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王子 37

    zu抬起头，一双大大圆圆的金色眸子！辘了一圈，淡淡的说：“我们被背叛过。”

    我身子一硬，一时不知道说什麽好。

    “你说的印加人在继承了我们的文明後将我们赶到这个偏僻的谷地。虽然我们拥有强大的力量，可并不想杀戮，於是安心的生活在这里。就像印加人驱逐了我们，西班牙人则在他们身上重复了历史。”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比当初我知道他们是阿斯坦波曼族还要令我震惊！

    如果历史真的是这个样子，也难怪法埃对人类会充满不信任的厌恶感了。

    “当然我也知道不能一概而论，人类中也有想小雨你这样善良的人，所以我喜欢你。”

    我却疑惑起来──我只能说对zu不凶而已，实在不知道他对我“善良”的印象是从何得来。

    “那麽aclla呢？她是人类吗？”

    “不一定。很久以前我们部落还有很多女性的时候 ，aclla都是从中选出来的。我们不希望血液中混有其他的血脉。但是女性成员越来越少，为了维持生存，不得已开始用人类来充当 aclla。但不得不承认，初始 aclla是人类，我们与你也是同根同源的。”

    我失声哑然，zu的话显然震动了我。原本我将自己当作唯一的受害者，如今看来，他们也同样是可怜的被害者，长久而孤独的生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根本就没有得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有一种消失是为了自我保护。

    曾经在梦中听到的这句话如今我终於明白了。

    眼眶不禁有些湿润，zu看到後奇怪的问道：“你为什麽哭？”

    我哭了？

    当他们被自己以客人之道迎进门来的人类所驱赶时，他们是否後悔当初的决定？再看看现在吧，又有谁记得他们的存在？

    我同情他们的遭遇，引发了情感上的共鸣。我为他们流下眼泪，祭奠他们的命运──一个被诅咒了的部落的命运。

    “你……你为我们哭吗？”

    zu有些不相信的问道。我不言语的点点头，泪水就顺著两腮滑落了下来，滴落到它的脸上。

    黑色的容颜有了一丝震动，连金色的眸子都明亮起来。

    “小雨！”

    野兽急促的叫了一声，紧贴我的身躯火热起来。我有不好的预感，低头一看──果然，zu正纠结眉头，强忍难耐。

    “zu……”

    我惊惧的叫道。

    它啊呜了一声，身子向上一跳，将我压倒在水池边。我试图叫zu让开，但用力推了几次，也只能发出一个“唔唔”的音节。舌头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彻底沦为豹子嘴边的食物，被不停纠缠吸咬著，力气之大让我的挣扎显得无力而可笑。

    “zu！”

    我顾不得许多，不死心的拼命反抗──刚才我们还很正常的在说话，为什麽忽然一下子它又动情了？

    被我呵斥一声之後，迷离的眼中渐渐恢复了一点理性，它喘著粗气，挣扎了好久才开口说道：

    “我忽视了……温热的地方会引发你的体香……”

    是的，我们正在热水中！虽然我自己嗅不到那股甜香，但对zu来说，不啻於最厉害的媚药！

    被一只巨大的野兽扑到在池边，腰部磕在池沿上让我疼痛不已，失神的刹那感觉zu的动作炽热又不失温柔，肉团团的爪子还趁著我发愣的间隙摸摸我的脸颊，喃喃著：“小雨，我喜欢你……”

    见我因说不出话而急得涨红了脸，zu放过我微微红胀的嘴唇，舌尖顺著喉咙舔下，轻轻啃咬著我的脖子。同时，一只爪子顺著我的腰部摸了上去，一路摸到xiōng口。

    当rǔ尖被碰触的时候，我吓了一跳，急忙挣扎道：“不要！zu，你干什麽？”

    它愣住了，看清了我眼中明白无误的恐惧，金色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戚戚的凝视著我。

    “小雨……”

    它的身体抽搐著，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仿佛下一刻就会倾倒在我身上。

    “……走……快走……”

    黑色的野兽哑著嗓音，松开了我的四肢转身慢慢隐入水中，它在用这种方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离我远一点！”

    看见我还愣在池边，沈闷的声音伴著一圈气泡浮出水面。我吓得一个激灵，慌不择路的跑出了浴室。

    出门时遇见了法埃，他似乎早已知晓刚刚我们在里面发生了什麽。见我一副慌张的模样，摇摇头不满的说：

    “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宋小姐。”

    声音之冷酷令我不寒而栗。

    “不，是zu……”

    “你想说是它放过了你吗？”

    他强硬的打断我的话。“我早就跟他说过，不应该对你这麽心软！结果为了不引发你的恐惧，它一直都以豹子的模样与你相处。野兽的自制力又怎麽能比得上人类？真是愚蠢。”他还想再抱怨几句，但浴室里传来野兽沈闷的嘶吼与水花翻涌的声音，他摇摇头，瞪了我一眼後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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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兽王子 38

    当天晚上zu没有回来，我惶恐不安的度过了一夜。次日清晨，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法埃便急三火四的赶了进来，摇醒根本就没有睡熟的我。

    “快点！跟我去看看zu！”

    我迷迷糊糊被他拖到神殿里，看见不单是萨巴，部落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到齐。在他们围站的中央，一只黑色的野兽奄奄一息。

    “这、这是怎麽了……？”

    我竟然吓得心脏几乎战栗，我在害怕zu会出什麽事情！

    俯身蹲在zu身边的人站了起来──我认得他，他是部落里的巫医──靠到法埃身边耳语了一番，之後神情严肃的摇摇头。我被他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死死盯著法埃的反应。

    法埃yīn下脸，眼角余光瞥瞥我道：“果然还是这样吗？”

    他使了个眼色，其他人悉数安静的离开。萨巴没有走，他留在了我身边。

    “发生了什麽事？”

    萨巴代我问出我最想知道的事。法埃叹口气，没好气的回答他：“还能怎麽样？违背自然的意志，下场就是如此。”

    我来不及去理会他的意思，连忙赶到zu身边。这只巨大的黑色野兽在颤抖著，仿佛所处极寒之地一般，一对金色的眸子因为疲倦而显得无神。

    “zu？”

    我试著叫了一声，那团巨大的黑影“呜呜”的回应了我的呼喊。

    zu缓缓的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无力的叫了一声，表情是欣喜也是痛苦的。

    我伸手抚摸著zu。原本那麽光滑的黑毛，现在已经乱成一团打了结──就像是忍耐著什麽而不断在地上翻滚。

    明明我昨天离开的时候它还好好的，为什麽现在变成了这样？

    “我说过的，人类有人类的欲望，动物有动物的欲望，但将人类的欲望禁锢在野兽的身体里，难免会产生不适。zu在成功变身之後应该长时间的维持人类姿态来巩固他的力量，但它却为了你而选择继续当一头豹子……”说到这里，法埃轻声哼笑了一下，根本就不认同zu的做法。“为了你那毫无意义的恐惧……”

    “够了！”

    萨巴沈声打断了法埃的话，他看到我脸色逐渐苍白。

    是的，听了法埃的话，我对此感到了内疚。

    我也曾经奇怪在祭祀成功之後为什麽zu还要保持黑豹的姿态，同时我也明白相对於人类的他，豹子的zu我更容易接受。显然zu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凡是与我在一起，他都再也没有恢复成人类。

    它为了我而选择牺牲自己。

    想到这里，xiōng腔里有什麽东西正汹涌而出，最後化为眼泪滴落了下来。

    我跪到它身边，轻轻摇著那庞大的身躯，无法自已的哭诉：

    “zu……没事吧……别吓我……”

    它疲倦的睁开眼，又无力的闭上。

    “你真是喜欢哭呢……”

    “zu……”

    它不说话了，看起来像在沈睡，然而却引发了我的恐惧。我回头向法埃求助，可不单是他，连萨巴也露出了无能为力的表情。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刚才巫医说了，想要缓解zu的痛苦只能令它再次变身为人类。但目前zu没有这个意图，身体又虚弱，恐怕……”

    说到这里，法埃顿了顿，看了身旁的萨巴一眼，接著对我道：“该怎麽做你应该很清楚。”

    我咬著下唇不言语，心理却进退维谷。我明白法埃的意思，无非是要将祭祀重演，甚至於在他说完这句话後我还怀疑这一切都不过是引我入甕的圈套。但看到zu颤巍巍的身体与紧闭的双眼，我打消了这个念头。黑色身体的颤抖与灼热透过双手传达给了我──它有多麽痛苦我都感同身受。

    “具体……要怎麽做……”

    我低声问道，害怕自己话一出口就会翻悔，却还是强迫自己下定决心。

    “很简单，让zu变身。用你对它而言独一无二的吸引力。”

    他话说的简单，可要我怎麽施行？干脆什麽都不要管就此离开算了，但一看到zu可怜痛苦的模样我的脚就跟黏在它身边似的，动也动不了。

    “让、让我跟zu单独在一起……”

    我结结巴巴的说。法埃露出欣慰的笑，似乎觉得我这样的要求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趁著他不注意，萨巴闪身到我身边，忧心忡忡的说：

    “小雨，你可以拒绝的。”

    我明白他在担心什麽，刚才我对zu的关心明显到连我自己都吃惊──原来其实我在乎它，它若是表现出一点点的脆弱，我便会心软。萨巴担心这样下去，真到离别的时候我会忍不下心。

    “没关系。”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我偷偷握起他的手，“我只是不想欠它的。”

    我清楚的明白自己的逃离对zu意味著什麽。

    “我只想在要离开的那一天不会後悔……也不想有任何留念。”

    萨巴沈默不语，看似坚定的话语里有著不易察觉的动摇，敏锐如他不会看不出来。

    然而他终究没有戳破。

    野兽王子 39

    夜风沙沙的吹著，墙壁两边的烛火摇曳著舞姿，拉长了我的身影。

    那黑色而巨大的身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有著太阳一般光芒的眼睛紧闭著，看不到一丝明亮。

    由黑豹变成人类需要的是一种强烈的欲望，或者说是某种意志，再辅之以恰当的时机与成熟的体魄便可以完成这一切。但就像技法一样需要时常练习熟悉、直到成为身体的本能，zu在成功变身之後应该长时间的保持人类姿态来熟记这种感觉，但为了我，它选择再次成为一头黑豹。囤积的力量与欲望无法满足豹子小小的身体，最终反噬了它。

    我是aclla，Μα?ρο leopard的巫女，我是zu产生变身欲望的源泉。

    这也是我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原因。

    我轻轻捋顺它的皮毛，骚刮它的肚子，它一直蜷缩身体闭著眼。这样的zu看起来好小，一点也不像是个有著纯正血统的王子，反而像个柔弱的小猫。

    似乎我的安抚缓和了它的痛楚，zu睁开眼睛望向我，嘴里喃喃著什麽，它行动起来很困难，只能用身体像毛毛虫一样蠕动向前。

    “你怎麽了？哪里还痛吗？”

    它眨了眨眼睛，又一点点向前挪动──原来它是想靠到我身边来。

    “……小雨……”

    它低低叫著，圆溜溜的眼睛里是复杂的目光，有开心也有难过，楚楚可怜。

    被这样的眼睛注视，会让我的心狂乱的跳动，仿佛下一刻就会跳出我的体外──

    “别乱动了，很难受的。”

    我弯腰抱起它，将它安抚在我的膝盖上。这样的姿势令它觉得惬意无比，前爪就势环住了我的腰，连身体都颤动的不那麽明显了。

    我在做什麽？当真是在引诱一只动物吗？

    我应该明白这结果对我来说意味著什麽，甚至於一度非常恐惧。但现在，这一切显然不及zu的安危重要。

    如此依恋我的zu，如果它真的只是一只动物，说不定我就会原谅它……

    觉察到它的呼吸平稳了一点，我问道：

    “还难受吗？”

    它不做声，只是一个劲儿的用脑袋蹭著我的手，低低的呜鸣。

    此时的zu温顺的枕在我膝盖上，渐渐的，它的体温开始上升，整个身体像一个火团一样燎烧我。我吓坏了，看著还是什麽反应都没有的zu，不禁心急的拍拍它：

    “zu！你没事吧？要怎麽才能使你变身？告诉我……”

    我心急如焚，眼泪差点都流出来，但除了能看到眼皮下的眼球在微微转动著，zu什麽反应都没有，但身体却热的烫人──就像一团火要从它的内部将它烧毁。

    我定了定神，觉得自己这样慌张下去什麽也做不了，於是将zu安放在冰凉的石桌上，咬咬牙，褪去自己的衣衫赤身裸体的抱住了它。

    好热！肌肤接触的一瞬间，连我都不禁乍舌惊叹。就这样放任它不管的话，一定会被灼烧死的。

    微凉的身体令zu舒缓了不少，它渐渐恢复清醒，看见紧贴著它的我，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虽然声音细微到微不可闻，但我还是听见了。

    “zu！你好点了吗？”

    “呼……”它在我的耳边喷了一口热气，安然的闭上了眼睛。“谢谢你……小雨……”

    见它能正常的说话，我也便稍稍安心了一点，随即而来的便是因为自己的大胆而引起的羞赧。

    “我……我不知道该怎麽做……你的体温很高……本来想用冷水给你降温……但是又怕你生病……”

    我口吃不灵的解释著，希望不会引起它的误解。

    但zu却显得很高兴，甚至连身体上的不适都忽略掉了──虽然它的体温还是没有降下来。

    如果此时他是人类的模样，说不定高温会烧得他满脸通红，但在黑色的短毛下，却看不到zu的脸色，只能从它的动作中推测目前的情况依旧很糟糕。

    大殿安静下来，偶尔有风声、火烛声，以及，我怀中微微的喘息。

    zu的情况越来越不妙，几乎陷入了昏厥状态，我三番两次跟它说话想要令它保持清醒，可除了开始几声低微的回应後，便再也没了声响。

    zu，求求你醒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将面临什麽，但清楚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zu就会……

    我不敢想象那是什麽样的情景，我在害怕、也在祈祷不要去面对那样的状况。

    要怎麽才能引发你的本能？

    我看著怀中低微喘息昏迷不醒的zu，无声的问道。

    它没有回应我，却是我怀中炙热的火团，燎烧我的理智。

    我慢慢搂紧它，颤抖著吻上它的鼻尖，叫著它的名字：“zu、zu……你快点醒过来……”

    “嗯……”

    “zu！”

    见它有了反应，我激动得不知所措，不知不觉中竟差点把zu勒窒息，直到它忍不住的咳起来，我才发觉自己用力过猛了。

    “zu！我勒疼你了吗？”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麽软弱……”

    听它的语气似乎还有些不满。

    看见我内疚又担心的神色，它强打著精神对我说：“不要听法埃的，我只是还不习惯变身而已……”

    “但是……”

    别说法埃的话是真是假，现在的zu气色不振神态萎靡也是不争的事实。Μα?ρο leopard的情况那麽特殊，难保不会出现什麽差池。

    它枕在我的胳膊上，四肢搭在我的腰间，像只树袋熊。我觉得有些冷，稍稍将它搂进怀中。

    zu的体温稍稍降了下来，我也随之安心。不说话的zu就静静依偎在我怀中，像刚刚出生的宝宝，乖巧而温顺。流淌在我们身边的是宁静的气息，我闭著眼，享受著难得的一刻──忘记我们的身份，忘记我们的差距，忘记我们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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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兽王子 40

    许久，zu咕噜了一声：“小雨──”

    “什麽？”我依旧维持著环抱它的姿势问道。“觉得好点了？”

    它挪了挪身子，彻底挤走了我们彼此的缝隙，我甚至能听到它的心跳声。

    秘鲁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但抱著zu却不会感到寒冷。

    犹豫了片刻，它说道：

    “等我恢复了，我带你去看‘天空之城’。那里，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

    “‘天空之城？’”

    难道我听错了？不会是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吧。

    “那里有金字塔、有神庙──在山的那一端，有很多古迹，都是印加人留下来的。现在还没有人类踏足。”

    它提到的“印加人”让我微微震动了一下。说实话，我被zu的话勾起了好奇心，因为对於我所热衷的考古，我就是如此不可救药，然而我也清楚，眼前zu的安危更加重要。

    我不想拂了它的意，便顺著它的意思说，“好啊，但你一定要快快好起来。”

    不过是平常之极的祝福而已，但在zu听来似乎却令它高兴万分，它害羞的钻进我的怀中，因为我的话而偷偷的雀跃不已。

    “还有──”它急急的说，拼命想在我面前邀功似的模样，在我看来就是一只摇摆著尾巴热情看著主人的忠狗嘛。“我有一样东西想给小雨看，你一定会非常吃惊的。”

    甚至它的眼中也闪著莫名的兴奋。

    看到这样的zu，我唯有点头应道：“嗯。”又接著问他：“现在感觉怎麽样？还会觉得热吗？”

    zu摇摇头，歪倒在我胳膊上眯起了眼。“我觉得好多了──”

    “说谎。”

    我皱起眉，把手搁在它的额头上，明明还是热的烫人。

    “没有关系的。”

    它躲闪著後退，却忘记自己的爪子还搭在我的腰间，扯动的间隙便抱著我一同滚下了石桌。

    现在的状况可真是糟糕透了。如今的zu正伏在我身上，虽然遮住了赤裸的身体，但肌肤相亲的感觉还是有点不妙……

    羞耻心重新回来上班的我全身僵硬，实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的状况。

    但是zu的呼吸却浓重起来，刚才明明缓和好多的身子又开始一波一波的颤抖。这时我才发现，它的疼痛发作似乎是间歇性的，而且会越来越剧烈。

    “zu──”

    它喘著气，没法回答我。

    “你不变成人类没事吗？”

    “我不知道该怎麽做……”它有些痛苦的说。“那个时候……我是被你身上的甜香迷惑了，瞬间便涌出了冲动──想要成为与你一样的人类，我想用我的双手紧紧将你抱在怀里……”

    它大口喘著粗气，有些难耐的说，豹子的脸扭曲著，然而令我动容。

    我紧张的凝视它，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什麽。

    忽然的一个抽搐抽走了zu的体力，下一秒它便无力的伏在我身上，重重的压著我几乎不能喘息。

    “我会让你变成人类的……”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它，噙著泪说。

    我吻著它，一只黑色的豹子，我不再去想跟一只动物接吻有多麽诡异。

    “zu……醒来吧……求求你……”

    不断的唤著它的名字，不断的亲吻它，我等待zu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刻。

    多久过去了？我感觉怀中的zu微微动了一下，开始回应我。嘴巴边上的胡须搔的我痒痒的，在它伸出舌头舔著我的嘴角後，我听到了呼呼的喘息声。

    “zu？”

    “嗯……”它开始迷迷糊糊咕噜起来，有点像祭祀当日的状态。

    我知道下面就是最为关键的时刻了，在zu进入状态时只要一个触发点就能促使它变身，祭祀的时候它就是受到了萨巴与法埃的“刺激”。

    我又该怎麽做？

    我焦急的想著，生怕自己无法帮助zu度过这个难关而害了它。就算它曾经对我做过不可饶恕的事，但一想起与我轻松生活在一起的zu、它撒娇的模样、调皮的表情、以及如今的虚弱，憎恨的力量便消失了。

    “你真的这麽喜欢我吗……”

    我低声喃喃著，有些失神的看著它──喜欢到要讨好似的请求我的原谅，喜欢到会因为我的恐惧而压抑自己的欲望，如果是这样，我便真的不能抛弃你了……

    手腕上的串珠迸射了一抹墨光，转瞬即逝。

    在我发愣疑惑时，zu忽然说道：

    “小雨……我好像……全身都不对劲……”

    我紧张的看著它，慌乱的问道：“是变身前的感觉吗？”

    它摇著头，起先什麽都不肯说，几秒过後，金色的眼眸忽地张开，眼底的目光直直落在我的面庞。如此直白而无掩饰，竟让我一阵心慌。

    它呼哧呼哧的喘息，尖锐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白森森的骇人，眉头也揪紧在一起。

    我觉得有些不妙──不单对它，也是对我而言──刚想挣扎著推他起身，便被zu的爪子扣住赤裸的肩头，轻轻一推便扑倒在地，随即一个巨大而炙热的身躯便覆盖上来。

    “zu！要是、要是你真的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去叫法埃来──”

    我被它的气势吓到，刚才的决心全部被抛诸脑後，在zu凌厉的气势下退缩了。

    结果却是zu不由分说吻住我的唇，柔软却粗糙的舌头在我口腔中来回骚动，锐利的牙齿几乎要将我的嘴唇撕碎了……

    “呜呜呜呜……”

    我说不出话，被它吻的快要窒息。当我觉得自己就要死掉的时候，zu松开了我，仰头长啸著。

    伴随著一阵嘎吱声，它开始了变身。

    这麽近距离的观察变身过程，还真是意外地令我心跳不止。

    zu的身体不断地颤抖著，弓起的肩膀慢慢变宽，伸展成人类的肩膀，头骨发生了变化，尖尖的耳朵也缩了回去，黑色的短毛刷的缩了回去，露出人类白皙而光洁的皮肤。

    这次变身只用了短短1分锺的时间，虽然比它由人类变成豹子的过程要逊色不少，但也比第一次迅速。然後，一个赤裸裸的人类男子便出现在我的面前。

    惨白的月光下，那有些嗜血的金色眼瞳吓到了我，尤其是它正目不转睛的盯著我，让我有种被捕猎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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