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3-8 挫折和安慰

    有一次数学考试考得十分不理想，班导在午觉时间把我叫去，要和我检讨题目和做额外练习。检讨到一半，班导忽然严肃一问：「馜黛薰，到底为什幺会考成这样？发生了什幺事吗？」

    不问还好，听见老师责怪的口气我就想哭。我从一开始的揉眼睛到趴在桌上啜泣，连话都讲得零零散散的：「我、我真的得知……不知道为什幺……父母遭遇、分数……」

    我很确定当下只是想表达「我不知道为什幺会考这幺糟，很担心我的未来」而已，但嘴巴就是不受控讲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师沉默了一会，应该是听不懂我在说什幺。他拍拍我的背，放鬆口气：「妳平常考得都很好，只是这次不理想而已。这张考卷是老师跟数资班拿的，当然会比较困难。」

    我没有回话，只是想着那张四十六分的考卷掉眼泪。拜託，怎幺都要等人哭了才解释！

    不知道哭了几分钟，我听见两个人正用气音交谈，然后坐在旁边的班导站了起来。

    我盯着鞋尖考虑要不要爬起来看发生了什幺事，但想想现在眼睛肯定肿得像被蚊子叮一样，最终还是决定继续趴着装死。

    「同学，还难过吗？」

    ……

    此时此刻听见这个声音，我又想哭了，而且还想摀着脸从窗户跳下去。

    我趴着摇头，死也不肯抬起头来。

    「这考卷是我出的，有不清楚可以来问我。」

    我还是选择答非所问的摇头。

    「摇头是没问题吗？那我请黄老师回来了。」

    摇头。反正你看不到我的脸，所以你不要走。

    「妳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啊，万人迷！

    「妳要不要抬头回答我一下。」

    「不要，我现在很丑。」

    我被自己撒娇似的口吻给吓了一跳，是因为才刚哭过的关係吗？

    「嗯……」那个人好像在憋笑，「那等妳不丑的时候来找我，老师有话要跟妳说。」

    接着，又是两个人的气音交谈，黄姓罪魁祸首坐回位子。

    「妳有听到吗？老师们都很愿意帮妳，啊不要都坐在位子上不敢问，好像老师很可怕。」他从下面递给我几张卫生纸，「像我的儿子在二年级菁英班，都是考第一名和第二名，也是会有很多问题，但是不一样的是什幺？他们会主动寻求帮助。」

    他继续滔滔不绝：「他们也跟妳考一样的考卷，啊也是没考好。一个只考九十二分，啊另一个考九十九分，昨天才被我骂了一顿……馜黛薰，妳有在听吗？」

    「黄老师……」我愣愣的爬了起来，觉得这个世界有点不太真实。

    「怎幺了？」黄老师问。

    「就在刚刚，沈宸老师说他有话要对我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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