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无糖咖啡-end

    「妳把我当成替代品？」

    「我没有……」

    「那她说的是事实吗？」

    「是，可是……」

    「这样就够了……我知道了。」洪祎平起身，对失落中的温绍阳说：「我出去走走，晚点回来。」

    我无力起身挽回什幺，我甚至连解释的立场都没有，因为田燕妮说的对……但我真的没有想过这是把他当成替代品。但这些辩解也只能在我心里挣扎，掩面哭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幺解释这一切，是否任何解释对他而言都只是藉口？

    「学妹别伤心了，妳再这样我都想哭了。」温绍阳跑来安慰我，他也是田燕妮发酒疯的受害者。

    「那个……」韩猎这时也回来了，对我说：「吴棠叫妳快回去。」

    「恩……」我点点头，擦乾眼泪长叹一声。

    「不过，学弟你真的是gay？」温绍阳深怕自己被爱上的模样。

    「我不是，没女友就是gay吗？」

    「也对啦，那这样说来她的醉话可信度很低阿，学妹你就别担心了，洪同学回来我会好好帮妳说话的。」

    「恩……」我收拾好她们遗落的东西，返回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田燕妮已经睡了，吴棠的脸色很差、很生气地瞪着田燕妮，看到我出现，才担忧的问：「妳没事吧……」

    「算了啦。」我自暴自弃的把东西丢在沙发上。

    「好不容易解开的误会，又变这样了。」吴棠替我感到惋惜，「不过……妳真的把他当成替代品的话，就是妳的问题了。」

    「我没有那幺想，我甚至跟亨利哥不熟阿，我承认他们是有点像，气质像、科系一样，除此之外就没了。」

    「那妳的移情作用没有把当初的遗憾转移到他身上吗？」

    「我不知道……」

    「他在意的就是这个吧，其实妳喜欢的不是他，只是把他当成妳喜欢的人。」

    我没再回话，脑袋一片混乱，我不知道该怎幺说清楚，很想就当你们说的都对，都我错好了，都是我不好……。

    这一夜的混乱，让即将稳固的友情一瞬瓦解，气氛降到冰点。

    而我无可奈何，很生气，却不知道是气自己或气田燕妮……对于明天的到来感到不安，害怕洪祎平的眼神又变的冷淡，害怕我们变回陌生人。

    抱着不安的心难以入睡，晨曦不留情地照样来临，隔天一早，田燕妮不记得那些事，即便吴棠一早就开始碎念她，她也不觉得当时说的话有什幺错，因为那都是她早就想讲的真话，只是场合错了而已。

    我一直没再开口跟她说过一个字，为此她和吴棠压抑许久的不合终于爆发，大吵一架。

    吴棠说：「朋友是可以陪妳度过难关，但妳度过难关就拆桥是什幺意思？」

    田燕妮说：「我拆桥？我是学妳都说事实而已，简蜜琳本来就不应该把初恋的遗憾转移到他身上。」

    吴棠说：「那妳想过温绍阳的感受？他有说过他喜欢我吗？既然没有妳何必打击人家？妳做的都对？那妳改造男人不成功是谁错？凭什幺要我们承担妳的错误带来的后果？」

    田燕妮说：「他就是喜欢妳却不敢讲，妳就是不喜欢他也不讲，我这幺做就只是帮你们讲出不敢讲的话阿！有问题吗？简蜜琳那件事也早就该讲了吧！」

    那是第一次，我不发一语的离开现场。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一片沉默寂静，突然我觉得春天的风像冬天一样刺骨。

    直到回程，六人之间气氛依旧降到冰点，裂痕满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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