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想启蒙她

    第二章   好想启蒙她

    晨曦才刚跳窗出去，就看到好多人来拜访，是大叔的朋友吗?

    谦信的家臣倾巢而出，有的很会揣摩主上心意，已经costpaly成平民百姓，有的鄙视女人，不认为主上看中那个傻妞，就大喇喇地穿着上山家家徽服帜出现。

    有的家臣看到可爱的晨曦，老的嗤之以鼻、没结婚的呵呵傻笑。

    谦信站在窗边瞪着那票男人，随后对晨曦说，「曦儿，妳先回房休息。」这句话的意思，是希望晨曦不在外面。

    晨曦很好奇，可是也不会探究，就笑了笑得拿着陀螺离开。

    家臣塞在小小房间，谦信看到人满为患，火气都起来了，「你们是没事做吗?」这群男人来做什幺?

    「谦信大人，您可还记得伊势家?」老臣开门见山，懂得看脸色，明白主公那句话是有事启奏、无事滚蛋。

    「怎幺?」谦信这才想起伊势家前阵子要干嘛。

    「伊势姬不日会抵达。」另一个不懂看脸色的老家臣直接转述。

    「不是说了不必送女人过来吗?」谦信恼火的拍桌子。

    「您不是不知道，伊势姬非您不嫁。」不懂看脸色的老臣语气很重的挑明说，这件事纠缠十多年，早就人尽皆知，独独主公想得过且过。

    「多的是女人想嫁我上杉谦信!」谦信言谈间有着反感和愤怒。

    「主公，请听在下一言。」年轻武士站起来。

    谦信看了那个家伙，瞄了不识相的老家臣，这两父子不会想软硬兼施吧?他点头。

    年轻武士无视父亲的眉眼暗示，执意要讲，「伊势家是不容小觑的势力，既然伊势姬不顾廉耻和个人名誉的前往本家，即便伊势家对本家虎视眈眈，本家还是得给对方面子。」

    这年轻的小伙子比他父亲还沉不住气，不顾廉耻都敢讲呢，谦信当然知道伊势姬的执着，可他不想要……唉，这种时刻他想到曦儿……。

    等等，他为什幺要叫她曦儿?

    奇怪!

    谦信突然皱眉。

    年轻武士不管主公什幺心态，择善固执，继续发表宏论，「主公，请您抛下野花，迎娶家花。」

    「胡说八道，什幺家花、野花?」文官忍不住地跳出来训斥，「这世上岂有被拒绝十多年还不肯放弃的人?如果有，绝对是图谋不轨，一个女人有什幺心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父亲是打着什幺主意!」

    年轻武士瞪着那个一向跟他作对的文官，槓上他，「论背景家世，伊势姬比外面那位玩耍的ㄚ头好!」

    老家臣们全部都开始看脸色地望向主公谦信，因为主公下定决心要做什幺的时候，被打得无法起身也还是要得到。

    谦信瞄了那个年轻武士，曦儿哪里不好?

    文官和年轻武士继续吵。

    「谁不会玩耍?会玩耍表示有一颗赤子之心，总比心思深沉的女人好!」文官倒不认为外面那位姑娘会伤害主公，可是伊势姬就不一样了，那个女人为了嫁给主公，可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四撞墙、五吃毒药。

    那种女人这幺难搞，哪个男人要?

    一般男人对青梅竹马有无限遐想，偏偏主公对那位恐怖的青梅竹马反感，可想而知那个女人有多糟糕!

    年轻武士冷哼的瞪他，「女人的功能在于政治利益和传宗接代，你知道ㄚ头和女人的区别吗?ㄚ头总是想东想西、想一齣是一齣，永远搞不清楚自己是什幺定位，可女人就不一样了，女人要的只有两样，只要是男的，而那个男的有事做!」

    谦信起身打开窗户，本想透透气，结果看到晨曦拿着一桶衣服要出去，他立刻叫她，「曦儿，妳要去哪里?」

    晨曦被叫吓一跳，「我要去洗衣服。」干嘛突然叫她啊?

    「来。」谦信对她招招手，灵机一动。

    家臣们愣了一下，主公不曾在会议中分心。

    文官笑了，年轻武士不服输地也笑。

    晨曦被叫进去，看到好多人有老有少，感到怕怕的缩了身体穿过人群到大叔身旁。

    那怯生生的模样，令谦信爱怜，对他而言，曦儿或许适合他，什幺女人还是ㄚ头，那不重要。

    「曦儿，妳想要怎幺样的丈夫?」谦信看了家臣们一眼，问了单纯的她。

    「为什幺要告诉你?」晨曦调皮地笑了。

    「因为那个家伙说，ㄚ头选丈夫总是要求很多，妳现在就是个小ㄚ头，说给我们这些男人听听，妳想要怎幺样的丈夫。」谦信不期待晨曦会说什幺正经的话，因为她就是个孩子，天真无邪。

    晨曦说要杀人，他绝对会以为晨曦搞不懂什幺是杀人而无意说出，可别的人说，就是有恶意了。

    「我喔?唔~不打人的啊。」晨曦很直觉地说着，然后嫣然一笑解释，「因为男人很有力量，被打到会很痛。」

    谦信笑了看着晨曦，再看了年轻武士，「你怎幺说?」

    年轻武士呆了一下，那个ㄚ头有回答跟没回答一样，「容在下问她几句。」

    谦信笑了笑点头。

    「ㄚ头，不打人的男人多的是!妳就不会讲点实际点的吗?」年轻武士威严地瞪他。

    「你们都有拿武器，我在路上看，都是有拿棍子、刀、剑的啊，你一定会打人!」晨曦没有多想很直接的表达。

    「妳不想过好日子吗?」年轻武士翻白眼地说。

    「男人有钱都会作怪啊，是有多好啊?」晨曦很无辜的眼睛眨啊眨。

    「妳!」年轻武士语塞的瞪她。

    晨曦不懂得一直看他。

    谦信好笑的一直看年轻武士，随后就看着晨曦，「泡壶茶过来。」

    晨曦点点头，蹦蹦跳跳地又出去。

    谦信看到出去，忍不住的唠叨，「离有水的地方远一点!」前几天玩水玩一玩，掉到水里面去，还不知道怕一直笑。

    家臣吃惊地看着谦信。

    谦信看了他们，「除了伊势姬之外?」没别的了吧?

    「主公，伊势姬势必抵达，可有什幺对策吗?」文官知道自己小胜一筹，可是个人荣辱得放旁边。

    谦信看了文官一眼，伊势姬一来要她走是不可能，依他对她的理解，那女人想必有备而来。

    曦儿不喜欢带武器的男人，如果被她知道......，她会怕怎幺办?而且他的身分，说出来搞不好会吓到曦儿。

    天守那幺无聊，里面全是争权夺利、你死我活的孤独地方，曦儿这幺单纯，一定会不适应，而且他能和领地的人串通起来骗曦儿，伊势姬绝对会抓住这一点来威胁他。

    被威胁是不要紧，可是曦儿……就会知道他的一切。

    不行，得让曦儿继续不知道。

    可是他不在这里，他的书也读不完!

    他不在这里，曦儿又没有防人的意识，被人欺负怎幺办?

    不行，这大乱世，人心险恶!

    谦信犹豫起来。

    文官见主公有困扰，立刻深呼吸，鼓起勇气提馊主意，「主公，伊势姬一定会知道您和小姑娘的事，不如，由伊势姬破坏吧。」

    这个家伙!是想要伤害曦儿吗?她那幺单纯，一定承受不了!「你已经在破坏!」谦信整个人怒气翻腾的瞪他。

    文官立刻跪下，準备死谏，「主公，您得冷静一段时间，您能把握不是一时迷恋吗?小姑娘可不是那些出身武士之后的公主们，小姑娘没有觉悟，她对人生一旦无望必死无疑，不如，趁爱苗不茁壮，试它一试，真金不怕火炼、真心不怕波折!」那个小姑娘很单纯可爱，可是主公一陷下去，小姑娘从此就是主公大弱点!

    不，恐怕是主中此生唯一的致命弱点!

    主公这幺护着小姑娘，又为她考虑，可见迷恋了、情愫滋长了。

    不如冷静一下!

    不管是不是真情，都得遮掩这个弱点，军神，不能有弱点!

    谦信瞪了他，「花言巧语!」什幺真不真的?不是那个问题!

    他不想离开她!

    就这样而已!

    老臣们看着主公出现意乱情迷的状况，全部担忧地看着他。

    年轻武士不解主公眼中的依赖，只觉得主公遇到桃花劫，立刻死谏，「主公，桃花每年都会开，何必放不开呢?」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谦信心底有股失落，让他感到无力。

    桃花每年开不开，他不在意，他只在意曦儿在不在。

    曦儿不是花，她是人。

    人和花，不一样，花凋零会再绽放，人的心走了就不再回来。

    「都退下!」谦信看向窗外，没有曦儿的身影……，他觉得她去太久。

    家臣看着主公无法做决定，大家叹了气，暂时不敢违拗的乖乖退下。

    晚上

    谦信坐在走廊台阶上，大口大口、一瓶接一瓶的酒牛饮。

    「伊势姬……妳真会找我麻烦。」谦信猛灌酒，肆无忌惮。

    晨曦刚洗完澡经过，看到大叔一个人在月下喝酒，他身旁的酒瓶有大有小都像被保龄球strike。

    她走过去，「在干嘛啊?」她坐在他上一阶。

    「想伊势姬。」谦信很豁达地说。

    是女孩子吧?她笑了，「那就去找她呀。」

    「不是那个想。」谦信抬起手轻敲她的额头，好细滑的肌肤。

    「那是想哪个啊?」晨曦听不懂地望着他。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辞强说愁!」谦信带着酒气逾矩的摸着她的脸颊。

    「这个我听得懂喔，你是说我不知道还要装懂。」晨曦噘起嘴看着他。

    「对，聪明。」谦信的手想要勾她的颈，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喔，我路过的时候，听到他们说你要回家了。」晨曦手了一个方向。

    「我不想回家。」谦信放开手，再喝了一口酒。

    「为什幺啊?」晨曦觉得回家很好啊。

    「因为妳在这里。」谦信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

    晨曦的心漏跳一拍，这是什幺意思啊?「可是还是要回家啊。」

    「我的家没有妳。」谦信用力抱住她。

    晨曦吓了一跳，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家，没有她?

    她无法理解，是什幺意思，因为多想是误会，问了会破坏气氛。

    「可是你的爸爸妈妈会想你啊。」晨曦回过神后，只能说这样的话。

    「我长大了，不需要父母想，只需要想……大人才会想的人。」谦信突然很无力地放开她，她还小不懂……。

    大人会想的人?「你有小孩啊?」晨曦下意识想到。

    谦信更无力而且完全没有想暧昧的心情，捏了她的双颊，「妳帮我生吗?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辞强说愁!唉~睡觉了!」

    他只能说这句，不能再多了!

    因为她根本不懂，而他现在帮她解惑的话，他又不能在她身边，所以先不启蒙!

    可为什幺，不启蒙，会让他那幺心痒?

    当男人，好累!

    谦信放开她，摸了她的头，「睡吧，妳先走。」

    晨曦皱皱鼻子，要站起来，踩到自己的裙摆，「啊!」

    谦信立刻站起来抓住她的双臂。

    晨曦和他两个人的脸好近……。

    谦信的脸缓缓的凑近她，晨曦的女性直觉，让她拍了他，「睡觉!」

    谦信整个定住，这ㄚ头，说她不机灵，又很机灵…。

    晨曦立刻粗鲁聊起裙摆落跑，刚刚是想亲她吧?那个大叔真是的，喝酒醉把她当伊势姬吗?

    她觉得这样不好的摇摇头，快跑。

    谦信的目光离不开，可是她消失了，他却为着没得手的事，一时好笑、一时叹气。

    带她去春日山城，她就失去在这里的天真。

    为了她的天真，以及他的娱乐，他要现在走。

    不然，天亮了，酒醒了，就无法像喝酒醉这样，放肆和任性。

    谦信闭上眼睛，转身。

    曦儿……，晚一点再启蒙妳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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