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这里订餐。”卫蔚递给晓沫一张名片，“要贵宾房，四个人，七点到。”

    晓沫接过名片，当她看着名片上的地址“松泸路”时，心跳加快了一些，却紧接着在记事薄上将卫蔚的要求一一记下。

    末了，卫蔚却说道：“今晚你跟我一起去。”说着，她双手合拢放在办公桌上：“没问题吧！”似是询问，却是肯定的命令。

    晓沫能做的，只是点头。

    “你去genny专柜借一套衣服今晚穿。”卫蔚打量着晓沫的职业装，犀利的目光带着审视：“最好是短连衣裙加中袖短外套。”

    戴晓沫是第一次穿这么贵的衣服，因为是借来的，所以穿在身上的时候，总有些别扭与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弄皱弄坏了。

    豪华异常的贵宾房，卫蔚宴请的客人，是某一线品牌中国区的市场总监与大区经理，都是女的。而这个品牌的价位目前在天赐银座里是最昂贵的，但是，最近的月销量并不太好。

    戴晓沫安静的看着卫蔚跟她们谈着工作上的一些事，她惊讶于卫蔚的谈判能力与技巧，不过短短一些交流，就争取到了更多的售前优惠与更完善的售后服务。她不得不佩服卫蔚字字珠玑。

    这一餐上，谈工作不过只是廖廖数句，而后卫蔚与她们聊天猜拳喝酒……而不可幸免的，晓沫被卫蔚推到了酒杯前，她不习惯于这种猜拳喝酒，但是，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过数杯，她的头越来越昏。

    其实她知道这样喝酒很不好，但是……她没办法拂袖而去，她做不到这么轻松洒脱，而她心底，也有旁人不曾知晓的难过、伤心与苦楚，或许，喝酒，也是另一种发泄吧。而卫蔚虽然严厉，但是，她却能信得过她，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更何况，是跟女的一起喝酒。

    秋意渐浓，当他们走出餐厅时，冷风袭来，吹散了晓沫些许醉意。

    卫蔚也醉得不轻，在送走两位客人之后，她拍拍晓沫的肩膀，而后离去了。

    晓沫坐在餐厅下面的台阶上，吹着冷风，她想休息一下，让自己更清醒之后，再坐地铁回家。

    其实，风很冷，但是，却吹不走晓沫心底的压抑与纠结。

    街对面，霓虹缀满“巴黎春天”四个字。

    这四个字，与她记忆某处悄悄重和。

    她回忆着，似乎，他最近，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五年之前一样，只是她生命里悄然来去的过客。

    晓沫看见一个熟悉而俊朗的身影，步伐从容，由远而近的向她走来，她摇摇头，苦笑着唾弃自己，原来，醉了之后脑子里幻想的事情竟然浮现在眼底。

    不过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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