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大看看张偶在跟前，就用眼神询问张偶，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张偶摊摊手，意思是这个人什么也没有说，自己也不知道。杨老大也有点儿急了，笑道：“你让我给你公道，你总得说个什么事儿吧？要不然我怎么给你公道啊？”

    这个人道：“你们这儿有贼，有人偷了我的东西！”

    杨老大一愣，道：“你说说清楚？”这个人道：“我是这附近村庄的人，在你们工地的前面一二里处有一个菜园。”杨老大恍然大悟，道：“怪道面熟呢，原来是菜园的啊！我说最近还要到咱们菜园买菜呢，总是没有去。怎么了？有人到菜园偷菜了？”杨老大不相信会有人到菜园子里偷菜。因为这里的饭菜都是免费的，谁会去偷啊？偷了也没地儿做菜啊！所以并不担心这个。

    这个人却道：“是的，确实是有人在我这儿偷菜了，就是你们工地的。”杨老大道：“你的菜丢了，怎么就说是我们工地的呢？”众人都觉得不平。因为这些工友们都是手脚干净的，都不愿意别人说自己是贼的。处于这个身份，他们的自尊心都很强，稍稍有点儿不公平或者是委屈，就会引发一场风暴。

    杨老大面色严肃的说道：“说话可是要有根据的，可不能瞎说说的。”这个人道：“当然是有根据了！这个下雪天什么事儿都容易暴露的。我是跟着足迹寻找来的。”原来这个看菜人十分的谨慎，他不但是晚上看菜，而且白天也不例外。这天中午家人送来了饭菜，他吃完了午饭，觉么着肚子有点儿疼，就到外面跑肚儿。时间稍微的长了一点儿，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屋子被翻了个个儿，还有就是菜地里面的菜也少了。这个人其实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他对少了点儿菜是十分不在乎的。可是自己的钱也丢了，这是十分恶劣的事儿。因为那是真正的犯罪。这个人本来是意味自己的村子里的人偷的，但是联想到自己的钱也丢了，肯定不是村子里的人偷的。若是村子里的人，只用招呼一声，自己的菜是随便任他们吃的。没有必要偷的。其实这个村子里的人挺头疼这些建筑队的。他们来了之后每家每户都像是如临大敌，都封门闭户的，以免出了问题。这个人正愁着找不到贼呢，可是雪上的足迹却是提供了线索。很快的，这个人顺着足迹来到了工地上。

    这个人呢叙述完，杨老大也感到问题的严重，这时他也是相信了这个人的说法，因为附近的村民不会无缘无故的来找事儿的。杨老大很是气愤，吧所有的工人们都叫过来，道：“你们自己承认，是谁干的！别让我找出来不好说话！”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杨老大看了看众人，突然问道：“刘河呢？”

    原来工友们都来了，唯独杨老大没有来。

    其实当这个人呢叙述的时候，张偶已经是想到了刘河。刘河中午回来的时候一身的泥，还有他的才显然是刚刚从地里面拔出来的。想到此，张偶就意识到这个事儿一定是刘河干的。可是这一会儿刘河竟然没有在。正在找，和他一个房间的一个工友道：“刘河还在睡觉呢！说是很累。”杨老大这一会儿也是很怀疑刘河的，就气恼的道：“把他给我叫来！”这个工友赶快的过去了。不一会儿，刘河给拖来了，鞋子上还有泥。刘河看看众人，道：“怎么了？”杨老大恼火的道：“怎么了？看看你做的好事儿！”一时间刘河知道事情败露，尴尬的不知道做什么好。杨老大看看刘河，看看那个看菜园子的。看菜园的洋洋得意的看着杨老大，杨老大怒火中烧，一脚把刘河踹翻，骂道：“你他妈的尽给老子丢人！”刘河躺在地上，被踢的很疼，但是不敢言语。杨老大只是踢打刘河，刘河不知道怎么办好。这个看菜的看看打的不像话儿，就道：“算了算了，把钱给我得了，不必要这么认真。”

    杨老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心想你刘河真是让我丢人了，真是！钱是小事儿，面子是大事儿啊！你想啊，你这么一做，连一个小看菜的都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这还得了？杨老大更是气愤难忍。对着刘河是继续的打骂。刘珍哭的不像样子，不知道是吓哭的，还是真正的内心的痛苦。张偶看打的过了，就赶忙拉着杨老大，道：“杨大伯，算了，咱们赔钱就是了！”杨老大道：“赔钱？你说的轻巧！谁赔？你赔啊！”张偶知道杨老大说的是气话儿，知道杨老大是面子上过不去，就问这个看菜的道：“你总共少了多少钱？”这个看菜的道：“一共三十五元，还有八棵白菜，二十几棵萝卜。”张偶拿出五十元钱给这个人道：“这么多够吗？”这个人呢忙道：“够够。”接过钱就走了。因为他也害怕刘河真的有什么事儿自己也逃不了干系。这个人走了以后，张偶对围观的人道：“散了散了，都散了吧。”杨老大冷冷的看了一眼刘河，道：“今儿个你收拾一下，和你的女儿刘珍一块儿滚回家去吧。我们这儿池水浅，养不起你们这大鱼的。”说完走了。

    张偶把刘河抱进屋里面，烧了点儿热水，给刘河擦了擦伤口。什么话儿也不说，坐在那儿默默的吸烟。张偶的心里面是十分的难过的。因为他看错了刘河。正在想着，刘河挣扎着从床铺上起来，“扑通”一声给张偶跪下了！含着泪对张偶道：“谢谢你了，兄弟！”张偶赶忙把刘河扶起来，已经知道了刘河是因为赌博而偷盗的，张偶的心情更加的凝重。张偶道：“以后可别再干这事儿了。”张偶也知道刘河要是离开了工地，那就什么钱也挣不来了。想了一会儿，张偶把手中的烟扔到了地上，用脚踩了踩，就出去了。

    到了杨老大的工棚，张偶看到杨老大也在愤愤的吸烟，就坐在杨老大的旁边。杨老大给张偶递了一只烟，并不说话。张偶点上烟吸了一口，道：“刘河，还是要留在工地上的啊，杨伯。”杨老大道：“你当我不想啊？可是，这个风气是不能长的啊。”

    张偶也知道杨老大的难处，可是刘河那样的处境，自己怎能不帮呢？张偶道：“杨伯，刘河要是不能在这儿干了，他的一家子可真是连年也过不去了。”杨老大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个我知道。可是大侄子，你是知道的。咱们在外面做工的，图的都是个信誉。要是人家知道咱们的工地上有贼，谁还会请咱们干活儿？那么咱们不都是要失业没什么活儿干吗？小害不除，等形成了大害，就麻烦了。”

    这个道理是谁都懂的。张偶知道杨老大是没有留刘河的意思了，也没有办法，因为毕竟这儿杨老大才是真正的头儿，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到了工棚，刘珍也在父亲身边。看着张偶的表情，刘珍就知道没有说成。刘珍默默的看着张偶，道：“张偶哥，我们真的是要走了吗？”张偶忙安慰道：“别急，总会有办法的。”刘珍知道张偶说的是安慰之语，想着自己以后上学是没有指望了，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张偶不忍心看着这对父女伤心，就默默的走了。

    晚上，刘珍做完了最后一顿饭，独自发呆。想想着，想想那，最后下定了决心，往杨老大的工棚走去。

    掀开帘子，杨老大笑着对刘珍道：“我就知道你回来的。”说着把刘珍搂在了怀里。

    第七卷村庄情事 第134节工头对刘珍的待遇

    从决定来到杨老大的工棚，刘珍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人生将发生重大的改变。刘珍是一个早熟的女孩子，好似穷人家的女孩都早熟。就像有些树木的果实，母体早已经是没有任何的营养价值，它只能早熟了。早熟的果实一般都是青涩的。每一颗种子在成长的时候。都不会料到自己的未来。人，也是这样。毕竟没有一个人想早熟，可是世事，社会，人情，有时候不得不逼人作出愚蠢的决定。有许多愚蠢的决定之说以愚蠢，其实是在外人看来的。因为有些困难是不可以逾越的，这就是悲哀，人性的悲哀。

    杨老大吧刘珍搂在了怀里，刘珍闭上了眼睛。杨老大的手像蛇一样伸进了刘珍的衣衫。刘珍突然推开了杨老大的手。杨老大惊讶的看着这个小妮子，看了一会儿，杨老大突然哑然失笑，道：“怎么，不习惯吗？”刘珍并没有说话。杨老大很是奇怪，因为这么小的女孩儿，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心思的。杨老大对这种小女孩子很感兴趣。杨老大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已经尝试过小女孩子的滋味，这个兴趣爱好一直延续至今。但是今天的刘珍的举动却是令杨老大极其的摸不透，不知道这个女孩子能有什么想法。

    有些人说人性如何人性如何。其实，人性到底是何物？我不知道，汉子实在是不知道。写到这儿，汉子想落泪了。其实在写作的过程中，汉子不想多写一些个人的感受。可是一部作品，到底有几个人能看透？到底有几个人能看透作者的苦心？作者在哭泣的时候，作者的手在颤抖的时候，各位读者，是不是还沉浸于那种暧昧的描写中？亲爱的读者，作者小时候看路遥先生的《平凡的世界》和他的中篇《人生》，那时已经是苦的泣不成声。现在，作者自己写《人性村庄》，有几个人能看透作者的心，有几个人能知道汉子想说什么！一味的说汉子的书是那个书，亲爱的读者们啊，当你看到人性，看到真正的人性；当你们在社会上经历风雨，当你们看到汉子中间的字字句句的描写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流泪呢？书中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事实，书中的每一个句子，每一个故事都是汉子的心血，各位读者，你们能看出来作者的那一颗悲伤和愤懑的心吗？插完这一段题外话，汉子的手已经是颤抖了。

    杨老大似笑非笑的看着刘珍，道：“是不是后悔了？”刘珍抿着嘴不说话。她打不开这个心结，这个心中的疙瘩。杨老大嘿然一笑，起身打开房门，道：“你可以回去，没有人强迫你。”刘珍看了看房门，动了动小小的身体，但是始终没有起来。杨老大哈哈大笑道：“我杨老大从来不强迫人，因为那没有情趣。你要是愿意就愿意，要是不愿意，我绝对不强求！”刘珍欲哭无泪。

    是啊，杨老大是没有强迫自己，但是，自己要是没有这次献身，自己和自己的父亲还能在这儿混下去吗？生活怎么办？家中已经是没有一粒粮食了。因为家中的粮食已经被刘河赌光了。而她也深深的知道，刘河身上已经是没有一分钱了，自己回家，吃什么？难道去要饭？自己什么时候能上学？这是刘珍这个小小的姑娘所不能解决的。

    刘珍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这是一颗少女的泪，也是刘珍这一生记忆最深刻的泪。自己的痛，都化为了这滴泪。

    杨老大还在看着刘珍，等待着刘珍的回答。刘珍并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默默的躺在了杨老大的床上。杨老大的像一个猛兽一样扑了过去。刘珍的衣衫被扒光的时候，她的心，她的自尊，还有她对社会的留恋和信任，都已经破碎。可怜的孩子。当刘珍感到一阵刺痛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完整的女孩子了。昨日的女孩，今日的女人。刘珍闭上了眼睛，再没有眼泪流下来。从这一刻起，刘珍知道，自己是不会再有眼泪了，因为那一颗会制造眼泪的心，已经荡然无存，已经被那个在自己身上疯狂运动的“恩人”所破坏。刘珍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那个时候自己的母亲还在，贫穷的生活至少还是无忧无虑的。长长的一个人在午后躺在地里的草地上看小虫子。忙碌的蚂蚁；翔的鸟儿；本本的蚱蜢，可爱的蟋蟀；还有蛮横的蜘蛛。想着自己的天真烂漫，刘珍的心里面又是刺痛。这种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刺痛，折磨着这个在杨老大身体下面的女孩子。

    她释然了。因为不释然也没有办法。社会，就是这个样子。你没有能力生存，你就会被人蹂躏。达尔文的进化论在这儿显示的淋漓尽致。优胜劣汰，这本身就是一种社会状态，任谁也是改变不了的，何况一个有爹养没娘教的女孩子？

    天空的纯洁的云儿，离刘珍是越来越远，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季节了，或者说她已经不再属于那个季节了。杨老大的手在自己和男人一样平的胸部揉着，揉得刘珍感到深深的痛。可是这种痛和心中的痛又怎能相比呢？刘珍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是谁趴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杨老大终于不再动了，刘珍的噩梦却就此开始，永远也不会醒。看着满身大汗的杨老大，刘珍心里面有的只是恶心。杨老大趴在刘珍的身上，还是不起来。刘珍道：“好了吗？”杨老大把嘴凑到刘珍的嘴上，一阵狂吻。然后是慢慢的翻在一边儿。喘息了一会儿，道：“正合适，嘿嘿，以后你要多来，少不了你的好的。”

    听了杨老大的话，刘珍急急的起了身，穿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单薄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头发，就出去了。刘珍知道，至少，自己今年是有饭吃了。回到家的时候张偶还在刘河的工棚。看到刘珍回来，张偶有点儿恼，道：“你到哪儿去了？我们到处的找你，都找不到你！你也这么大了，应该懂事儿了，怎么还能让大人担心呢？”刘珍唔唔的道：“我、我心情不高兴，出去玩了一会儿。”

    刘河叹口气道：“你就不要责备她了吧。我真不是东西，从来没有给自己的女儿有过什么爱怜，让她受苦了。”张偶道：“河哥，你也不要这么说。咱吃一堑长一智，从今以后改了这个毛病儿，肯定不晚！以后好好儿的干，珍子还小，还要为珍子的未来想一想啊。”刘河颓然的道：“我是想好好的干，可是以后，还有以后吗？”

    张偶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儿，突然熄灭自己手中的烟，道：“河哥，我再去找杨老大说说去！天无绝人之路，我想杨老大不会这么绝情的。退一万步想，就是杨老大不同意，我会在介绍你去另外一家工地干活儿的！”

    刘河感激的看着张偶，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没有酝酿好感激的语言，张偶已经出去了。张偶一路走一路想，要是杨老大实在不同意，自己就走！因为这是一个人性的问题，要是杨老大真的不同意刘河在工地上，那说明杨老大连一丝的人性也没有了，自己也就不会和这种人再混在一起了。可是想来想去还真是害怕杨老大不让刘河在这儿干。因为这个年头找个活儿还真是不容易。

    张偶已经到了杨老大的工棚前，可是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儿。在杨老大门前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张偶的心也是很难为的，因为，刘河犯的事儿却是不是小事儿，好似杨老大的话也很有道理。

    张偶点了一烟，吸了两口，决定豁出去了。刚想进去，杨老大却开了门。看到张偶，就道：“我就知道是你，进来吧。”张偶没有说什么话，就进了杨老大的房间。杨老大甩了一只烟给张偶，道：“张偶，你说这些日子来我对你怎样？”张偶想了一会儿，道：“你对我除了父母以外，谁也比不上的。”

    杨老大猛吸了几口烟，道：“张偶，我知道你是为刘河的事儿来的。”张偶害怕杨老大堵自己的嘴，不好说话，就想插话。可是杨老大不容张偶插话，道：“这一次，张偶，我就留下刘河！”

    张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杨老大何以改变态度这么快。杨老大意味深长的看着张偶道：“张偶，我杨老大要发达，光靠自己是不行的，我知道你是个人才，我会给你机会。你的这个面子我买，刘河的事儿就这样过去，希望我们以后能更好的合作，共同赚大钱！”张偶非常的感激和感动，道：“杨伯，就冲你做的这个事儿，我肯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一辈子的，你放心，只要你有什么话儿，我张偶赴汤蹈火，也会尽力而为的！”

    当张偶把这个消息告诉刘河的时候，刘河感激的要给张偶跪下。张偶连忙扶起刘河，道：“河哥，咱做人要有骨气，不要动不动就给人下跪。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我都不例外！”刘河心中暗暗的佩服张偶，决定有什么事儿只要张偶需要，自己肯定是再所不辞。

    马仙仙经过一夜的歇息，身体逐渐的有了知觉。马仙仙不想再在这个世上活下去了，她要去死，为自己不公的待遇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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