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打的电话，佟小天决定不理睬她。他想，如果真的有要紧的事情，那个电话就还会来，再来再说。

    一个下午佟小天埋头苦写，总算写完了一个三千多字的稿子，和一个内部通讯稿，然后心思又转移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上，但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

    第二天早上佟小天到报社交稿，老郜对他的文章大加赞赏，当即带他到李寂办公室，李寂看了也很满意，特意奖励他三天假，让他在家好好休息一下，等有了新的采访任务再出发。

    佟小天回家也没事，就在街上闲荡，游荡了一会儿觉得也没什么意思，就摇晃着回家。刚进门，那个电话果然又打了过来，依然是那个想不起是谁的女声，而且同样是从街上的公用电话打来的。

    电话接通后那边却没了声音，佟小天问：“你到底是谁？”

    电话那头依然沉默。

    “你再不说话我就挂了，无聊！”

    佟小天正要挂电话，那个女声又开口：“你错过了一次立功受奖的机会，我告诉你，就在今天早上，火凤凰有人搞交易，你应该去看看。”

    “什么交易？”

    “毒品。”

    佟小天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你说什么？毒品交易？你怎么不早说清楚？”

    对方并不回答他的质询，又一声不响了。过了一会儿才说：“后天，还在火凤凰，十点钟你过去，还会看到你需要的情况的，去不去由你！”

    “且慢！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报告警察的，怎么要打电话给我？我又不负责缉毒。”

    “我为什么要告诉警察？我就是想告诉你。”

    真是扯淡！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她真的是想自己在第一时间弄个重大新闻，好眷在报社出人头地受嘉奖？那，这么说来她并不是闹着玩更不是什么恶作剧，但她是谁？为什么对毒品交易的时间、地点掌握得这么准确？

    “你到底是谁？”虽然佟小天知道问不出来，但还是忍不住又问。

    “一个你已经忘记了的女孩，但是她记得你。”

    佟小天如坠十里云雾中，心里把他结识的女孩滤了一遍，仍然无法断定她是谁。

    女孩已经挂断电话，但佟小天还把手机捂在耳朵上发愣。

    毒品交易和是个重大案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慎重一点好，所以他当即打通了刘九方的电话，向他通报了情况。

    刘九方在电话那头叫一声：“去馨香园茶楼等我，我马上到，见面详谈。”

    佟小天出门到馨香园，也就等了几分钟时间，刘九方匆匆赶到。

    佟小天把接到两次莫名其妙电话的情况，详细说给刘九方。

    刘九方沉思有倾，问：“是个女的？”

    “是，声音怪怪的，我听不出来是谁。”

    刘九方笑了：“臭小子，你也太花了吧，都搞不清谁是谁了。”

    佟小天瞪他一眼：“这线索你要不要？不要拉倒，反正我只是个记者，与我也没有太大干系。”

    “要，要啊！”刘九方赶紧说，“最近本城毒品泛滥，上边正催得紧呢！不过就像你说的，她怎么不直接向警察局举报，却给你说，这个女的有点意思。”

    “那你说怎么办，不理睬她？”

    “不，不！咱们就按照她说的，后天上午十点，突袭火凤凰，特邀你参加我们的行动。”

    “那好，老总给了假，我正发愁没办法打发时间呢，就去看看热闹。”

    “一言为定。”

    两个人以茶代酒一边说话，到中午时候佟小天要走，刘九方一把拽住他：“别走呀！这么久没见你哥哥了，就不想我？请你吃烤肉吧，反正你闲着没事，我把你灌晕了你再回家睡觉去。”

    佟小天只得答应。

    两个人到了经常去的一家烤肉店，一边吃一边喝。因为刘九方是真的对他好，所以佟小天对他也就口无遮拦，说起这次远途采访的艳遇，把个刘九方馋的只想流口水。

    “兄弟你真有福，哥哥被这审批拘束着，只能眼馋了。”

    “你真的六根清净？有点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还对你保守秘密？”

    “那我怎么听说，那些洗浴中心的小姐最怕警察，不是怕罚款拘留，而是怕警察哥哥们的大炮。”

    “怕我们的大炮？”

    “是啊！听一个娱乐场的朋友说的，小姐们最怕警察哥哥，一般的客人吧，还虚情假意来一点柔情蜜意，但要是警察去了，一句话不说掰开两条腿就干，一阵狂轰滥炸就走，不但不给钱，连一句客气话也没有。”

    “是有这样的败类，我听说过。”

    “都是偷偷进去，炮弹打光就走，老板不敢说，小姐们更不敢吭声，还得笑脸相迎，简直和没什么两样！”

    “我！”

    “哥哥真的守身如玉，从来不去那种地方？你们可是近水楼台，想怎么弄随便你。”

    “我不去，不敢。”

    “怕得病？”

    “还怕敲了饭碗。不过你说的我也信。前一段时间一个监狱的管教，你猜怎么着？一个犯人忍不住了，想回家和老婆弄一家伙再回监狱，就买通了一个狱警被带了出去，而且说好了让狱警先上，然后犯人继续。，狱警搞的时候犯人提着裤子在一边等。”

    “后来呢？”

    “后来狱警被犯人咬了一口，开除了，你看看他这事情闹的，好受一会儿，难受一辈子。”

    “人与人不同，哥哥，我相信你。”

    “也不是因为这张皮，就是我觉得素未谋面的，到一起就搞怎么好意思？”

    “我倒是听一个同学说，他有一次也想去那种地方乐一乐，但是去了不知道怎么，一进门就吓软了，后来很长时间，看到女人就害怕，一直硬不起来了，吃了很多药也不管用。”

    “哈哈，自作自受。”

    “对了哥哥，从来没有问过你呢，你有没有那种女人，就是”

    “明白的你的意思，有，不过没兄弟你多，呵呵！”

    两个人都醉了，醉了就一直说醉话，等到舌头都不好转弯的时候，才起身走出饭店各自回家。

    第三天早上，刘九方布置了警力并亲自带队去了火凤凰，然后才给佟小天打电话，但都去了之后发现火凤凰亦且正常。

    佟小天正恼火，忽然那个女声的电话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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