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总裁的小猎物:一夜强欢: 一夜强欢46
一夜强欢46
莫小军回到花鸟市场,心里始终还是放不下夏一涵。
她走之前为了他惹恼了叶子墨,不用猜,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待遇。他的一涵,从来都是柔柔弱弱,对人宽容,自己则总是隐忍,承受。
这么多年,她的苦楚,只有他莫小军最清楚。
他宁愿死都不想看到他的一涵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不在她面前争,不在她面前继续跟叶子墨较量,那是不想让她看着着急担心而已。
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就该两个男人单独面对,单独解决。
找到叶子墨掌管的集团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是整个东江省最大的集团公司,位于东江省省会东江市最中心的位置。整个一栋高耸入云的大厦都是付氏集团的,随便在街上找个人问问都会告诉你付氏的地址,那是如雷贯耳的名字。
莫小军并不知道叶子墨会不会来,反正他下定决心要见他,他不来,他就会在这里一直等到他来为止。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了。
看到他欣长的身影从宾利轿车上下来,莫小军深深为夏一涵松了一口气。
他出现在这里,夏一涵暂时就没有人为难她。
他迎上前,很不客气的叫了一声:“叶子墨!”
叶子墨停下脚步,薄唇紧抿,身边的两名安保人员早就几步走到莫小军身边,居高临下的态度睥睨他一眼,冷声问他:“那三个字也是你叫的吗?叫叶先生!”
就是来再多的安保员围住莫小军,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他对自己的安危,自己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所以他根本就无惊无惧。
他站在那里,神态自若地看着叶子墨,也冷冷说道:“我没必要叫他叶先生,我不是他下属,也不仰仗他的鼻息。”
说完,他又扬声对叶子墨开口:“叶子墨,我只是来找你谈谈,身上没带汽油,也没带炸弹,没必要吓的要安保来保护你吧?”
听到汽油,炸弹这样的危险字眼,安保员们立即紧张的上下看莫小军的身体。
叶子墨虽没开口,只是淡漠地看着,心里其实对莫小军多少是有些欣赏的。反观他训练这么就的安保员,在他面前,显得真是有点儿没气度了,丢他的脸。
他要不是他女人的前男友,不是她心心念念牵挂的人,他叶子墨倒还真希望有这么一个器宇不凡的弟弟。可惜,他血缘上不是他弟弟,他们的竞争关系,他也不可能跟他称兄道弟。
在动物的世界里,看中同一个雌性的两只雄性动物,注定是要厮杀到底的。
不过他们是人类,这样的厮杀未必要见血,有时是要看手段,看谋略,看气度。
叶子墨还没说话,一名保安确定了他身上没带什么危险物品后,皱着眉,不屑地朝莫小军说了句:“不知道见叶先生要经过层层预约吗?你以为叶先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叶子墨淡漠地扫了一眼,清清冷冷地吩咐:“带他进来吧!”
说完,他迈着优雅的步伐,缓步走进集团大厦。门口的迎宾人员训练有素地列队鞠躬问候:“叶先生好!”
叶子墨淡然地从队列中走过,莫小军跟在他身后,一行人乘直达电梯到了集团大厦的顶层。
到了叶子墨办公室的门口,安保员有些不放心,想要跟进去保护叶子墨,他只是淡淡命令道:“叫他一个人进来就行!”
“是,叶先生!”两名安保员答应着,帮叶子墨和莫小军打开门,恭敬地弯身送两人进去,又把门关上。
叶子墨在办公桌后的真皮座椅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烟来,扔了一支给莫小军,连同打火机也给他扔了一支过去。
他自己也拿了一根烟,点燃了,轻缓地抽着。
他那样的姿态,是极其优雅的。
莫小军以为再次见到他,他会急着对他挥拳头,他不是嫉妒他在夏一涵心里的位置吗?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不急不躁的时候,其实他恰恰不知,只有在那个女人面前,他才会急且躁,平时都是这样缓慢而优雅的。
“坐!”叶子墨薄唇轻启,淡漠地说了声,莫小军也没客气,在他办公桌前的会客椅上坐下,拿起烟来点燃。
他们是亲兄弟,有些想法,会出奇的一致,比如此时,谁都不想先开口。
就这样,坐在这里默默的抽烟,默默地注视着对方,都不说话,好像高手对决一样,谁先说话谁就输了似的。
没有外人看见他们此时的姿态,若有,一定会为这种诡异的气氛感觉到奇怪的。
不用莫小军开口,叶子墨也知道他要找他谈什么,无非是要他放过夏一涵。这件事,其实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即使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也不会仓促的赶他走,他是他最大的情敌,他还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呢。
两个人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今天叶子墨下午没有什么重要的工作要做,就跟莫小军耗着。
一根烟抽完了,他就又扔给他另一根,自己也又点燃一根,再抽完以后,他干脆直接扔给他一盒,他自己也打开新的一包。
偌大的办公室很快就被他们两人抽的烟雾笼罩起来,而他们吸着浓重的烟雾气息竟不约而同的想到那个女人。她怕烟,每次闻到烟味,必然是要咳嗽的。
“你把她怎么样了?”很久很久以后,莫小军终于开口了。
他觉得好像他和叶子墨之间在这静默中达成了某种默契,这时谈话,也许他更能心平气和了。
叶子墨则在想,他这么长时间不开口,一开口还是在关心他的女人。也难怪他的女人迷恋他,放不下他。
可惜他再关心,也没用了,此后那个女人跟他将一点关系都没有。
叶子墨手中夹着烟,微微弯了弯唇角,已一种极度骄傲的姿态慢悠悠地说:“你说呢?一个男人还能把一个女人怎么样?”
“你!”到底是关心则乱,叶子墨轻缓的一句话,就把莫小军气的你了一声。
随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夏一涵已经是他叶子墨的女人了,所以他对她做那样的事,算正常。莫小军,你不应该为他这句话生气,愤怒,这样你就被他击败了。
叶子墨的表情很淡漠,不过莫小军神色之间的每一个细微变化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就刚刚这一下的变化来说,他对夏一涵不是没有占有欲的。
他越是有占有欲,其实也更让人佩服,毕竟他守着夏一涵那么多年,随时都可以把她变成他真正的女人。
他却没有,他这样的耐心和情,实属难得。他这惦记的要是别的女人,他叶子墨恐怕都要为他鼓掌了。
他来,肯定不只是想问问他把夏一涵怎么样了吧?不过叶子墨没有主动开口询问,继续抽他的烟。
他也需要平静,中午被那个女人气的,到现在还没有彻底缓过神来。只要一想到她满口都是莫小军,满心都是莫小军,他真恨不得把莫小军给灭了。
就像他在来时的路上想的那样,让他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没想到见了他,他的那些想法不翼而飞了。
莫小军就坐在他对面,他不仅没有灭他,还跟他在这里抽烟。
他这样奇怪的举动,不会是因为他真是他弟弟吧?夏一涵那么激动,真的只是撒谎吗?静下来的叶子墨脑海里忽然跳出这样一个荒谬的想法。
他用力吸了两口烟,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把烟蒂摁灭,才正色道:“夏一涵一直在说谎,以前她不知道你还活着的时候,就谎称你是我弟弟,现在知道你没死,她还是要强调你是我弟弟。她还特意要我们去做亲缘鉴定,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莫小军看出他其实有意想要跟自己谈谈这件事,他不知道叶子墨到底是什么想法。或许在他心里并不排除他是他弟弟的可能,否则也不会只是听信夏一涵一句话就真的跟他去做鉴定。
莫小军也狠吸了两口烟,摁灭烟蒂后,正色道:“一涵从不说谎,她是这世界上最单纯的女人!”
叶子墨冷冷的牵起嘴角,嘲讽一笑:“这么说,你跟她一样的说法,觉得自己是我弟弟?”
“未必!我没有这么说,也没有这么想,没有任何想要高攀的意思。我说一涵没说谎,只是说,在她心里一定以为我就是你弟弟,她才会执着的这么说。她要是没这么想,她是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说谎的。当然了,她认为的和事实也未必一致。所以我说她没说谎,但我也不是你弟弟。”
叶子墨半晌不说话,此时他的心已经完全的沉静下来,不禁在认真地思考莫小军这话的可能性。
夏一涵说他是刚愎自用的人,其实他并不是。在集团处理公事,他一向是会综合考虑所有人的建议,甚至会经常去收集和采纳一些基层员工的建议。
如果他不是这样一个明智的掌舵人,集团也不会在他手里这样发扬光大了。
这么多年来,在夏一涵的事情上,他是第一次表现出如此的不理智。
从头到尾,他一直认为她是为了莫小军不停的说谎。
可是此时,经莫小军提醒,他的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夏一涵的激动言辞。要说她每次都说谎,她也说的太以假乱真了。
看来这点还真是他失察,冤枉了她。
恐怕在她心里,真觉得莫小军是他弟弟,才会这么激动,该死的,他应该早就感觉到才对啊。
“你是哪一年到孤儿院的,当时多大,是什么季节?”叶子墨又缓缓地问。
莫小军无所谓地弯弯唇,反问他:“问这些有意义吗?我们已经做过鉴定了,结果我们不是兄弟,没必要再问了。”
“鉴定也未必百分百正确吧?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真是我弟弟,我不想错过。”叶子墨淡漠地说。
莫小军真不想回答他这些问话,不过想想夏一涵的期待,他还是把老院长说的他到孤儿院前后的事说了一下。
叶子墨眉头紧锁,暗想,从时间推断,是不能完全否定他是他弟弟的可能。
他拉开抽屉,把珍藏在抽屉中一本书里的老旧照片拿了出来。自从上次从夏一涵那里把照片拿回,他就妥善地放在这里,再不想把叶子翰小时候唯一的一张照片给遗失了。
他还记得昨天夏一涵最情绪失控的时候,要求他把照片拿给莫小军辨认的事。
既然有可能冤枉了夏一涵,他现在就按照她说的做。
他把照片放到办公桌上轻轻推到莫小军面前,缓缓地说:“这个是小翰小时候的照片,你看看。”
叶子墨这样的态度,莫小军自然不会抗拒他的提议,所以他郑重拿起那张照片,仔细的看。
还别说,打眼一看,好像是跟他在孤儿院里存档的照片很相似。不过要仔细看,似乎又有些不同。何况小孩子长的像的也不在少数,其实莫小军更相信dna的结果。
“确实很像,但不一定就是。孤儿院的照片当时拍的也不是很清楚,而且我觉得小孩子很多都长的像,都是这样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这张照片,我不能确定就是我小时候。很可能是一涵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家人,所以听说你家走失的叶子翰喜欢闻紫丁香的味道,她就联想到我了。再加上这张照片,还有走失的年龄,就更让她觉得一定就是我。其实她有时候很偏执,认定了什么事,很难改变她的想法。虽然这件事她认为的不对,但她绝对不是恶意欺骗你,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为难她。她从小到大,真是很不容易。她是我见过的所有女人中,最可爱,最纯真,最能忍耐的女人。既然她现在跟你在一起,不管将来怎样,我希望你能对她好一些。她那么可怜,你就别让她的心整天惴惴不安的了。”
莫小军要说这张照片就是他小时候,叶子墨一定非常反感,会觉得他是在说谎。
可他说应该是夏一涵弄错了,他反而觉得说不定他真是他弟弟。
他沉默了半晌,淡然说道:“你留下两根头发,我会安排人秘密去别的地方再做一次鉴定。”
上次他和严青岩是在东江鉴定中心,这次跟莫小军也在东江鉴定中心。万一确实有人做了手脚,他不是真的跟亲弟弟错过了吗?
结果都出来了,莫小军并不想再无谓的折腾,只是他想着要是夏一涵知道叶子墨都提议了,他却不配合,她一定会不高兴的。
所以莫小军还是拔了两根头发放在叶子墨的办公桌上,叶子墨没动,打算一会儿等莫小军走了,让林大辉把他的和莫小军的一齐拿走,去外地重做一次。
夏一涵,为了你的猜测,这是我做的最后一次努力了。
如果到时结果他确实还不是我弟弟,就不准你总这么胡说八道了。
莫小军此行不是为了让他重新做鉴定的,他是来跟他谈条件的。
“叶子墨,你和一涵一定有约定吧?假如她不想再做你的女人,要什么条件你才肯放手?”莫小军也不转弯抹角,直接把这话说了。
“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不放手!”叶子墨斩钉截铁地说。
甚至不管他是不是他弟弟,他都不会放手。
夏一涵是他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心动又心痛的女人,哪怕她心里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他也不会让她离开的。
莫小军并没有被他的态度和他气势吓住,他同样淡漠地回视着叶子墨,轻声说:“你要是因为跟她有约定,就困住她一辈子对她不公平。她是为了给我报仇才做你的女人,现在我还活着,我的事就必须由我来承担。”
叶子墨再次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扬声对办公室门外的安保员吩咐:“送客!”
“你什么意思,叶子墨?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去想方设法得到她的心吗?你非要用这样卑鄙的方式留住她,你觉得是真正的男人该有的作为吗?”
莫小军此行竟是失败的,这让他不禁开始激动了。
他的激动,叶子墨视而不见,他弯身打开电脑,看向屏幕,再也不看莫小军一眼。
门外的安保员听到叶子墨的吩咐,动作迅速的开门进来,弯身对莫小军说:“这位先生,您请吧!”
“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你们交易的条件,叶子墨,我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受你欺负的,你等着吧!”莫小军说完,面无表情的离开。
叶子墨的目光凝视着莫小军挺拔的背影,又一次陷入沉思,他的做派跟他叶子墨的确是相像,似乎比严青岩更相像。
桌上莫小军的两根头发还在,叶子墨按下面前座机的快捷键,命林大辉立即过来。
林大辉很快来了叶子墨的办公室,半路还跟莫小军打了个照面,点了个头,心里还觉得奇怪,他怎么来集团总部了。
林大辉敲响叶子墨办公室的门,得到他允许后进来,见叶子墨手中正在研究几根头发。
“叶先生,有什么吩咐我去做的?”林大辉走到叶子墨办公桌前,恭敬地说道。
叶子墨抽出其中的两根头发,递给林大辉,轻声问他:“你看看,这两根头发像不像?”
头发像不像汗死了,敢情他们家的叶老板被姓夏的女人刺激疯了?
不对呀,应该是姓夏的被他折磨疯了才对。他都没见过他们家老板什么时候有这么不讲理的,一碰到那个夏一涵,他就不正常了。
“让你看头发,想什么呢?”叶子墨皱了皱眉。
林大辉这才刚遇到莫小军,难道这是他和莫小军的头发?不是dna结果已经出来了吗?叶先生怀疑结果的真实性?
他坐下来,郑重地拿起那两根头发,其实男人和男人的头发,有时候真是看不出太大的差别来。
“叶先生,您想听我说像,还是不像啊?”老半天,林大辉才问道。他现在都学聪明了,得顺着老板的意思说话。
叶子墨眉头动了动,轻斥了声:“油腔滑调,你这种眼睛也别指望能看出什么来了。”连他自己也看不出什么,单从颜色粗细质地什么的,看着还真是很像的。可惜他们眼睛都不是dna验证仪,这种事还是必须交给专业的鉴定机构。
“把这两根头发给我保存好了,尽快送到海市去鉴定。注意,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明白吗?”
叶子墨的神色开始严肃起来,林大辉也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神情,一本正经地保证:“您放心吧,叶先生,我一定会很保密地去做这件事,一定拿到一个最真实可靠的结果。”
夏一涵一下午的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她在床上躺了一阵子,身体虽然疲乏,却丝毫没有困意。
叶子墨对待她的种种,不停的在她脑海中上演。
他强迫她说喜欢她,他不管她痛不痛,胀不胀,他那样粗暴地惩罚她的身体。
想着这么久以来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真觉得无比的疲累和悲哀。真要这样过一辈子吗?有没有一种可能让她从他身边离开,不用背信弃义。
指望他厌恶她让她走,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容易。他对她的态度不管是好是坏,却总是不许她离开的。恐怕他不彻底征服她的心,他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他不许自己人生有这么大一个败笔吧。
夏一涵想起他们在一起之时的那份协议,她从床头柜里把那张压在几件小东西底下的协议拿出来,仔细看了看。
其实她要离开,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赔偿叶子墨一千万。
一千万,她要是能赚到一千万就好了。可惜一个普通人,恐怕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正在她拿着那个协议反复研究的时候,酒酒敲门,她说了一声进来,酒酒开门而入。
跟在酒酒身后的,还有郝医生。叶子墨在去集团的路上打过电话回来,叫管家吩咐酒酒去找郝医生给夏一涵炖补药,这会儿药已经炖好了。
这份避孕药,虽然每次都送来,每次在喝下的时候,夏一涵的心境都不同。
她曾经很想给叶子墨生孩子的时候,这药喝着就异常的苦涩,就像这药表示他根本就对她没有丝毫感情一样。
而今天,她竟发现她喝的很痛快。这样真的很好,他不强迫她给他生儿育女,实在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孩子,本来就该孕育在爱中,他们之间,没有信任,没有爱,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要避免有孩子在她肚子里生根。
每次送药以后,酒酒总要留下来陪夏一涵聊聊天,怕她心里不舒服,今天也一样。
夏一涵对郝医生说了谢谢以后,他离开,酒酒就留下来跟她说:“一涵,你在做什么啊?睡着了吗?”
她点了点头,说:“睡着了,刚醒呢。”
酒酒看到她手边放着几张纸,不禁有些好奇,就走过去问她:“这是什么啊?”
她们已经算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所以夏一涵也没什么瞒着的,就如实地回答她:“是一份协议,当时我跟叶先生在一起的时候,是有协议的。”
酒酒听到协议两个字,心砰砰的跳了两下,不为别的,这可是莫小军吩咐她做的事啊。
天呐,看她的车昊吧,简直就是料事如神,不愧是她的救命恩人,连他们会有协议都猜得到。
她堆起笑脸,问夏一涵:“可以给我看看吗?以前都是看电视小说里才有什么卖身协议的,生活中还是第一次见,你给我长长见识呗。”
“拿去看吧!”夏一涵伸手把协议递给她。
酒酒真的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瞄了一遍,随后叹道:“我的妈呀,一涵,你这是不是也太贵了?赎身费用这么高,啧啧啧,要想把你给弄出去,可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般人买不起啊。”
夏一涵真有点儿哭笑不得,所以只是笑了下,没说话。
酒酒也没再说什么,低头继续研究了一下协议内容。
“酒酒,这个你看了就看了,千万别和小军说。他要是知道有这么一条,一定会想办法的。他这人太执着,想要办的事就一定要办到的,你告诉他就等于是给他添麻烦,所以千万不能说。”夏一涵忽然想起酒酒和莫小军认识,怕莫小军问她的时候,这丫头不管不顾的说出来,忙提醒她。
酒酒摇头:“不说不说,当然不说,他可是我的车昊,真有钱给我赎身还差不多,我便宜。”
夏一涵被酒酒逗的轻轻笑了下,随后那丫头就把协议还给她,说:“你还是放起来吧,这种东西别让别人看见了。要是让姓宋的知道了,准没好事的。”
“嗯!”夏一涵点点头,就顺手把协议又放回床头柜的抽屉里。
“一涵,我们出去走走,散散步吧,你老在房间里都要发霉了。”酒酒提议,夏一涵说了声好,就随着她出去了。
这天下午,起了一点风,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酒酒看了看夏一涵单薄的衣服,说她看起来好像有点儿冷。
“我去给你拿一件披肩来吧,别吹病了。”
夏一涵也想一个人坐一坐,没反对,酒酒很快就又回了主宅。
她拿了两件披肩,把夏一涵那个协议悄悄地拿出来藏在自己想要披的披肩里,做这件事时一直是心惊肉跳的。要不是为了她家车昊,她可不会干对不起夏一涵的事。
当然了,她做这个其实也不算对不起夏一涵。
她只是想把这个协议拿给莫小军亲眼看看,如果他觉得做不到,他可能就会死了那份心,也省的天天记挂着。
要是他能做到的话,或许还给夏一涵的自由,对她和太子爷的爱情是有好处的。
反正怎么想,都是为了他们几个人好,不算做坏事。
把披肩交给夏一涵后,酒酒就红着脸说:“我想出去转转。”
她脸那么红,夏一涵当然知道她是在想什么。其实她自己也有些放心不下小军,是想让酒酒去看看他怎么样。
“想见人家就直接说嘛。”夏一涵调侃了一句,这样一句轻声的话,使她自己和酒酒两个人心里同时都想到了,原来她真的不嫉妒酒酒和小军。
唉!看来她对莫小军确实不是真正的爱情。要是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希望他跟别人在一起呢?
她还记得叶子墨只要看别的女人一眼,她心里都会难过,更别说主动促成他跟别人约会了。
不知不觉的,又会想起那个男人,明明说过永远都不原谅他,也不会爱他,不会为他动容的。
她驱赶走那个男人的影像,轻声对酒酒说:“你帮我告诉小军,就说今天我们从鉴定中心回来以后,我一切都好,让他别担心。别忘了,常常对他说说叶先生对我的好处,好吗?”
“嗯嗯!放心吧,我都说着呢!”酒酒说完,就忙对她挥了挥手,急促地说:“我可走了,再跟你啰嗦一会儿天都黑了。”
夏一涵只以为这丫头是急着见莫小军,才慌里慌张的,根本就没去想她偷偷地拿走了她的协议。
酒酒匆匆找了管家要了车,赶出去到花鸟市场。
如今有了夏一涵这层关系,莫小军从来不会给她一点儿不好的脸色看。相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到来是受这个黑脸家伙欢迎的。
酒酒看着正在忙碌的莫小军下巴处竟然有些淤青,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破坏她白马王子的俊脸。
她叉着腰,对莫小军叫道:“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说是谁打的,我给你报仇去,太过分了,这么帅的脸也忍心下手!”
这要是换成别的男人,一定会为酒酒的可爱动容的。
可惜莫小军只是抬起头,很淡然地看着她,说:“没谁,不小心碰的。你这次来,有事吗?一涵她还好吧?”
酒酒就知道他只关心夏一涵,她很无奈地叹息了声,问他:“你要是什么时候先问问我,酒酒,你还好吗?然后再问一涵的情况,我会更乐意告诉你的。”
谁知莫小军却出奇的严肃,一本正经地回答她:“她的情况让人很不放心,而你整天都这么快活,不需要问也知道你心情不错的。”
“好吧,你这么说我就当你是关心我吧,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酒酒说完,就前面走了。
依然是上次他们谈事情的咖啡屋,酒酒把协议郑重地交到莫小军手上。
那张薄薄的纸上,有夏一涵和叶子墨的亲笔签名。夏一涵的字迹,莫小军认识的,所以这份协议不会有假。
酒酒看着莫小军的目光变的深沉,脸色也不好看,就试探性地劝道:“小军,你看要真的让一涵离开他,需要那么多钱。一般人都做不到的,做不到也正常。你别难过了,我看叶先生之所以定这么高的条件,摆明了就是要一涵离不开他,一辈子受他的控制。你以后就别想着这件事了,一涵总让我跟你说,她过的真的很好,事实也是,太子爷对她不错的。什么都”
莫小军面色冷冷的,皱着眉打断酒酒的话。
“谁说我做不到的?”
没错!一千万的难度是高,不过他是个男人,难道看到一个数字就退缩吗?
他就不相信,终其一生,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连一千万都拿不到。
就算正常的工作,拿不到,他也会想别的办法。任何办法,哪怕是违法犯罪,犯下需要判死刑的罪,他都在所不惜。他愿意用他的命换夏一涵的自由,他绝不让她在那个会折磨她的男人身边呆太久。
“你?”酒酒被他的气势给吓住了,同时也给敬佩住了。
这是纯爷们儿中的纯爷们儿啊,唉!他心里要是喜欢的是她酒酒,为了她酒酒这么奋不顾身该有多好?
“那你准备怎么做啊?买彩票?抢银行?还是打算去找个富婆傍上,去做鸭子?”酒酒压低声音,问莫小军。
“这你不用管。”莫小军说完,就起身对酒酒说:“你等我一下!”
他起身出了门,酒酒不知道他干什么,目送他出去,见他去了旁边的复印店。
他把夏一涵的协议复印了一份后,拿回把复印件给了酒酒,原件则自己留下。
等他拿到了一千万,这份原件可以作为他和叶子墨谈判的筹码,有了这个做证据,相信叶子墨也不会言而无信,不肯放人了。
“这是什么意思?”酒酒问莫小军。
“你这份协议,是偷偷拿出来的吧?一涵不会给你的,她总怕我为她做什么,不希望我为她担心的。”
酒酒心里不禁感叹,这两个人还真是总为对方着想,又都那么了解对方。
“你把这份复印件悄悄地给她放回去,别让她发现了,原件我留着,有用。”
酒酒其实不想让莫小军把那份协议留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没出息的听了他的话,把那份复印件拿好,回了公寓。
回公寓时她猜夏一涵已经回了房间,所以不敢贸然的把协议拿过去,怕被她发现了。
她先回了一趟自己的工人房,把协议放好,准备明天一大早去叫她起床时偷偷放她房间里。
晚饭时候,夏一涵一个人在主餐厅里面吃的,餐厅里冷冷清清,她不像前几天那样食不知味。她想,或许那个男人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小了,她应该感觉到欣慰。
从此后她都不盼他回来,这样的平静淡然或许是最好的状态吧。
叶子墨在他位于集团附近的公寓里吃晚餐的时候,比夏一涵晚了一个多小时,是林菱特意从很远的帝王食府带回来的食物。
叶子墨有时对食物很挑剔,而林菱总能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其实喜欢一个人,就会自然而然的去关注他的喜好,然后深深的记在心里。
叶子墨一个人在享用晚餐的时候,脑海里想着的却是那个女人,而林菱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吃饭,见他在发怔,心里猜想他说不定是在想着姓夏的女人吧。
她用心为他,他却用心想别人,这种滋味,是真的很不舒服的。
似乎叶子墨终于注意到了林菱的存在,轻声问她:“一起吃?”
林菱颇感欣慰,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吃过了,叶先生,您慢用,我走了。”
再不舍得,她还是得走,她知道叶子墨不喜欢他的助理喜欢他,所以在他面前,她从来都不敢多停留一分钟。
可她走时那一眼让叶子墨还是有所察觉,或者说其实他早就知道林菱对他不止是下属对上司那么单纯。不过她始终没有表示什么,他也就当她没有这样的想法。
对于林菱,他是信任且欣赏的,不想因为她有这样一个想法就轻易的开除她,那对她也太不公平了。
近来林菱发呆的时候似乎多了些,看来他有必要找个机会跟她谈谈了。
林菱走后,叶子墨继续吃他的晚餐,餐后小甜点,是水晶糕。这家的水晶糕做的很地道,晶莹剔透,似乎没有一丝杂质,他用筷子夹起来,竟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女人。
他没在,她吃的好吗?
“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去想方设法得到她的心吗?你非要用这样卑鄙的方式留住她,你觉得是真正的男人该有的作为吗?”莫小军的话莫名其妙的让叶子墨想起,他夹着的水晶糕停在半空。
假如遇到同样的事,莫小军会怎么做?
他准会屁颠屁颠的把这东西给夏一涵送过去,然后对她说,你知道吗,一涵,我吃这个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了你。
叶子墨觉得要是他这么说,他自己都会掉一地的鸡皮疙瘩,男人怎么能那么娘娘腔?
不过,好像这样的食物那个女人会喜欢吧。
他这么想着,竟把夹起来的水晶糕又放回了精致的食盒里,把食盒盖好。
他不会说那么肉麻的话,不过他似乎真的冤枉了那个女人,给她带些吃的回去,也不为过吧。
何况他只要一想起白天蹂躏她时,她那句永远不原谅他,还真是有些戚戚焉。总听那些男人说,女人是要哄的。他不哄,似乎也不该对他的女人太差。是不是对她好些,她就不会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的了?
叶子墨看了看时间,也快到八点了,按照他给姓夏的规定,每晚八点她是要向他汇报行程和思想动态的。
今晚他自己开车,想在她打电话的那一刻赶回别墅。
等她按了拨出键,却听到他的手机铃声在走廊响起,那个女人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没去想这个想法是不是很浪漫,他只是顺着本能把车提速了。
夏一涵坐在床上,盯着手机看时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离给叶子墨报告的时间也就越来越近了。
经过白天他那样的粗暴对待,她心里似乎有些排斥给他打电话。可她又不愿意因为没给他打电话惹恼了他,毕竟他可以控制莫小军,如果她做的不到位,他可能就会以莫小军为威胁,迫使她就范。
做人,不该总是把自己弄的那么被动,她是应该主动表现的好一些吧。
只要他们不兄弟相残,她多做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拿起手机,翻出叶子墨的号码,看着手机里那个简简单单的“墨”字,她的心里是怎样的感慨万千。
墨,那是他们最甜蜜的时候,他让她叫的。后来有一次他们发生了矛盾,他亲口收回了那个称呼。再后来,她还主动对他说,我还要叫你墨,行吗?
为什么今天看到那个字,她的心里会有种刺痛感,也有一种讽刺感。
她想,是不是她这辈子再不会真心实意地叫他一声,墨。他太伤她的心了,他似乎把她心里对他的爱慕还有喜欢全部都带走了。
留下的,或许只是无奈,只是屈服。
可能今天是第一天,她不想给他打电话,她不想听他的声音,因为她忘不了他恐吓她时的言辞。
他说:除非你们两个都不想活了!
他还说:你要是再敢违逆我的话,我会对他下手。
他还不管她怎么说,怎么求,都不肯相信她的话。
再有他今天加之她身体的痛楚,都让她没办法按下拨出键。
夏一涵,别忘了,你们是有协议的。你不能离开他,你离开他,就要赔偿他一千万。并且他要给你的惩罚肯定不止一千万那么简单,他也许真会对小军下手的。
八点整!
夏一涵吸了一口气,还是按下拨出键,拨出后她把手机贴在耳边,听到里面的接通声音。
想不到,音乐却同时在走廊响起,且同时她还听到了熟悉的沉稳的脚步声。
叶子墨的唇角弯了弯,对他把时间算的这么精准,有些小小的满意。
他回来了?她以为他不会回来的。
她惹他不高兴,他不是会把她晾上很多天吗?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在她天天盼着他的时候,他就是不回来。今天也许是她爱上他以后,第一次没有期盼他,他却回来了。
也许并不是为你回来的吧,夏一涵,你无需想太多,保持平静就好。
叶子墨没接电话,而是直接按断了,手中提着食盒直接扭开了夏一涵的客房门,还故作淡漠地问她:“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
夏一涵淡然一笑,回答他:“叶先生,找您是按时向您汇报的。”
她虽然是在笑,笑容却没到眼底,有些冷淡。
叶子墨好像没受过她这样的冷待,不禁多看了她两眼,随即想到她中午那句话,没想到这次,她真给他记了这么久的仇。
这两天这女人还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胆量也越来越大了。在人前公然的挑战他,威胁他说要离开他,他当时其实根本就不记得她违约要赔他一千万的事。
那只是写来吓唬她的,他从来没有真的想,假如她不愿意,就叫她拿一千万来,他要她那点钱也没什么用啊。
中午时她还敢批评他,现在看起来是在笑,其实也是在用另一种形式在反抗他。
叶子墨抿着唇,迈着缓慢的步子朝她走过去。
夏一涵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一个盒子了,好像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某种花的香味。
那应该是个食盒,夏一涵真想不出他拿个食盒干什么。
他不是传说中的太子爷吗?没见过他亲手给谁拿过什么,他反正就像没长手似的,什么事都要别人服侍着,伺候着。
不知不觉的,她就在心里嘀咕他,心里始终说恨他恨他,其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你真爱上一个人时,那种恨永远都持续不了多久。
难怪有人说,爱很奇怪,什么都介意,最后又什么都能原谅,于他是如此,于她更是如此吧。
在他给她带回水晶糕的那一刻,他心里似乎忘记了她心里是怎么想着那个男人的,他心里也许只是想疼疼他的女人,不想她真一辈子不原谅他吧。
说的再冷,再硬,爱情在那儿,还是会轻易柔软彼此的心。
叶子墨的心是软了软,不过表情上还是如常的冷漠。
他把食盒往床头柜上一放,很平常,甚至带着几丝冷淡地问她:“晚上吃了吗?”
夏一涵也没去想他那东西是不是给她拿的,她不想想那么多。
她只是淡淡答道:“叶先生,我吃了,按时按量,全按照您吩咐做的。”
该死的女人!
看不出来他是拿东西回来哄她的吗?当然了,他也不是哄她,更不是怕她,他只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再说他对她是粗暴了那么一点,那不也是她挑事在先吗?
他的眉头动了动,还是冷冷的声音对她说:“这个水晶糕,是林菱给我从帝王食府打回来的。我嫌太甜太腻了,不爱吃,到底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所以我怕浪费了就拿回来了。你吃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不爱吃的东西就给她?
要是放在平时夏一涵肯定会第一时间发现他对她的心意,可是今天他才那样粗暴的对待过她。她又没有主动哄他高兴,她真是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转性。
所以她只想着他这是找理由为难她,他拿吃的羞辱她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很轻的说道:“抱歉,叶先生,现在时候太晚了,我也不想吃甜食。再说,既然您知道那是林助理的心意,人家的心意是给您的,我吃好像也不太合适。”レレ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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