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3 谁偷偷嚐了那条小鱼．⑵

    解决了午餐，范睦言又切好一块牛肉放在弄好的酱汁里腌渍，原本是準备晚上来料理的，但是自己在午后看完了本书，忽然很想吃鱼……

    所以晚餐就决定来煮鱼吧！

    范睦言想着的同时手迅速地把腌着牛肉的保鲜盒收回冰箱，改从生鲜柜取了一条秋刀鱼和一包已经处理好的带骨鲑鱼块，还拿了姜片、青葱、豆腐、柠檬和洋葱出来，一个一个按照顺序摆开。

    拉开了左手边第一个抽屉，从齐全得不行的工具中取了小刮除器去掉秋刀鱼身的鱼鳞，换了小鱼刀切开挖出内脏后再清洗一遍，把鱼身抹上盐巴而切开的腹内撒入些许胡椒后静置，趁着这段时间，范睦言开了两个炉子，準备先来煮汤。

    将鱼块再对切小块后丢入放了姜片的滚水中煮的同时，他拿起另个锅子开始拌炒洋葱丁，加了水后，他拿出了味噌罐，挖了一匙在汤杓里慢慢压化开，最后再把煮得快熟的鱼块捞起放入，转小火半温半煮着，范睦言继续处理刚才放置的秋刀鱼。

    用厨房纸压去多余水分，将鱼放上刷好油的烤盘，再撒点盐后送入烤箱内；汤渐渐煮滚熄了火，烤鱼翻了面继续烘烤至全熟——

    很完美的料理过程，他应该没有漏掉什幺……

    抱臂等待的姿势一顿，范睦言转头看向一旁放着的电饭锅，皱眉。

    他忘了煮饭。

    这时候洗米下去煮还需要等一段，这样可能会错过烤鱼的最佳品嚐时间……稍微苦恼了几秒，范睦言还是决定赶紧洗米下去煮，因为烤鱼跟白米饭是定番，缺一不可！

    加水洗米的时候，鱼已经渐渐转熟，自烤箱传出了浓浓的香气，深吸了一口，范睦言加快手里的动作，赶紧把米下锅。

    奇怪的是，在他按下煮饭开关的时候，怎幺会有砰的一声？

    范睦言纳闷地看看电锅，回想着之前使用时有没有听过这样奇怪的提示音？

    这困惑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发现到自己的新家似乎来了访客。

    把烤箱温度调成保温的状态，范睦言离开了厨房来到客厅，目光投向了落地窗那方向。

    衬着夜色背景依然透亮的落地窗玻璃上，一张圆润但此刻因为趴着动作而显得扁平的脸蛋巴在那儿，爪子挥舞拍打，像在招呼着他注意。

    （开窗！让我进去！）

    视线相对的瞬间，他们也接上沟通。确切点说，是他感觉牠正在对他这幺说。

    范睦言上前开了窗锁，才刚拉开个口，紧巴着窗的猫咪立刻跳了进来，跟走自家一样地跳上墙边其中一颗懒骨头，软软地陷入其中。

    「小猫咪，你从哪儿来的？」范睦言走到牠旁边那颗也坐了下来，手自然地就伸向牠挠起后颈，手劲不轻不重，没几下就让猫舒服地打起呼噜。

    「喵呜。」瞇起眼享受着这舒服的搔弄，尾巴欢快地甩甩，心情被顺毛的猫对着窗仰仰脖喵了声，像是在回答他的问题。

    顺着牠的动作，范睦言往楼上方向默默看了好一会儿，原来牠是楼上住户新养的猫？本来看牠这身气息，还以为是附近的野猫。

    「你吃晚餐了吗？还没的话要不要一起。」

    猫咪一直很温顺地趴在那儿任他处置，直到按摩结束，还被牠用脑袋蹭着掌心表示喜欢和感谢，范睦言开心地扬了嘴角，在厨房里电锅煮好跳起的提示声里，他脱口而出了邀请。

    味噌汤是不能给牠喝的，那对于猫来说太鹹，何况还加了洋葱。其实烤鱼也不大适合，但是看牠一脸期待而且又是被这香味引来的模样，都邀请了还不给吃似乎太不人道……

    范睦言切了秋刀鱼尾段比较没有调味的部份，替牠剥开散去刚烤好的热气，也剃去里头细小的鱼骨，避免牠被刺伤。

    「这个不能吃太多，就嚐味道好吗？如果还饿的话我作点别的给你。」

    自己将盘子端出的同时，猫也瞅着他的动作跑了过来，上了椅再跳上了桌，蹲坐得好好的等待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而当在他说到要去作点别的料理，牠忽然仰了仰脖子主动拿脑袋蹭了他几下。

    （我都吃，好吃的就行！你看起来就很厉害，肯定都好吃！）

    牠的动作彷彿在这幺说。让范睦言笑开了颜，让牠趁新鲜享用了烤鱼，自己则兴致勃勃地钻进厨房替他的猫访客準备新的料理；回头觑见外头猫咪喵呜一声后大快朵颐的样子，就像是在边呼烫边说着好吃，看得他又不禁扬起满足的笑。

    如果有人看到，肯定会惊讶的：这时候的范睦言脸上那表情那态度，和稍早外出的他相比，真的除了模样外其他简直不是同个妈生似的。

    料理热情被猫访客催起的范睦言没三两下又弄了水煮鸡肉丝和白肉鱼泥两道，都是複杂不至于但需要点手动加工的菜，他还特地帮猫访客把鱼泥又捏成了鱼的形状——

    面对特别準备的美食，猫同样非常捧场地吃着。看牠吃得香，范睦言用餐的心情也跟着好上几分；解决了晚餐，他们又回到懒骨头那儿，一人一猫各分配一颗，靠躺着它「聊天」刚刚好。

    虽然一直是他在独自说话，可从牠给的动作反应，这天倒也聊得挺融洽；范睦言也有点讶异，很难得遇到这幺有灵性的小家伙了。

    聊着聊着，饱餐后有些困顿的脑袋缓缓恢复了思考，他想起牠刚才示意自己来自楼上，既然是有主人的，要是发现猫不见应该会很紧张吧……

    「你家的主人知道你跑出来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他是挺开心有猫来拜访，在搬来的第一天有这样的遇见他认为是种好的开始；但是想想牠不知道从哪楼跑来这儿，可能会让牠的主人担心，这就不大好了。

    「喵呜。」猫咪又蹭了蹭他的手，从懒骨头上蹦了下来。

    「嗯，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把东西收好就送你回去。」

    再次感受到牠很具人气的回应，范睦言带着浅笑进厨房把洗好的碗盘收进橱内，再出来，猫咪已经站在门边等着了。

    蹲下套了鞋子，猫咪忽然趁这时候往他身上一蹦，爬上了他肩膀；尾巴扫过的痒感让他轻笑了声，就这幺任牠蹲在肩上往外走。

    临到电梯前要按楼层，范睦言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对了，你知道你的主人在几楼吗？」

    （我不知道！）

    大大伸了个懒腰，牠彷彿在这幺说着，理直气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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