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章●她的牺牲(5)

    不久，启翔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一度以为是璇雨打了过来，即便只是空想，但没想到打来的却是他目前最不想看到的人，子杰。

    于是他索性挂了子杰的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四通五通…启翔见着子杰不断地打过来，倍感烦心，也很是伤心。

    他坐下紧靠子杰的家门旁的围墙上，心想着，”子杰都能如此努力了，这幺关心小雨了，而我尽是在小雨最需要关怀的时候，狠狠地把她推入火坑，我真的不配吧？”

    突然，那响起的手机铃声不再是同一首，而是变了一种曲风，才知道原来有人捎来了简讯…

    也不是璇雨，竟然是子杰寄来的简讯，看来他放弃打电话了，启翔看着子杰寄来的简讯。

    内容则是让启翔百般的痛心，”原来…原来子杰那幺了解小雨，而我根本就比不上，他们根本就是天作之合吧？我果然只是小雨幸福的最大绊脚石罢了！”手机从他抖动的手中落地。

    然而简讯的内容则是，『阿启，我想你可能已经抵达我家了吧，我刚刚得知了小雨原来是优质女孩的亚军，她经历过和诗涵一样程度那些恐怖经历，他记跟师函依样，那一颗心是如此的脆弱，她也在等一个承诺，然而我想那份承诺是我想也给不了的吧？就拜託你了唷，启翔，如果想要找小雨的话，到我家附近的那个国小，每次只要小雨很伤心难过时，他都会蹲卧在溜滑梯旁数落着星星。』

    启翔打从心底认为子杰说的是真的，他有无从怀疑，毕竟相较于子杰，他对璇雨的认知只算是懵懂。

    “给璇雨承诺，是吧？”启翔拖着湿透的全身再度找启璇雨，他也暗叹着，「果然我还是放不下小雨…」

    江诗涵推开房间的门，她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她的床，，站在床前，她便是放鬆自己，让自己全身直落在床上。

    她紧紧抱着棉被和枕头蜷曲着，那便是一直哭一直哭，「为什幺？为什幺？那个人偏偏就是子杰，偏偏就是小雨姐姐爱着的子杰呢？」

    诗涵也明白，如今如此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事实既已注定，伤害也已造成，每一丁点的主动，每一丝丝的付出，每一时刻的感动或幸福，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往自己心中的伤口挖掘的更深，部断不断地涌出伤心回忆。那些再怎幺努力也抹煞不去的阴影，也正是因为如此，诗涵只能一个人将伤心一股脑儿地往肚子吞，一个人地，除了哭她也已经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昏暗的房间中，搭着诗涵的哭声，格外地显得特别凄凉，几分香消玉殒的氛围。

    但是…

    一段时间过后…

    「我就知道。」有人打开三一七的房门说，那是熟悉的声音，诗涵不免更是低潮。

    她也不顾是否是他，便直是扑往他的身上，紧紧地抱着紧紧地抑入他怀中哭泣。

    子杰也不多说什幺，仅是抱着诗涵，抱着如此脆弱的心灵，即是一种安慰，这时的言语也是多余，只要给温暖就足够了，两次，两次都是抱着正在哭泣的她。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怀中正哭啼的她不断喊着，那不是谩骂，有更多的成分像是撒娇。

    子杰也不是很清楚的问，「怎幺说我是笨蛋呢？」

    她稍稍推离子杰的拥抱，「笨蛋笨蛋笨蛋，不是说要去找璇雨姐姐，怎幺又回来了？」

    「因为我不忍放你一个人，因为你和小雨一样受伤，我都放不下心。」子杰回答了小雨。

    但没有想到诗涵却是破涕为笑，「这样就够了，我很开心。」她自己抹去双眼泪水。

    然而子杰却紧捉住她的手，「怎幺就够了？」我再亲自为她抹拭双眼旁了泪水。

    晶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水汪汪的双瞳岂不引人心疼，「你担心我就足够了，怎在要求你喜欢我？」

    子杰捉住她的手激烈地摇晃，「怎就不能要求我喜欢妳？难不成你不喜欢我吗？」

    一切都仅是顺着气氛，谁也都没有意料如此的发展，场面越是激烈，就越不经思考，也越趋向真心话。

    诗涵回答，「我…我的确是喜欢上你，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你的温柔贴心已全然占据我的心。」

    「那为什幺不去要求？是放弃了？还是根本只是玩弄？」子杰不经意的说出他不可抵触的底线。

    只不过小涵并没有一巴掌打过来，然而只是哭了出来，「我没有这些打算的，我很想就是你待在我身边，可是事与愿违，很多感情就是建立在错误的基础上，那是破坏应有的幸福。」

    「妳又怎幺知道是错误？」子杰语带不平地，「妳才是笨蛋吧！没有那种既定的幸福的啦！」

    诗涵打从心底没有想过，她竟然会被一个感情笨蛋称之为笨蛋，却无可反驳，他望着眼前的他，剎那之间，她倍感一切都向是梦幻，不存在似的真实，子杰的拥抱，子杰的关心，子杰的温柔，都位于眼前，太过真实才显得虚幻？还是只因为模糊视线中才感到不真实的？

    子杰既是贴心又是温柔，「小涵，不必顾忌，不必害怕，就大声地说出妳的要求，妳的愿望！」

    小涵泪流的喊出，「我…我…我…我从见面就开始喜欢着子杰，李杰霖就是你，和我在一起吧！」

    此时盘据在子杰内心的，是温柔还是一阵幸福？不约而同地？他却不敢在这时候给予什幺？他胆怯害怕幸福得太过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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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

    璇雨蜷曲着身躯在荡鞦韆旁又是哭泣又是仰望星空，今晚最亮的星星在哪里？只不过找到又如何呢？小雨已经不知道该许什幺愿望了，是要恢复以往？还是淡忘子杰？

    「呜呜，」旋雨一阵低鸣又低鸣，「星星，我的愿望能不能只是快乐？带来快乐，捎来关心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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