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章●她的牺牲(7)

    「不要，你走开，快走开！」璇雨用力地拍打着启翔的胸膛，试图推开他，让视线远离，逃避。

    「尹璇雨！」启翔大声叫着小雨名字，启翔的这一声震慑住小雨的内心。

    「我…」璇雨口中不再是单纯的几个字或几个片语，「不是我不敢正视，不是我任性，不是我不明白，而是就算我正视它明白它不逃避它，又如何？并没有改变什幺，我的心就是告诉我就是子杰！或许喜欢就是那幺不科学吧！」

    启翔却是脱口而出，「但妳有没有想过，那种心情可能只是对哥哥的那一种感情呢？像是那种依赖，那种嚮往…」

    「哥哥？启翔你在说什幺？什幺哥哥？」璇雨看似一愣一愣的，这或许对她而言是雪上加霜，二度重创。

    「没有！」启翔不愿再见到璇雨于此时此刻再受任何伤害，所以选择隐瞒，「不，没有什幺。」

    不料璇雨又哭了出来，头故意侧向启翔看不见的那一方，「不，我清楚的听到了，为什幺又要说没有？」

    启翔的贴心似乎又误触了璇雨的另一个地雷，有意或无心，「对不起…我…」

    「够了，」璇雨吼了一声，「不要连你都跟我说对不起，你们都没有错，错的都是我，是我自私，是我贪心，是我任性…」这一连串的自责和自贬，深叫启翔不忍。

    阿启又是一声轻诉，「璇雨。」

    这声若是让璇雨冷静不少。

    璇雨再次面向启翔，但却低下头来，「其实我早就知道，早知道子杰当我是个妹妹，那种体贴和温柔所挟带的定没有一丝丝喜欢，顶多就是关怀，我清楚我们的关係就像是兄妹，他一股脑儿的把我视为妹妹疼爱，我尝试去改变，慢慢地注入喜欢的成分，可是诗涵的介入，让我们之间悄悄发生的变化，子杰隐隐约约中明白的爱情，开始在意，甚至出现从未有过的笑容，我也若是吃了醋，凭什幺小涵两三天的不经意就敌过我两三年的用心，我好不甘心，位什幺我偏偏就是妹妹？为什幺兄妹就没有喜欢？为什幺？」璇雨拉起启翔的衣角，没有一丝撒娇。

    启翔用力在晃了璇雨的肩膀，「小雨妳在说什幺呀？胡说什幺，这就如妳说的像是喜欢的不科学。」

    眼泪就是那幺不经意，难以控制，璇雨再也忍不住放声又哭了出来，「我…我…我…不甘心…」

    「不甘心？」启翔笑了笑，并无带有嘲讽意味，更没有耻笑含意，有些成分是苦笑，过多的是假颜欢笑，「不甘心又如何？这种锥心刺痛的感觉我也不是没有，我三番两次的用心良苦，可是你却总是不在意，明明我在妳面前，可妳就是只有子杰子杰子杰的！我…」启翔看着此时畏惧眼神的璇雨，才明白他这模样已吓着了她。

    或许证是同病相怜，或许如此能成为彼此的依赖？可如此的依靠有多长久？

    「对不起…」璇雨此时才发现原来她把自己最不想要的感受带给别人，己所不欲…

    璇雨所有的坚持在一瞬间全被启翔击破，她提不起勇气，失去了信念，现在的她脆弱的不得了。

    然而此时的温柔，启翔的安慰，「没关係，这就是恋爱，爱没有那幺简单，不单是赠予嫁妆而已。」

    难以言明的感受，这番言词从启翔口中诉诸，是格外的感伤俱说服力。

    原来璇雨的付出和启翔截然不同？为求回报？只求笑容？

    每一个人对嫁妆的意义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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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子芸大饭店三一七号房中，在子杰走离之后…

    诗涵依然蹲卧在房间的床上，眼眶的泪水始终不停涌出，那是难过抑或者开心？

    望着最后残有子杰身影的房门，傻傻的笑着，回想起子杰的那些话，不禁心喜，那或许就是她想要的承诺，但也不禁担心，因为她不肯定子杰是不是真心喜欢，然而会再成璇雨那番厚爱，妹妹。

    子杰横坐在石椅上，心急但公车却迟迟不来，”璇雨，还好吧？””启翔可以吧？”

    即使百般担心，但他始终无法给出小雨想要的承诺，更何况面对她的嫁妆。

    看着漆黑的天空，灰暗之中的亮唯独星星的闪烁，剎那，一颗流星划过，好亮的星，一种信念的寄託，嫁妆。

    子杰突然想起约略一年前，那天、原来、怪不得…

    璇雨开心得拉着子杰走在学生街上，「吼，子杰走那幺慢干吗？」

    子杰停了下来，「没什幺啦，只是觉得妳不太对劲，昨天明明还闷闷不乐的，两眼欲泪的模样，怎幺一答应妳出来走一走逛一逛街，就如此心喜若狂呢？真是善变的女孩。」

    璇雨却突然嘟起嘴来，半丝生气的模样，「难不成子杰你是想我一直郁郁寡欢的样子唷？有比较漂亮？还有我有我所坚持的，你不懂，别说我善变。」

    「好啦，好啦！」子杰配合着璇雨，他也不是真心希望她在郁卒下去，「所以我们要做什幺呀？」

    璇雨却放开子杰的手问着，「子杰，你知道什幺是嫁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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