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带梅布尔回家（4）

    妇人激动得容光焕发，眼睛里闪烁着光彩：“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魔术！” 她小声嘀咕道：“如果你还有更多的本事，我就做你的搭档。”

    “还多得很，”杰拉尔德信心十足地说：“伸出你的手。”妇人伸出了手。突然，苹果不知从哪里出现，落到了她的手上。苹果还是湿湿的。

    她盯着它看了一会儿，喃喃道：

    “帐篷里除了我俩之外没有别的人，我服你了！但是我们不能在帐篷里面表演。你在帐篷旁边支根棍子，在露天表演赚的钱要多得多。”

    “但是在外面表演恐怕收不到钱。”

    “人们不是付钱后再看，而是看了以后才付钱，表演完后你向他们挨个要钱就是了。”

    “你能借给我你的披肩吗？”杰拉尔德问。她于是把它取了下来。它是红黑相间的格子花呢披肩，他像印度魔术师那样把它在地上摊开，然后盘坐在它后面。

    他说：“我后面不能让人看见”。妇人赶紧用一些麻袋挂在两根帐篷的支杆中间，算是围了一块幕布，把他与他背后的人隔开。于是他说：“我准备好了”。妇人从帐篷里面取来一只鼓敲了起来。很快，周围就聚集了一小群人。

    “女士们、先生们” 杰拉尔德说：“我来自印度，我将表演祖传的魔术绝技，这是你们决没见过的！我看见地上的披肩里有两先令后，就将开始表演。”

    “我敢说你会看见的。”一个旁观者嚷道。人群里泛起一阵令人很不愉快的笑声。

    附近已经有了三十来个人。杰拉尔德说：“当然会看见，如果你们付不起这点钱，也别想继续看什么表演。”

    两三个便士滚落到披肩里，接着，更多的铜板也掉了进来。

    “九便士。”杰拉尔德说：“嗯，很好，我生性善良，既然你们已经给了我你们从未给过的这么多钱，我也不打算骗你们说我没有搭档，但我的那个搭档却是看不见的。”

    人群里传来轻蔑的哼声。

    杰拉尔德继续说：“在我搭档的协助下，我能够读出你们中任何一个人衣袋里的信。如果你们中的谁愿意跨过绳子，站到幕布跟前，我那位看不见的助手就会在他的肩膀旁边读出那封信。”

    一个马脸的汉子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他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信，平静地在众人的目光下站着。每个人都看见他的肩膀旁边没有任何人。

    “开始！” 杰拉尔德说。一阵短暂的停顿。然后，从幕布的另一端传来微弱的、歌声般的声音：

    “亲爱的先生，我们非常遗憾地通知您，由于您不能按时归还贷款，我们将没收您作为抵押的地产。”

    “胡说。”那人嚷了起来，气汹汹地转向杰拉尔德。

    他离开幕布，解释说他的信上说的完全不是这个，但没有人相信他，相反人群里出现了嗡嗡的议论声。杰拉尔德的说话打断了他们。

    “现在，”他一边说，一边把九个便士放在披肩上：“你们注意看这些便士，你们会看见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消失。”

    这话果然应验。然后，它们又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并回到披肩里。人群爆发出阵阵掌声。“太妙了！”“有意思！”“再来一个！”前排的人七嘴八舌地嚷着，后面的人则不断地想挤到前面来。

    “现在” 杰拉尔德说：“你们已经见过我的表演了，但除非我看见地毯上多了五个先令，我是不会继续下去的。”

    两分钟内，无数的便士被扔到那里。于是杰拉尔德又演了一些新魔术。

    当前排的人不想再给钱的时候，杰拉尔德让他们站到一边去，好让后面的人挤上来看。我希望我能有时间来告诉你他的所有戏法。在他周围的草坪都被挤过来看他的人群踩平了。如果你有一个能隐身的搭档，你几乎能设计出无穷无尽的魔术来。各种各样的东西自动地移来移去，甚至被藏到梅布尔的衣服里。那个妇人站在旁边看着越积越多的钱，真是心花怒放。一旦杰拉尔德表演结束，她就卖力地击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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