独将信丢弃在一边,不知是否该下笔回信。

        这几日,他不得不承认,脑中挥之不去的是瑶姬的身影。

        这不是动情也不是爱,只是不该有这一种记挂在心头。

        直到轻轻地敲门声,才让他回了神。却在听闻门外的是瑶姬後,将桌角的信塞入了一旁的一堆账目中。

        敲了几次门也不见里头有人答应,瑶姬大了胆子索性推门而入。

        却见门内严擎就站於桌案前,不该是听不到自己的敲门声的。

        “有什麽事吗?”

        或许是受著刚才的情绪干扰,也或许带著一些些的莫名心虚,严擎的语气带了几分温柔,不再是冷硬的严肃。

        “复伯说你还未曾吃过晚膳,我做了一些汤圆,你要不要尝尝?”

        将还冒著热气的汤圆端到严擎面前放下,瑶姬推至一旁。

        只是,严擎却看著桌上的那碗汤圆发呆,没有任何的反应。

        “你要不要试试看?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里面的馅儿都是咸的。可能你们吃惯了甜的,不一定吃得惯……不过你可以试试看,这些……都是我娘教我的。”

        瑶姬自然也知道汤圆本该是甜的,只是从小娘亲教给她就是肉馅儿的,所以她并不会甜的。

        可她却不知道,严擎从未吃过甜的汤圆。他往年不吃的原因,也在於此。在他爹娘还在世时,一直都是他娘亲做的汤圆,也一直为了他而改做肉馅儿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看著这碗汤圆发愣。

        已经太多年了,他再也不曾碰过汤圆,也不曾吃到过咸的汤圆了。

        “你……不喜欢?”

        瑶姬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突然有些後悔是不是自己做过了头。

        若真是如此,今日算是功亏一篑了。

        “对不起……我还是端走吧……”

        以免严擎拒绝,说著她就准备上前端走。

        “不,我吃。”

        严擎开了口,一边说一边坐下,拿起了一旁的勺子小心翼翼的舀起了一个。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他似乎很珍惜这些汤圆的样子。

        猛然惊觉自己的想法荒谬,瑶姬在心中摇了摇头,站在一旁不作声。

        他一个个的将一碗汤圆吃了个底朝天,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这是你娘教你的?”

        没有看瑶姬,严擎的目光似乎集中在那个勺子之上。

        “是的。”

        听到回答,书房内陷入了静谧。

        冰封的心似乎被什麽撞裂了一角,一股温暖一点点的渗入。

        十多年来,他除了孤独的度过一个个团圆日以外,不会吃任何东西。

        他很想问她,为何她做出来的味道如此熟悉,甚至让他以为这是母亲做的。

        可最终,他却只是沈默。

        瑶姬的心中,却是有些忐忑。

        今日的一切,都是她计划的,只希望这其中不要错了任何一步。

        一步错,满盘皆输,这个是她一直告诫自己的。

        从她摔下高梯直至严擎的离开,这一切都照著她的计划一步步进行。

        只是,她现在有些不确定,自己多此一举的行为,是否会成为败笔。

        若非前些日子复伯突然提及此事,她今日也不会多加这一笔!

        “谢谢。”

        突然,她知道,她没有走错。

        “那我先走了。”

        收拾了碗,瑶姬慢慢的走出书房。

        背後的门轻轻合上,她知道她赢了,却没有任何笑意。

        月圆人圆,她此生无缘。

        ☆、(11鲜币)25 媚术俘虏 4

        动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有些人初见面,已知道对方是自己所追其一生的人。

        有些人需要一个结,将对方与自己纠缠生生世世。

        严擎属於後者,而瑶姬正是抓住了他的这个弱点。

        只是在严府一个月的时间,她却已经让严擎动了心。就算此刻的他还无法将爱给她,却已经离不开她了。

        这一点,严府的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到,也乐见其成。

        府中的奴仆似乎早已淡忘瑶姬原本的身份,俨然她如同严府的半个主子一般的伺候著她。

        至於严擎,更多的则是远远地看著或是抚琴或是作画的瑶姬,也不上前也不会开口。

        “主子,小姐想去放风筝。”

        复伯已不再丫头丫头的叫著瑶姬,开始称呼她为小姐,而府中上下也跟著这麽称呼瑶姬。

        严擎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本该是在书房用一下午时间处理的公务,却提前处理完了。

        当他找到方才复伯所说的地方,只见远远地瑶姬欢快的拿著手中的线团,而空中则是看不清楚什麽模样的风筝。

        “小姐,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旁边的丫鬟大声的替瑶姬呐喊,而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手中的线渐渐的减少,风筝已高高的似是与天空融合在了一起。

        不自觉的,他的嘴角也跟著上扬,就算发现自己的异样,也没有余力去阻止。

        “看!我的风筝飞得好高啊!复伯,翠翠,你们看啊!”

        瑶姬兴奋的吆喝著所有人,那飞起的风筝如同自己一般,可以享受著高高的无拘无束的天空。

        “小姐好厉害啊!”

        翠翠非常给瑶姬面子,立刻为她助威,也让瑶姬脸上的笑容扩大。

        这麽一个欢快的场面,却让严擎觉得和自己如此的遥远,似乎自己根本无法融入其中。

        不自觉的,他举步上前,终究还是跨入了其中。

        一直在一旁呐喊的翠翠突然看到严擎的身影,立刻收敛了方才的兴奋。

        “老爷!”

        她突然的行礼,让其他的丫鬟也都注意到了严擎的到来,一个个立刻恭敬的收敛了自己。

        “主子,您怎麽来了。”

        复伯也很诧异於严擎的到来,立刻走到了他的身边。

        瑶姬原本的兴奋因为他的到来慢慢的收敛,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缩小,直至再次会恢复到往昔的浅笑。

        因为走向严擎,导致她似乎忘了手中的线团,等意识到时却见风筝一点点的摇晃开始要坠落。此刻的她著急的想要挽救,却因为过大的力道使得手中的线终究断裂。

        失去了线的风筝随风飘远,摇摇晃晃的坠落在了溪水之中,随著溪水飘远。

        看著这一切的发生,瑶姬的脸上闪过了无数的情绪,最後的一个是失落和恢复了的微笑。

        严擎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出现,会让原本一个欢乐的气氛最终变得如此沈闷。

        “好像已经有些晚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瑶姬笑著看向严擎,没有任何的责备或者其他情绪,平静的仿佛什麽都未曾发生一般。

        “嗯。”

        他转身离去,却无人知晓,他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和这一切如此格格不入。

        其实,他一直都不曾想要远远地站在远处。

        只是好多次,严擎发现,只要是自己的出现,必然会导致气氛的变化。

        曾好几次,本是安静抚琴的瑶姬,因为自己的出现有所停顿。再次拨弦,却已无法沈醉其中,最终也是几曲了之。

        曾经,他以为瑶姬带著目的接近自己,甚至是勾引自己。

        可如今,却突然发现,她一直都不曾想要引诱过他,她一直都只是站在那里。

        “严公子,你晚膳前可否来我院子里一下?”

        在他们两个分别走向自己的院子岔路口,瑶姬停住了脚步,开了口。

        她的请求有些奇怪,也让严擎有些犹豫。

        “可以吗?”

        瑶姬抬头,眼中是慢慢的真诚,也让严擎最终点了点头。

        晚膳前,他依约来到瑶姬住处,却被翠翠引入了凉亭中。

        之间亭中已摆上了酒菜,以及一把熟悉的古琴。

        “这是何意?”

        眼见著瑶姬将其他人退下,只剩下他们二人。

        “复伯和我说,今日是你的生辰。其实,我一直应该谢谢你的,却不知道如何做。这些菜都是我做的,希望你会喜欢。”

        因为瑶姬的提醒,这次让严擎想起,今日竟是自己的生辰。

        只是,这麽多年他从未过过,也不曾有任何人给自己过,又如何会记得?

        “你大可不必……”

        “你要听琴吗?高山流水可好?”

        不等严擎拒绝,瑶姬已在古琴前坐下,婉婉如潺潺溪水般的空灵之音悦动在指尖。

        一曲高山流水,据说是当年一位沦落风尘的才女写给与自己心心相惜的知音人。只是知音人对其真心交付,她却只将对方当做知己。

        在这位女子被赎身之前,做了一曲高山流水,意在告诉知音人,无论他们身在何处,他都是她的至交好友。

        入口的菜有些食不知味,严擎开始分不清楚此刻自己的情绪。

        瑶姬给他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却也让他慢慢的开始动心。

        可为何,在他几乎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又弹奏这一去高山流水。

        一曲毕,两人思绪早已百转千回。

        只是两人都未曾开口,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严公子,多谢这些日子来你的照顾。”

        端起一杯酒,瑶姬一饮而尽,也为他再次斟满。

        “此话何意?”

        对於这奇怪的对话,严擎皱了眉头。

        “严公子忘了吗?我终究不过是风尘女子,有幸在严府带了一月多已足够。只是,这身子一旦沦落风尘便无法改变。”

        她的提醒终於让严擎想起,他当初重金买下的只是瑶姬的初夜和两个月的期限。

        如今算算,期限将至,她是该回到醉仙居了。

        只是,他却不想她离开。

        “若我替你赎身,你就不再是风尘女子。”

        脱口而出的话,就连严擎自己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是瑶姬。

        这是瑶姬没有料到的,她只以为就算严擎现在有多麽迷恋自己,也只是以後还会来找她。却没想到,他竟会有此想法。

        至於严擎,虽然惊讶自己的话,却一点也不後悔,更甚至因为说了出口而有些轻松。

        “严公子的好意瑶姬心领了,只是你我毕竟不该有什麽交集。这些日子相处也已足够,多谢严公子对瑶姬还有此情谊。”

        瑶姬最终还是拒绝,因为她知道,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若是严擎无法说出他的爱,那麽她唯有离开才可达到目的。

        “你……”

        他还想说些什麽,可以却找不到挽留的理由。

        只是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似乎有些了解林逸尘离开时的心情了。

        还有,他的後悔和无奈。

        他是动心了吗?还是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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