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9 谁迫不及待想告诉她．⑷

    「小范医师，喝点东西吧！」

    那一大波里里外外的忙乱，在几个驻诊或者曾经待过这儿的医生都赶回来帮忙下，总算是暂时撑了过去；林宇慎跑去邻近超商搜刮了好几大袋东西来给大伙儿补充体力，绕了一圈，才在最里头的角落找到范睦言。

    范睦言抬头默默看了一眼，接过了他递来的罐装咖啡，即使人一句话也没应，林宇慎也没觉得哪儿不对，耸耸肩，旁边拉过张椅子就坐下来。两个人动作挺一致地拉开拉环，开罐的声音引起了一旁早抛弃坐姿睡得昏天黑地的猫注意，牠抬头看看，离开了袋子蹦下了桌，正要朝熟悉的人前进，忽然又停下来。

    范睦言看见了猫跳下来，却迟迟没等到牠的靠近；转头，发现牠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桌下某处——

    拿起手机当照明一看，原来有什幺躲在最里头。

    是一只芝麻色的小柴犬，在角落缩成了团，被光一照似乎惊吓到牠而发出了呜咽。

    范睦言皱了皱眉，感觉听到的声音跟自己的印象有些偏差。

    「猫猫，让我过一下。」他决定将牠带出来看看，方才那阵忙碌里也没发现到牠，或许牠也有伤在哪儿……

    请开了猫，范睦言收起手机探手进去，一旁的林宇慎见状立刻接手帮忙打灯，等着他抱出一只激动挣扎着的小狗。

    团缩着没能看见的这下都看到了，牠的左前脚上扎了一块玻璃碎片，流了好一段时间的血，在伤口旁纠结成块。搬动牵引了伤口疼痛，让牠不停扭着，张嘴要咬，不时还发出咆吼，可那声音听起来却是闷哑破碎的。

    方才他听见的也是这样的声音……范睦言伸手探向小狗的嘴，在被狠啃一口的代价下探摸了牠的嘴和下巴、喉咙，眉头扭得更紧了。

    「牠被人切了声带？」林宇慎瞥见他的表情，了然地问。

    范睦言点点头，轻拍着小狗安抚，抱着牠到诊疗台上，又一次做起清理消毒。

    ×

    才一进到公司，汪怡娴立刻被办公室里的业务塞了一叠纸，叫她去看上头列的库存资料，然后从仓库找出来——

    愣愣地带着资料拐进仓库里她的办公位置，汪怡娴花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其实还是不明状况，但接收到了指示她也就赶紧照着做……可是，原来整个总务部只有她被召回吗？

    看看左右覆着防尘布的其他座位，她有点茫茫然的。

    「汪怡娴，快点把东西找出来拿进办公室，大家要用！」

    头顶的广播这时忽然响了，炸出不知哪位总之是业务之一的催促，她吓了一跳，也顾不得继续想，捏着纸埋头就钻进仓库内——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搬了一堆东西到会议室里，更客串一把茶水小妹，又是泡茶煮咖啡放烟灰缸的，直到会议室门砰咚关上，没她的事了，整个人才沉了下来。

    ……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幺事，居然业务们跟上头几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头都出现了？

    「喂、汪包包。」忽然，有人从后头拍了她肩一下，还不用回头，先听称呼就知道是徐真臻。

    连她都难得出现了……在转头的时候，汪怡娴实在忍不住想也许是发生了很重大的事情，是否该做点什幺心理準备？

    「原来只有妳被找回来帮忙啊，没去过年吗？」徐真臻问着，也没想听她回答的意思，自顾地继续说：「那刚好，等下时间差不多了你记得帮里面準备吃的，电话在这儿，叫他们送来就好，记得要开收据报帐，还有晚餐也记得先预定好……」

    她一边说，一边将自个儿手里本来拿着的东西往她那儿堆，眨眼就成了甩手掌柜。

    「……反正妳会来应该也不急着要回去，就交代给妳啦！」

    徐真臻连珠砲似地说着，一点也不给人插话余地，一贯着她的风格，讲完话人手一挥就掰掰了——

    汪怡娴看看手里的东西、看看她离去的背影，好像也只能一如以往那样接手……所以她在总机的位子坐了下来，给范睦言一封讯息请他晚上也继续替她顾猫，因为直觉自己不会太早走；她接着联繫了徐真臻说的订餐，服务偶尔会议室里叫的添茶水、找东西什幺的。忙碌里时间过得挺快，会议室里的人频繁进出，来了几拨又走了几拨，随着时间渐晚，开门进出的频率也减少，内线响的频率也是……坐着坐着，她忍不住打起了盹。

    那之后其实她曾想过，或许在那之前她就该找个藉口回去而不是在那儿呆坐到打盹，这样、也许有些事，她真的可以避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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