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小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有点眉目却不敢肯定。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来啊？”耿伟最喜欢玩枪，想起考上大学就要离开，郁闷的插言道。“放假的时候再说，时间也可以长一点！下次教你们手榴弹投准和地雷的排除，还有简易汽油土雷的制作！”童虎的话令几个临近高中毕业的小子立刻欢呼了起来，因为童虎说过的事情还没有一次不算数。

    “老大！你不说我们练到最快可抵挡子弹，真的可以么？”马大魏耿耿于怀的疑问令童虎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说道：“可以，但抓到子弹也会伤到手，子弹是铜皮包钢芯，而你的手是肉包骨头，所以最好还是躲开，听说德国已经有人可以做到用手掌砍飞子弹，空穴未必来风，也许是真的，你们可以先练习躲避子弹！”

    “子弹那么快，怎么躲啊？”马大魏想了想脸蛋抽了抽问道。“嗯，用眼睛的余光观察，你会发现shè出的子弹会带出一条亮线，尽量右边闪躲子弹，因为右边的本能反映要比左面快，当然这是对习惯右面的人来说，记得用眼睛的余光，就如我们看电视剧，直接看电视你会发现图像正常，但用眼睛的余光看，你会发现屏幕在不住抖动……z字型的移动方式我以前教过你们，要左右晃动身体，尽量侧身离开或者靠近，身体要尽量伏底，因为枪的后坐力使子弹容易往高处打……要是对方拿着手枪指着你，距离近你难以躲开，那么盯住他的肩膀反方向躲闪，或者懒驴打滚寻找掩体，或者用反光物件儿晃花对方的眼睛，或者抓把沙土迷瞎对方的眼睛……方法很多，下面的不用我说了吧？”童虎清晰的把自己躲避子弹的心得说了出来。

    “啊师傅，那个时候……你干嘛对那个女的下手那么狠啊？”臊红脸的唐峰，闭上眼总是那女特务的大白臀部，想了想也说出自己的疑问，“你眼光不要太浅，凡事多动动脑子，我干嘛跑去洗手？你没看他下巴颏有喉结嘛？……”童虎皱了眉头翻看自己的双手，总感觉好像没有洗干净，话还没说完，一群醒过神的小子系数爬到车厢尾发呕，感情他们好奇女特务的凸凹身材，多少趁人家昏迷吃了点豆腐，被童虎这么一说，便恶心的扶着拦板吐了满世界。

    “嘎吱！”一声，东风车猛的刹车停住，众人随着惯xìng一晃，驾驶楼里的司机跳下车，朝后面的绿蓬车厢走来，“晕车了吧？，下来透透气，山路太颠！”中士司机从倒车镜望到飞扬的秽物，停住车，过来笑着脸道，一群小子心存感激，扑通扑通挨个都跳下车，望着群山依托着白云舒服了好多，从此这群小子们接触漂亮女生都先是查看其喉结，而唐峰回到家几天后，两眼直去踅摸李晓彤的下巴，结果挨了使他郁闷的巴掌。

    ***

    “罗头！东西找到了！可……可他……”崔兵右手的一双木棍夹着一个黄sè玻璃管，左手捏着鼻子红了脸激动的嗡声道。“什么就说，怎么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罗昕看着黄sè的玻璃管恶心的一皱眉。

    “那舌头他，他是带把的……”崔兵的话还未说完，一群老兵就从床上跳了下来，齐声凑过来疑问，“大兵你没看错？”

    “不小心，看到有东西当啷着，我偷偷去拿棍儿去夹……”崔兵吭哧瘪肚的红着脸道。“我说怎么童虎这小子出手那么重，还跑去洗手，全体都有！一会师部就来人啦，在这之前我什么都有看到！”罗昕一挑眉毛甩手暗示，所有老兵立刻撸胳膊挽袖子，错响着槽牙拥挤出了门口，不一会儿，门外便响起了人妖特务yīn阳怪气的惨叫声。

    ***

    rì落西山红霞飞

    哥们打靶把家归把家归

    手里地野花映彩霞

    五香的瓜子皮满天飞

    misaolamisao

    lasaomidaoruai

    五香的瓜子皮满天飞

    一二三四……

    东风车又开上山道，童虎带头唱起改过歌词的打靶归来，对于十个扭动屁股滑稽哼唱的小子们来说，1991年的五一假期过的短促而兴奋，而童虎却没有预料到，此次的打靶之行是他这年忙乱的开始。

    ****

    一晃来到六月，唐峰七个小子在家被父母盯着复习，迎接月后的高考，放学后，童虎又被三名小弟拉上师范学院踢足球，踢了两脚童虎便借口累了，躲到yīn凉处捧起本书看，马大魏带着足球在场上横冲直撞，几名师范的体育生在后面追着球，两方的粉丝在场外大呼小叫，足球场上分外热闹。

    “进球得分！黄队领先，5：3！”业余客串裁判的男老师举起手臂，向后倒退着吹响了哨子，穿着黄sè挎栏背心的马大魏进球得分，学着马拉多纳高举着双手环绕奔跑在场中，迎接着粉丝们的热烈欢呼，高声的又剽窃童虎的话，“生活！！生活是什嘛？！生活就是跟你们流一身臭汗！！”马大魏的煽情立刻回应起几位女生粉丝的跳跃尖叫，被抢尽风头的刘庆丰和张浩很想过去踹他两脚。

    足球是个团体运动，再次开球充分的印证了这一点，马大魏就是得不到球，在刘庆丰和张浩周围急的抓耳挠腮，“快啊，快给我！”

    “你要？那，给你！”刘庆丰停下脚疑问，见马大魏不停点头，将脚下的球踢了出去，“谢谢啊！嘿嘿……”感谢的却不是马大魏而是他身后的张浩，得到球的张浩又往对方球门跑，三个人蹭来蹭去，师范球员们欣喜的发现了他们内讧，聚起来分别防范刘庆丰和张浩。

    临近球门，刘庆丰又出言逗弄马大魏，“你要？那给你啊！”三名师范生赶忙跑向张浩，守门员也赶去了右方，而这次足球却是飞向马大魏，只见他好像早有默契似的仰身一个倒勾，守门员反应过来扑回却是晚了一线，眼瞅着球在手边灌进门内。

    “哈哈，上当了吧，老大说过啊，枪口是要对外地！”刘庆丰和张浩上前拉起马大魏，朝着师范球员们晒笑道。

    童虎放下书，望去球门处抱在一起的三个小子，却诧异没有人对进球反映，转头看人群都在往师范教学楼的方向跑，“快走，有人跳楼啦！”不知是谁说了声，童虎立刻跳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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