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

    第27节66

    “我！”芮雪梅惊讶地问，“为什么要聊我呢！”卫南说：“因为你总想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怎么做的，你一直是在听别人倾诉，那我就很想知道你的故事，现在也正好有个机会让你倾诉！”芮雪梅说：“我习惯了别人在我面前说他的故事，却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故事，我没有想过！”卫南说：“我就是你的听众！”芮雪梅说：“我该从何说起呢，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说奇不奇怪，轮到自己的时候反而脑子空白了！”

    卫南说：“说说你的家人，你的家庭生活！”对家庭生活，卫南怎么会不知道芮雪梅只不过是一个被包养的女人，哪来的什么家庭生活，可卫南就是要故意作这样的提问！芮雪梅说：“你觉得我的家庭生活会很美满很幸福吗！”卫南说：“最起码在物质上是不会欠缺的！”芮雪梅说：“因为你看到了别墅！没错，在物质上我是富足的，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美满风光，相反我很空虚很寂寞，每天总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忙起来！”卫南说：“我不是很理解！”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家里特别穷，有一次县里的放映队去我们寨子里放电影，那时候的电影是那种挂大屏幕的！”芮雪梅说，卫南说：“那种我在电视上看过，现实生活中没见过！”“我特别羡慕那些能在屏幕里面的人，那时候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大的一个人竟然能装进那么薄的大幕里，所以我总以为放电影的人会变戏法。我是家里最小的，所以全家人都在供我读书，我喜欢读书、渴望读书，因为我要进大幕里去！长大了，我来到了城市，可是我越长大却离自己的梦想越远，真想人们总喜欢说的那样，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你努力了不代表你就能得到什么，往往你的前途、命运会被别人的一句话一个手势给否定了。城市就是一个漩涡，她能吞下所有的东西，肮脏的、干净的、善良的、凶残的，一切一切，如果你玩不起就只有靠边站。在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表情，为了不一样的目的在忙碌，有人处在顶层，有人蹲在底层。我在顶层有个位置，可我却想下来，跟蹲着的人一样忙碌。站在楼上的人很风光，可是却虚无缥缈，下面人却很充实。我不知道悲哀来自哪里，也许当我有幸说出这些的时候正是我悲哀的时候！”

    “我没有经历过类似的生活，但是我能理解，因为现实更多的是在剥夺人们的理想，但是生活只有牛奶和面包是不够的，我的父亲和母亲想必你很熟悉，他们手上拥有别人几代人都没有的财富，可是最后呢！我可以给他们建造世界上最好的坟墓，可是这有用吗？他们连平常人最基本的美满都没有享受过，你知道每次我看到老头老太带着自己的孙子孙女的时候有多么伤感吗！人过得踏实比什么都重要！”卫南说，卫南最后着重说了踏实两个字，就是要让她明白跟着卫子明这样下去是不会好结果的！

    “我们会是好朋友吗？你知道吗，我平时两个说话的人都很少，工作的时候，总有很多人愿意跟我说话，但那都是敷衍的，我连一个真心的朋友都没有！”芮雪梅说，她差点就要敞开心扉说出自己只不过是个人见人骂的“小三”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没有什么人是不对一个被包养的人异眼相待的，她没有什么朋友倒是真的，所以一旦有一个能让自己打开心门的人出现，她会拼了命的珍惜。

    “当然，我们能面对面地说心里话，那本身就是一个朋友该做的事儿！”卫南说，

    他们很晚才回去，而芮雪梅注定要成为一个悲剧，因为卫南已经完全博得了她的信任，他只不过想要利用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在演戏。卫南觉得自己跟卫子明没什么两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旁人的信任。可事实上，卫南并没有瞧不起芮雪梅，反而很同情她，他想说通芮雪梅帮助自己找到卫子明犯罪的事实，这样也能让她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可芮雪梅真是如同她想象的那样吗？

    芮雪梅的心情豁然开朗，彻夜难眠，她第一次觉得与人交谈的感觉如此之美，特别是跟睿智的人。如果她真的能像其他人一样，去追求自己所爱的该多好啊！在她心里，李国丰有恩于她，她曾经发誓，这辈子生是李国丰的人死是李国丰的鬼，只要能报恩她愿意为他做一切。在她眼里，李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帮她顺利留在电视台并成为重角，送他的父亲出国治病。就在今晚面对卫南那诚挚的表情时，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愧疚感，她觉得卫南也是个不幸的人，她熟知卫子明掌控中禾置地的前前后后，甚至于在底下帮办，不敢想象如果卫南知道了这些以后会怎么样！天亮之时，她还是狠下心决定，从此不再跟卫南联系，而且她已经明显认识到内心所起的涟漪。

    早上，杨娟一到办公室，陶慧就打来电话，卫子明准备以中禾置地的名义收购他自己原来旗下的风影集团，同时把风影集团改组之后推到境外上市。当然这是杨娟和卫南预料之中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个情况，卫子明下周准备去国外的国际投行总部拜访，大概是去一个月，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而且公司的其他人也不随行，只有他自己去。按道理讲，董事长外出这么长时间，必须得到董事会的认可，他想干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秘书告诉卫南，置地公司将提前召开董事会，让卫南明天参加。卫南觉得卫子明这次出国肯定是跟他的风影地产上市有关，可是为什么要他单枪匹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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