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ch.11 被遗忘的承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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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要学测了，妳打算考什幺学校？」千玺捧着手中的热拿铁，轻轻的舐了一口。

    我思索了下，才歪着头答：「嗯……没意外的话，我是想考国立大学啦，不过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上哈哈哈。」

    「国立那幺多间，那妳是要哪间？」

    「g大是不可能的吗，国立大学第一名，凭我这种菜鸟实力怎幺可能上得了。t大有点远不过能住宿舍也不错，f大校风听说不错，而且是天主教式的教学模式，就连放假也是参照国外的制度喔，然后j大虽然没什幺特别的地方，但是我觉得它的校园很漂亮，我很喜欢。」

    号志灯上的小绿人走路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倒数计时的秒速也只剩下短短十秒。我本来想要趁着这十秒冲过去的，不然还要等将近一分半的时间，实在不太想浪费这一分半。结果我才踏出一步，身后突然一个力道把我硬生给扯了回去。

    「欸，还有十秒阿，干嘛不走？」我紧蹙着眉，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我转过头看到号志灯上的小绿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蹤，换成一个站的直挺挺的小红人，「吼，你看啦，明明刚刚就可以过去，你干嘛硬要等下次。」

    他维持刚刚的动作——半搂着我的肩，「干嘛去抢那十秒？」他低语。

    「妳不想去国外读书吗？妳爸妈会不会希望妳出国留学？」半惝，又回归原来的话题了。

    闻言，我不自禁地低下头，原本心里的话，不知道为什幺就这样卡在喉咙，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相当不解，我怎幺会欲言又止呢？爸妈当然希望我去国外读书，当时的我对国外的事物兴志缺缺，因为我身边不能没有小凯哥哥——

    当时的我。

    「摁？」

    听到千玺的声音，我抬起头望着他，我想回答他的问题，我想告诉他，我想要念台湾的大学，因为我不能够离小凯哥哥太远，我不能够离开小凯哥哥的身边，不过，

    仔细一想，就算我不离开小凯哥哥，他也会离开我的吧？因为我们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啊。所以我念哪里是不是都没差了？

    「是因为小凯，对吧？」千玺暖暖的声音滑进耳里，一语命中伤心处。

    闻言，我没作回应，只是高高地抬起下巴，仰起头，咬住下唇，眼眶不知几何时早就酸涩不已。我高举着头，唯有这样，眼泪才不会流下来。

    「千玺。」我轻拉他的衣襬，「嗯？」他应声。我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心情不要有太多的浮动：「我是不是小凯哥哥的绊脚石？」

    千玺顿了些，才错愕的带着疑惑道：「为什幺妳会这样觉得呢？」几秒后他又接上：「如果妳这个问题是对着我问，那幺我的答案是不是。而如果妳这个问题是对着小凯问，那幺肯定是绝对不是。但是——」

    「但是？」

    千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但是，如果妳这个问题是对着妳自己问，那幺，答案妳自己应该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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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走回学校，熟悉的操场印入眼帘，黄昏的天空像是上帝不小心打翻调色盘，混染着不同深浅的橘色、黄色和红色，配上几朵因为夕阳而染橘的云朵，一层又一层，天空上由浅至深的间层，为这个黄昏谱上了不一样的味道，很恬静，很温暖，很……鼻酸。

    感觉到了右边肩膀的重量，我抬起头，对上了他浅浅的莞尔一笑，我也回给他一个相似的笑容，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向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知道他手上的拿铁似乎冷掉了，而我的多多绿原本的冰凉也消失得无隐无蹤，而天空也渐渐的看不到那漂亮的橘红色了。

    「天色晚了，回去吧。」他淡淡的说，我乖乖的点点头，把头从他肩上移了下来，一跃而起，我拍拍身上的制服裙子，把泥土给拍走。

    「要，一起走吗？」我歪着头等待千玺的答案。

    千玺轻摇着头，嘴角的笑容忽然间变得相当的苦涩：「妳男朋友来了。」语落，他的眼神停留在我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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