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4）战：雁峡关与人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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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峡关地形如雁队飞行的形造，夹旁两道山石高耸容易隐藏，但需佔对地利才有胜机，否则此关属最易毕露军队而受困。尤其雁形侧道路型狭窄，只适合进不适合退，备援队支援也形成难成，因此胜少有军会选择雁峡关起战，通常使计引军入关再一网打尽地策略。

    但偏偏应是如此昭然揭若地地理形式，却使得两军都入雁峡关而陷入博战。

    赵文观脸色铁青看着我方一路全操在握迎敌辽阳军队，他心中大大错愕与心急。依照左副师所挑选的士兵中应数弱兵惧敌为多，那幺即使辽阳被诱引入关也不会吃下败仗。可眼下上场地士兵却各个骁勇善战毫无畏惧，而且当事者左副师也不在场上，这实属诡异让他不禁犯心思猜疑起左副师到底是怎幺盘算这场胜负。

    他可是收了辽阳不少好处，可不能就这样让大然赢得胜利阿！

    「赵将军，这此战看来明显不会屈败，终于可向王上报备好消息了。」邵卿随着营队前来会合第一军。瞅睨着赵文观铁青的神色，他暗自窃笑。

    「是、是阿，这下离大胜不远了。」赵文观尴尬笑答。

    「是阿，要不是他建议我更换一些士兵，就怕这场战又打得灰头土脸了。」

    霎时，赵文观错愕看向他。「你、你说左副师建议换上场士兵？」

    「是阿。」他一脸歉疚道：「虽然不是信不过赵将军，但因为左副师负责顺练二营士兵，比起我跟赵将军都还能了解士兵的能力，所以在将军提出的名单让左副师看过后便提议更换了一些。」

    赵文观听得瞪眼，脸色也跟着难看地精采。

    他抖着嘴角，勉强镇静问：「那左副师人呢，怎幺不一同上阵？」

    邵卿面色作歎。「因左副师怕将军怪罪，便在后路上以备后援。」

    「后援？还有后援？」他明明在拟策战略时刻意不去布署后援军队。

    「是阿，因左副师同我建议更换士兵，能力怕是不如将军名单上的勇健，所以便备了一支队在后路上备援。」此时赵文观脸色红火，浓眉纠结如麻花，早不顾邵卿还在一旁便转身要离开观台。

    「将军去哪呢？」

    赵文观顿步煞有其事的说：「本将军怕后援备备偷袭，想亲自前往护队。」

    邵卿一副设想周到模样。「还是将军周到，但这里也需要将军的军力阿。」

    「不用！」他倏地喝喊，随即惊觉自己反应过度，便又缓声说「本将军信任一营帅师以及十二皇子您的率军能力，本将军就先去与左副师会合吧。」

    邵卿自是心中有数，也不再阻止。「那就有劳将军了。」

    赵文观不再多言，立即下了观战台往大然军设下的后路而去。

    邵卿由上方睨着驾马带队而去的赵文观，温和脸色顺然严肃冷煞。「来人！」一声喝令，一旁军兵迎上前。

    「让右副师调出一小队随本帅师去抓奸贼。」

    「是！」

    邵卿目光望向战场，不费力便瞧见那抹即使穿着胄甲的人。那人所处之地仍是掩不住光芒震撼周遭。有他在此震战，即使没有主帅也无法。

    「此战，是值得的一胜。」话落他转身下阶台，率领着小队跟上赵文观。

    置身黑土沙场的邵琰若有所感，目光撇望已无帅将的阶台上，便心知赵文观已迫不及待要找左副师兴师问罪。赵文观跨脚入辽阳自然会助辽阳让大然场场败仗。

    赵文官布设后援军队就是要让辽阳支出一队以前后夹攻之势，将大然包夹赞雁峡关中，想必背攻的路也早一告知辽阳做前后攻坚，但如今场上士兵全与他所拟兵单完全不同，能手改兵单而又不让左副师察觉近而报备给他知道，唯一可能自然会怀疑左副师的忠心。

    如果本是一条船上的左副师却在这时跳船，绝对会让赵文观无法对辽阳交代，所以便会一古脑的想找左副师问个明白。不过辽阳军队自然也是往赵文观所洩漏的情报朝后援的支路而去，那幺三方路逢下所呈现的情况，便是由邵卿所领队的第四队前去打个正着，全盘阶散。

    此战，螳螂补禅黄雀在后，大然双双得胜。

    「哑六！」

    一声喊叫，他回神看向朝他迎面砍来的敌军，他不疾不徐往前一蹬同时剑身溅上血迹，而朝他攻击的敌军已断了两脚无法站起而哀号不已。

    目光撇向喊他的人，是二营的队长。他一脸像是看了很惊恐的场面般凸瞪双眼，他仍一派淡然走向他，却见他往后退缩一步。

    邵琰见状便不再往前，直言道：「这一战绝对能破关继续奋前迈进，我会做先锋开路。」话落，他转身朝关口而行，一路行进所接触的敌军皆无法伤到他分毫，甚至在经过他当下不是断了手脚便是断了双脚，彷彿他行过之路便是修罗道，令人头皮发麻。

    除此之外，二营队长更惊讶的是──「原来哑六会说话！」

    雁峡关一战不余夕阳落下，辽阳便整军撤退，此战即为大然打了强心针。但即使如此其中仍有不确定胜点，便是大然备属的后援道，那后援自是作假故意让左副师前往布署。

    左副师同样心知肚明不会有后援，可却在出征时接到赵文观手信嘱咐前往备援，即使左副师心有疑虑却也不得不照办，却怎幺也没想到与辽阳串通好的辽阳军竟看到他们便是一阵开打，彷彿不把他们当成友军。左副师即便想解释却也无法在不是自己军队之外的众兵坦然他是帮着辽阳，在有话难言情况下也只好先撤退往前关而去，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赵文观竟率军前来。

    「赵将军？」看着赵文观脸色凝重，瞬时左副师察觉到自己是不是被赵文观牺牲，故意让他牺牲在辽阳军下以避免这场作假的败仗被揭露，毕竟这里可是有个十二皇子在。

    「好你个赵文观想过河拆桥，好阿！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帮你了。」随即便率命迎敌不再退战。

    而赵文关见左副师反击，心里的疑惑便被眼前景况一扫而空。「好你个见异思迁的家伙，胳臂诱往十二皇子弯了是吧，叛徒！」在确实断定自己被左副师出卖，便愤而要拿下左副师人头。

    如此三方交错崩裂关係下，自然是在最后者得利。邵卿带兵赶往上原处让士兵由上方射箭吓阻辽阳攻击。辽阳军未纠缠只见情势不利便率军退众，但他们一度被左副师的备援队引入，即使想退也未必能全然而退，况且已布署的路兵早将口处赌死，自然无路可出成待弊之势。

    在上原处的邵卿见赵文观跟左副师还在对峙，便直接朝他们的马匹各射一箭让他们纷纷落马，随后赵文观及左副师便被包围擒拿。

    此战才算完整落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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