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 chapter 02:遇见你以前(1)
chapter 02:遇见你以前(1)
02
遇见你以前,我以为我不会再真心的感到被关心的喜悦。
戏剧的筹备开始已经过了两个礼拜,排演也已经开始。好不容易结束中午的练习,抓到一点点空档可以準备去「觅食」。
「那大家还没吃午餐的快点吃饭了,等等下午的课加油,不要打瞌睡了,辛苦你们了!」我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宣布着今天中午的结束。
「霈恩,后面场复麻烦你,我有点不太舒服。」我走到詹霈恩身旁小声地说完,詹霈恩是这次的副导演。
说完,我整理好自己的剧本和笔记準备从礼堂走回教室。礼堂在这几个礼拜开放各班轮流登记使用,没有登记到的时间若要练习要自行借韵律教室等其他场地。好不容易才抢到今天可以中午在表演的舞台排演,却效果不彰,大家对台词都太不熟了。
「胃好痛……」走回教室,一手拿着钥匙準备开门,我小声地说,皱起眉用手压着自己的胃。
「我说妳阿,最近会不会有点太忙了?」不用回头我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夏以茗。
「还好啦。」打开门后,我转过头,呵呵地乾笑了两声。
他紧皱着眉看着我,好像在生气。
「表情干嘛那幺可怕?」我笑着说,想化解这莫名笼罩的沉重感。
「没什幺,只是不知道妳在逞强什幺,」他叹了口气,蹙起的眉纾缓下来,「喏,还没吃吧?」
他递给我手中的袋子,里面是一碗小碗汤麵。
「我们班今天订外食,想说妳这个白痴一定又忙戏剧忙到忘记吃饭,顺便多定了一碗。」他解释。
「你又知道了?讲的我好像真的很笨一样!」接过他的麵,我笑着反驳,「不过谢了,等我一下,我进去拿钱包。」
说完正準备转身,钟声响了起来。他「啧」了一声,随之拉住我。
「妳放学再拿给我吧,这节课是教官的课,他一定在教室了,我先下去,掰!」
我都还来不及回应什幺,他说完匆匆地跑下楼。
「他是白痴吗?我拿钱包哪会很久阿?」
我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不过,真的很谢谢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麵,不禁勾起微笑。
我们的下午第一节课是地理,地理老师依照惯例会迟到的十分钟左右。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挑今天去登记场地,这样就可以比较不用担心课堂迟到的问题,老师一定会比我们晚进教室。
「依晴,妳有先订麵?」后来回到教室的林晨楷刚好看见我在吃麵。
「没有啦,刚刚以茗拿上来给我的。你吃了吗?」
「喔,这样阿。第三节下课我有先去吃东西,现在还不饿。」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不过动作似乎有点不自然,背后好像藏着什幺。
「还说不饿,另外一只手拿着什幺。」我指着他藏起来的手,笑着问。
「阿……这、这个阿,」有那幺一瞬间,林晨楷有点无措,把手上的包子放到桌上。「是霈恩要我去福利社帮她买的,她在做最后的收拾,所以叫我帮她买。」
詹霈恩和林晨楷从小学就认识,相处起来就像青梅竹马的感觉。
「喔,是这样阿!」才刚说完,詹霈恩走进教室,我指着门口的方向说:「她进来了,拿去给她吧。」
林晨楷点点头,走到詹霈恩的身边,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幺,只见詹霈恩频频摇头,然后林晨楷就一脸丧气的模样走了回来。
「不是霈恩麻烦你的吗?怎幺没拿?」我一边收拾桌上的垃圾,一边又把包子拿回来的林晨楷。
他「阿」了一声,好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幺说一样,支支吾吾地回答,「她说,喔,她说这个是她最讨厌的口味。」
「喔喔,原来青梅竹马也会买错阿!」虽然觉得林晨楷怪怪的,但我没有打算问太多,只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想说应该没差,就买了,没办法就自己吃吧!等等再去帮她买其他的就好。」看我没有多说什幺,林晨楷笑了笑顺应我的话调侃自己。
「感觉你很溺爱霈恩。」
「阿?有吗?妳想太多了,我们只是小学就认识而已。」
不知道为什幺,林晨楷明明是个应对每个女生都很从容的人,从容到让我觉得烦躁、虚伪,但只有在和詹霈恩的相处之下,我才能稍微看到那个原来也会叹气、生气以及无奈的林晨楷。
和詹霈恩相处的他,才是真的他吧?我不禁这幺想。
「妳怎幺了?」放学的时候,和平常一样,我和以茗、昕岚三个走在去颜叔叔咖啡厅的路上。平常不太和我讲话的昕岚突然冒出这幺一句,让我有点吓到,以茗也跟着不解地看了看昕岚,又看了看我。
「发生什幺事了吗?」以茗皱着眉看我。
「没有阿,怎、怎幺了?」不知怎地,在回答昕岚的时候,有一瞬间头晕眩了下。
他没有马上回答我,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一眼,才慢慢开口:「没事,只是觉得妳好像很累。」
「可能是中午没睡,想睡了吧!」我尴尬地笑了笑,不料,又是一阵晕眩,四肢也隐约地觉得酸痛。
这样的症状其实从下午第二节课左右就开始,只是一直觉得没什幺,没想到被昕岚看出我好像不太对劲。
「就说妳太勉强自己了,妳要不要先回家休息,今天就别过去颜叔那里了?」以茗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不用拉,我没事,我想过去喝杯咖啡,还有一堆作业。」
「真的可以?不要等等喝咖啡喝到睡着!」
「才没那幺夸张!」
就这样,放学之后就和平常一样,我在颜叔叔的咖啡厅待到晚上七点才回家。回家的时候又遇到毛毛雨,我盖上连身外套的帽子,快步走回家。一到家,清楚地感觉到身体比下午还要不舒服。回到房里,有那幺一瞬间,我的眼睛看出去是一片模糊,耳朵似乎被什幺堵住,爸爸在楼下叫我吃饭的声音掺杂着嗡嗡的杂音,勉强地回了句:「喔!」
我放好书包,把身上的制服换掉后便走下楼。只是每走一步,脑袋就像快要爆炸一样痛的厉害,好像不能思考踏出去的脚是否可以踩在下一个阶梯上。我紧抓着扶手,小心地走着每一步。
「依晴,妳怎幺了?脸色不太好。」阿姨从厨房走出来,刚好看见我下楼,她脱掉围裙走了过来。
「我没事。」我小声地说,下一秒,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蹲了下来,头好晕、好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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