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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缘记: 第四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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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一)

        裴仲康老成持重,韩蝶衣进府六年,从不曾有过深夜急找她的情形。是以,韩蝶衣不敢迟疑,立刻赶到燕王所居的聚兰院。

        卫衍和绿湖也跟着在她身后。

        天边无月,繁星点点,聚兰院院门大开,一干奴僕跪满花厅,剎是壮观。

        韩蝶衣绕过众人,找到守在厅门外的裴仲康,「先生?」

        裴仲康回头,「来了?」

        「怎幺了?」

        「王爷醉了,打伤了几个下人。」裴仲康答道。

        韩蝶衣往四周看了一下,果见花厅中一片杂乱,厅门紧闭,小顺子带着几名内侍低头跪在厅门口。

        「先生让我来的意思是?」

        「王爷心情不好,王妃不为他排解排解吗?」裴仲康理所当然地回,转头对众人道:「都退下。」

        「等等!」绿湖急道:「王爷醉了,您让小姐一人留在这里,万一要是伤了──」

        「王爷是醉了,不是疯了。」裴仲康瞪她,「退下。」

        「小姐──」

        「听先生的话。」韩蝶衣示意卫衍将绿湖带开。

        卫衍上前,以唇语轻吐了两字,「上官?」

        韩蝶衣知道他是在问,万一要是出事,是否通知上官硕阳?

        只是上官硕阳现在重伤卧床,自身难保,通知他又有何用?

        韩蝶衣轻摇了摇头,卫衍颔首,带着绿湖随众人离去。

        韩蝶衣回眸,对裴仲康说道:「先生的用心,蝶衣明白。只是王爷现在拒门不出,连先生都不见,蝶衣就算有心要劝解,也是无法。」

        「以娘娘的聪慧,会想到办法的。」

        裴仲康微微一笑,推着轮椅出了聚兰院,院门随及阖上。

        这幺赶鸭子上架?

        韩蝶衣叹了口气,回身,看了眼紧闭的厅门,又叹了口气,认命地撩起裙摆,步上石阶,轻敲了敲厅门,「殿下?」

        没有回应。

        该不会是睡了吧?

        韩蝶衣等了一会儿,又敲了敲门,「殿下?」

        「滚!」

        怒斥声伴随着杯盘摔碎在厅门的声音。

        她也想滚,但院门紧锁,燕王若是不出门,裴仲康肯定是不会放她出去的。

        韩蝶衣耸了耸肩,不敢再敲门,但又无处可去,只得在石阶上坐下,百无聊赖,四下张望。忽见一旁花丛中躺了一只五弦琴,她走近拾起,发现琴身完好,没被摔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将五弦琴放在石桌上,调了调琴弦,思索了一会儿,弹起了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嫋嫋,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她记得上官硕阳教她这首乐府古辞时,她颇喜爱卓文君的脾性,上官硕阳却评道:「这姑娘的性子太烈,难怪司马相如不喜欢她。」

        她不服气地反问:「既然不喜欢,当初怎幺会同她私奔?」

        「也许是司马相如当下没认清。」

        「不是这般烈性,不会弃家私奔。司马相如当下肯定是清楚的。」

        上官硕阳纯粹逗弄着她玩,闻言笑了,「那也许是司马相如贪她钱财,又或者是他做了决定,又后悔了。」

        「男人常这样,做了决定又后悔吗?」她疑惑地问。

        「本少爷不会,旁人我不晓得。」上官硕阳答道。

        身后厅门被拉开,燕王的声音响起,「妳的琴艺不好。」

        「是不好。」韩蝶衣回身,微笑,「那幺,不弹了?」

        「别弹了。」李睿坐在石阶上,示意她过来坐在他身边。

        韩蝶衣起身,回到石阶上,敛衽与他併肩而坐,「殿下没醉?」

        「没醉,借酒使点性子罢了。」他将酒瓶递给她,「喝点。」

        韩蝶衣接过,「没杯子?」

        「摔了。」

        韩蝶衣一笑,就着瓶口,喝了一口,又把酒瓶还给李睿。

        两人对喝了一阵子,李睿突然开口:「她说她姓莫,叫莫询。」他嘴角微撇,俊美的脸庞冷得似冰,「莫询,莫要询问。这肯定不是真名,本王也知她来历不明,但本王就是觉得她有些神情语态真的好像王妃──」

        韩蝶衣一愣,立刻明白李睿说的是他的髮妻,已故的燕王妃。

        李睿也发现了自己的语病,补充道:「我说的是本王元配,在妳之前──」

        「臣妾知道。」韩蝶衣轻问:「殿下很想姐姐?」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若早知她会走得这幺早,本王真该好好待她。」李睿仰头喝了口酒,续道:「我和她是自幼订的亲。原以为经过我母妃一事,她应该会毁婚,但她嫁了。当年,本王年轻气盛,性格暴烈,可怜她总受着──」

        原来上官硕阳说的是真的,世间男子都喜欢性格柔顺的女人。瞧瞧前任燕王妃都过世多少年了,还让燕王爷痴痴怗记着──

        韩蝶衣在心里想着,却詑然听到李睿说道:「直至自刎而死。」

        「什幺?」韩蝶衣以为自己听错。

        「和妳听说不一样?」李睿唇角勾起自嘲的笑,水亮鹿眸中满是落寞,「是啊,他们说她暴病而亡,总不能说她是本王逼死的吧?」

        这个燕王爷到底经历过多少事?

        丧母、丧妻、一生富贵、却一身孤寂──

        韩蝶衣看着李睿,突然有些同情他起来。

        「别用那种眼神看本王,本王说这些,不是要妳同情。」李睿突然冷冷地说。

        「臣妾明白。」韩蝶衣垂下眸子。

        「明白什幺?」

        「殿下以为臣妾弹这白头吟是吃莫姑娘的醋,所以告诉臣妾,殿下与姐姐之事,想让臣妾明白,与殿下订下白首之盟的,是姐姐,不是臣妾。」韩蝶衣答道。

        李睿笑了,「裴先生说妳慧质兰心,果然是没说错。」

        「臣妾谢过殿下谬讚。」韩蝶衣行了个礼,道:「但臣妾弹这白头吟,不是吃醋。」

        「那是为何?」

        「是因为臣妾怎幺说也是殿下正妻,殿下听到这首白头吟,只要不是醉得起不了身,总会出门和臣妾说几句话,或──」她看了李睿一眼,又垂下头,「骂几句话。」

        李睿大笑,眼露讚赏之意。

        韩蝶衣见他心情好些了,鬆了口气,正想告退,李睿却说:「蝶衣,本王命硬,身边的姑娘总不长寿,绯桐如此,莫询如此,」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说得非常认真,「妳千万不可如她们一般。」

        「好。」韩蝶衣微笑应承,不动声色地抽开手,「殿下累了,臣妾扶你进房休息?」

        李睿点头,任由她搀扶起身。

        他是喝了些酒,但不并真醉了,秦绯桐死后,他便不曾醉过,只不过方才韩蝶衣刻意抽开手与他保持距离的举动,让他有些不悦罢了。

        他故意放鬆身子,将大半的重量压给她,韩蝶衣一介弱女子,怎撑得住他这武人身躯,扶得气喘连连,踏入房间后,被地上的凌乱跘得踉跄,全赖他好心相救。

        几次之后,韩蝶衣也有些疑心了,「殿下是真的醉了吗?」

        「嗯。」李睿若有似乎地哼了一声。他原是心存作弄,但她的身子柔软,馨香盈鼻,而他是个正值壮年的正常男人,难免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两人来到床褟边,韩蝶衣将他扶上床褟,为他解去外衣,纤纤素手不曾逾矩,却将他下腹的火撩拨得更加炙热。

        李睿心中天人交战。

        他俩虽说已成亲六年,但一直相隔两地,仍嫌陌生,她又年轻,此举怕是会吓坏她。但话说回来,他俩已是夫妻,这辈子她除了他,也难再有其他男人——

        最终慾念战胜理智,李睿忽然伸手将她拉上床。

        「殿下?」

        韩蝶衣挣扎着想起身,李睿一个翻身,已将她压在身下,俯首吻住她的唇──酒味、汗味、血腥味,没头没脑地轰得韩蝶衣一阵茫然,无法思考──

        他不是还在思念前任燕王妃?不是还在为莫询之死醉酒?不是还在警告她不要贪心白首之盟?怎幺现在又吻她了?

        韩蝶衣未经人事,但不是不知世事。她感觉得出李睿的慾念,急忙握住他将拉开她腰带的手,「殿下,请不要这样。」

        李睿虽曾有迟疑,但并没预料到她胆敢如此直接地拒绝他,俊脸一沉,「妳说什幺?」

        「臣妾请殿下住手。」韩蝶衣鼓起勇气说。

        「妳拒绝本王?」李睿瞇起眼,冷俊的脸庞更似冰封。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不愿殿下酒醒后后悔。」

        「本王不过与妻子敦伦,有何好后悔的?」李睿冷冷一笑,再度吻住她的唇。

        登徒子!登徒子!登徒子!

        韩蝶衣用力推着他的胸膛,难受地挣扎着。

        李睿再怎幺说也是皇子,床第之间何曾遭受过反抗,还是在他吻了她之后,心火突起,一把扯下她的衣裳。

        「殿下!」韩蝶衣惊叫,泪水迸出眼眶。

        李睿见状一怔,鬆开了手。韩蝶衣急忙自他身下翻出,滚入床铺内侧。

        「殿下不是这种人,何必因今日一醉,事后懊悔?」韩蝶衣拉着破碎的衣服手忙脚乱地遮掩身子,强忍着泪水说道。

        「妳又知道本王是哪种人?」李睿恼怒地说,一时间不知该拿她怎幺办才好。

        「殿下是一品王候,本该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但殿下年近而立,膝下犹虚,府中除了臣妾,只有两名媵妾,还是当初奉旨随姐姐伴嫁进来的。这在在都显示,殿下并非无心之人。殿下持身甚洁,是在等待知心人。」韩蝶衣强忍着快崩溃的情绪,飞快地说完。

        他确实是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人,所以少近女色,所以至今无子,所以外边的流言传得难听——

        但是少近女色,并不等于不近女色——

        她年轻的身子凹凸有致,皮肤光滑柔嫩,还有股少女特殊的清香。他是真的很想听她在他身下娇喘——

        但如果她不是情急乱猜、如果她    是真懂他、如果她便是他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

        李睿瞪着她,心中一时难决。忽然,他往后倒回床铺上,「本王只是出征在外,没有时间。」

        韩蝶衣鬆了口气,知道最危险的时候已过,「若殿下没有其他吩咐,臣妾回房去了。」

        这就像在把大块牛肉吊在老虎嘴边一般,要他就这幺硬生生放弃,实在痛苦——

        李睿没有答腔。

        韩蝶衣直接当他答应了,只是现在情形有点尴尬。她在床铺内侧,他睡在外侧,她又不好直接从他身上跨过——

        想了一会儿,韩蝶衣无奈地蹑手蹑脚準备自他脚尖绕过。

        「妳就这幺出去?」李睿突然坐起,与她大眼瞪小眼。

        韩蝶衣都快哭出来了,「殿下的意思是?」

        「睡下。」他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她胸前若隐若现的浑圆,声音闇哑,「等明早让人给妳换套衣服再出去。」

        「殿下——」

        「放心,本王今晚不会碰妳。」他深吸口气,下了床,取过一件衣袍,转身抛给她,「穿上。」

        韩蝶衣不解。

        李睿道:「本王不想当禽兽,但也无意当坐怀不乱的圣人。」

        他这话够明白了,韩蝶衣急忙七手八脚地穿上。

        燕王的衣袍穿在她身上自然是大得离谱,但聊胜于无。韩蝶衣束紧衣袍,远远地躺在燕王身侧。

        李睿挪了下身子,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殿下?」韩蝶衣吓得寒毛都竖起来了。

        不论她能不能与他心灵相契合,至少他可确定她这身子绝对能与他无比契合,只可惜这身躯此刻实在紧绷僵硬得过份——

        李睿一笑,终于打消念头,拉过锦被盖住两人,「睡吧,我会等到妳心甘情愿的那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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